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舞宴出彩(1)
緊接著,莫喈就撲了上來,拉住她的手親熱。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莫喈說,臉上顯得很激動。
“好痛……”玉蟬摸了一下傷口,疼得直呲牙。
“哪裏痛……哪裏痛?”喊著喊著,莫喈突然愣住了,“小姐?——你剛剛是不是說話了?”
“嗯!”玉蟬點了點頭。
“怎麽突然會說啦?!快,告訴告訴我。”莫喈急不可待地追問道。
玉蟬說這事說來話長,總之是在崖底突然就會說話了。
“怎麽又是崖底!”莫喈奇怪道,“對了,你剛才說哪裏痛?”
莫喈焦急地繞著玉蟬看了一圈,發現她的肩部有些鼓,稍微掀了下外裳,一下子就看到了醒目的繃帶。
“怎麽傷的,怎麽這麽不小心?”莫喈幾乎快哭了。
“好了別哭,別哭,沒事了。走,進屋我慢慢和你說。”玉蟬將一臉難受的莫喈拉進了房間,深深地被感動了。
回到房間裏,莫喈幫她脫下大氅,悲傷地看著繃帶。
“不要緊啦,你不要擔心,一點也不疼了。”玉蟬讓她不要擔心。
“小姐你給我講講,這到底怎麽傷的,好好的一個人出去,怎麽回來就帶了一身傷呢?”莫喈依舊不依不饒,尋根追底。
沒辦法,玉蟬隻好給她編了一個精彩的故事,巧妙地將不該說的東西回避掉。莫喈聚精會神地聽著,時而皺眉時而舒展。
玉蟬講完後,莫喈長出了一口氣。到了上藥的時間,莫喈幫玉蟬取下紗布,重新上藥。
主仆二人關係較好,私下裏無話不談。等沒人的時候,玉蟬就把陪丞相到上穀的事說給莫喈聽。聽過一遍夠,莫喈問:
“不過讓我感到很奇怪。那趙括擁兵自重,頑固不化,怎麽我們丞相去了,沒費吹灰之力就把他給搞定了?”
“怕不是那麽簡單,我總覺得,炫焱對他許下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承諾……”玉蟬回答莫喈的問話,不自覺間自己陷入了沉思。
休養了十多天,玉蟬的肩傷總算是結了痂。這幾日,炫焱特意放了她的假,並給她送了不少滋補用品。
“玉蟬會說話了”的這件事,很快在相府上傳揚開來。清秋閑時經常來探望她,與她閑聊些她不在府中時發生的趣事。
大雪紛飛,寒風呼嘯,天氣漸漸寒冷。莫喈的頭部又開始痛了,她的頭傷還沒有好利索。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全是白毛汗。
“天氣寒冷,讓你別亂跑,你偏不聽!”玉蟬生氣地說。
給莫喈喂完藥,她就沉沉地睡過去了。玉蟬燒好房間裏的炭火,打算今天晚上去書房看看炫焱。
夜晚的風冷得刺骨,她來到書房的時候,炫焱並不在那裏。書房還是之前的樣子,隻是案幾有些淩亂,玉蟬隨手整理的時候,炫焱剛好也進來了。
“小啞巴,傷養的怎麽樣?”一見是玉蟬,炫焱朝她微微一笑。
今日的炫焱頭發梳得細密整齊,頭上帶著一個白玉紗冠,儼然一個翩翩佳公子。
“好了很多,已經一點也不疼了。”她點點頭,並沒有抵觸這個稱呼。
炫焱脫掉大氅落了座,看到玉蟬在旁邊靜靜地站著,覺得有些於心不忍,說:“別這麽拘謹,以後沒事做的時候別傻站著。我這兒有不少書,你可以挑你喜歡的書在旁邊看。”
聽到炫焱這麽說,玉蟬也就不再拘謹,看到炫焱已經開始看冊子了,她就大膽地挑起書來。
炫焱這裏的書雖然不少,但大多數是些史書策論兵書之類。她費了半天勁,意外找到了一本自己有興趣的。沒想到在人世間,也能找到這等好書,簡直如獲至寶,立即在一旁認真地品讀起來。
足足看了兩個時辰,玉蟬覺得自己受益匪淺,這人世間的經書和天上的經書乍一看雖不一樣,但本意卻是相通的。
“小啞巴,別看了,回去了。”炫焱也忙完了事情,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起身穿上外衣。“這小啞巴品味真的獨特,竟然喜歡讀經書,你能看懂嗎?”
被炫焱這麽一喊,玉蟬才發現天已經大黑,她粗粗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跟著炫焱出去了。
門一開,雪花飄了進來。外邊雪很厚,一片片的在空中打著旋。
“走吧,我送你回去。”炫焱轉頭看著她,輕輕一笑,眼睛裏都是暖意。
“嗯。”玉蟬覺得自己的臉有些漲紅,微微低了頭,跟在了炫焱的後麵。
炫焱在前麵走著,留下了深深的大腳印。玉蟬在後麵踩著他的腳印,一步一步地走得極其認真。她一邊想著心事,竟沒有發現炫焱已經離去。
後天,就是大宴的日子。
姐妹們在緊鑼密鼓地排練,彩排很成功。那支《忘憂》,也不知是誰譜的曲子,被清秋唱出來格外動聽;其他美人的舞蹈也都跳得嫵媚迷人,玉蟬在旁邊靜靜地撫著琴,那琴音看似開心,卻透著隱隱的迷茫。
她本以為自己這一劫,難受一些無妨,可是每每看到溫柔體貼的清秋,她就覺得好羨慕她,她可以與她喜歡的人長相廝守,她卻難以同他相愛。玉蟬是從日常的瑣事中感覺出來,清秋是非常鍾意炫焱的,隻不過她沒有說,但從她的眼睛裏或者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可以輕易辨明出來。
想著,竟沒有發現清秋走了過來。“你在想什麽呢?”她問。
今日的清秋有些疲憊,可能是這幾日排舞有些累了,眼圈竟然有些發黑。
“沒想什麽,倒是看你有些累,你也要注意休息。”玉蟬平靜地說道。
大宴的日子到了。丞相府一片忙碌,廚房從前一晚就開始忙個不停,到了晚上,燕王來了。
玉蟬還是第一次見到燕王。他穿著暗紅色的便衣帶著輕衣衛士,大腹便便地走了進來,場麵充滿了威嚴,滿相府的人都在跪拜稱呼千歲。
“炫丞相起來吧,今日本王便衣,不必多禮,本王可是期待今天很久了。”燕王將炫焱扶起來,看來炫焱深得燕王寵幸。
“燕王龍體,為臣寒舍蓬蓽生輝,臣擺得如此陋席,望燕王恕罪。”炫焱說,恭恭敬敬地躬身陪行。
“哈哈哈,愛卿莫要客氣了,本王餓了。”他們走進了宴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