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甩不掉的夏小白
我可是清楚地記得我和馮媛在醫院門口分手時,她還千叮嚀萬囑咐地讓我不要告訴夏小白我們今晚的行動的,我本著她和夏小白命格相克湊到一起準沒好事的想法,我到是沒說,她自己怎麽還把夏小白帶來了呢?
"夏小青,你可是我親妹子,要不是我在民俗市場把馮媛抓包個正著,你是不是一點不準備和我透個消息啊,往我這麽多年對你如此照顧的,你卻一點不顧我們的兄妹情誼。"
夏小白進了包間之後,指著我的鼻子,就是一痛的指責。
我吸了一口奶茶,根本不願意理會他說的每一個字,等他說完,我才開口,"要不要我幫你點杯飲料,彌補一下我們剛剛破碎的兄妹情誼?"
夏小白連三秒鍾猶豫的時間都沒有,立刻點頭,"我要喝熱情沙漠。"
"好,"我對包間外的服務生招手,夏小白要的熱情沙漠我還沒點出口呢,馮媛已經及時補充,"順便給我來一杯珍珠奶茶,噢,我要的披薩也抓緊拿上來吧。"
哎,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孽,和夏小白成了兄妹,又和馮媛成了室友的呢。
吃的喝的都上來後,夏小白和馮媛暫時堵住了嘴,我也暫得了片刻的安寧。
等著他們風卷殘雲吃了大半兒後,馮媛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角,終於舍得開口說:"都怪我運氣不好,我都已經出了民俗市場的大門,準備坐公交車回咱們學校了,就在公交車站被你哥堵個正著了。"
馮媛不說,我也能猜個大半,她被夏小白堵住後,夏小白都不會怎麽套她的話,她就能得意洋洋地自己說出來,隻為在和夏小白的爭鋒中占上風。
如果今天晚上的解禁術之事,還是要由他們兩個一起來的話,那我想一會兒我出了碰碰涼,我會毫不客氣地給周遊打電話的。
馮媛喝盡最後一口奶茶,說:"嗯,對了小青,你電話裏不是說你有新發現要和我說嘛,到底是什麽新發現?"
我把我手裏還有大半杯的奶茶,放到我坐著的桌前,把林紫從她研究生男朋友那裏聽來的消息和馮媛及夏小白說了。
"養小鬼?"
馮媛和夏小白是異口同聲地驚訝,別說這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時候還真多,要不是他們兩個在一起配合總能惹出大禍事來,我真得以為他們兩個是天作之合呢。
"嗯,沒有確實的證據,"
也許真的就是胡亂猜測的呢,這種事情不好說啊。
"今天晚上我們施法做禁斷術時,順便再施一個法術,試試柳賤男是否養小鬼不就行了嗎?這算多大事啊!"
馮媛一副你不用擔心,這事她可以輕鬆搞定的樣子,我哥夏小白表現出來的神色,比馮媛還要輕鬆呢。
這兩個越是這個樣子,我越是不放心,好吧,別怪我當叛徒,我還是給周遊打電話吧。
借口去衛生間的功夫,我終於躲開了馮媛和夏小白。
周遊電話是多少來的,我還真是不知道,我頭疼地捏了捏額角,今天早上馮媛給周遊下屬打電話的事情給了我靈感,我也可以給周遊的下屬打電話,我身邊雖沒有周遊的下屬,但是邵紅身邊有啊。
有了邵紅見鬼那件事後,我和邵紅這對打了多年的老冤家,聯係起來反倒方便了不少。
邵紅接我電話接得十分爽快,聽我要找特別辦的組員,直接就把她的電話給了就在她身邊的那位女組員。
邵紅身邊的這位女組員聽說我要找周遊,可比當初馮媛想要周遊電話號碼,打電話找的那個女組員痛快多了。這位女組員多一句廢話沒有,直接給了我他們周組長的電話號碼。
周組長的電話號碼還是挺好記的,十一位數字,都是單數,沒一個複數,連續念起來,還挺上口。
我電話號碼拔過去,第一遍的時候沒有人接,一串盲音,直到我再拔一遍,電話才接通。
聽筒裏傳過來的聲音帶著濃濃壓抑著的不耐煩,"喂,哪位?"
聲音沒錯,是周遊的。
"周組長你好,我是夏小青,我找你有些事情,"
和周遊打交道,那些客套話基本就可以拋棄了,耽誤彼此的時間,開門見山地說是最好的方式。
"夏小姐,"明明接通電話時,周遊還是一嘴的不耐煩,在聽到我自報家門後,竟然帶出些許喜氣來,這份改變,我真是受寵若驚,隨後周遊又說:"夏小姐是改變想法了嗎?不是我說,讀書這種事是永無止境的,就業才是學業有成的一個最好總結,要是夏小姐同意來我們特別辦,薪酬上麵,我還可以向上麵爭取爭取。"
我收回之前的受寵若驚,捧著淡定兩字和周遊說:"周組長誤會了,我真的是有事情向周組長反映的,是關於柳琦俊的。"
為了避免周遊再說一些拉我進特別辦的話,我說話時不給他任何插話的可能,竹筒倒豆腐快速地把柳琦俊的各種不對勁,一一說給周遊聽,最後還把馮媛和夏小白打包出賣,把他們兩個今天晚上準備施禁斷術的事也和周遊說了,我是真不想再看到這一對棒槌惹出什麽禍事來了。
"你瞧瞧夏小姐你的辦事效率,我派出去跟蹤柳琦俊的手下,這將近一天了,半點消息沒打聽出來,所以夏小姐,你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特別辦嗎?錯失你這樣的人才,我十分為我們特別辦惋惜。"
話都說成這樣了,周遊還沒放棄拉我進特別辦呢,至於他說他手下跟著柳琦俊一天了,也沒打聽出來點消息,那也是正常的。
我和馮媛能打聽出柳琦俊的各種古怪,是因為我們本身就是同校學生,更容易取得了解柳琦俊的那些人的信任。
我們問點柳琦俊的事,同學之間也就互以為八卦了,但若是有陌生人來問,我們誰也不會把八卦當成真事和不認識的人說的,特別是昨天學校大禮堂又剛發生突發事故,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同學們心裏更是清楚了,更不會隨便開口了。
別以為我們學生生活在校園這種小圈子裏,就都是傻子,我們大學生的警覺性也是很高的。
再次拒絕周遊的邀請,我快速掛了電話,回了包房。
馮媛和夏小白已經把黃紙、朱砂什麽鋪滿桌子了,見我進來,也就問了一句,"你去衛生間怎麽去那麽久?便秘嗎?"
都沒聽我回答,就繼續研究今晚畫哪道符了。
我找個靠門邊的位置重新坐下,繼續喝我那剩了大半杯、已經涼了的奶茶,看馮媛和夏小白圍著桌子忙乎個不停。
"如果柳賤男真的養小鬼,那我們就用這道驅鬼符順便把那小鬼也抓了,"馮媛信心滿滿地把她剛剛畫成的一道符放在嘴邊吹啊吹,"但是通過中午那會兒我陪著小青下樓去見柳賤男時,我對他近距離的觀察,他應該不是養小鬼,依我的功力,我不可能看不出來他身上帶沒帶鬼氣的,畫這張符就是有備無患吧。"
經過這麽多次打擊,馮媛對她自己還是這麽有信心,就衝這份自信,我就不得不佩服馮媛了。
在共同合作時,夏小白大部分時間還是讚同馮媛的,他說:"我也不覺得他是養小鬼,小鬼沒有那個本事用禁斷術。"
之前在醫院時,馮媛已經向我科普過禁斷術的使用方法和對施法者的要求了,其中最基本的要求對方得是個人,說人也未必準確,用活物來形容或許更貼切,鬼是不具備做案條件的。
夏小白和馮媛這兩位樂於抓鬼的道門中人,雖說抓鬼的實際本事不怎麽樣,但是道術的基礎理論都學得很好,隨便講點什麽,那都是嘴裏跑火車的主兒,可惜抓鬼不能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