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深仇大恨
“就是她，四妹妹關於祭祀舞的一應事宜都是她準備的，若是誰的嫌疑最大，那就是她了。”於筱筱看都沒看被她推出去的婢女，語氣冰冷的說道：“當初她還親口跟我保證，給四妹妹的蛇絕對無毒溫順，卻沒想到背後的心思竟如此歹毒。”
於妧妧看著被於筱筱推出來摔到地上，一臉震驚瞪著她的婢女，隻覺好笑，“我倒是好奇，一個小婢女與四妹妹能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這於筱筱狗急跳牆，竟故技重施，又想要將自己的婢女推出來頂嘴，真是愚蠢。
“四妹妹一向待下人刻薄，這段時間又日日在念雲軒排舞，說不定就什麽時候得罪了她，記恨在心，偷偷換掉了四妹妹的蛇也未可知啊？”於筱筱冷臉看著於妧妧，已經打定主意將罪名推到婢女書棋的身上了。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她給了她這麽多好處，現在該是她回報的時候了。
一旁的於蓁蓁聞言大怒，不顧形象的逼問道：“開什麽玩笑，要是沒有主子的吩咐，憑她一個卑賤的婢女，有這麽大的膽子嗎？”
“有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天生就是心惡，和身份卑賤沒有關係。”於筱筱淡淡道，看著一邊的婢女，不斷使眼色，意思就是叫順著自己的話來主動承認罪責。
於妧妧掃了眼跪在地上的書棋，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如果她沒有記錯，書棋跟在於筱筱身邊的日子也不短了，在柳兒死後才被升為貼身婢女，多少也算是有些感情，卻沒想到於筱筱竟如此落井下石。
想來這書棋現在是憤怒交加。
果然，於筱筱話音剛落，就見原本安靜跪在地上的書棋忽然抬起臉來，冰冷的反問道：“大小姐，書棋有哪裏對不住您嗎？你要如此害奴婢！”
於筱筱聞言倒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書棋竟有這麽大的膽子，竟敢當眾指責她，頓時沉下臉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明明這一切都是你讓我去做的，到最後還想推我出去做替死鬼，你的心腸怎麽這麽狠毒。”書棋幹脆從地上站起來，瞪著於筱筱責問。
“你這賤婢，自己做錯了事竟還想將髒水潑到主子頭上，真是可惡！”於筱筱恨恨的瞪了書棋一眼，然後轉頭委屈的看向老夫人求饒：“祖母，請您相信筱筱，就算再給筱筱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做出這種不忠不孝之事啊。”
說著，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端的是楚楚可憐。
原本臉色陰沉的老夫人見狀心也跟著一軟，到底是自己寵大的孫女，頓時開始動搖起來：“這件事沒這麽簡單，裏麵說不定有什麽隱情也未可知.……”
“筱筱向來孝順，她是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於延也擰著眉說道，隨即看著於筱筱柔聲道：“筱筱別怕，隻要不是你做的，任何人都別想誣陷你，這件事為父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清白。”
說道“任何人”的時候，於延還特意加重語氣，朝於妧妧剜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看著如此偏心的於延和老夫人，於妧妧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從她屋裏找出蛇時，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將她送去良人司，連多查問一下都不願，就蓋棺定論。
現在輪到於筱筱，就成了被人冤枉，無論如何都要查證到底，還她清白。
真是可笑。
“父親，祖母，我們不妨先聽聽這個婢女怎麽說，再來討論大姐姐是否冤屈如何？”於妧妧一句話輕巧的將於筱筱的苦肉計打斷，帶著幾分挑釁說道。
於延聞言又是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目光落在書棋身上，故意沉下聲音威脅道：“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細細說來，若是敢有半句胡言，本候決不輕饒！”
原本打算開口的書棋嚇的身體一顫，一時竟不知該不該繼續說。
於妧妧冷笑著瞥了於延一眼，還真是偏心的可以，經他這麽一嚇，書棋就是再委屈隻怕也不敢說實話了，為了維護於筱筱，他還真是連侯爺的身份都不要了。
不過於延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會讓他輕易如願，遂低頭對著書棋安撫道：“書棋是吧？你盡管將事情如實道來，不得有半絲隱瞞和作假，我必以縣主之名護你安好。”
“縣主此話當真？”書棋眼睛一亮，躊躇著問道。
“隻要你所述屬實，便當真。”於妧妧眯了眯眼睛，點頭說道。
書棋被於妧妧喂下一顆定心丸，頓時膽子也大了起來，對著於筱筱指責道：“當日大小姐建議四小姐向老夫人請跳祭祀舞後，便讓我安排四小姐的一應事宜，還讓我在四小姐上台之前，偷偷將她盒子裏無毒的紫灰山隱蛇換成劇毒的中華珊瑚蛇。
事後，讓我把換回來的蛇裝進竹簍裏拿到她身邊，就說是她得知四小姐蛇丟後特意去尋的，隻是還沒來得及交給四小姐。”
於筱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怎麽也沒想到書棋竟真的敢出賣她，頓時怒罵道：“你這賤婢，分明是在誣陷！”
“奴婢不知道大小姐為什麽要陷害四小姐，但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若是沒有主子的指使，我一個小小的婢女又怎敢擅自做主？”比起於筱筱的激動，書棋看起來就要冷靜許多，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淡淡的。
“更何況，四小姐在念雲軒呆了不過數日，若是說在這麽短的時間，與奴婢結仇到殺人滅口的地步，未免太過滑稽了些。”
“你……”於筱筱顯然沒有防備書棋會出賣她，被懟的啞口無言，踉蹌的朝後退了一步，要不是姚氏及時扶住，怕是就要摔到在地上了。
忽然，於筱筱眸色一厲，偽裝的白蓮花形象也有了龜裂的痕跡，目光陰沉的盯著書棋威脅道：“書棋，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如此誣陷本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