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雨曦事務所
這家事務所叫做雨曦事務所，老板是陶岩，同時他也是這裏的經理，以及上海這一片裏的金牌律師。
該事務所走的是精英路線，平時隻有四五個人的主要輪換；其餘的員工基本是根據業務需要和公司效益，從勞動市場現用現雇的。三苗帝國的人口紅利很厚，這也保證了他們隨時都能雇傭到廉價又高效的勞動力。
按照以前的建築比例，玉蟬起初認為事務所隻有兩層。但登上二樓之後，她卻發現上邊還有一層。事務所的一、二、三層樓的上下距離，被開發商壓縮得比較小。盡管如此，在有限的空間裏，一樓的大廳也布置的相當氣派了。
大廳是事務所的門麵，平時他們就是在這裏接待委托人的。裏邊有六個擋板格成的隔間，用來接待不同的委托人。那個毛玻璃也被格成可隔間，它是用來接待特殊的委托人。
而他們工作的地方是在二樓。從樓梯口開始向左右兩邊是辦公區，男女廁所分列二樓的左右兩側。三樓進去則是洗澡間，男女共用的。
再往裏分別是廚房和雜物間，臥室則在最裏邊。三樓的臥室則有四五間，那是給加班太晚的員工提供的住處。
另外，廚房之所以設在三樓，也是從工作的專注度上來考慮的。陶老板怕他們聞到做飯的香味分心，從而降低工作上的效率。
又過了三個月，玉蟬基本能適應這裏的工作。雖然她幹活邋遢，速度稍微慢了些，但是所裏的人對她都比較體諒，並沒有難為她。她後來才知道，這都是陶老板特意關照的結果。
玉蟬的性格開朗、活潑，很快就和這裏的人混的很熟，也了解到他們的脾氣和經曆。
司機李叔是個老滑頭，做事圓滑不吃虧。他做了30多年的司機，經驗豐富。據說，他年輕時很風流，經常聊那些老娘們。不過司機都那德行，基本都差不多。一個司機九個花，一個不花是SB，這都有數的。不過，她對年齡小的女孩沒興趣。
關於那個叫小美的女孩，她的全名叫翁小美。她在人前背後，總喜歡誇讚陶岩律師的好。別人都以為，她在暗戀陶律師。但她卻看得出來，她這隻是半真半假。其實她喜歡的男孩，應該是他們初次見麵時，後進來的那位帥氣的小夥。
這位帥氣的小夥名叫趙小平，身高1米84，陽光、灑脫又樂於助人。他比玉蟬小一歲，家住壁隴市的某個郊區。他一看到小美議論陶岩的好，就暗中生氣，臉色變得去青。小美發現後，卻假裝不知，別過頭掩鼻竊喜。但這一切，都逃不過玉蟬的眼睛。
不過，要說小美喜歡陶岩是假的，這個也不完全正確。要是陶岩願意的話，隨意勾勾小手指，她就會乖乖地投入他的懷抱。又有哪一個女人不喜歡這種冷峻有錢，工作能力又強的男人呢？
但玉蟬看的出來，陶岩大律師是不太可能看上小美的。她之所以還這麽做，更多的一點是吸引小平對她的注意力，勾起他對自己追求的熱情。
而李律師則是一副老大哥的派頭，平時素有長者之風。他對她也最好，得知她是外地的求職者後，對她非常關照。她在工作上常常犯錯，不是這裏沒擦幹淨，就是不小心把水桶撞翻，再不就是拖把沒涮幹淨。這些小小的令人不能容忍的過失，李雲就替她掩飾。但她感覺，陶岩可能也知道，隻不過不愛搭理她而已。
聽李叔說，陶岩和李雲關係非常好。平時，陶岩就非常仰慕他，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聽坊間傳聞，他是陶岩以前的老上級，不僅為人正派，而且工作能力也十分強。陶岩自己做了老板之後，就把他從原事務所裏挖了過來。不僅如此，而且李律師的工資還不少給呢！即便是老上級，關係融洽，那也得給人家錢啊！”李叔秘密地說。
最後就是那個工作狂陶老板。玉蟬感覺他就是一個工作狂，幾乎沒有個人的情感生活，成天就知道接委托、打官司，瘋狂地賺取律師費。如果你誇讚他，拍他的那屁，就會遭到他的狗屁呲。
“我不這麽瘋狂地工作，拿什麽來養活你們這幫寄生蟲！”陶岩漠然地吼道。
“是那麽回事，也不能那麽說呀！他這個人還真是不通人情！”玉蟬想。
起初，她很討厭他。盡管她承認，他是一個外表冷酷，內心還有那麽一點兒善良的男人。但他自命清高、傲慢刻薄，身上沒有一絲兒浪漫情調，卻令玉蟬難以接受！
李叔看出了這一點，就給她講了一個故事，她對陶岩的壞印象才徹底轉變。
那天，他們出去聚餐。其餘人還有事忙，陶律師就讓李叔送玉蟬先回來。他喝了些酒，趁老板不在，講話就有點兒走板，什麽都敢往外捅，也完全不顧及後果怎樣。
“你知道，這家律師事務所為什麽叫雨曦律師事務所嗎？”李叔說。
玉蟬說，不知道。
“那是因為他的前女友，她就叫做秦雨曦。事務所的名字則取得是後兩個字。”他繼續說。
接著，李叔給她講了一個小故事：
以前，他是一個正直、忠實，待人和善、體貼的男人。當然，現在他仍然是。
他有一個談了十年的女朋友。他們屬於早戀，在初中時候他們就相互傾慕。他們的關係很純潔，頭腦裏也比較單純，隻是人少的時候牽牽手而已。
後來，他們高中畢業了。雖然他們不在一所大學，但他們仍然經常通信，暢談各自身邊的事，還有對於未來的理想。
現在通信發達，有電話和網絡，還能視頻聊天。因此，做到這些都不是問題！盡管如此，陶岩仍每隔兩個月就去雨曦的學校看望她，雨曦則請陶岩到校外吃點好的。（買單的是陶老板。）
大學畢業後，秦雨曦去英國留學。一年後，她在英國交了一個男朋友。又過了一個月，她就向陶岩提出分手。陶岩因此抑鬱了很長時間，恢複過來後就變成如今這樣了。後來，他自己成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但性情一直沒有改變。
“嗨，現代的女孩選擇男人的口味真的是個迷。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一老本實的男人，你根本很難找到好對象。越是打雜的琉璃球越能找到好對象，賢惠能幹，耐力又好。這就好比一匹優良的野馬，你越是騎著它，用鞭子抽它，它才會越聽你的話。而多情善感男對馬再溫和，最後也隻能選擇一匹被人玩剩下的駑馬。
女人也是如此，她們在選擇對象的方麵上，普遍都存在畸形的觀點。恐怕等她們了解到了這一點，自己也已經人老珠黃，再也找不到像樣的小夥嘍！
可憐那些老實本分的男生，也隻能撿那些被人家玩剩下的三旬大媽啦！那個外國小子性情乖戾，家裏有錢，長的也帥，還油嘴滑舌的。結果，陶老板就被甩了。哦不，是雙向選擇，這麽說沒毛病！畢竟雨曦不欠陶老板什麽，雙方戀愛都出於自願。
要我說法製太健全了，也會出現種種這樣的弊端。不過，這也難怪她們會選擇這一類渣男。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這也很符合人的生理規律，因為女人是被動的生物。這從床事方麵，男人總是在上邊，而女的在下邊就可以看的出來。你呀，每天對她施展點兒家庭暴力，她會感到渾身舒服。你修理完她，再哄她開心，她會渾身感到飄飄欲仙，如夢如幻。到時候，她會更加愛你！
你不修理她，一心地對她好，她反而不會愛你。女人啊，真是個縱欲又奇葩的動物！現代的女人普遍都早熟，而且工作壓力大，她們比男人更喜歡刺激。這對於她們來說，是一種身體上的舒緩和精神上的解壓。而且如果你的功夫更好的話，她會願意替你做更多事情，而且愛你愛到死……”李叔連續說了一大堆，一邊還帶著淫邪的笑容，完全沒把玉蟬當女孩看。
玉蟬是個純真的女孩——雖然真實年齡已經非常大了——哪能容忍他這麽胡說八道。她聽他講了那麽長時間，就已經夠容忍他的了。她等不及他說完，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我管你叫李叔，也就是說我是你的侄女。即便我不是你的侄女，我也是一個女孩呀！你跟我說這些話，你覺得合適嗎？”玉蟬丟了她一句。
巴掌打到到李叔的後腦勺上，他那朦朧的醉意簌地清醒了。酒醒過後，他感到非常後怕，連忙向她道歉。
“我酒後失言了，請不要把此事告訴陶老板好嗎？”李叔哀求道。
玉蟬沒理他，他便再三請求。後來，玉蟬實在不耐煩了，就嚷道讓他閉嘴。不然，她真的會報告給陶老板。
其實，給別人打小報告的事，玉蟬是從來不會幹的！李叔也沒必要那麽恐慌，玉蟬也是說說而已。
還有一件事需要提，那就是她上班後不久，就從救濟所裏搬了出來。現在，她就住在事務所的第三層的一間臥室裏。
一天，救濟所的管理員找到她，說：“你都找到工作了，還賴在這裏幹嘛？給其它可憐的人騰騰地方吧！”
無奈之下，她隻好答應搬出去。但搬出去還得花另一份錢，因此她就找李律師幫忙，讓他去求求陶老板大發善心，住在事務所裏。
陶岩發了幾句牢騷，但還是讓她搬了進來。她對陶岩萬分感謝，陶岩說少聒噪了，讓她快點還錢！玉蟬不置可否，灰溜溜地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