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給了我痛苦回憶的人
達曼克斯帝國“終於又要開始打仗了！我告訴你哦，每當攻陷一個地區時，千萬千萬要記得給我抓些活的人類回來……實在不行肢體或者髒器也行，我有好多有趣的實驗要用上這些素材呢！”爾諾迪手舞足蹈地說道，活像個剛磕了藥的瘋子。
“這個……”厭惡的表情一閃即逝，查裏夫又用回平常那副畢恭畢敬的語氣說道，“吩咐下去應該沒問題。”
“這樣啊，那謝了……不過話說回來……”爾諾迪打量了一番後，忽然湊到查裏夫的耳前，語氣也隨之變得陰冷，“你……都回想起來了？”
查裏夫心裏一驚，但幾秒後便鎮定自若地反問道：“回想起？請問爾諾迪大人指的是哪方麵？”
“哪方麵嘛……”爾諾迪撤回身體，又打量了他一番，接著收回之前的語氣，“誰知道呢？也許是好幾天都沒看見小夫夫了有點胡思亂想吧……那麽你就先忙你的去吧，走啦。”
“果然，這家夥……”看著漸漸行遠的爾諾迪，查裏夫不禁眉頭緊皺。而這時，獅炎剛好從這裏經過。
“居然跟這種瘋子搭上話，你也算是挺倒黴的。”獅炎走上前去說道。
“也許吧。”查裏夫隨口說道，同時還聳了聳肩。
獅炎看了他聳肩的動作後，忽然愣住了：“你……最近有些奇怪。”
“哦？哪裏奇怪了？”查裏夫不以為然地問道。
“沒。”沉默了半晌後，獅炎冷冷地說道，隨即原路返回，但沒走幾步時又停了下來，“喂，如果不想讓我對你的態度變成對爾諾迪那樣……最好是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
“我都知道些什麽事情啊？”查裏夫無奈地攤手說道，獅炎聽後猛然轉回頭，瞪了他一眼。
“一個人心裏到底藏有多少故事，我看眼睛就知道了。”獅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後便揚長而去。
“眼睛嗎……我果然是個不善於隱藏秘密的人呢。”查裏夫自言自語，“算了，你都已經被卷進來了，告訴你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在即將經過大廳入口時，查裏夫無意間聽到了戰皇的話：“各個部隊都已經準備好了，作為戰爭開始前的序幕，我要你去趟那個叫做烏製市的地方，去和那幾個小鬼打聲招呼。等你回來的那一瞬間，就是戰爭正式開始的信號……當然，你去烏製市的話，殺不殺他們就由你自己決定。”
“烏製市？”查裏夫愣了愣，隨即背靠牆壁悄悄探頭向裏望去……
戰皇正在跟一個人類說著話。從身體輪廓分析，那個人類應該是個男性；從個頭上來看，他應該還處於少年階段。那名少年有著一頭幾乎齊及腰部的黑色長發，一身看著十分深沉的黑色長風衣，袖口與衣擺有著一圈血紅色的細邊——由於是背對著的，所以查裏夫隻能看到這些。
“怎麽了？有什麽疑問嗎？”見少年沒有回答，戰皇特地問道。
“沒有。”少年簡單地回答了這兩個字，聲音卻冰冷、漠然，如同那被詛咒了千年的怨鬼一般。
“這樣很好，那麽你可以立即動身了。”戰皇欣喜地點了點頭。
“給我痛苦回憶的人……無法原諒……全部……殺光……”少年說完這句話後緩緩轉身，而在查裏夫看清了少年的容貌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他的右眼變成了和毒蛇一樣的黃色眼瞳，並且眼神也附帶改變了——但是那張臉他見過很多次，所以絕對不會認錯的！
“不妙了……”查裏夫輕聲後退了幾步，接著又快步向著獅炎的房間奔去。
烏製市第二天昨晚在電話裏跟莊瑞樹胡扯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結果夏露瑩聽著聽著就這麽睡著了，險些在第二學期開學的當天遲到。
開學典禮，自古以來都是催人入睡的最佳良方。從經典的“隨手撿起垃圾和火箭彈爆炸”論，再到學生代表演講裏“我們懷著憧憬而懵懂的心來到了……”這種耳熟能詳的言語。夏露瑩雖說不至於是奕柯跟莊瑞樹那種“一開口便睡了”的級別，但她堅信自己連續聽個五六次的話，估計也指日可待了。
“哈啊——，終於結束了。”一回到班上，奕柯便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我說你啊，這話要是被老師聽見了看你怎麽辦。”夏露瑩調侃了一句，然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對了，剩下的幾個人呢？”
“不知道，矢瑞的話已經被一群學姐們裏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現在正在被各種方法逼出所有的聯係方式。”奕柯坐在夏露瑩麵前，右手托腮說道，“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麽上學期沒見她們這麽勤奮呢？”
“畢竟帥哥是永遠不會過時的。”夏露瑩隨口說道。
“說到帥哥。”奕柯忽然玩味地笑了笑，大拇指指著外麵的走廊，“你估計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夏露瑩扭過頭去，發現自己班的走廊前已經站滿了各種長相的男生。他們相互推擠著，亢奮程度不亞於淘金，有些看不到的還雙手撐在對方的肩膀上，一跳一跳的使勁向教室裏看，感覺更像是屁股著了火……
“怎麽可能啦。”夏露瑩擺了擺手，“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女生……等等，會不會是我的衣服哪裏奇怪了？”
“關衣服什麽事啊？全校女生今天都穿製服，一個樣的。”奕柯努了努嘴，“你要不信就衝他們招手看看唄。”
“嗬……”夏露瑩幹笑了幾聲後，不信邪地朝著走廊外的男生們揮了揮手……結果沒有一個男聲不招手回應。
“不是吧，第二學期了也這樣……”夏露瑩有些無力地把頭磕在課桌上，“我可以祈禱下以後的生活一定要太平嗎？”
“太平生活估計是沒戲喏……”奕柯搖頭調侃道，這個時候，莊矢瑞跟莊瑞樹低著個腦袋快步走進教室。他本來是打算先找個不顯眼的位置，但看到夏露瑩跟奕柯後索性就在他們旁邊的一個位置坐下。
莊矢瑞進來後，奕柯的調侃對象也發生了轉移：“喲嗬，全身而退嘛，挺有兩下子的。”
夏露瑩聽後抬起頭來看了看他，而莊矢瑞則是歎了口氣：“別提這事了，我現在鬱悶得很。”
“聽奕柯說你是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圍在裏麵。”夏露瑩這時也湊熱鬧的說道，“說說看嘛，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別提了，逃出來的過程異常艱辛。”一旁的莊瑞樹歎了口氣，“我們走一步她們就跟一步，根本是不達目的決不放人，我哥無奈之下隻好說自己內急想要上廁所……結果她們都不信，後來他著急了甚至直接就吼了句‘你們要是不嫌臭的話那我當場放個屁’！”
夏露瑩和奕柯眨巴眨巴眼睛，兩人足足呆了一分鍾後奕柯才遲疑著開口：“然……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唄。”莊矢瑞擺手，“過了一會兒後她們給我讓開了條路，我就這樣一路過來了。”
“哦……”夏露瑩滿臉黑線，不知道該說他是幸運還是不幸。奕柯則舉起左手，默默地豎起大拇指：“你真是我兄弟！”
……
正在這時，夏露瑩環顧四周，忽然疑惑起來：“誒？聖天哪去了？”
“對哦，好像都沒看見他，開學典禮也是。”奕柯這時也說道。
“那是因為你在典禮時聽著聽著睡著了。”雖然是隨口吐槽了一句，不過夏露瑩也開始回想起來，在開學典禮時她有看過自己的周圍。除了身邊麵無表情的莊矢瑞和正在打瞌睡的莊瑞樹跟奕柯，並沒有聖天的影子。
他並不是那種會遲到的人……但要這麽想的話那他現在到底在哪兒呢？夏露瑩想到。
“說不定是臨時有事耽擱了。”莊瑞樹說道，“你們想啊，凡事總有個萬……”
周圍人的談話突然硬生生地斷在了空氣裏，莊瑞樹一愣，轉過頭去看時，發現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殆盡，就像是正在播放著的一段視頻突然被摁下了暫停鍵。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被人停下了，並且隻有他們四人能夠活動。
“怎麽回事。”莊矢瑞環顧四周，但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
“是達曼克斯帝國？”奕柯站了起來，“明明都過那麽久了居然還來。”
“快看那邊！”夏露瑩指著窗戶外大叫起來，三人立刻擠到窗前。
窗外的操場上，一道兩米高的黑色光束割裂了空氣，緊接著從中間處開始向兩側伸張，裏麵呈現出叫人暈眩的混沌景象。
“是空間門……還真會挑時候！”莊瑞樹牢騷了一句之後迅速打開窗戶並召喚出“裁決”法杖，在腳下甩出一團氣流之後，縱身一躍從三樓跳下。
“反正也沒人看見……尤妮菲！”夏露瑩見後摸出恩女，在縱身跳下的瞬間短棒迅速向著前後兩端延伸，同時淡藍色法陣於腳下生成，也起到了緩衝的作用。
“喂，你們兩個無賴！”奕柯憤恨地罵了句之後，便老老實實地和莊矢瑞一起跑樓梯。
另一邊，在空間門出現了差不多半分鍾後，裏麵忽然緩緩伸出一隻蒼白的手，黑色的袖口上有著一圈血紅色細邊。
“這次的敵人是人類？”莊瑞樹握緊法杖，跑得氣喘籲籲的奕柯和莊瑞樹也剛好趕到。接著，蒼白的手縮了回去，手的主人則踱步而出，在完全離開空間門之後便停下站直……四人在看清楚對方的麵容後，全部驚訝得呆在了原地。
黑色的長風衣看起來深沉壓抑，衣領和衣擺也有血紅色的細邊修飾，瀑布般的黑色長發齊及後腰。雖然此時的他神情冰冷目光漠然，右眼眼瞳還是詭異的黃色，但這張臉……幾個人是不會認錯的！
“仕……聖天？”莊矢瑞有些摸不著頭腦，“你這身打扮……到底怎麽回事？”
“夏……露……瑩……”聖天機械般地轉動腦袋，目光停留在了夏露瑩上，聲音嘶啞得像是好幾天都沒有喝水一樣。
“怎……怎麽了嗎？”夏露瑩聽後心裏有點發毛，“聖天？”
“夏……露……瑩……”聖天拖著步子，像僵屍一樣朝著夏露瑩緩慢走去。
“等等，他的樣子很奇怪。”莊矢瑞說道，“喂，聖天，能聽到我說話嗎？”
對方並沒有給予任何回應，而是如怨靈一般的不斷重複夏露瑩的名字。
就在還剩兩三米的距離時，聖天突然俯**體，接著雙腿驟然發力疾步向前。在眨眼間突進的同時又伸出右手掐住了夏露瑩的脖子，推著她撞到了教學樓的牆壁上。
莊矢瑞、奕柯和莊瑞樹三人愣在了原地，幾秒後才僵硬地轉動身體往回看。此時的聖天單手掐著夏露瑩的脖子，竟將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給了我痛苦回憶的人……無法原諒……”聖天的手逐漸用力，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全部……殺掉……”
“聖天……”夏露瑩臉頰發紅，已經處於缺氧狀態。
這時，恩女操控起夏露瑩的右手，照著聖天的左腰猛然橫掃過去，擊中後的刹那，前端立即釋放出淡藍色閃電，把他整個人打了出去。
兩人幾乎是同時落地，在這之後夏露瑩揉了揉脖子，一邊咳嗽一邊撐著恩女站起身來，而聖天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順勢左手按在地上，並且雙腳踩地平衡住身體。由於慣性，聖天向後滑行了一段距離，手指在地上摩擦出五條清晰的血痕……可表情仍舊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對於腰部的燒傷和手指的擦傷，他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覺。
“反抗……沒用……”聖天站得筆直，“絕對……殺掉……”
“殺掉”二字一說出口，聖天便再次俯身突進。忽然間，一堵冰牆在他的前方地麵升起，聖天迅速停下並準備向右跳開，但隨後右麵也升起冰牆，再來是左邊和身後。四堵高大的冰牆圍在一起，把他整個人給困在了裏麵。
莊瑞樹放下法杖衝奕柯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開始往夏露瑩的方向移動。奕柯捏了捏拳頭，剛向著冰牆衝去時，幾道漆黑色的細長光線這時在上麵閃滅，緊接著冰牆炸裂，握著迭靈的聖天挺劍刺來。奕柯立即停下，本能地雙手合十……竟然正好接住了即將刺往胸口的劍。
“你要……妨礙？”聖天冷冷問道，握著劍的手臂不斷發力。
“妨礙？我還不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麽呢！”奕柯咬著牙，有些艱難地說道，“就一個寒假而已……你到底是怎麽了？”
“你……無權知道……還有……你……很吵……”聖天突然鬆手，俯身向前對著奕柯的腹部猛然打出刺拳，奕柯疼得險些沒有站穩，夾著迭靈的雙手也隨即鬆開。聖天後退一步，伸手抓住迭靈的劍柄，並且挺直身體順時針轉動，順勢朝著奕柯的頸部揮去……
“砰！砰！砰！砰……”千鈞一發之際，幾顆子彈從奕柯的右耳旁呼嘯而過，準確無誤地擊打在了迭靈的劍身上，連續不斷的推力硬是把聖天的劍給頂了回去。聖天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迭靈也差點被打掉。
“喂聖天，你做的有點過了吧！”莊矢瑞舉著雙槍，走到奕柯的身旁時才停下，而此時的奕柯，雙手微微打顫，正在後怕著剛才的那一擊。
“夏露瑩……我隻殺她……不關……你們的事……”聖天看了他們一眼後轉身向著莊瑞樹和夏露瑩走去，“所以……別來阻止……”
“如果是一起吃東西一起玩，或者是拉著奕柯去補習之類的事情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做任何反對意見的……”莊矢瑞瞄準聖天，隨後扳機扣動，子彈傾瀉而出，“但你可是準備要毫無理由地去殺一個人啊！不阻止你的話我算什麽朋友！”
雖然莊矢瑞盡量使用威懾射擊，但聖天俯**子左突右閃，還是將子彈給盡數躲開了。
“奕柯，喂奕柯！”莊矢瑞踢了他一腳，“沒被嚇死就趕緊幫忙！瑞樹給奕柯提供掩護。”
“哦……哦！”奕柯回過神來支支吾吾地應了一聲，然後拍了拍臉讓自己集中精神。
“知道了！”莊瑞樹上前一步橫握法杖。
“住手！”夏露瑩擋在莊矢瑞麵前，“要是誤傷到聖天怎麽辦？”
“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時間猶豫了，你是想讓我們幾人之中死掉一個還是隻受傷一人？”莊瑞樹索性繞了過去，兩個紅色的法陣在站定後出現在她的身前，“想通了的話就來做你該做的事！”
莊瑞樹的法杖前端指向聖天，隨即兩條火龍呼嘯著從法陣裏飛出。聖天朝右跳開後奮力揮動迭靈，一道黑色劍氣飛向兩條火龍，帶著尖銳的聲音把它們迎麵斬斷。
“趁現在！照著肚子把他打暈！”莊矢瑞大吼，然後雙手後擺與奕柯同時出擊。這時，螺旋槳一般的黑色物體飛來——聖天直接甩出了手裏的劍，奕柯快速擋在莊矢瑞前麵，看準時機接住迭靈並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