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多出一種氣息
進入地下停車場,長琴把我護在身旁,特意在電梯口那裏等了一下,開神識探測了一遍,確定地下停車場這邊無異,這才帶我出了電梯。
我們的商務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最不起眼的角落裏,我們還沒走到時,著急的夏小白已經透過車窗看到我們,打開車門從車裏跑出來了。
"青青,你們沒事吧?"
夏小白先奔著我過來,從頭檢查到尾,見我連根頭發絲都沒亂,這才放下心去看長琴,正要問長琴怎麽樣,卻看到長琴手裏拎著的屬於右護法的三寸丁屍體,想問的,也就沒有問出來了。
他衝我擠了擠眼睛,我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出現了一點意想不到的事情,本來長琴都已經抓住他了,不知哪裏冒出來的青光穿透了道德金網,偷襲了右護法,一擊即中,都沒來得及搶救,右護法就死了,臨死的過程身體一點點縮小,就縮成現在這副樣子,都沒有左護法在冰庫裏挺得時間長。"
那個左護法死前還能維持兩米多高犀牛精的外型,是被連續兩次解剖,送到特別辦地下五層大冰庫裏冷凍了一段時間後,才一點點縮水成現在這副三寸丁模樣的,足可見當時左護法身體裏的能量還是足的,並沒有因為他突然死亡,身體裏的能量就消失了,而右護法人還沒死,身體就已經維持不住形狀了,想來是這段時間,失去了擺在牌麵上的邪教供應,在能量攝取上虧空了,怎麽補也補不足,打野食肯定沒有之前吃正餐的營養好,才這麽虛的。
這位右護法已經這樣了,不知道那個惟一漏網之魚,那位聖主又是什麽狀態呢?還有,右護法臨死時提到的艾莉是誰呢?
我和夏小白簡短地說了幾句後,我們四個人回到車裏,還是按來時那樣坐著。
事情都已經辦完了,管他結局是好是壞,是不是盡如人意,也沒有辦法再重新回過去了。
徐壽收回了自己的神識,從長琴的手中接過那個右護法的屍體,仔細看了又看,我們還以為他能看出什麽來呢,結果,他就給了一個十分嫌棄的評價,"好醜!"
這很徐壽,但這個評價也沒有錯,從左右護法的身高顏值外形來看,他們那一太空的人,確實是挺難看的。
也或者是我們的審美不同,人家太空那裏看這副長相,沒準覺得十分英俊漂亮,看我們這種,還覺得醜得不行呢。
審美觀和審美標準這個東西,是沒有辦法在一條線上做出評價的。
長琴等著徐壽看完右護法的屍體後,才問他,"你們這裏沒有發生什麽吧,我們那邊出事的時候,你的神識應該是開著的,有感受到什麽不同的東西嗎?"
徐壽把看完的右護法屍體,順手扔給夏小白,抽了一張濕紙,把手指仔細地的抹淨,一邊抹一邊回答長琴說:"若說不同,還真有一點兒,我之前不是說我探測到的氣息是一個嗎?在你們走後,我探測到的氣息有很長一段時間還是一個,直到後來,突然間就多出一道,這本來不足以為奇,我正想用神識提醒你,可能是另外一個出現了,可是在這道氣息出現後,竟然又多出來一道,這就有點打擾到我的節奏了。"
徐壽失掉手裏的紙巾,長琴蹙緊眉頭,"三道?你確定是三道?"
這求證質疑的人是長琴,估計換了一個,徐壽就已經炸毛了,"公子,你還信不過我嗎?我說三個,肯定是三個,這三個氣息,粗粗感受似乎是一樣的,但細細感受,就又有所不同了。"
"有所不同?有何不同?你細細地說來。"
長琴做為遠古上神,許久沒遇到打眼的事了,這次在眼皮子底下,他親手捕獲的獵物被人偷襲,他很是耿耿於懷,自是不能放過的。
"怎麽個細說法呢?就是吧,這三股氣息,有一股是稍強些的,是我最開始就感知到的,然後突然消失,"徐壽指了指已經被他扔到後車座給了夏小白的右護法屍體說:"在我見到公子你拎回這具三寸丁屍體後,我可以肯定稍強些的後又突然失蹤的那股氣息,應該就是這個三寸丁的。"
徐壽見長琴點頭,他又繼續說:"有一股是稍弱一些的,極弱,我的神識幾乎感覺不到,這個極弱的氣息,就是有一刻裏波動得特別強烈,要不是這個波動,我還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呢。"
聽完徐壽敘述的第二種氣息後,親身經曆過小巷子裏那場戰鬥的我,大膽猜測道:"徐壽說是一刻波動,難道是右護法死時,他的同夥其實在,看到右護法死了,難抑悲傷,才會出現情緒上的波動,才被徐壽感知到的嗎?那右護法的這個同夥,就是那個聖主嗎?那為什麽這聖主的氣息會比右護法的還弱呢?"
至於右護法的這位同夥為什麽不出現,參考左護法死時死後,右護法和聖主做為他們的同類,也都沒有出現來看,他們那個太空裏來的人,怕是早就商量過了,不管是誰死,都要保存力量,不做無謂的犧牲。
"這有什麽的,無論是聖主,還是左右護法,都是他們三個外太空來客,為了欺騙咱們的人,為了更好地創立邪教,隨便起的名字,未必叫聖主的就厲害,叫左右護法的就功力不行。"
馮媛解釋得很有道理,我很容易就被她給的理由說服了。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的。
徐壽在我和馮媛說完後,才又再次開口:"最後還有一股很琢磨不定,這個氣息更弱,幾乎是刻意掩飾的,和前麵感受到的兩種也不同,極為輕渺,隻有在後麵一刻裏,突然變強,隻一下子,又馬上消失了。"
這都不用我們誰來說什麽了,這肯定是最後那個偷襲右護法,並致死右護法的那道青光的使用者了。
這道青光來得太過突然了,能量又那麽強大,在長琴的眼皮底下,還可以突破用無量功德織就的道德金網,那他背後的主人又是什麽樣的勢力、什麽樣的人物呢?
這麽一細想,就覺得可怕了,我們窺見的好像隻是冰山一角,背後有一股更為強大的勢力,不為我們所知,卻又正在慢慢地向我們伸出黑手。
"不知李道長是怎麽找到我和小青去的那個巷子呢?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特意沒有把真正的地點告訴你,就是不想一旦有事,連累你們這種普通人。"
問完該問的,我們自己人雙方統計完信息後,長琴終於騰出手,有時間來修理修理李苟七了。
總覺得李苟七沒有他表麵上看起來那麽慫,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隱瞞著我們。
哪怕是他先出現在路口,他先看到的偷襲,他先喊破讓我們小心的,可就是由於他的出現,才有這一係列的事情,右護法才死於偷襲的。
之前,長琴和右護法過招,還有道德金網開始收的時候,明明都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而且長琴問得對的,我們去的那條小巷子,李苟七之前是不知道的啊。
依著李苟七在此之前表現出來的種種做法和各種膽小的尿性,他不像是能為了誰,甘冒生死之風險,從安全的地方往危險的地方來找的那種道德品質很高的好心人。
"我……"
突然被長琴點到名,一直縮在最後一排座位,也不像來時那樣,始終拉著夏小白的衣襟不鬆手的李苟七,很不好意思地抬起頭,臉上的神色不太好,呶了呶嘴,好一會兒都沒說出一句整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