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沒有火焰機搞不定的
關於邪靈這種生物,自從認識了長琴,我已經見過N多個了,再有什麽相貌清奇的闖進來,我以為我都可以享福無睹了,畢竟再醜還能醜得過黑風老鬼嗎?那可是修煉千年的羅刹鬼啊。
可是事實證明,我還是太樂觀了,我以為的隻是我以為的,邪靈之所以叫邪靈,那必然是邪到沒邊了。
比如闖進來的這兩個邪靈,用醜字都難以形容他們了,他們簡直是難看到巔峰了,都難看得變形了。
我隻瞄了一眼,眼睛就被辣出淚來了。
我二話不說,立刻躲到長琴的身後,圍棋那玩意再討厭,也討厭不過難看到變形的兩隻邪靈。
那兩個玩意呲牙裂嘴,黑色的濃液從嘴裏淌出來,帶著一股子腥臭的味道,都已經滴到地上了,也不知道平日裏潔癖到骨子裏的徐壽怎麽能容忍的,還穩坐在那裏,眼睛都不抬一下地打著遊戲,難道打遊戲真的可以治愈幾千年的嬌情綜合症嗎?這也太神奇了吧!
我能躲到長琴的身後,馮媛和夏小白卻不能了。
這兩個人反應迅速地扔了手中的撲克牌,為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這兩個人的撲克牌是向著那兩個邪靈扔過去的。
撲克牌糊那兩個邪靈一臉後,馮媛和夏小白兩個人互換了一個眼色,各自抽出自己的法器和靈符,準備和兩個邪靈大戰一場。
那兩個邪靈瞧著馮媛和夏小白亮出來的擺設,齊齊一陣桀桀怪笑,其中一個流著黑長的口水,還擋不住他要說話的心。
"小家夥,爺爺好久沒嚐到鮮兒了,今晚定要開大葷!"
別說,哪怕流了滿嘴的口水,也不耽誤人家表達得清楚。就像明明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還是照樣看得清楚。
沒說話的那個邪靈,渾身上下也和車禍現場似的,穿著一身古代的大紅色囚服,背後還黑筆圈著一個囚字呢。
當年死的時候,應該是腰斬,他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完全分開的,有的時候協調不好,還各走各的,上下段分開著往下淌血,瞧著就血淋淋刺眼睛,我都沒敢多看。他卻一個勁地看我。
我知道他為啥看我,我那全陰的生辰八字,就算別人不知道我的生辰具體是多少,但他們憑著本能,隻要瞄上我一眼,統統能被我吸引,我的美味度是MAX無窮大。
我縮著身子,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縮在長琴的影子下麵,長琴是我的定海神針,有他在,來多少敢覬覦我的邪靈都沒有用。
這位腰斬邪靈,見著有那個流眼珠的邪靈去對付夏小白和馮媛了,就往我這邊走過來了。
當他走到距離我和長琴有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的目光終於肯從我的身上轉移到長琴的身上來了。
那兩個邪靈闖過徐壽布的什麽天羅地網金符陣,出現在我們室內時,長琴就坐在那裏下棋。
我躲到長琴的身後,長琴沒有執子的那隻手,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站到他的內側後,還是繼續下他沒有完成的棋。
等這隻邪靈不識好歹地走到我們麵前時,長琴下棋的手依然沒有停下來,仿佛室內什麽也沒有發生,那血腥臭味根本沒有一樣。
我這邊還在僵持狀態,馮媛和夏小白那邊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他們兩個人大戰那隻流口水、淌眼珠的邪靈,過招不出五下,就已經敗在下風了。
夏小白扶著腿腳不好的馮媛,邊戰邊往後撤,撤的地點當然不是我和長琴所在方位,而是抱著手機玩遊戲玩得不亦樂乎的徐壽那邊。
"祖宗,活祖宗,你快別玩了,你再玩一會兒,我們兩個就要被那厲鬼給玩死了,"
夏小白瘋狂地向徐壽求救,徐壽向是沒有聽到一樣,依然遊戲得很嗨皮,一點兒沒有伸手救上一把的想法。
夏小白說話間,馮媛已經把手上最後一把紙符向那隻醜到變形的邪靈扔了過去,一把符都沒有給那個邪靈造成什麽傷害,就是讓那個邪靈追趕他們的腳步慢了一點點。
馮媛對夏小白空口向徐壽求情的方式,表示憤怒,"你是不是傻,沒見著仙師大人那邊正忙著嗎?你還要打擾仙師大人,哼,仙師大人,你別聽他的,你盡管玩,我們兩個還能招架一會兒!"
說完,馮媛又瞪了夏小白一眼,遞過去一個眼色,夏小白一時沒太懂,馮媛隻得又自己說:"仙師大人,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張信用卡,等著我今天晚上消滅了邪靈,明天就帶你去紅紅火火專賣店刷一台最新款的火焰機回來,我不是說什麽,夏小白那破手機打起遊戲來巨卡,都耽誤您老人家升級了,火焰機的效果就不一樣了,遊戲起來,反應速度那是超級快了,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命活到明天,還來不來得及孝順你老人家一二……"
馮媛這麽長的一段話,能在應對邪靈的時候一氣說出來,也是十分不容易了,可見求生欲很強。
相比於夏小白直呼祖宗的求救方式,馮媛這種拐著彎的利誘顯然是更適合打動徐壽的。
至少在馮媛說完後,徐壽終於肯把眼皮抬起來,然後沒一眼看到馮媛,反倒一眼瞄到了離他已經很近的那隻難看到變形的邪靈。
"呲,惡心!"徐壽看這一眼,就差點吐出來了,指著夏小白和馮媛他們兩個說:"那誰誰,快把他收了,快!"
夏小白和馮媛:"……"
他們兩個都快給徐壽跪下了,他們兩個要是能做得到,還用得著給徐壽許諾寧願再爆一張信用卡,也要給徐壽買高配版的火焰機嗎?
那邪靈見著他們三個互相推諉,還以為他們三個不行,本來還懼著點徐壽,就是從這裏找來了勇氣,向著徐壽撲了過去。
徐壽最討厭那種惡心得不行的生物,見那沾乎乎的玩意向他撲過來,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道行文複雜的金符扔出去,直接淩空甩出,金符穩穩地拍到那個邪靈的臉上。
立竿見影,那邪靈連哼都沒有哼出一聲,瞬間化成一道黑煙,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什麽玩意也敢在本仙師麵前晃當,敢來汙本仙師的眼,不送你個魂飛魄散,隻當本仙師好欺負嗎?"
徐壽氣得手機都扔了,反正馮媛已經許諾給他買新的手機了。
那個站在我和長琴旁邊,對我們兩個虎視眈眈的腰斬邪靈,眼見著和他一樣道行的那隻邪靈,在徐壽手中連一招都沒有過去,眼睛都瞪直了。
"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
有人背後撐腰的感覺真是不錯,馮媛立刻底氣十足,一改剛才被追著打的衰樣,雙手叉腰,站在離腰斬邪靈不遠的地方,拿出一副審問的架勢來。
"這樣的東西有什麽好問的,快,快解決掉他,本仙師看著眼睛疼。"
要不是夏小白在旁邊勸著,徐壽已經說到做到,一個淩空金符就要扔出去了。
那個邪靈被徐壽一嚇唬,上下部分都跟著一起打了個哆嗦。
長琴也不在下棋了,棋子夾在手心處,並不落下,側著身子往邪靈那裏瞅上一眼,淡淡問道:"你是修鬼屍道的?"
長琴這話一出,那個腰斬邪靈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如紙起來,兩截身子淌著鮮血的地方,竟然眨眼間自愈了,啥血也不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