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要不要這麽氣人
徐壽消失得好,我都想挑大拇指了,為他點讚了。我看長琴的神色和我一樣,我們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在風和日麗的景色裏,過一過難得的兩人世界。
至於凶殺案什麽的,馮媛和夏小白那種有證的不管,難道都指我們這些普通百姓?這就說不過去了吧。
像徐壽那種意圖奪人房產的不算,他是該出份力。
河畔別墅這種每平米均價貴出我的想像力的地方,確實不是一般妖豔貨色能比的,一樹一木、一河一水,都帶出傳統水墨的意境來,連著一塊鋪路的磚,都和外麵那些標榜豪宅的地方不一樣。
和長琴並肩走在這種地方,也算彌補了沒有一起去過植物園、公園等情侶必去之地的遺憾了。
如今已是進入十一月份了,外麵的樹木,有許多已經呈現出凋淩之姿了,河畔別墅這裏,也不知道是用什麽養的,花草樹木都維持著繁盛的樣子,實屬難得。
想想我和長琴第一次不太愉快的相識,仿佛還在昨天,我丟失了初吻,卻換來了一個驚天動地也驚世駭俗的緣份。
偶爾瞄一眼我與長琴拉在一起的手,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呢,什麽時候就進展到這一步的呢?
好像沒在一起多久的樣子啊,難道是因為最開始就比別人快許多,所以一路突破起來,就毫無阻礙,順其自然到讓我自己都有些心慌了嗎?
小路沒有多遠,很容易就走到盡頭,盡頭就是人工開挖的一片湖,比著我想像中的大許多,是可以劃著小船遊上一段時間的那種開闊。
湖麵中心的位置,浮著兩隻交頸的天鵝,這運氣,也是逆天了。
我和長琴相視一笑,都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
"你說若是有一天,我老了,你卻還是這副模樣,我們兩個站在一起,會不會被人懷疑是母子啊?"
或許是受了前幾天隨手翻看的一個棒子國電影影響,這個問題就一直紮在我的心裏了,不在長琴這裏得到一個答案,我想我會一直紮心下去的。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我若有肉身在,我會陪你一起老下去,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煙火日子裏,過普通人的生活。"
長琴目光遠眺著湖麵盡頭還在交頸的那對天鵝,很肯定地說。
"可是……可是你的肉身不會老啊,"
活祖宗徐壽親手煉製的金身,那肯定是奔著長生不老去的,何況長琴本來就是遠古上神,神魂不滅,怎麽可能會有衰老這一說呢。
"這世間沒有絕對的事情,"長琴收回目光,落到我的身上,柔柔的一片,"我想陪你一起變老,就一定能的,或者……你也可以陪我永生,隻是永生太過枯燥寂寞了,活得太久,未必是好事,還不如我陪你一世一世地輪轉下去,你的每一世,我都帶給你驚喜。"
那個……我覺得這倒也是個不錯的辦法呢,我的紮心瞬間治愈了。
我笑著衝長琴點頭,"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嗯,其實你不用擔心這麽久遠的事情,我們還不如考慮當下,"長琴和我的關注點不太一樣,"你有沒有想過,怎麽在過年的時候帶我回家見家長呢?"
我:"……"
這件事情,我還真沒有想過。
哪怕這已經是長琴第二次提了。
為了不讓長琴失望,我連忙說:"你放心好了,這事不用想,我帶你回去見他們,那還不是順其自然的事嗎?你看夏小白都叫你妹夫了。"
如今看來,夏小白真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啊。
我求生欲很強地反應,總算讓長琴滿意了。
"為了在你身邊,努力多刷存在感,我決定最近一段時間,都以真麵目陪著你,朱砂痣做久了,還是覺得做人好呢。"
我:"……"
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詞語來接長琴的話比較合適,頭腦中想到的,挨個試過,都覺得無法撐起,那就算了吧,默默地表示支持就好了。
我們兩個這邊還想繼續看一會兒天鵝,畢竟湖麵上的那兩隻一直交頸著,都不覺得累,我有一秒種甚至懷疑這兩隻天鵝是脖子抽筋了,想從對方的脖子上抽回都不能了,大約要糾纏一輩子也沒準呢。
可惜別墅那邊明的暗的,兩個部門的人加一起的盤問都結束了,幾個人都出來,我和長琴也沒法再留在湖邊了。
我和長琴往回走,與在徐壽之前消失的那個地方和隱身回來的徐壽匯合。
徐壽現身,我剛好抬頭去看不遠處與我們正對著的別墅,"你說……那什麽大師會不會躲在窗戶後麵,剛好看到徐壽一隱一現呢?"
電視劇裏經常會有這樣的情節,仿佛每一個窗戶後麵都有一雙這樣的眼睛,出現的遂不及防,嚇人一跳。
"看就看到唄,本仙師還怕他看到不成?"
徐壽這話倒是說得沒錯,依著徐壽的本意,還怕那人看不到呢。
他這麽一位得道仙師,活了幾千年的活祖宗,除了始皇帝讓他受了些委屈,還沒有哪個能讓他吃癟呢。
這次用隱身的方法才能進去,他已經很不滿意了。
"裏麵的情景如何?"
長琴隨口問著,他其實並不太關心裏麵什麽樣子,不過是我們有人參與,他不好完全旁觀罷了。
"比我想像的還要亂一些,小貓小狗似的東西太多"徐壽摸了摸下巴,"等這個宅子成了我的以後,磁場要好好較一較才行的。"
我:"……"
不知道別墅的主人聽到徐壽的這個結論,會不會想吐血。
我們順著小路回到別墅門口,孫大隊長他們也是剛出來沒兩分鍾,正等著我們回來。
孫大隊長對馮媛說:"你們的同事好興致啊,案子當前,還能有心情賞景,這份淡然,我們要好好向你們學習。"
孫大隊長這話說得,明明每個字眼都是恭維,怎麽連在一起,聽起來就那麽諷刺了呢。
"嗬嗬,"
馮媛展示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來。
她不好對我們,準確地說,是不好對長琴發表什麽評價,哪怕長琴一直表現得很平易近人,可是名頭擺在那裏,馮媛的考量就比較細致了。
不得不說河畔別墅小區的物業昂貴有昂貴的道理,非常人性化,我們這邊剛出來不足五分鍾,之前送我們來的電車,已經開過來了,還是之前送我們進來的那個保安,他又來接我們。
坐進電車裏麵,因為有保安這個外人在,無論是孫大隊長還是馮媛,都沒有提案情的事。
倒是我瞧著氣氛有些沉默,提了一句人工湖那對交頸在一起的天鵝的事。
我們同行的人還沒有對此說些什麽,前麵接我們、正在開電車的那個保安聽到,卻搶先接話說:"人工湖那邊一共養了六隻天鵝,就那麽一對天天纏在一起,好笑的是,那一對還是公的。"
我:"……"
長琴,"……"
這個世界腫了麽,怎麽連著動物都不太正常起來。
隻有徐壽忍不住地大笑起來,還說:"等我搬過來後,我決定每天早上都去人工湖那邊看天鵝,撒大把鳥食喂他們,哈哈……"
要不是實力不允許,我真想把我三十六碼的鞋,甩到徐壽那四十二碼的臉上,左右臉,都甩!
我的心肝啊,都被氣得亂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