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秘老伯
醫院掛號大廳，正麵的牆上掛著一口大表盤。此刻，表盤的時針正指向3點45的刻度。
在前台有兩個值班的護士，其中一個剛好看到一個人影走入大廳。隻見這個人影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像是物理學裏邊的加速度。
而且那個人影嘴裏還哼著一種古怪的歌謠，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這位護士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是男是女，長得什麽模樣，那人便簌地轉了個彎，拐進了寂靜的長廊之中。
這名護士趕緊坐起來，小跑過去打算叫住她，讓她回來登記掛號。可是，當這名護士趕到拐彎處卻發現，整條長廊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條長廊大概100多公尺，以人的速度幾乎是不可能到達盡頭的。因此，她一陣恐慌，背脊感覺都流了冷汗。
接著，這名護士又聽見一個人，狂點電梯按鈕的咣咣聲。她趕緊迅速奔跑過去，卻隻見電梯門開著，裏邊竟然空無一人。她感到非常害怕，整個大腿根都涼颼颼的，直冒冷汗。
這名護士嚇得趕緊往回跑，去招呼她的同伴。剛才她的同伴正在用手機看著《大總裁男友體力好》這本書，一時心醉神迷沒注意到她同伴的舉動，更沒有看見那個詭譎的人影。
同伴一喊她，她感到很生氣，便埋怨她神經過敏。不過在她的懇求下，這位同伴還是決定陪她去一看究竟。
二人同時來到長廊盡頭。此時，電梯已經複位。她們又來到樓梯口查看。在她們的下方傳來清脆的“嗒嗒”聲。這種“嗒嗒”聲四周擴散，在諾大的地下室內形成回音。
這無不令人毛骨悚然。她們兩個不約而同想去小便。現在第二個護士也不再取笑她的同伴了，她的大腿根也開始冒起了冷汗。
她們打算下去看看究竟，但她們又覺得肝顫。這裏是貯藏屍體的地方，即使大白天也令人非常恐懼。
好在聲音很快停止了，她們鬆了一口氣。不過，10分鍾後“嗒嗒”聲再起。不過，這次聲音是向高層而去。
她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應該找保安去看一看情況。二人商量了一下，便去找醫院的安保人員。保安在二樓的監控室。
第一個護士看到的人影是誰呢？——當然是玉蟬啦！
玉蟬一接近醫院，就感覺精神非常舒坦，渾身都充滿了力氣。她一跨進大廳的門，便覺得身體特別輕快，身體內的靈力陡然上升。
她一邊哼著“羊之歌”，一邊拐入了右側的長廊。前邊那個護士聽到的古老的歌謠，也就是玉蟬唱的這首“羊之歌”。
接著，玉蟬就像幽魂魅般在長廊上穿梭。那個護士自然是發現不到她。等那個護士追過去看的時候，玉蟬已早經到達了盡頭處的電梯前。
但玉蟬不知道電梯怎麽用，掰了半天門也掰不開。後來，她看到旁邊有兩個一閃一閃的按鈕，就點了幾下。狂點了幾下，電梯的門也不見什麽反應，她便改走了旁邊的樓梯。
那個護士聽到狂點按鈕的聲音之後，奔跑過來的時候，電梯正好移動下來，並自動打開了門。而小護士剛好看到，就覺得非常詭異。
走進樓道後，玉蟬便感覺飯地下室內濃重的陰氣撲麵而來。因此，她就向下走去。她現在穿的是破舊的粗跟鞋，所以下樓的時候才“嗒嗒”地響。地下室有回音，那是因為地下室的空間是相對密閉的，攏音！
好了，解析完畢，不再廢話！
玉蟬現在位於地下室的幽暗長廊內。裏邊的空氣中氤氳著濃重的陰氣，這隻有曾經身為幽魂的她才能感覺得到。她深深吸了一口陰氣，整個身心感到無比地舒爽。
她放慢了腳步，拐了一個彎，進入一條長廊。她不知道，425醫院怎麽這麽多的長廊。在長廊的盡頭處，她發現一個裝著大鐵門的房間。這裏的陰氣濃度極高，達到了頂點。因此玉蟬斷定，醫院裏巨大陰氣準是從這裏擴散出來的。
她用力推了推大門，門是鎖著的。“怎麽推不開呢？奇怪，這門是怎麽鎖的，難道門從裏邊劃上的？”
門鎖是嵌在門裏的現代鎖，而不是古代的大鎖。因此，玉蟬不明白這個鎖咋開。於是，她開始仔細瞅著鑰匙孔，想要研究一下這個東西怎麽開。突然，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打斷了她——
“姑娘，你這裏來做什麽！”一個有點兒駝背，目光矍鑠的老頭從拐角處走出來，問道。此人腳步之輕，讓人感覺不到他是人類。
鄭玉蟬慢慢地回過頭來，非常淡定地說：“不做什麽，就是隨便溜達溜達。請問你是誰？”
老伯先是被她的淡定驚了一下，隨後說道：“小姑娘，膽子不小啊！在這個地方，這麽從容地回答我的問話，你還是第二人。”
“第二人？那誰是第一人？”玉蟬問。
“是一個算命的先生，人們都叫龍六仙，具體名字記不清了，就在醫院對過擺攤。”老伯回答。
“那你在這兒地方幹了多久了？”
“從這座醫院蓋起來開始，我就在這兒太平間工作了。”老伯說。
“能呆在陰氣這麽重的地方，呆這麽久，這老伯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但是與自己無關，犯不著去管他。”玉蟬在心裏想著。
接著，玉蟬又指著大門，問那裏邊是什麽？
“沒感到涼嗖嗖的瘮人嗎？當然是太平間嘍，放屍體的地方！”後一句是輕聲說的，一般人早就嚇癱了。
“和我猜的一樣，陰氣這麽重的地方隻能是聚集死人的地方，不能是別的地方！”玉蟬想。
可是，玉蟬嘴裏卻說：“怪不得，原來是這樣啊！”
這時，那老頭用鑰匙把大門打開了。玉蟬一看，原來鎖頭是這樣打開的啊！
“我可以進去嗎？”她看老伯進去後，便問他。
“你還是不要進去！那裏邊邪的很，容易攤上晦氣的事。”老伯勸道。
玉蟬說不怕，幽魂上不了她的身。其實，她心裏在想，我就是駐進別人身體裏的幽魂。
那老伯看了看她，略微思索了一下。
“好吧！既然你不怕就進來吧。現在是檢查溫度的時間，你可以跟我去看看。”老伯說。“老實說，這裏是不讓陌生人進來的。不過，我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你這麽有生機的活人了，就讓你進來看看吧！”
玉蟬隨著老伯的步伐走入太平間。入口有個過渡間，跨過過渡間便是太平間。
一進去玉蟬就驚呆了！“好大啊！”她張大了嘴巴。
這裏至少得有500m2大小。對於從未盜過墓的她，5002的概念則是相當大的。可是房間裏除了館床，中間的部分都是空蕩蕩的！
“太平間不是應該有屍體嗎？怎麽這裏空落落的，什麽都沒有？”玉蟬問。
老伯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她是不是鄉村過來的？
玉蟬懵了一下，回答說是。
老伯就說，怪不得這樣。鄉村人沒見識過這種東西很正常。他還說，他以前是風水先生，有那麽點兒仙體。在來到這裏以前，也沒看到過這種設施。
老伯邊說邊走，抬頭或低頭，察看壁麵上的死屍牌號。玉蟬也跟著看到了牆麵上的端倪——鑰匙孔和鎖把。
在走到54號之前，老伯突然停住了腳步。接著，他用鑰匙打開壁麵上的鎖頭。玉蟬這才知道，原來裝屍櫃是放在壁麵裏的大抽屜裏。隻聽哢吧一聲，接著老頭拉住鎖手，一下就把54號裝屍櫃給拉了出來。
“可不許亂動哦！”老伯麵帶嚴肅地提醒道。
“原來是這樣開的，我說怎麽打不開呢！”鄭玉蟬咕嘟道。
接著，老伯拿出溫度計，開始給屍體量溫度。等檢查完畢，老伯拿出一個本子做好記錄，然後又把裝屍櫃推回去。
如此往複，老伯再去檢查另一個櫃子。很快，老伯把那些屍體都檢查了一遍。
退出太平房時，他的嘴裏還對她說：“明天一早殯儀館就會來拉人！有醫學價值的會被送到醫學院，給那些學生做實驗用。”
然後，老伯帶著玉蟬坐上了電梯。他問玉蟬到幾層，玉蟬隨便說了一層：“7層。”
“7層？那可是生孩子的地方。”老伯說，隨手點了點了數字鍵“2”。
“是啊！我新任老板的太太就在七樓生孩子。”玉蟬隨便扯了個謊。
“哦，原來是這樣。”老伯又幫玉蟬點了數字鍵“7”。
玉蟬頭一次坐電梯，感到腦子一陣眩暈，身子突然變輕快，好像超脫了地球引力。
到了2樓，玉蟬看到門燈一閃，門自動開了。老伯到地方了。臨走時，老伯用手指著一個閃光的按鈕，告訴她按那個鈕是把門關上。
“知道了，你辦事去吧！”玉蟬說。
老伯離開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閉，玉蟬看見他拐入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