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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一根紅線穿牆來

  聰明人與聰明人打交道有幾點好處,長話可短說且能做到心知肚明,更不會為以為擔心都沒用的事兒白白擔心,敢於走一步看一步,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說實話此時若是和聖光複盤的是宋客裏聖光都不會這麽愜意憂心隻會更是憂心忡忡,倒不是說宋客裏不聰明隻是對於鼓搗人心一事,宋客裏怎麽說都差了點意思,不如聖光與陸沉兩人心有靈犀,算計人這種事,估摸著在兵塚裏也就陸沉與聖光可以分庭抗爭,如今更是強強聯手。吳堯瑤也是第一次曉得還有塵土假人的存在,因為本就是屬於術士一脈,不用吳前介紹並已經從蛛絲馬跡裏得到了真相塵土假人的來曆。


  吳堯瑤總是有意無意的去看幾眼那塵土假人,吳前直言不諱說道:”別看了,人家的底細嚴實的很你是猜不出他到底是誰的,知道是兵家中人就足夠了。”


  塵土假人也跟著說道:”本家比不上治治洲璽,家底微薄經不起折騰,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吳前笑著看了一眼吳堯瑤嘲諷道:”看看人家多明事理?這點道理還需要一個外人教你?”


  吳堯瑤朝著塵土假人施了一個萬福,就當賠禮道歉了。


  塵土假人無動於衷隻是說道:”這次出手,已經打草驚蛇,前麵死的那些人權當白死了,隻是後麵在想找機會下手就難了。”


  吳堯瑤接過話解釋道:”那一男一女的身份還在查,不過有了頭緒,女的應該是姓蔡,在兵塚中部惡名昭彰,招惹過不少人至於另一個人或許就是現在糜山大瀆入口嚷嚷著要和宋客裏聯手誅殺聖光的那位年輕人,各自來曆都不明,也不知道是那座山頭。而且如今已經無法順利追蹤聖光的氣息,應該是已經發現了術士的存在。”對於吳堯瑤隱瞞術士身份的事情,吳前也隨即附和道:”先讓術士,藏匿起來。”


  塵土假人看不清身情略微遲疑片刻後問道:”接下來怎麽處理?還是按照原來計劃行事?殺人誅心?”


  吳前搖了搖頭否認道:”聖光出師鬼穀一脈,這些陰謀詭計少用的好,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並不宜再用,況且先前聖光就很少出手估計早就有所懷疑,如今更是被他坐實,在繼續下去隻是白費心思。如今聖光定然處事自然會處處小心,如今他召集的那幾人估計也會不約而同接到消息,行事應該也會收斂,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換換位置。”


  “無異送死!”塵土假人說道。


  吳前笑了笑說道:”又不是讓你的人送死你急什麽?南朝那些蟄伏其中的鼠輩不是一直嚷嚷著要替塞鍾國盡忠嗎?”


  塵土假人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叫人暗中配合。”


  吳前隻是淡淡一笑,塵土小人潰散之時看了一眼吳堯瑤,塵埃落定之時,吳堯瑤一個後仰險些摔倒在地,幸虧吳前及時出手。


  此時的吳堯瑤臉色慘白,隻是搖了搖頭,剛才暗地的較量不用吳堯瑤說吳前也明白,輸了一成。


  吳堯瑤強忍著氣血翻滾咽了咽了咽喉嚨裏的血腥味問道:”接下來到底如何?”


  吳前摩挲著下巴眯眼思稱片刻說道:”你先去前去麒麟山率先開山進去,拿到該拿的東西,我隨後就到。”


  至於那個所謂的兵家遁甲修士,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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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堯瑤吳前那邊算盤打得嘩嘩作響,聖光三人這邊卻是一個喜笑顏開一個愁眉苦臉一個幸災樂禍。


  陸沉笑著指了指聖光朝著蔡紫憶說道:”姐兒,可得捆緊點,好不容易找到夫君可別跑了,這小子可不好對付。”


  蔡紫憶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回答:”要得!”


  聖光看著地上已經被拔出來的古樸長劍,如今劍鞘分離隨意丟棄在地上。


  蔡紫憶又驅使蛟龍筋綁的更緊了些,疼的聖光齜牙咧嘴。


  “輕點輕點,不帶跑的不到跑的。”聖光嚷嚷著,心裏卻將陸沉這王八蛋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陸沉早早言之鑿鑿的說,能拔出這柄劍的不是宋客裏就是聖光,這可不是口說無憑,像陸沉這種本就來曆玄而又玄的神仙修士對怪力亂神一事本就有著敏銳的直覺。


  但這並不是陸沉敢與蔡紫憶大放厥詞的根本原因,他對這柄劍很熟悉,莫名就會力量將他聯想到聖光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隻是這件事陸沉沒有透露絲毫,這種蛛絲馬跡很容易牽扯出一些好不容易塵埃落定的往事,有些事如果過去了就過去了並就好了,沒必要在尋根問底道個究竟。


  就如同當年掛雲真人,牽扯聖龍一般,無形之中幾人命格與大道牽連很深。


  蔡紫憶問道:”當真?”


  陸沉嘴角依舊掛著笑意,沒有插話。


  聖光比之宋客裏就要心思活絡許多,不爭這麽點麵子笑道:”我怕啥?天賜良緣,好一對金童玉女好一個男才女貌。陸沉你說對不對?”


  陸沉急忙附和道:”是的是的!上天定的姻緣最大嘛,跑不了跑不了。”


  蛟龍筋微微鬆了些,聖光又換了副麵孔滿是關心的問道:”你這才剛醒凡事不要太激動,到時候要是傷了根本可就不好的。”


  蔡紫憶一臉淳樸地點了點頭,聖光一臉溫純說道:”這姻緣嘛,上天注定自然最大,可這你也得給我時間適應適應不是?這強扭的瓜不甜啊。”


  “解渴啊!”陸沉脫口而出。


  兩人順勢望向陸沉,還沒等聖光發話,蔡紫憶作勢就要一腳踹到他屁股上,陸沉急忙連滾帶爬離得遠些,說是給姐姐姐夫摘點果子。


  蛟龍筋又鬆了些,聖光這才正色說道:”姑娘,我聖光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麽無恥小人,這姻緣一事不管是正是假到時候聖某定然給姑娘一個交代,隻是如今天降大任與我,兵塚世道岌岌可危,若是姑娘隻為姻緣一事苦苦相逼,落得聖某最後成了糜山罪人,即便姑娘在如何傾國傾城聖某也無顏苟活於世。”


  聖光說的頭頭是道,大義銘然蔡紫憶卻隻是透著麵具眨巴著大眼睛也不知道聽不聽的懂,聖光幹脆直截了當道:”你等我把手頭事解決了到時候糜山宗擺幾桌在跟我回家,我家宅子小,咱們直接起紫禁城擺個上百桌把咱爹咱娘,八大姑六大姨全接來行不行?”


  話音剛落前腳剛走的陸沉後腳就捧了一堆野果子回來了,嘴裏還嚼著不一顆桃兒含糊不清道:”姐兒,咱姐夫的話信得過,未來的糜山**人又是一國王爺,名聲可是比命重,倒是要是敢不認賬弟弟我第一個陪你大鬧糜山。在拆了大商王朝紫禁城。”


  蔡紫憶看了她一眼,真的給聖光鬆了綁但卻不是因為陸沉那幾句唬人的鬼話,蔡紫憶是心想著反正人是找到了到時候不行就讓那頭山雞或者黑流兒給綁過來!聖光再次來到陀螺山,這次卻是光明正大,來勢洶洶,毫無避諱。


  聖光落地之後三歲貫自行入鞘,聖光一一掃過眾人,或抱拳或稽首或隻是點頭致意。


  有人一一回禮,有人下意識攀升自身氣息。


  聖光朗聲說道:”寇德杞,黃智鏈,唐柞富,彭偉琴,夏小芬,張婭瓊……”聖光一連說出五六十人的名字,凡點名者皆起立麵朝聖光或抱拳或稽首,這些點名的弟子在糜山名冊上皆是紅筆批注,大多皆是大商王朝本土譜牒修士在其它餘下的一小撮人更多是外洲山澤野修出身,其它洲的譜牒修士極少極少五六位而已。


  聖光笑道:”不強扭,願意出手的大大方方出手,不願意的後撤三裏,別礙事。”


  話音剛落,並有幾人眉來眼去互相對視一眼,有一人邁出一步剛要說話,聖光頭也不回,隻是背對他擺了擺手說道:”廢話不多說,走並走不強留。”


  共十六人離去,後撤三裏不止。


  最先被聖光點名的魁梧漢子寇德杞人如其名,五大三粗一臉絡腮胡,身後背負一柄大斧真像綠林賊寇。


  魁梧漢子吐了口口水,罵道:”說實話老子是真看不慣你這臭顯擺的樣,但是沒得法子我寇德杞沒啥本事,都說仗義每多屠狗輩糜山待我不薄,既然炳先生讓我聽你的那我就聽你的,指哪打哪,不過說好到時候好酒好肉伺候!”


  炳先生,蹉跎峰炳然,並是寇德杞如今恩師,寇德杞山澤野修一枚,不僅不像其他野修八麵玲瓏反而是一身匪氣,幾次因為糜山亂七八糟的山規折騰的受不了,想要偷溜下山,結果都被炳然提著從糜山山腳下扔回了蹉跎峰,後來更是與另一座山頭的弟子起了衝突被人打了個半死,隨後趕到的炳然二話不說就將那名弟子照葫蘆畫瓢打了個重傷,原話是”都是糜山弟子比武問劍什麽的點到為止就好,但是仗勢欺人打傷了人就不是這個理,老頭子我年紀大心眼小,你說我不講理也罷,護短也好,這仇我蹉跎峰肯定得報,結怨什麽的無所謂,不服讓你家老頭子來蹉跎峰找我!老夫好酒好肉接待!”


  最後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寇德杞就聽著炳然嘮叨的好幾個月的廢話,太多的他記不住,本就不認識幾個字,更聽不懂幾個道理,但他記著胡子花白滿臉褶子的老家夥說過這麽一句話:”你小子啊就是個野子,估摸著自己爹娘是誰你都不知道,咱呢年輕哪會也和你差不多算是半個野修,本來是有個家的,隻是啊戰國亂世站不住腳跟,我十幾歲哪會山門就被馬蹄踏的粉碎,師兄師弟師傅什麽的死的死逃的逃,好不容易來了糜山這才有了著落,不想讓你走也是曉得你小子命苦,如今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子不拉你一把這天底下還有人管你?這是私情,按公的說,咱們蹉跎峰總共也就六七個人女的就算了瞧瞧你那幾個師弟師兄跟個娘們似的扭扭捏捏,一點狠勁都沒有,你小子一身匪氣一股狠勁,把你放跑了你幾個師弟師兄以後受欺負老子也總不能一直替他們出頭,不然被人戳脊梁骨,你小子如今有了我這麽個授業恩師,有了這麽幾個師兄弟也就有了家日後多多照顧下他們也是應該的……”


  也正是如此安安分分在蹉跎峰待了段日子也算是凝出了元丹算是從山下莽夫成了山上的武夫。


  聖光對這段往事,也了解一二不多但也看的出寇德杞性子直爽,轉身向寇德杞抱拳道:”好說,但是寇兄還得多多照應一下小弟不然小弟我要是傷筋動骨可得抱怨寇兄這個做大哥不地道太惜命了。”


  寇德杞哈哈大笑肩抗大斧一手扒拉了下滿臉的絡腮胡笑道:”你小子且放心,咱這三板斧可不是吃素的!”


  聖光微笑點了點頭,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另一行人身上,此時的陀螺灣可是說的上涇渭分明,一撥遠遠觀望,一撥嚴陣以待,另一撥人數跟少加上聖光才不過五十卻是此時陀螺灣看似最輕鬆的一撥人。


  聖光越是大張旗鼓看似胸有成竹另一撥人越是做賊心虛,求千池那位黃山醒劍池掌門人的大弟子,訕訕走出很是客氣抱拳問道:”聖光你這是何意?”說著求千池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聲音更大了些,倒是有些大商王朝老學究很多年前遠在江南江西巴蜀等地謾罵莫白不知廉恥的作風,越罵越是來勁,越罵越是覺得天大的道理在自己這一邊.……

  聖光不想與他廢話腰間的玉笛飛出隨即並是一道極為淩冽的劍氣,劍氣隨心意,求千池知道聖光的根底絲毫沒有阻擋的念頭微微一閃躲了過去,可身後幾人哪裏來得及,當場革殺二人。


  寇德杞也是那種在刀口上添血的主,沒入糜山之前哪天不是將腦袋別在褲腰上過日子?拔地而起縱身一躍手持大斧竟有開始之勢砸入人群。


  本就有備而來的求千池一行人當即就吃了虧,不過仗著人數多雙方短短時間倒還分不出個高低立判。


  聖光加入戰局之前有意的掃過一行人,意思很明確,誰來殺誰。


  加入戰局後的聖光出手更是明確,認準了五個人,一個名叫杜秏,一個名叫清時,還有兩個女子關一和關二,名字普通來頭不小是這五人中唯一的兩個劍修。最後一個更是讓聖光不敢大意,先前從稻實口中得知過此人根腳。行雲洲白冰山薑京飛,天幽一脈武夫,最是擅長捉對廝殺,拳重如山嶽,體魄也是驚人。


  按稻實的說法一般切磋自己穩勝,但要是拚命很難說不會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聖光既然敢如此以一敵五找這幾人的麻煩實則也是做過深思熟慮,底氣就在於除了白冰山的薑京飛,其餘四人其實更多隻是與人切磋很少與人爭個生死,甚至關一關二兩姐妹聰明反被聰明誤為了隱藏實力在糜山內都是十分低調幾乎都不怎麽出手。


  聖光這次出手實際上是與陸沉兵分兩路沒本來蔡紫憶是想跟著這個未來夫君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最後好說歹說才被聖光給搪塞了過去。


  得虧蔡紫憶沒跟著,不然這會別說聖光表明身份,就算是手持糜山名冊都會被蔡紫憶拖下水被群起圍攻,實在是蔡紫憶的名聲太臭了,這也是聖光不久剛得知,怪不得先前那一次露麵就有人恨不得將自己這一行人扒皮抽筋。


  聖光本來真沒將求千池和白冰山薑京飛放在心上,完全是為了給陸沉和蔡紫憶吸引視線,最重要的是給隱藏在身後的那些人殺雞儆猴。


  南朝暗藏的後手當然不止陀螺灣這些人,不過自然眼前這些人都被處理幹淨就相當於樹倒猢猻散,到時候他們的是走是留並沒人幹預,糜山也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任由他們選擇,畢竟他們的目標不是糜山宗而是大商王朝的萍安王聖光。


  聖光出手後,明顯替寇德杞這群人減輕了不少的壓力,最先被聖光拖住的還是清時兩個人普通天幽一脈修士,這兩人實則普普通通不過比之境界的確高出很多人,兩人被聖光盯上好,很快就落了下風,清時也好隻是被劍氣傷及皮膚,最慘的還是還杜秏一劍差點被聖光斬斷右手肩膀,若不是薑京飛及時一拳阻擋聖光的攻勢聖光下一劍就有可能直接取掉這兩人性命。


  稻實曾在青城山四位譜牒仙師麵前坦言說道:”我與聖光其實就差了一個莫白的距離。”


  這句話說得取巧有兩層意思,就看青城山四位仙師怎麽認為,不過聖光倒是聽的很舒服,還與稻實幹了一杯酒一副好兄弟走一個的模樣。


  但是不代表薑京飛與稻實的差距就很大,實際上聖光很明白稻實所說的所謂‘捉對廝殺不是對手’是什麽意思,並是想告訴聖光不要太過於輕敵,你可以將我稻實不放在眼裏沒關係,我稻實本就沒理由和你聖光分個生死,甚至很想你聖光活的很久,更久……日後看我行雲洲蒲巍宗是如何在我稻實的收下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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