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結局(2)
到了蓬萊之後,他刻苦修行,最後得道成仙。但他一直都沒有忘記落雪,曾多次在蓬萊山巔眺望四海,卻怎麽也發現不了落雪。
他不知道落雪已經死了,正躲在了畫中居住。
他感覺到達蓬萊隻是幾分鍾的事,其實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個世紀。
他沒想到在海底時間隧道的那段時間,地麵上已經過去了九百年。
那時落雪剛剛死了十年,陰差陽錯地錯了過去。
此後他潛心修道。
最後去了神宮道觀出家,當了一名小道士。
由於盡職盡責,道資甚高,後來就在那裏當了藏金閣的長老,道號智尚。
再後來他發現了玉蟬。當時他正在蓬萊一個山巔眺望落雪,其實落雪早就已經不在了,但他卻養成了登山眺望的習慣。無意中,他便發現了一處仙桃林的桃樹枝椏間,有一個可愛的生靈正在絲繭的繈褓裏沉睡。他瞬間就喜歡上了她,但是神宮道觀裏有道規,他不敢任意妄為。從那以後,一旦他空閑下來,他就經常去仙桃林看望她。
再再後來,玉蟬假裝道士,應聘藏經閣的值班小老道。風寒心花怒放,但表麵上卻假做不知。他利用職務之便,為玉蟬開了方便之門。正如虎牙兒所推測的,智尚老道知道鎏軒逃進了仙桃林。但他並沒有追進去,他怕驚擾了她。
千年的饑渴,加上智尚老道凡心未泯,使他義無反顧地愛上了她,從而開啟了神仙之中老牛吃嫩草的先河。
但他也不是純心玩弄玉蟬,而是選擇默默地對她好。
但他選擇的方式有點過於激烈,黏糊糊的讓玉蟬喘不過氣來。
再後來,就是風寒為了保護玉蟬,甘願跳入輪回井。
由於進入不同的時間隧道,他隻能將意識轉到炫焱身上。
因為蓬萊的神宮道觀有一條道規,這項道規十分的嚴苛。
那就是像他這種私自跳入輪回井的人,隻能寄宿於雙重性格的人身體內,不能投胎轉世。
如果找不到這種體質的人,他隻能灰飛煙滅徹底消失在空氣中。
雙重人格的人雖然不少,但也不是很難找到。
因此他找到了這一代炫焱,結果跑到了玉蟬來到世上前的二十年前出現。(如果再向前推點,恐怕炫焱可能就成為辟邪了,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個故事了!)
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緣分吧!
他在炫焱的體內以輔助的性格存在。
他的意識在他體內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
定的出海的日子以及沉入海底的地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智尚長老的意識在作怪。
當然這一切也隻是巧合,結果炫焱(智尚)正好借花獻佛,安排了這次仙船之行。
他在潛意識中把這些信息強加給炫焱,也一定程度影響到了炫焱的情感。
因此他對清秋和玉蟬的情感才會出現混亂,左右搖擺不定。
風寒講完這一切,玉蟬就調侃落雪,說:“落雪姐,你恨我嗎?我搶走了你的愛人?”
“不恨。你是不經意的,又不是小三性質的,我怎麽會怪你呢?”清秋豁達地說。
玉蟬突然感到清秋很可憐,同時又非常偉大。
像她這種有著寬廣胸襟、又那麽忠實執著的女人,在這個世上恐怕不存在了吧!
“那現在怎麽辦?”清秋問。
“我現在已經完全控製住這個家夥,他幾天之內都不會恢複過來。來,我現在帶你們去蓬萊。”風寒說。
“這艘仙船裏邊另外還有艘小船,我們可以坐小船突圍出去。小船上裝了很多糧食,等時間一到我們就可以進去那個漩渦,而後爬上三桅巨船進入海底時間隧道。等到了蓬萊那一站,我們就下船,開門就是蓬萊仙山了。不過——”他看向玉蟬,“你恐怕還得到下一站才能下船。”
玉蟬一聽心裏就氣不過,他們都去了蓬萊,而她偏偏還要去渡下一個劫。
風寒說:“誰讓你偷筆記來著,這是對你的懲罰。”
玉蟬撅著嘴沒說話,獨自一個人生悶氣。
不過,這一世的劫總算可以過去了。
然而他們剛走到石室的門口,風寒又發生了異動。
玉蟬驚呼道:“你不是控製住炫焱的身體了嗎?這什麽情況!”
姐妹們都看著風寒,看他身上正在發生異變。
一道道細碎的符文鏈成了一條條鎖鏈,正爬遍了風寒的全身,風寒陷入了痛苦的掙紮之中。
“快跑,這個是古老的自封咒印,我馬上就不受控製了。”風寒嚷道。
普及一下,這個咒印是五行之森的人特有的。他們擔心自己的身體受人控製,從小就植入體內的一種術式。
風寒沒料到這一手,因此中了招。
玉蟬她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頓時驚慌,亂作一團。
“快殺了我吧!否則這個世界將帶來災難!”風寒掙紮道。“落雪快拿起劍,給我來個痛快。”
風寒一再請求,落雪不得已拿起劍,但她不忍心下手。
“快點下手啊!”風寒咆哮著,情緒異常激動。
但落雪還是舉著劍遊移不定。
最後落雪被風寒逼急了,心想砍就砍吧!
結果這一刹那間,風寒的意識消失掉了,炫焱又重新占據了主導。他一把攥住背手劍,鮮血從劍身流到落雪的手上。
落雪嚇得一下子就鬆手了,寶劍應聲落地。
“原來如此,謝謝他給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我現在總算明白了,怪不得我做事總是矛矛盾盾的,原來是這個家夥一直在影響我。不過,他很快就要解脫了!”說著,一陣狂笑。
落雪她們都瞅著他,看他怎麽傷害自己,熟料他又改變主意了。
“清妃,既然他那麽想讓你活,那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邪神誕生是什麽樣子。”
他把畫展開掛牆上,然後取出七個釘子定到那七個空當處,另外兩個已經死在畫上了不用定。
落雪她們立即被抽回到畫裏了,她們的身體瞬間就被定在畫中空白的地方。(畫中一個空白一個人物,這都是有著固定順序的。)接下來,他開始進行自我獻祭。
玉蟬她們隻能眼睜睜瞅著他在搞怪!
隻見他鑽到那架機器裏,雙腿岔開先用帶子固定住。
然後他再平躺在床上,用單手分別將手固定。最後,再在右邊手指頭旁邊摁了一下。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繪圖儀上的針頭在飛快地移動著,從頭至腳一排一排地向炫焱身上刺去。
就這樣,一條條的咒語被這架機器有條不紊地執行著。
炫焱被刺得血肉模糊,但是依然一聲不吭,而且臉上帶著狡黠的微笑。
在機器的下端有一個管子插入到了玉蟬的胸膛裏。
那個管子是透明的,玉蟬她們看到猩紅的血液逐漸導入到她的身體裏。
這時,炫焱開始在念最後的咒語:(這架機器是好,但最後一條咒語不由他念出來是不行的!)
“五行的神靈,渤海的海鬼,都來助我!你已經獲得了兩千多個年輕女孩的鮮血,偉大的邪神大人,你總該蘇醒了吧!我願以我之血肉之軀來作為你的引導,帶你回到你出生的地方——渤海的深處……”
玉蟬她們聽著聽著,炫焱的聲音越來越低。
最後,玉蟬的遺體的手指稍微動了一下。
隻聽這個時候船底的甲板傳出震耳欲聾的吱嘎聲。
甲板一旦打開,這整個第四層就會成為一座海底墓,沉入到渤海海底的深處,邪神辟邪就會徹底重生。
或許炫焱布置了什麽機關,他一死甲板就會自動打開?
也可能那個甲板設置了定時打開?
這個她們就不得而知了。
不想看到的情況,就要發生了!
然而,劇烈的吱嘎聲卻驟然停止了。
這個時候炫焱的魂魄已經附著到了辟邪的魂魄上,而風寒的魂魄也析出在了她們的身旁。
風寒恢複了一下下,把畫上的釘子取下。
她們活動了下身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這是怎麽回事呢?怎麽會突然停止?”大家都納悶。
這是為什麽呢?我們再把鏡頭挪向船外的海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