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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小禽獸

  我的提議在如期收獲到徐壽一個鄙視的眼神後,徹底被扼殺掉,我又真沒想過給他們沏茶,不喝正好,我心如所願地躲到長琴的身後,拉住長琴寬大的衣擺,把半張臉埋了進去。


  長琴溫柔地笑了笑,還把被我拉著衣擺的那隻手背了過去,正好攬我在他的身後,倚在他的背裏。


  "公子,你是知道我的,我幼年入道,不甚懂你們這些世俗之事,但以我們道門中還有雙修一事來說,以魂魄成就世俗,終不如以金身吧。"

  徐壽可能是覺得我和長琴站在一起摟摟抱抱的樣子,有點辣眼睛,過於刺激他的仙神道精了,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說的是,"長琴點頭,"我身殞於昆侖之巔,金身亦葬於山腹。"

  我地理學得還行,聽到長琴提起昆侖山,不免得皺了皺眉頭,昆侖山那個地方,論高是沒有喜瑪拉雅山高,可是論神秘莫測,比喜瑪拉雅山更不好說清楚。


  "噢?"徐壽難得地喜形於色,"公子可還記得葬在何處,有您做為上古天神的金身,我們就不必動手再塑了,這是天大的好事。"

  長琴搖頭,"我的金身若能動,我也不會輪回百世,入人道以滋養神魂了。"

  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


  在長琴提起他身殞昆侖山的時候,我已隱隱覺出些不對來,我能想到,徐壽比我聰明百倍,哪裏能想不到,他還要喜形於色地問上一句,可見還有更深層的意思,一定還有下一問的。


  "為何不能動?公子與我說說緣由,我琢磨能不能想到替代之法,但凡我能練就出來,都願拿此去替換回公子的金身。"

  後煉就的哪有原裝的好,當然是想方設法,能把原裝的拿回最好了。


  我非常支持徐壽的做法,也對長琴說:"仙師說得對啊,長琴,這好幾萬年都過去了,也許當時的原因,現在看來,已經不重要了呢?"

  滄海桑田,輪轉數回,我堅信時間可以消亡一切,當年瞧著重要的東西,在時間演變中,或許已經更改了他的性質也未必呢?為什麽不能嚐試嚐試呢?


  "我答應過父皇,以金身永燃地獄之火,鎮地獄之門永世安寧。"

  長琴仰望西方,悵然一笑,這一笑裏,許多未竟之情,隱隱湧來,布滿了長琴那張俊極的臉。


  地獄之火這個詞,我之前就聽過。


  長琴用這種火,燒過襲擊我的差一點修成羅刹的千年黑風鬼。


  我還記得當時那個黑風鬼震驚得扭曲的臉孔,當時就猜到這種地獄之火應該是極難幻化出的,萬沒想到這火竟然是用長琴遠古天神的金軀來鎮壓的。


  "這樣……就難辦了!"

  徐壽一聲長歎,"那就隻能去湊五具古屍了,最好是公子你曆百世劫時用過的身體,這樣這具身體練成之後,雖比不得公子你上古天神的金身骸骨,但也可以盛載您的神魂。"

  這大約是目前為止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長琴略為思考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並沒有想過練就金身,我想著就這麽過吧,我的神魂和普通人的並不一樣,行走於陽光之下,並沒有什麽阻礙,真想過世俗的生活,用法術也不是不可以維持,隻是這樣,對小青,就非常不公平了。"

  我真是入道太淺,什麽都不懂,我不太理解長琴說用法術替代些什麽,具體指的是什麽,但是無論長琴指的是什麽,他對我,都沒有不公平這個說法。


  我堅定地說:"這一切都是我願意的,你什麽樣子,我們怎麽過,我都願意,重要的是在一起過的是我們。"

  我從長琴的背後轉到他的前麵,直視著他的雙眼,他那雙瞳色越來越接近於赤紅的雙眼,已經在一眼望去,便知他不屬於尋常人類了。


  我在望著長琴,長琴也在望著我,他說:"小青,你大約永遠不會想到,我決定與你在一起,用了多大的決心,我世世輪回,幾乎世世清寡,已經忘了如何去更好地愛護一個人,我不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但別的男人能給自己女人做的事情,我總要也能做到才行啊,"

  長琴凝視著我,那赤色的雙瞳深處,仿佛燃出兩團火來,他一字一句地說:"在你與我一起的每一寸時光裏,我不想你,受任何委屈。"

  長琴說我永遠也想不到他內心深處的渴望,他又何償能想到我內心深處的卑微。


  我讀高中的時候,記得有位女作家說過,愛上一個人,你無論多好,整個人都會卑微到塵埃裏,我以前不信,直到遇見長琴,直到他與我說了世俗這兩個字,我也就明白了卑微的意思。


  他想給的更好是什麽樣子的,我不知道,也想像不到,但他現在給我的,我已經覺得很好很好了。


  哪怕我們大多相處的時候,他都是化做我胸口的一顆朱砂痣,可是隻要想到他還在我這裏,我就很開心了,開心得想要哭了。


  然後,我就真得哭了出來。


  我倚在長琴的懷中,眼淚流得他滿懷,蹭得他整個前襟都是,他確實如他自己所說,愛得笨拙,不太懂得如何安慰我,隻得以手背細細柔柔地撫摸著我的後背,安撫著我。


  我偶爾會聽到站在我們不遠處的徐壽直哼哼,好像哼得是不成體統,說得好像他成體統似的,嗬嗬!


  柔情蜜意的時間總是很短暫的,別說徐壽氣得在旁邊直吭吭,就連被徐壽設了結界的臥室大門,也傳來了不消停的敲門聲。


  我估計要是我和長琴沒有在此時撒狗糧,徐壽也不會那麽積極地回應敲門。


  那邊敲門聲才響,他立刻撤了結界,臥室那單薄的門,哪裏經受得住馮媛和夏小白的雙重敲打,何況又沒鎖。


  結果就是結界一撤,馮媛和夏小白幾乎立刻湧了進來,不出意外地看到我和長琴摟在一起,我在長琴懷中,正扭著頭轉向門那邊看著他們兩個。


  相對於我看過去的目光,長琴看他們兩個的目光可能更有壓迫性吧,因為還沒等我開口,他們兩個以肉眼不可見的快速,撤離了門口,順便還把門給重新關上了。


  我:"……"

  要不要這樣欺軟怕硬啊,我難道就不是他們的好閨蜜、親妹子了嗎?我看一眼就什麽用都不管呢。


  徐壽和我發出同樣的心聲,隻不過活祖宗有話是不會憋在心裏的,不管對麵是誰。


  徐壽傲嬌地翻了一個白眼,"哼,膽小怕事,沒意思!"

  這回輪到長琴的表情很無奈了,但是上古天神是什麽樣的存在呢,那是你輕易不可以得罪的。


  比如長琴。


  我與他在一起後,免不得想要多了解一些他的過去,我就去查了史料中關於他僅有的一點記載。


  傳說中,他抱琴而生,出生時,天地都因為他的出生而歡唱,後世稱其為樂神,但其實呢,並不是。


  長琴還有一個稱號--戰神。


  能被稱為戰神的人,不要被他外表的好脾氣所迷惑,無論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性情有多麽的溫良恭謙讓,都無法改變其根骨的戰鬥因子。


  我抬頭,看到長琴溫和一笑,他抬手摸摸我的頭,說:"小青,你別看徐壽一副小孩子脾氣,徐壽的本事卻是經過始皇帝親口誇讚的,因他煉丹立了大功,還賜了他國姓呢。"

  長琴不會無緣無故提及此事的,我連忙順著話說:"噢,是嗎?活祖宗果然厲害,秦國的國姓是什麽?贏?還是趙?"

  我文史學得不好,但自從知道長琴百世輪回裏,做過秦朝的公子扶蘇,我就抓緊補了一下秦史,來源當然是度娘,這補得就有些混亂了,就記得秦始皇叫贏政,但也有人叫他趙政,贏姓趙氏,和我們現代論得不一樣,好難理解的樣子。


  "都不是,是以國為姓,賜給徐壽的,"

  長琴剛說到這裏,徐壽那邊就有些把持不住了,飛身過來,就要阻止長琴,可我已經get到了長琴的點。


  我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噢噢,大秦帝國,以國為姓,當然是姓秦了,那仙師你……"

  正好徐壽飛身到了我和長琴的近前,高大的身軀離我都不足幾公分了,我仰望著他已現惱羞成怒神色的麵孔,悠悠說道:"原來仙師你還叫秦壽啊,還是始皇帝金口禦言,禦賜的禽獸啊!"

  始皇帝這個名字賜得好,非常寫實,拍巴掌鼓掌表示擁護。


  我決定以後隻要徐壽敢在我麵前不講理地傲嬌和逗比,我就叫他始皇帝禦賜的名字,不就是互相傷害嗎?來啊,添堵吧,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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