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就知道拿你家小姐開玩笑
刺客?
婢鳶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詢問,一臉緊張:“小姐,你怎麽樣,受傷沒有,刺客人抓到了嗎?”
“我沒事,你家小姐是什麽人,能被刺客傷了去?”於妧妧安慰著婢鳶,目光又朝著那邊的窗口看了一眼,“況且,你家小姐還有季公公那保命符呢,沒事的。”
說著,於妧妧拍了拍婢鳶的肩膀,一副“你放心”的表情。
見自己家小姐沒事,婢鳶這才鬆了口氣。
幾秒鍾又戲謔道:“小姐,你對季公公是不是?”
“說什麽呢!你想多了,那季公公那個不行,我怎麽會……”於妧妧說到這裏,發現婢鳶正歪著腦袋,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自己。
“小姐,我可什麽都沒有說呢。”婢鳶捂著嘴笑,“不過,季公公也算是帥氣,跟小姐很般配。”
“臭丫頭,現在都知道拿著你家小姐我開玩笑了。”
……
次日清晨,墨韻堂。
就在眾人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沈氏哭哭啼啼地跑了進來,直接噗通一聲跪到老夫人身前,紅著眼睛說道,“老夫人,求您給媳婦做主啊……”
見沈氏這樣,老夫人嚇了一跳,連忙問:“怎麽了這是,哭成這樣,你且先起身慢慢道來.”
沈氏卻不肯起來,一味哀求:“老夫人,求您去看看方岩吧,他……他狀態很不好,一連請了十多個大夫都束手無策,媳婦隻有他這一個兒子,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
“方岩,倒是有些日子沒見著他了,你先別急,我隨你去看看情況再說。”老夫人說著就起身跟著沈氏朝門外走去。
這時,上朝回來的於延恰巧走到前廳,見狀擰眉問道:“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幹什麽去?”
“沈氏說方岩的情況很不好,我隨她去看看情況。”老夫人解釋。
於延聞言下意識擰眉,似是對沈氏如此大動幹戈十分不滿,但看著她哭紅的眼睛,斥責的話又咽了下去:“正好我也沒事,陪你們一道去看看吧。”
走在後麵的於妧妧聞言抿了抿唇,現在人算是齊了,該到的不該到的,都到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於方岩房間,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神誌不清的男人,皆是嫌惡的皺了皺眉。
臥床上,於方岩正捧著一隻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老鼠,握在手中把玩。
老鼠明顯已經死了,身上露出腐敗的氣味,於方岩卻彷似未覺般,在眾目睽睽之下,“吧唧”在老鼠腦袋上親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親你一口,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眾人:“.……”
於延的表情跟吞了隻蒼蠅一樣惡心,就差沒當場吐出來,擰著眉毛瞪著沈氏:“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沈氏見狀哭的不能自己,忽然抬頭惡狠狠的瞪向於妧妧:“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我的方岩怎麽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於妧妧故作無辜的看著沈氏眨了眨眼睛,委屈道:“嬸嬸,您此話從何說起?”
“你別在這給我裝無辜,方岩自從冥婚之後狀態就一直不太好,這段時間更是越發嚴重,如果不是你執意讓方岩娶那賤婢,他哪裏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於妧妧隻想冷笑。
看來,她是全然忘了,他的好兒子做過什麽齷齪事。
“嬸嬸此言差矣,二哥自己作惡多端,我為我的婢女討回公道天經地義。”於妧妧冷眸,沉著臉反問:“再說,當初冥婚您自己也是點頭同意的,如今才來指責我,不覺得有栽贓嫁禍的嫌疑嗎?”
“你!”沈氏氣的咬牙,偏偏沒有辦法反駁,當初那種情況,她出了同意哪裏還有別的選擇?隻得低罵道:“你這伶牙俐齒的賤丫頭,如果方岩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於妧妧冷哼一聲,不予理會,轉頭看向於方岩,似笑非笑道:“二哥,老鼠好吃嗎?”
不知何時,於方岩忽然抓著老鼠朝著嘴裏塞去。
沈氏見狀大驚,哭著去掰他的手:“方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快點鬆手,不許吃!”
於方岩因為沈氏的爭搶,開始激烈的掙紮起來:“放開我,不許搶我的婢禾,她會生氣的,會吃掉我的。”
“你在胡說什麽,婢禾已經死了,你手裏的是老鼠,趕緊給我扔掉!”沈氏不死心的還要去搶。
於方岩臉色卻忽然猙獰起來,一巴掌拍到沈氏臉上,將她直接摜倒在地,吐出口血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方岩,我是你的母親,你竟敢打我?”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婢禾怎麽會死,我不許任何人再跟我搶它,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於方岩仿佛看不見沈氏的狼狽,目眥欲裂的瞪著她,眼底的恨意仿佛要將她刺穿一般。
說著,一口咬在老鼠頭上。
鮮紅的血頓時湧了出來,伴隨著一股腥臭的味道,瞬間席卷了整個房間。
於筱筱第一次受不了,轉身跑了出去,在井台處不斷幹嘔。
於延臉色也難看至極,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其餘人見狀也都跟著走了出去,於妧妧走在最後,看著於方岩神誌不清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隨即垂眸來到院中。
“看來二弟真是瘋了,今天是吃老鼠,明天會不會傷人?”於筱筱回到老夫人身邊,擰眉看著於延說道:“父親,看來您要想個辦法了。”
沈氏狼狽的跌坐在院中,聞言激烈的反駁:“你在胡說什麽,方岩隻是病了,怎麽可能會傷人?”
“嬸嬸,筱筱沒有胡說,您剛剛也看到了,他連您都打,更遑論他人了?”於筱筱駁斥道。
於妧妧適時站出來幫腔:“大姐說的對,況且剛剛二哥咬了老鼠,說不定現在身上已經感染了疫症,若是放他出來,隻怕會傳染給別人。”
“說的沒錯,方岩這個樣子確實不適合放他出來,以後就讓他關在自己的院子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放他出來!”原本還有幾分猶豫的於延,立馬開口下令,生怕晚了會讓於方岩跑出來。
他倒是不怕他傷人,但疫症這個東西,一旦染上就是九死一生,他可不敢冒險。
於妧妧勾唇冷笑,她早料到是這個結果,毫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