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會噴火的左護法
說話聲比著說話的人先進來的。
是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說:"玄德大師,我這次能被選中侍候左護法,都是您的看中,您放心好了,一旦我先一步榮登極樂,一定為大師選一處好地方,絕不忘了大師對我的知遇之恩。"
"你知道就好,一百二十個女孩子中,我能讓左護法選中你,可是費了不少心血的,你要是長生不老了,可要日日陪我。"
李苟七話音未盡,猥瑣盡露。
我也不知道這些姑娘們是不是腦殘,還是左腦都是水,右腦都是麵,讓人家晃蕩晃蕩,腦子就成麵糊了,這種騙三歲小孩子,小孩子都不信的話,她們還能高興得團團轉,她們父母送她們讀這些年書,真是白讀了。
門口的石門大開時,就見著李苟七身穿一身蓮花白的道服,臂灣裏摟著一個穿著一身水粉色古飾長袍寬袖服的女孩子。
這女孩子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寬大袍服都遮蓋不住盈盈一握的小腰,如水墨似的長發披在身後,白嫩的小臉,我見猶憐。
哎,可惜了,一朵鮮花,馬上就要插在牛糞上了,不,牛糞還能提供養料,她這是直接插毒藥上,隨時準備枯萎還不自知。
"左護法與我約定的時間是子時一刻,如今時辰還未到。你我先在此打坐片刻,等待左護法到來吧。"
李苟七剛說完,那位小姑娘就伸長一條大長腿纏到李苟七的腰間,"道長打坐還沒有打夠嗎?不如我們做點快樂的事情吧!"
這姑娘話說得極其纏人,李苟七把持了好一會兒,才努力克製住說:"不許胡鬧,這裏是貢堂,上神大人的畫像在此,我們豈敢放肆,若萬一我們做到盡興之時,左護法提前到來,我們如何解釋清楚?"
在欲望和性命之間,李苟七還是很好選擇的,何況前時,我們從他門前路過,確定他剛盡過一次興,這一次,勉強又勉強地管住了下半身。
那女子見李苟七確實沒有那意思了,才把長腿慢慢地從李苟七的腰上撤下來,不太高興地坐到了地上的紅地毯上。
李苟七坐到離女子不遠的另一處紅地毯上,說是打坐,坐姿還沒有我端正呢,抱著一把拂塵,整個人都沒什麽精神,一臉的縱欲過度。
有他們兩個在,我們五個隻能靠眼神交流,算了算時間,那位左護法也快現身了,我往長琴身邊靠了靠。
夏小白和馮媛非常有默契,他們兩個靠在一起的同時,和徐壽離得更近,近得徐壽都忍不住向他們兩個甩眼刀了。
這人潔癖,不喜歡別人靠他太近。
這麽多天相處下來,夏小白和馮媛也摸透徐壽的性子了,徐壽眼刀過來,他們兩個也不害怕了,隻要不真把徐壽惹生氣,徐壽是不會把真刀子向他們射過來的,而憑著他們兩個的身價和本事,還沒有能力真把徐壽惹生氣的。
那位左護法比我們想像中的遵守時間,子時一刻剛到,在廳堂正中那位置,就是一片黑霧頓時。
先前還昏昏欲睡的李苟七和等著侍候左護法的小姑娘,齊齊精神起來,一起跪在了黑霧散盡後出現的那位左護法腳下。
這位左護法渾身上下一團黑的打扮,身高像是一座塔,徐壽都已經是很高的人了,他瞧著比徐壽還要高出兩個頭多,得有兩米多,最可怕的是他的腦袋上,竟然真長著一對牛角,和畫上那位長著八隻腳的上古帝神蚩尤,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妖?
我滿是詫異地看向了長琴,長琴衝我搖頭,口型就兩個字不是,這我就放心了。
"弟子參見左護法!"
玄德道長李苟七和那位被選的姑娘異口同聲地參見,在左護法麵前,大師也變成了弟子,很好很公平。
"抬起頭來!"
腦袋自帶牛角的左護法一開口,我的後脊背過了強電流一樣,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說話的聲音,怎麽說呢,像是在喉嚨裏塞了變聲器,嘎嘎的又啞啞的,比守門那鷹鉤鼻子鬼的沙礪聲難聽一百倍有餘。
左護法這一聲抬起頭,肯定不是對著李苟七說的,就李苟七那長相,我不說啥,在如今大眾審美越發奇葩的時代裏,也沒有一個會覺得他長得能看的。
那位水靈靈的姑娘,一把嬌羞地抬起頭,看到了左護法,也不免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差一點就失了態。
我們是在左護法的背麵,看不清楚這位左護法的正麵長相,可是從這小姑娘的表現來看,這左護法的正麵肯定比背麵更讓人難以接受。
不知道一會兒這位小姑娘能不能壓下心頭的恐懼,做到真心實意地侍候左護法了,好在女人在這方麵,沒有什麽痿不痿的說法,至於冷淡不冷淡,我估計左護法不會太挑。
"昨晚的魂魄沒有及時收到,你可調查是怎麽回事?聖主大人很不高興。"
左護法沒有先急著享用水靈靈的小姑娘,看了一眼,對這姑娘的顏,大約還算滿意,就轉而問起李苟七來。
李苟七被問到後,先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才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稟左護法,這件事情,弟子已經查清楚,阻擋聖主大人好事的,正是特別辦下屬的幾位實習人員,這段時間以來,特別辦一直和我們對著幹,弟子已經百般周旋,還是被他們抓到破綻,是弟子的錯。"
李苟七認錯的態度還是值得學習的,知道硬頂著沒好處,直接示弱服軟加求饒。
"特別辦?他們的精英不是都在西北那麵嗎?"
看來這位左護法對特別辦內部也是很了解的,還知道西北那邊的事,馮媛和夏小白做為特別辦內部的人,能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馮媛有個好八卦、嘴欠的追求者。
"屬下已經通過特別辦內部關係調查過了,這幾位都是實習人員,按理說是不應該有這等本事,不知他們是得到哪方高人的庇護,竟能破了左護法您親自布置的法陣,把昨晚那兩個獻祭救了出去。"
李苟七還是有些腦子的,怪不得能在一眾弟子中被這背後勢力選出來放在河畔花園這邊撐門麵。
那位左護法低吟一聲,"噢?高人?"
"是,上次他們找到弟子家門來,有一個人以隱形的方式出現在弟子的門前,是夜,弟子讓斷腰帶領眾鬼試探過他們的法陣,也是無功而返。"
李苟七說的就是上次我們幾個和孫大隊長一起來的時候,我、長琴和徐壽說是在門外逛風景,徐壽卻以隱身的形式進了李苟七的別墅內,最後又憑空出現在我和長琴的身邊,站在二樓落地窗前的李苟七應該是剛好看到這一幕了,又提起那天晚上徐壽單方麵虐他們眾鬼的事。
"隱形?"
左護法高大的身形微微動了一下,越過眾鬼試探法陣被虐的事,抓到隱形的重點,問:"隱形的術法,本護法也是多年沒有見到過了,當世之上,難道還真有會這種術法的人嗎?你確定是人,不是鬼?"
"那要是鬼,豈不是更可怕,修到無所顧忌,隨隨便便就可以在正午太陽下走來走去的鬼?斷腰是修屍道的,暫時都沒有辦法做到。"
單隻這一句話,可以看出李苟七絕不是色令智昏之輩,智商還是在線的。
從這別墅內各種厲鬼來看,李苟七以及他背後的勢力,都是養鬼控鬼的高手,對鬼道自是了解,何況之前還派出過像腰斬鬼那樣專門修屍道,敢硬闖徐壽布的法陣的鬼。
左護法沉默了足有三分鍾,才再次開口說:"這裏的情況,本護法會向聖主大人稟報的,上次斷腰已經向聖主大人說過,他闖法陣時遇到的那兩個道力高深的人了,這次一定又是他們壞了聖主大人的好事,他們幾次三番與聖主大人做對,你卻連他們兩個的背景都不知道,你不覺得是你的失職嗎?"
左護法終於在此發難,李苟七連忙磕了三個頭,以示請罪,"是弟子的失職,弟子已經運用各方麵的關係調查了,確實沒有這兩個人的任何消息背景,仿佛是憑空出現在這個塵世上的,一點蛛絲螞跡都沒有。"
"廢物!"
左護法徹底動了怒,大吼道:"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竟然還沒有任何消息!"
突然的動怒,還都在我的想像之中,我沒想到的是這左護法動怒大吼的同時,竟然從嘴裏噴出一長串的火焰來,差一點把跪在他麵前的李苟七燒了一個禿頂。
這簡直就太可怕了,隨隨便便就會噴火,在我的認知裏麵隻有兩種,一是已經徹底滅絕的恐龍,還有就是戲台上雜耍的魔術。
難道這位左護法,已經把這兩種事物綜二合一了?或者他就是個恐龍成了精。
我旁邊的馮媛和夏小白怕自己忍不住叫出來,已經雙雙用手捂住嘴了。
我連忙也學了他們兩個,用手死死捂住嘴來,一會兒要是再見這位左護法冒出什麽噴火的事來,我搞不好真的就驚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