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追我的胖子變帥哥
在我這種沒有什麽欣賞眼光的理科生看來,所有的聯歡會和晚會都是大同小異的,都是歌舞相聲小品雜技等等的各類表演,而我恰好是沒有什麽藝術細胞的人,對這些東西根本欣賞不來。
我旁邊坐著的林紫和劉晚,比我強許多,但她們欣賞的東西好像與藝術本身並不掛鉤。
"台上唱歌的那位是大三的一位學弟,新晉的校草之一,但我覺得他還是不如研一的那位學長,那才是咱們學校男生的臉麵,拿去一線當明星,都措措有餘。"
劉晚指著台上一位懷抱吉它唱歌的男生,和林紫津津樂道地說著。
"是嗎?我看長得也就一般,這樣也能擠身校草啊,哼,我還是覺得我家老王長得比較好。"
林紫說得她家老王就是她處的那個研究生男友,確定留校的那位。
雖說我也沒覺得台上唱歌那位男生長得多好,但我覺得林紫這話說得吧,那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了。
我不是說什麽,就林紫家的老王,那長得……真是充分驗證了什麽叫做才貌不可兼得,我第一次見到林紫和他站一起時,我還以為那是個成了精的皮球。
原諒我的嘴上缺德,但事實就是如此,讓我如何美化。
劉晚和林紫是好朋友,怕影響友情,沒法明著懟林紫的審美觀,好在男人嘛,有貌是錦上添花,有才才是最重要的。
劉晚見她實在沒辦法和林紫繼續校草的審美觀,就隻能和我說:"小青,你還記得那位研一的師兄嗎?他還追求過你呢。"
"啥?"
這麽重要的事情,我這個當事人怎麽不知道。
雖說進入大學之後,我陸續地也接過不少表白,但都被我以專心學生、年紀太小、家長不讓上學時談戀愛等等理由,統統拒絕了,可是像我表白的人,我還是都能記得的啊,這種高水準、能擠身校草級別的,我怎麽可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這不科學啊。
"他之前向你表白時候,咱們才上大二,他大三,那時候他有三百多斤,聽說是被你拒絕之後,他開始專注減肥的,一下子就瘦下去二百多斤,這不就成校草了嗎?還和同級的一位係花處上了。"
劉晚和我八卦完,這個瓜吃得我直噎,這叫什麽事啊,向我表白的時候是三百多斤的胖子,和別人處朋友的時候就成了校草,當我是什麽?促進人體脂肪分解的激素了?
"你看你看,他上台了,和他一起上台的就是她女朋友。"
我還沒有結束鬱悶呢,劉晚就又往我鬱悶上插刀了。
我抬頭向舞台中央望去,那裏站著一個穿一身深藍色西裝的高個男人,他身邊站著一位與他穿同色係禮服裙的女人,兩個人正一人手持一個麥克風,唱著一首年頭有些老,但經久不衰的小情歌。
我勒個去,我抬手扶額,這恩愛要不要秀得這麽高調啊。
劉晚說得沒錯,這男人長得確實比前一個台上抱吉它唱歌的學弟強上幾份,顏值和身材一樣高大,尤其笑得時候,帶著一股子春風撫麵的溫暖感,但我總覺得這份感覺很怪異,他仿佛在利用著自己的長相,模仿著誰的氣質,看著吧,有一點點違和,不太像他自己。
"我覺得她女朋友長得不如你,你看那胸,穿禮服硬擠溝不說,還不知道在兩邊填點什麽,一瞧就是假的,該不會是整的吧。"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林紫姑娘是這種小毒舌嘴呢,不過她形容得還真挺貼切,那女人的胸部看著是有點不正常,擠得好像都喘不過來氣了,難為她還能唱得出歌來。
錯過一位校草級別的追求者,我心態還算好,並沒有什麽可惜的,錯過的就不是緣份,感情是強求不來的。
昨晚睡得太晚還是影響了我白天的精神頭,哪怕幾位校草校花在眼前晃悠,我也仍是擋不住有些困,我打著嗬欠,勉強撐著。
在這對校慶大聯歡上還要唱情歌、秀恩愛的情侶快要唱完的時候,我忽覺得頭頂一陣陰風掃過,是那種可以讓人瞬間打個寒顫的冷怖感,我昏昏欲睡的精神狀態,受此刺激立刻清醒了。
我連忙去看旁邊坐著的林紫和劉晚,她們兩個人還在看著舞台中央的表演,沒有半點察覺的樣子,我回頭向四張望望,周邊的同學皆是如此,還有不少看得興致盎然,正在拿手機錄像的呢。
我自從暑假末在家裏碰過我爺爺的招魂幡,把榮耀大神放出來後,我的五感就以一天比著一天敏感的速度強化著,到了經曆黑風老妖和紅衣女鬼後,那簡直是有個風吹草動,我就能清晰地感覺到了。
比如昨天晚上邵紅的鬼上身,要不是我在科學多重性上的領悟還極其淺薄,不知道有鬼上身這種事,邵紅被上身的那一刻我就能感知到了,哪還用等得那紅衣女鬼陰氣森森地問我要不要同睡啊。
預感到要出事,我都坐不住了。
我往馮媛所在專業坐著的那方向抻脖子,去找尋馮媛的影子,可惜我還沒有找到馮媛在哪裏呢,舞台那邊就出了大事情。
原本那兩位唱情歌、秀恩愛的小兩口,都已經唱到結尾,要轉身謝幕了,誰知道在那兩位頭頂的圓形取光大射燈,忽然像是沒有連接上底座一般,直直地從舞台正中的裝飾棚頂掉了下來。
這一幕發生在幾乎是全校師生的眼皮底下,全場匯聚在一起的驚呼,還是很震撼的,我旁邊坐著的林紫和劉晚尤其叫得聲大,我提前預感到了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反倒沒有叫出來。
那個掉下來的大燈,是在那對小情侶的頭上的,其覆蓋範圍是把兩個人都覆蓋進去的,按理說如果掉下來,燈下麵的兩個人都逃脫不開,可誰能想到那個燈在掉下來的中途,快要砸到人的時候,偏偏偏離了軌道,整個斜著往女生那邊砸了下去。
這事發生得太過突然了,燈下換作是誰,想要躲過去的機率都很低,何況燈掉下來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在彎腰鞠躬準備謝幕下場呢。
那女生被砸得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整個人悶聲倒了下去,大圓燈掉到地上,因慣性摔得稀碎,飛濺起來的碎玻璃片,都波及到了看台下麵的同學們了。
有不少同學躲閃不及,被台上飛下來的玻璃片劃傷,驚叫慘呼聲,在短短一瞬間連成了片。
台上台下,亂成了一團。
好好的校慶大聯歡弄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接下來準備的節目也不用繼續了,我們大四學生用來壓軸來的集體舞也不用跳了。
可憐了馮媛被我踩骨折的腳,可憐被我荼毒的榮耀大神幫我想出來的數字跳舞法,都白白浪費,不需要了。
現在發生的情形,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在人流密集的場合,突發狀況,保護現場,救治被害人和疏散人群,都是重中之重的事,現場在一時間的混亂後,校方做出了比較全麵的應急反應。
我趁著校方安撫人流,讓師生們分批撤退時,我湊到了馮媛所在專業坐著的地方,終於在一處倚角裏找到了馮媛。
我一眼就瞄到了馮媛眼角掛著還沒有擦幹淨的眼屎,不用說了,嫡傳的道門大師也是抗不住睡眠缺失的,這家夥可能是校慶大聯歡剛開始就睡著了,這要不是發生了如此重大的意外事情,估計能一直睡到需要上場的壓軸集體舞。
"你怎麽過來了?"
馮媛見我湊過來,還有點意外。
"我剛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舞台上的那個大燈就掉下來了,你說邪不邪氣?"
我覺得那股子讓我不寒而栗的陰風,就是我自身的預感,若為其它,原諒我也表達不出來那是什麽了。
"邪氣?"剛才還一副沒睡醒樣的馮媛在聽到某敏感字樣後,整個人都精神奕奕了,"我就說小青你不是一般人,你看你的這股預感多靈,我怎麽就一點兒沒有感覺到呢?"
預感多靈的我:"……"
我幹嘛要這種靈驗的預感,心髒都要嚇偷停了好不好?
我知道我在這方麵是沒有辦法和馮媛說得通的,她是巴不得擁有,我是巴不得躲開,我們兩個誌向南轅北轍,不在一條線上的。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台上發生的那件事,要是我的預感對,那就不是意外了,搞不好又是不知道什麽赤橙紅綠青藍紫老妖搞得的呢?"
我找馮媛,旨在提醒她這件事,不是讓她關注我的某種我不喜歡的靈感。
"對啊,那我們就要過去親自查看,降妖除魔、捍衛人間大道!"
馮媛一臉正義,揮拳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