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苦情戲演員
“你說什麽,你說你們已經……”說到這裏,盧夢雲明顯有了一種嫌惡的感覺。
這一刹那,盧夢雲覺得我這個人怎麽這麽可惡,竟然和侯玉音一起都做出了那種鬼畜的事情,真是可惡之極。原本對我積載下的好印象,也在這個時候蕩然無存。她憤怒地看了我,根本就是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解釋,他要怎麽解釋,解釋他和侯玉音根本沒有發生過這件事,盧夢雲覺得自己又不是小孩,不會連這點智商也沒有。侯玉音不但是一個女孩,而且是東江二中的第一校花,人家能夠這麽自汙名聲,將髒水破給我媽?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這個時候還向盧夢雲解釋這個,她一定會恨不得給我一巴掌。
“夢雲,我好苦啊!”侯玉音卻含淚投入了盧夢雲的懷中,在她的懷裏嗚咽著。
“玉音,你說吧,他是怎麽對你的,我一定給你做主!”盧夢雲摩挲著侯玉音的後背勸慰道。
侯玉音便將自己早已編造好的一堆說詞,便哭邊說的方式,對盧夢雲繪聲繪色的描繪著。雖然其中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是盧夢雲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反正,就是侯玉音說什麽,她就聽什麽。
這個黃安這麽可惡,剛才還在向自己表白。這家夥一定是沒有安好心,一定會是玩弄了自己之後,又把自己給丟卻的,就像對待侯玉音這樣。
現在人家侯玉音都給這個家夥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他對侯玉音管都不管,不但拋卻了侯玉音,而且還要追求自己追求林欣潤。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人渣吧。
前些日子,她在一份雜誌上看到上麵刊登了一個故事,故事上說,有一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在自己妻子懷有身孕期間,根本就不關心妻子,還在外麵招蜂引蝶,夜不歸宿。妻子去問,開始的時候,隻是欺騙妻子說自己加班,不能歸家。其實,還不知道是跑到哪個女人那裏去野去了。後來,妻子問多了,又把他給問煩了,他便惱火起來,對還在身孕之中的妻子,又打又罵,導致著妻子流產。妻子身體慢慢恢複之後,也發現了他的種種所作所為,覺得自己的丈夫和禽獸無異,毅然決然地和他提出了離婚。
但是,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卻覺得現在離婚有礙於自己的臉麵,他斷然拒絕了。妻子天天催逼,又使他心煩,最後他偷偷地將妻子關在了一間狹小陰暗的地下室裏,還給妻子帶上了沉重的手鐐腳鐐,天天折磨。如果不是警方及早發現,解救了他的妻子,說不定妻子早就被他折磨得一命嗚呼。
警方在解救他的妻子的時候,她的妻子頭發蓬亂。麵容憔悴,遍體鱗傷,精神萎靡。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的妻子救了回來。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最後也難以逃脫法律的製裁,不但和妻子離了婚,而且被關了十多年。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出獄呢?
盧夢雲不由得將我和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對號入座,而且又將自己想象成了那個男人的可憐妻子。她覺得,自己還好沒有答應我,否則那個男人的妻子的下場就是自己的下場,可能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會打死她。
我真是冤枉啊,我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枉啊!我和那個男人明明是涇渭分明,怎麽可能對號入座呢?侯玉音啊,侯玉音,就算我們之間有了那麽一點小矛盾,你也不要這麽害我吧!
“侯玉音,你不要胡說八道,我黃安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那種卑鄙無恥的勾當,是絕對不會做出來的。你不就是怨恨我,不該戲弄你,讓你白花了六千塊錢嗎?我把錢給你就是了!”說著,我便取出錢包才裏麵拿出了一匝鈔票,數了六十張,要遞給侯玉音。隻要這個時候,盧夢雲能夠相信我不是那種無恥的小人,將錢還給侯玉音又有何妨,對於我來說,六千塊錢,根本就是一個小數字而已。
侯玉音偷偷地有了一種陰謀得逞的意味,心想:黃安啊,黃安,叫你害我,怎麽樣,要原物奉還了吧!我還白嫖了一件純白色女士上裳,真是太聰明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招我惹我了。
不過,盛怒之下的盧夢雲根本沒有看到侯玉音這種表情,就算她看到了,她也會主動忽略的。她認為我之所以拿錢,不過就是為了封住侯玉音的嘴,不讓她說不利於我的言辭麽?
她記得雜誌上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也是這麽做的,他之前被妻子發現了他的無恥行徑之後,不也是拿錢懇求自己的妻子不和自己離婚的麽?是他的妻子覺得和這種人實在是過不下去了,無論給她多少錢,她都堅持離婚,這才導致著被蹂躪的下場。
盧夢雲甚至在這一瞬間,想到如果不是他早一步發現了我的卑鄙行徑,而是真的答應了我,並且和我發生了那種關係。導致自己和侯玉音一樣,也有了我的骨肉。我會不會將她也棄之如敝履,那個時候她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她還在慶幸,真是上天垂憐自己,或許是阿嬤媽媽顯靈,幫助了自己,這才早一步看到了我的廬山真麵目。不過這個時候,盧夢雲的眼光又開始變得憐憫起來,她看向我說道:“黃安,其實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可憐,明明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卻整天活在自己編織的世界中。黃安,你現在老實交代,你到底做了多少罪惡的事情,看看還有沒有可以救贖的地步!”
“夢雲,你真的相信他片麵之詞,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情誼,你就這麽不管不顧了麽?”我很是痛心地看向了她說道。
“夠了!”盧夢雲冷厲的眼神看向了我:“黃安,你不要再說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麽情誼,我承認,之前我或許對你有所好感,但是那是我被你巧言令色,花言巧語給蒙混了,現在的我早已是幡然醒悟,看清了你那罪惡的麵孔,所以你再提什麽情誼,我都覺得惡心!”
“夢雲,你……”我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是一臉無辜地看向了她。
“好了,你不要再叫我什麽夢雲了,你叫我盧夢雲或者班長。夢雲,不是你叫的!”盧夢雲憤怒地指責道,又催逼道:“你還是不打算說麽?”
“你讓我說什麽,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我根本就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我聳了聳肩說道。
“算了!”盧夢雲擺了擺手,“黃安,既然你想死硬到底,那麽誰也救不了你,你不要跟來,以後你和我也再無關係!”說完,盧夢雲回過頭來,一溜煙似的,跑的無影無蹤了。
“侯玉音!”盧夢雲離開後,我可沒有這麽容易放過這個始作俑者。憤怒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啊!”侯玉音看到我滿麵怒容的樣子,也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縮著,還不停的揮手說道:“這不關我的事情,你可別找我的麻煩,是她不相信你而已呀!”
“你,可惡!”這個時候我的眼睛裏流露出了一種想要嗜血的光芒來,如果不是我還有幾分神智在,幾乎都要將她掐死在這裏了。
“錢我不要了,你可別這樣,對不起,還不行嗎?”其實,侯玉音的心裏確實是巴不得盧夢雲和我分手的,剛才盧夢雲說的話,也絕對讓她欣喜無限。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和盧夢雲分手這件事,給我帶來了這麽大的重創。
現在,她也對自己的作為感到有幾絲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做。可是,錯已犯下,想要改錯,可就困難了。總不能去對盧夢雲當麵承認說,自己剛才不過是演戲,說出去的話,不過是胡說八道。其實,黃安和自己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那種事情。
可是,自己解釋了,盧夢雲相信麽?就算她相信了,對自己有什麽好處,自己好不容易,才讓她和黃安分手,這麽一解釋可能會將她又和黃安給勸回去了。自己白白給她做了一場苦情劇的演員,吃力不討好。再說,盧夢雲又不是傻子,上了自己這一次當後,難道還會再上第二次當嗎?說不定,當她知道,自己委屈黃安後,還會深深自責,從今以後,加倍對黃安好,來彌補自己的過錯呢。侯玉音才不想發生那樣的事情,因為那樣,自己又要何時才能獨占黃安呢?
黃安,是她侯玉音看中的男人。這個人的優秀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不允許黃安還和其他的女人有過親密的關係,他要女人,隻能有自己一個。就好像,自己要男人,也隻能要她一個一樣。盧夢雲也好,還是那天出現在超市裏麵那個模樣清秀的女孩也罷,統統都是自己前進的障礙,她會一腳將她們踹開。侯玉音陰惻惻地想著。
所以,侯玉音看到我這個樣子雖然害怕,可是也不會因此就去和盧夢雲賠罪,她心中還希望著盧夢雲能夠一直記恨著這件事,最好永遠也不要和我和好。隻要這樣堅持下去,遲早有一天,我會落寞,這樣她就可以趁虛而入,一舉奪得我的芳心。
不過為了向我道歉,不要怨恨她太深了,隻得不要了我給她的六千塊錢,這樣或許能夠讓我的內心好受一點。再說了,現在草藥都已經準備完善的侯玉音,對於六千塊錢什麽的,倒是不太重視,她想要弄錢,其實很容易。
我在咄咄逼人的氣勢,侯玉音可受不了,她向我擺了擺手說道:“黃安,你可別生我的氣了,是我不好,還不行麽、你快去勸夢雲吧,我可走了哦!”說完,她便一溜煙似的跑開了。不過,在她的心裏還在默默地祈禱著:“盧夢雲,你可千萬別原諒他,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