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驗證的結果
孫大隊長不愧是警隊精英中的精英,和我們匯合,尋問完李苟七之後,立刻派兵點將,兵分兩路,一路去那條都是KTV的小巷子裏,找到那家KTV,尋問那位招客小妹的情況,另一條去招客小妹帶李苟七去的那間黑屋子。
很快,兩邊都傳來消息。
去KTV小巷子的那路人馬,找到了李苟七進的那家KTV,查看監控後,開始尋問這家KTV的負責人。
負責人隻承認李苟七在那一時間段來過他家唱歌,並不承認他家有李苟七形容的那位拉客小妹,還說他家拉客的都是小哥,而且隻是拉客,絕不負責陪唱,更不經營國家法紀不允許的行為。
不僅如此,人家還倒打一耙,還說那位拉客小妹是李苟七帶來的,他們並不認識,還以為是李苟七的女伴呢。
這就是一推幹淨了。
孫大隊長聽屬下匯報時,為了方便我們也能聽到,是放的免提。
電話裏傳出來這麽一個結果,把李苟七氣得直翹胡子,"他們這是放屁,那小妹妹明明就是他家的人,要不然為什麽拉上我之後,不進別人家,就進他們家呢,我消費給他家的錢,難道是天地銀行的嗎?"
這話罵得就沒有什麽意義了,KTV負責人不承認人家有這樣一位拉客小妹妹,那就不能從這裏查到這位拉客小妹的情況了。
很快,去小黑屋的另一路人馬也有了消息回複過來。
這都不用想,誰敲完竹杠還不快跑,那間屋子早就人去屋空,除了一如繼往的黑,沒有任何人在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了,那間屋子的位置確實是在我和長琴與右護法動手的那條小巷子的頂頭處,也確實有二樓,從窗口留下的痕跡來查證,李苟七的確有可能是從那裏被扔下來的。
暫時來看,這兩條線索就都斷了。
可是,孫大隊長是誰,他能坐到省會城市的刑警大隊大隊長的位置,自不會被這點小問題難住的。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隻要這件事發生過,是人為的,他就一定能找到痕跡,追查出作案人來。
孫大隊長馬上針對目前出現的兩種情況,再次排兵布陣,把人手分派下去。
"小巷子裏那家KTV的錄像中有那個女犯罪嫌疑人的相貌,雖然KTV的監控錄像不是很清楚,但我已經讓他們發回我們刑警大隊的技術部門了,我們技術部門裏的能人很多,相信很快就能修複清楚的,到時候把這女犯罪嫌疑人的照片打印出來,延著KTV所在的小巷子打聽打聽,總能問出些情況的,像他們這種犯罪手法,李道長絕對不會是第一個受害人的。"
孫大隊長信心滿滿,他用了好幾個非正常案子,終於在我們手中換出來一個正常的案子了,嚐到反向和我們辦理交接手續的滋味了,也算是另一種揚眉吐氣吧,我們都懂,他自認識我們後,過得實在憋屈。
隻是孫大隊長能不能破案,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重要。
我們要的不是破案結果,我們要的隻是孫大隊長他們派人查證的這個過程,用以驗證李苟七說的話,是否都是真的。
既然目前來看,孫大隊長查證出來的結果,都與李苟七說的附實,那麽……我們對李苟七的懷疑,看著好像沒有什麽道理了。
孫大隊長接下去怎麽查,我們沒必要一一關心了,隻叮囑孫大隊長案子有結果了,告訴我們一聲就好了。
和孫大隊長他們一起吃了一頓早飯後,我們驅車回了河畔別墅。
這一戰,整整折騰了一宿。
昨天下午出去的,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才回來,得到的結果又不太好,我們三個正常人,在精神和肉體上,都十分疲累,回到河畔別墅後,都是匆匆洗了一個澡,就分別回了各自房間睡覺去了。
我睡覺,長琴要陪我。
右護法的屍體,就由徐壽暫時看著,徐壽又覺得那屍體長得實在醜,一眼都懶得看,直接念了一個法咒,把那屍體裝進乾坤袋裏去了。
這麽一睡,連著午飯和晚飯,都一一跨過去,等我們三個起來,直接可以吃夜宵了。
"我餓得不行,我晚飯要吃龍蝦!"
夏小白餓得迷糊,下樓梯時,都差一點從頂層直接摔下來。
我和馮媛比他早起一步,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正在啃水果。
馮媛見他走過來,很有良心地扔了一個蘋果給他,"飯正做著呢,還要一會兒,龍蝦沒有,你先吃個蘋果吧。"
夏小白接過蘋果,看都不看,直接啃上一口,這一口,一個蘋果少了大半兒。
看夏小白吃東西這饕餮模樣,我確定龍蝦滿足不了他,他需要吃條鯊魚才行。
"咦,我家妹夫呢?他不是你在哪兒,他就在哪兒嗎?這怎麽沒見到?"
用兩口滅了一個蘋果的夏小白,終於有閑心管閑事了。
"長琴在我房間冥思呢,"
長琴的冥思,長琴的修煉,長琴的……,反正都是一個姿勢,就是淩空打坐,一般我睡覺的時候,他就各種淩空打坐,做各種我不太懂的事。
我醒了以後,他會陪我,我們說說笑笑,閑聊點開心的事。
這次不同,不知是不是右護法死在他的眼前,有點刺激到他,我醒了以後,他也沒有停止淩空打坐,隻是讓我先下樓吃飯,他叫了徐壽過來,我關門的時候偷看了一眼他們在做什麽。
好吧,有點讓我失望,我頭腦裏連翻過的場麵一個沒有,相反,他叫徐壽過來,是他們兩個一起在淩空打坐。
我瞄了一眼懸在屋子中盤腿坐著的兩個人,更加確定,我還是抓緊下樓吃飯吧,打坐什麽的,我和長琴在一起這麽久了,我難道還沒有看夠嗎?
我就是有一點沒太想明白,雙打坐和雙修,他們是一回事嗎?別讓我發現他們兩個背著我做什麽不可見人的事,否則,哼,我饒不了徐壽這個拖油瓶小叔子。
"高人的世界真不是我們能懂的,妹夫他冥思什麽的,你也不跟著學點,偷師學藝回來,你可以教教我啊!"
夏小白看我的眼神頗為恨鐵不成鋼,守著一個巨大的寶藏,竟然不知道廣挖掘、深積藏。
我懶得理他,像夏小白這種情商和智商,雙商欠費的人,你和他是講不清楚道理的,我就沒見著過哪對情侶在一起,不是說點花前月下、打情罵俏的事,而是非要揪著某道法,研究它有多高深的。
至於他想偷師學藝的想法,真是想多了,他有什麽不對的,大可以直接去問長琴。
他做為長琴惟一的大舅子,我想長琴應該是非常願意教他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學得會,反正,徐壽是已經放棄親手教他的想法了--一個太笨、一個嬌情,天地良心,這樣的一對人,是很難成為師徒的。
夜宵上來的時候,整整擺了餐廳那個十六人大長桌滿滿一桌子,我們三個餓死鬼投胎一樣,一頓風卷殘雲把著大部分食物一掃而空。
吃飽喝足後,我們三個頗為沒有形象地癱坐在高背真皮大圈椅裏,一個兩個三個地撫著肚子,撐得直哼哼。
"不行啊,這樣不行啊,吃成這樣沒有辦法睡覺啊!"
進了特別辦後,我的生物鍾嚴重混亂,不敢說沒白天沒黑夜的幹活,也差上不離了,明明這是一天之中的第二頓飯,可是窗外的夜幕垂臨已經說明這一天就要過去了。
"可不是,我要耍套拳再睡,我最近閑著時,在度娘上擺到一套七傷拳,我覺得特別適合我,我準備練起來,以後碰到非鬼類的東西,符紙是不管用的,還是得靠物理攻擊才行。"
馮媛說著把她度娘到的那套七傷拳給我看,這套拳的威力有沒有我就不說什麽,畢竟我不是專業人士,不好評價,就單說這拳的這套姿勢那可稱得上十分的辣眼睛,我真心奉勸馮媛不要練,練不好走火入魔就不好了。
"還不如咱們學校軍訓時,教官私下裏教咱們的那套防狼術呢,我看那套防狼術的殺傷力很強,尤其那一招直擊胯下的,是個男人就受不了的。"
我中肯地提出建議,至於馮媛能不能接受,那就看她自己的選擇了。
馮媛愣了愣,"咱們教官有教那一招嗎?我怎麽忘了。"
旁邊一直聽著我們兩個說話的惟一雄性夏小白終於聽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就不能裝裝淑女嗎?瞧瞧你們兩個說話的話題,要不要這麽暴力血腥,你看看別的姑娘們,誰不是聊聊指甲、口紅色號、香水調調這類的啊。"
我和馮媛都覺得這話由夏小白說出來,非常的違和,這家夥不會是中邪了吧?像我和馮媛每天都在經曆暴力血腥、每天都在接觸科學單一性不可描述之物的女人,去愛好那麽玻璃心的東西,真的好嗎?
和夏小白這種直男本尊,完全沒有道理可講,要求太高,現實都不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