又想賴上哪個男人麽?
絡馨尷尬地低著頭,好像小時候練鋼琴不認真,被老師逮到的模樣。 她,幾度張了張嘴,想解釋,最後,放棄了這種念頭。 這裏的人,誰會相信她?唯一銘記的,許絡馨隻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父親屍骨未寒,卻和仇人糾纏在一起,成為了他的情婦,最後,被人拋棄。心有不甘,謀財害命,卻愚蠢地把自己送進了監獄…… 除了左雲翔,誰也無法理解她。 既然如此,那麽,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目光。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絡馨往若雨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無意瞟見楚梧良對著她冷笑。 她在猜想,楚梧良一定在心底嘲笑她,說,不是不想往上流社會這個圈子裏跳嗎?怎麽還是死纏不休地扯進來…… “絡馨,別走,今天我才是主角,是我請你來的,誰也不能把你趕走。”若雨急了,走到了她的麵前,拉著她的手。 “姐,你請這種勞改犯在這裏幹什麽?”若雪不滿地瞪著絡馨,一臉的不然,見到她來愣在那裏,用手推著她,“怎麽還不滾,難道又想賴上哪個男人,好像五年前那樣抓著救命稻草?” 客廳的賓客哄堂大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絡馨難堪地咬著嘴唇,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若雨,我先走了……” 說完,迫不及待地往外麵跑著,兩行淚水滑過臉龐,她的手顫抖地捂著嘴巴……一直走著,彷佛找不到回家的路。 每走一步,雙腳都感覺好累,又好像回到了監獄,所有的人都很陌生,很無情。這個世界上的人真的很可怕,愛人,可以是仇人。而,朋友,隻是取笑的工具…… 這一刻,彷佛已經生無可戀。 “許絡馨,你要跑到哪裏?”楚梧良擔憂地跟了出來,見到她瘦弱的身子踉蹌地跑著,眼底已經吸收了這個世界上最暗的那一道光。 黑光。 代表著邪惡。 “你跑出來幹什麽?看我笑話?哈哈哈,笑吧,看我許絡馨有多麽造孽,下場有多麽可憐。” 她好像瘋了一樣,笑容,淒厲,慘絕。 聲音,猶如寒冬冰封起來的那把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