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山洞曆險上
好大半天,侯玉音才悠悠醒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線,便嚇得大叫一聲。從臉上那驚悚的表情,我也能看得出來她內心中有多麽的緊張。
其實女孩子怕黑,這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雖然侯玉音平日裏來大大咧咧的,但是也非是一個什麽都不怕的女孩,我更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笑話她。
“沒事,我在呢!”我一邊說著一邊抓住她的手,給她帶來了幾分安慰。
侯玉音聽到了我的聲音,不由得喜出望外,她也感覺到了我的手和她的手在緊密地接觸,於是她一把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嘴裏還感激著說道:“黃安,是你嘛!黃安,你沒有拋棄我,真的是太感謝了!”
拋棄,用的好像不是很恰當吧!這就好像我是她的丈夫一樣,因為不喜歡她了,所以將她當做抹布一樣給扔到一邊。這種秋扇見捐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夠做得出來的。
但是,在這種環境中,我又怎麽有和她咬文嚼字的功夫呢?嗬嗬一笑說道:“怎麽可能,不過,咱們可不能呆在這個地方,我牽著你,咱們一起離開吧!”
“嗯!”侯玉音略微地點了點頭,如果能夠離開,她才不願意留在這麽一個鬼地方呢?
於是她又溫柔地說道:“隻要離開這裏,無論你想要帶我去什麽地方,我都答應!”
這種語調真的像是一個小嬌妻在和自己心怡的丈夫說話一樣,嬌嬌滴滴的,鶯聲燕語很是好聽。可我的神智也在告訴自己,現在可不是享受這種溫馨的時候。
其實道路很不好走,蜿蜒曲折,羊腸九曲,錯綜複雜。而且路上多是一些亂石、樹樁之類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有這種能夠黑暗視物的本事,我們這輩子可能都要留在這個地方。最後就算變成了一堆白骨,也未必有人知道。
一路上,侯玉音沒有說半句話,因為她的內心是無比緊張和恐懼的,她隻能任由我牽著手,順著我走的方向,邁步向前。所以說話的本能,恐怕暫時喪失了。
我估摸著我們兩個人走了大概有兩個多小時的功夫,眼前才豁然開朗,光線也逐漸的充足了。
“咦,這裏有一塊石碑,被一個石頭烏龜馱著,很是有趣!”已經恢複了說話本能的侯玉音,突然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喜道。
我頭上頓時一片黑線,虧你的成績在學校裏麵也是名列前茅的,竟然說出這麽沒有水準的話來。什麽叫做石碑被烏龜給馱著,你是韋小寶嗎?這個東西明明叫做贔屭,好不好?即使就算你不認識贔屭這兩個字,你說一句“霸下”那也可以呀!
人家可是龍的兒子,你卻說它是烏龜,你這將它降級也降得太沒有底限了吧!
這贔屭身上的古碑上,寫著幾行文字,不過都是一些先秦時期的古篆,對於這樣的文字,我可是一竅不通。但是這個贔屭的雕刻,應該也是曆史悠久了。
我們的眼前居然是一座紅漆黃釘大門,大門緊緊的關著,攔住了我們的去路。連我這樣的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推不開他半分。
我累得滿頭是汗的時候,侯玉音卻突然提醒我說道:“黃安,你說這個門是不是也是由機關控製著的,如果我們不按動機關,一輩子也休想打開這個門。”
我點了點頭,認同了她這個說法,可是急切之中,又哪裏去找什麽機關呢?我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那個贔屭身上。尤其是那滿寫著古篆的石碑上麵。我托起下巴,開始苦思冥想起來。
而我在沉思之中,我的透視眼也沒有休息,一直在石碑上麵掃描著,希望盡快找出有什麽端倪之處,突然我看到就在第三行最末尾的第二個字上,這個字似乎隻寫了一半,並未寫完。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字,但是我就是覺得好奇。
於是我徑直地走了過去,用手開始在這個字上摩挲了起來。然後,不知道怎的,我又鬼使神差的,在它沒有寫完的比劃上補了上去。我再次提醒,這個字我不認識。但是我總是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這種曼妙的感覺,估計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就在我結束了最後一筆的同時,隻聽“轟”地一聲巨響,那聲音雖然說不上是什麽地動山搖吧,但是也是聲如洪鍾啊!緊接著,眼前那紅漆黃釘大門就“嘎吱”一聲,緩緩地打開了。
大門打開以後,裏麵是一間光線十足的房間,可是這些光線並非是外麵的太陽光線,因為這個地方常年藏匿在地下,根本無法吸收到陽光的照射。也不是什麽點燈之類的東西的照射,造這個洞的時候,估計愛迪生都還沒有出生呢。
而將整個房間亮如白晝的是我們眼前那個原形的祭壇上,那八座石墩上,放置的夜明珠所發射出來的亮光。這些夜明珠,每一刻都有籃球一般的大小,藍晶晶的,很是好看,如果能夠帶出去的話,賣到市場上,一顆都得百億元的價值。
侯玉音財迷一般的眼神直溜溜地盯著這些夜明珠,口水都差一點流下來了。
“唉!”我拍了一下侯玉音的肩膀,沒好氣的提醒道:“別看了,拿不走的!”
“我知道,可是看一看,也是好的,至少它能給我帶來片刻的滿足!”侯玉音的眼神依然沒有離開那些夜明珠的身上。
我歎了一口氣,不再管她,而是徑直走上了祭壇。發現這祭壇上麵居然是一個八卦的圖像,黑白分明。我估摸著,或許在先秦的時候,這裏曾經是某個國家或者部落祭天的場所。隻是由於曆史的推移,這個地方又常年隱匿於地下,所以人們忘記了他的存在。
我可沒有時間繼續感歎於曆史的滄桑,現在的任務是趕緊找到回家的路,但是這個房間除了這個祭壇以外,就是幾個空落落的角落。連個蟻穴都沒有。想要出去,除非鑿山,而且,我還不敢保證,在鑿山的過程中,是不是整個山洞都會崩塌。即使沒有我也不願意這麽做,這麽一處曆史古跡,如果因為我突然改變了風水,那可是一種犯罪了。
“你在看什麽呢?”好大半天後,侯玉音才來到了我的身邊,疑惑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麽。難道說我在找回去的路,可是現在束手無策的我,也不願意把自己的難堪告訴給她,以免她會笑話我的無能。
其實,侯玉音怎麽可能笑話我呢?如果不是因為有我在,她也不可能來到這個地方,早就被困死在地牢裏了吧!
我突然對地上這個太極感起興趣來,這太極黑白兩麵又可以叫做陰陽,陰中有陽,陽中有陰。而一男一女,也可以說是一陰一陽。如果我們兩個各占其中一點,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於是我囑咐侯玉音站在陰麵白點,而我站在白麵黑點上。
刹那間,又是一陣石破天驚的聲音。眼前的太極圖案,突然地向左右分開,中間裂出了一條大縫出來。我們兩個似乎都被一種無形的東西給吸收住了,立足不穩地向那個縫隙裏鑽去。這個感覺,就像看科幻紀錄片的時候,會聯想到自己被黑洞吸收時候一樣。
“啊!”侯玉音驚叫連連的,可是她的喊聲恐怕隻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得見吧!
我們又是一陣的昏迷,再醒來的時候,又是幾個小時過後了。我們似乎來到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這裏四處都是池塘。塘裏的水是一種蔚藍的顏色,但也能清澈見底,在池塘的底部都是一些不知名的水草。但是,長期和藥物打交道的侯玉音,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些水草都含有劇毒,如果不小心碰觸到了,那下場就是七竅流血而死,絕無例外。長有這種水草的池塘,它裏麵的水,肯定也是含有劇毒的了。
我們很慶幸我們掉落的地方,是在塘畔上。如果不小心直接滾落到池塘裏麵,那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塘畔將這個池塘分成了大小不一的各個隔間。每個隔間都呈長方形的形狀。我們必須得趁著這個塘畔離開,因為我們誰也不想留在這個鳥不拉屎,而且還隨時有生命危險的地方。可是塘畔的道路崎嶇難行,隻能一次容納一個人走,所以我讓侯玉音先行。R
如果她遇到什麽危險,我還可以隨時幫助她。如果讓她走在後麵的話,我怕到時候,隻有我一個人會來到安全角落。
我這不是因為自己關心她,和侯玉音的關係依然是亦敵亦友的,但是我們畢竟現在是一起受難中的兩人,我也沒有那麽狠心,不顧她的死活。
即使我們離開了這麽一個危險地帶,侯玉音過後想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那我也不後悔,誰叫自己命背呢?是不是?可是,她真的要這麽做的話,成功的幾率,應該也不大吧!
侯玉音明白了我的用心,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心裏想到:還說你不喜歡人家,明明這麽關心我的好不好?就是死鴨子嘴硬,你就說你喜歡我,能死啊!
不過現在不是辯駁這個的時候,侯玉音也是知道的。於是她開始小心翼翼地向前邁步。而我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在了她的身後。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突然發現,前邊又是一個山洞。侯玉音想要鑽進去,卻被我一把給抓住了。
侯玉音疑惑的看向了我,不明白我這是什麽意思。
“小心!”我的目光警惕著看著洞內,向她鄭重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