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財產分割案獲勝(2)
陶岩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話給岔開了。(其實月底開資的時候,陶岩還是多給她打了200塊錢。回想到這裏,玉蟬仍感到無比的溫馨,陶老板真是個充滿惡趣味的男人!)
“唉,你是不是毆打那個證人啦?”陶岩突然質問道。
“沒有啊!哪有那回事,沒有!”玉蟬回答,緊打著囫圇語。
“沒有?那個葛子丹脖領子上的抓痕是怎麽回事?”陶岩提醒道。
“啊!當時是這樣——”玉蟬就想解釋。
“無論怎麽樣,打人都是不對的!再說了,你們做的有些明顯。這雖然與案子扯不上多大關係,但這畢竟也是犯法啊!”陶岩正言厲色地訓斥道,臉色隨之陰沉下來。
“陶律師,是不是不管我怎麽做,都不合你的心思啊!”鄭玉蟬激動地站起,半哈著腰嚷道。
“不管如何,你這樣的做法就是不對!”陶岩把她拉坐下,語氣緩和了一些。
“那這樣說,我幫你們還是我的不是嘍?陶老板,你還真會強詞奪理啊!你不就是想訛我那打車錢嘛!要不是翁小美催著我說,快讓我去尋找證人,我犯得著在那麽熱的天氣去找人麽?你知不知道我跑了多遠,才把那個老家夥帶回來?這時候說什麽這不對那不對的,當時在法庭之上你怎麽不說啊!”
這次輪到陶老板變慫了。
“我就是隨便同你開個玩笑,你看看你。”
二人誰也不再說話,車內的空氣異常地沉悶。不過,餐館很快就閃現在他們眼前。
路虎平穩地停在餐館門口,陶岩先下了車,沒好氣地對著她喊道:“下車!到地方還坐著幹什麽!”
“不下!外麵太熱了我想在裏麵待著,你來不就是帶飯的嗎?”玉蟬一口頂了回去,“今天真晦氣!”
陶岩任她鬧別扭不去管她,直接就進到了餐館裏麵。玉蟬則在外邊偷聽著他們的談話。雖然玉蟬的能力衰退得很嚴重,但她的聽力和反射弧並沒怎麽的衰退,依然可以聽見比較遠的聲音。隻聽餐館裏邊,陶岩正和老板娘親切地交談著——
“陶律師來了,你女朋友呢?”老板娘依舊熱情,向外麵看了看。
“您誤會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吵架了是不是,”看見陶岩一臉被說中的樣子,老板娘哈哈大笑,“你讓著她些,你比她大了好幾歲。”
聽著聽著,陶岩就受不了了,開始打岔道:“大姐,我們今天訂的飯好了沒有?”
“看看你還不讓我說,算了,給你拿飯去,今天特意先給你們做的,熱著呢。”老板娘進裏麵把五份飯拿了出來,“這個是你女朋友的,給她補身子。”(聲音突然變低,)“這是玉蟬打電話過來特意預定的,別說是我說的哈。”
“還給她補身子?補好了身子,好有了力氣打證人嗎?要打也行,你也得不露痕跡啊!”陶岩抱怨著說。“就知道給我惹是非,幸虧事情沒有鬧大。”
“不打證人也得補啊!早補晚不補,……”老板娘一臉嚴肅,隻顧說她自己的,完全不顧陶岩說什麽。
“謝謝,謝謝。我們下午還有事,先走了。”陶岩提著飯包離開。
“好的。記得哄哄她啊!”老板娘在後麵喊。
玉蟬看他出來了,趕緊把腦袋別到另一個方向,看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
“這是大姐專門給你的。”陶岩一上車就把她的那個份飯遞給了她。
別看玉蟬剛才還在生氣。可是一聞到魚香肉絲的香味,接過來就想打開吃。
“不要在車上吃!”陶司機喊道。
玉蟬哪顧理他,直接打開就夾了一口肉絲。“哇,好香啊!”接著,又夾了一口飯吃。
“慢點兒吃,別噎著你。”陶司機再次提醒道。
玉蟬繼續一口一口地吃著,絲毫沒把他的命令放在眼裏。而陶司機也隻能放慢車速,生怕把飯菜給弄翻了。
回去之後,這幫人吃過午飯。下午,他們接著收拾一下殘局。臨下班時,陶岩打算給小平舉辦一次慶功宴。那些人都同意去,隻有玉蟬在鬧著別扭。一下午都不是太高興。
“玉蟬,小平的慶功宴你不去嗎?今天可是多虧了你啊,去吧。”陶老板罕見地勸道。
玉蟬看著陶岩,賭氣地說不去!
“我們去吧,不要管她了。”小美抬杠地說。
“怎麽了玉蟬?出什麽事了?”李雲關切地問道。
“沒怎麽,我今天做錯了太多事,成了千古罪人,我要在這裏好好反省一下!”玉蟬向李雲訴苦。
“那你就好好反省吧!我們走!!”陶岩說道。
“切!”玉蟬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滿臉的不屑。
翁小美立馬大聲唱道:“走咯!向著聚會前進前進!……進!”
“那我也走了?”趙小平回頭瞅了一眼玉蟬說。
“走吧,都走吧!”玉蟬嚷道。
李雲看了又看,拍拍她的肩膀也走了。
隨著最後一聲關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是車子發動的聲音。再然後,車子的轔轔聲混雜在道路之中。
“什麽聚會?不就是吃飯嘛!看見那個陰沉沉的臉,誰還吃的下去!你求我去我都不去,還好好反省?呸,一邊兒待著去吧。”玉蟬詛咒了幾句。
可是,過了一個小時,玉蟬又感到一陣煩躁。不知何時,她開始那麽在乎起陶老板來了。
她頻繁盯著手機,希望看到陶老板打電話過來。可是,手機鈴聲卻一直沒有響!鄭玉蟬無聊地歎著氣,在小臥室裏邊不停地踱著步。
鏡頭切到她的窗下,牆角裏的一個黑暗的角落。一個行事詭秘的男子仰頭觀察著玉蟬屋裏的動靜,一隻手正欻欻地耍著手術刀。
“500多年了,我總算找到了你的蹤跡。杜四娘,你殺了我,我一定會報複的。這次,我要讓你血債血償!”他狠狠地說。
一會兒,三樓的燈熄滅了。然後,他就如幽靈般爬上了三樓。
鏡頭再鏈接回來:
玉蟬在無緣由地等待。一個小時過去了……接著又是一個小時……她等待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響。
玉蟬希望陶老板給她打電話,那樣她就可以很有麵子地去聚餐。
可是,她又沒有說明,要讓陶岩給她打電話請她赴宴。那她又在等什麽呢?她也不清楚了,她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快十點鍾了,玉蟬打起了瞌睡。她熄燈睡覺,無聊地趴在床上。玉蟬心情抑鬱,很快便昏昏入睡。她睡得迷迷糊糊,耳朵也沒有平常那麽好使。
這裏說一下,玉蟬的耳朵再好使,也不如狗的耳朵靈驗。而樓下那個男子的行動,幾乎就是沒有聲音的。
此刻,樓下潛伏的那個男子,手持著明晃晃的手術刀,悄悄地摸到了她的房門前。
而後他再用刀子撬開門鎖,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床邊。而玉蟬正做著一個甜甜的美夢,對馬上發生的危險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