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厲無痕的心裏麵隱藏著濃濃的怒火,隻不過卻是被他自己所掩飾的很好……
他抬眸看向了落族首領,唇角輕勾:“首領不要我這萬兩黃金,那就還請帝君直接的言明你所想的究竟是什麽?若是朕能夠給得起的,定然是會分你一些的。怕隻怕你要的是我星然的一部分東西……”
隨同著厲無痕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落了地之後,首領就緊接著的大笑出聲了起來:“嗬嗬,首領,你可真的是很會開玩笑呢!這星然的土地可不是誰想分就分的,我呢,隻是希望你在攻打下中原的時候能稍微的分我一些地區,我就很滿足了……”
語落,厲無痕的心裏麵的冷笑越發的幽冷肆虐了起來。
敢情這個的目光點在這上麵,真是不怕獅子大張口吞得太多而咽著了他!
“嗬嗬,首領與旁人的目光可真是不一般呢!”
“畢竟這中原肥沃之地誰不想去貪得一些呢?”
落族首領自然的是從厲無痕的話語裏麵聽出了星星點點的諷刺來,隻不過現在是這厲無痕有求於自己,他若是想要這良駒千匹,是必然的要應下這個條件的。
而厲無痕在心裏麵反複的斟酌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答應了下來。
“好,朕答應你。”
“陛下,這口頭上麵的答應可是算不得數的。你啊,必須的要寫下文書才可以!”
語落,那落族首領根本就不管厲無痕此時此刻的臉色有多麽的難看,直接的人命令人拿來了筆墨紙硯。
厲無痕看著麵前的筆墨紙硯唇角上揚起一抹旁人所琢磨不透的弧度來:“不得不說,首領你想得可真是周到啊!”
“陛下,你實在是太過謙了!和陛下這樣心思千轉百繞的人打交道,實在是不防不行,不是嗎?”
畢竟,那個白族的首領可就是提醒他的前車之鑒啊!
更何況厲無痕是什麽人,怕是沒有人會不知道的吧?
厲無痕執著筆在那張宣紙上麵寫寫畫畫了片刻後,方才落了筆。
須臾,又拿出了自己的專用國璽刻上了印記才收手:“首領,這下子可是滿意了?”
這個落族首領和他之前所接觸的那個白族首領不一樣,這個人表麵看起來挺憨厚的,可是實際上呢,卻也是一隻老狐狸。
此時此刻的厲無痕不由得在心裏麵懷疑了起來,是不是在他一開始走進這裏的時候,這個落族首領就已然的將一切的事情都準備好了?
“嗬嗬,滿意滿意。與陛下合作可真是愉快……”
隻見那落族首領一邊同厲無痕笑說著,一邊讓人將文書給拿了下去。
“既然,你如此之滿意,是不是可以給朕一個可以拿到主良駒的期限了呢?”
聞言,那落族首領朗聲的笑道:“陛下,你且請放心。半個月之內這三千良駒我定然給你送到!”
厲無痕聽著落族首領這般信誓旦旦的話語,同樣的回以一笑道:“好,那朕就期待著首領的好消息了!”
語落,厲無痕便就沒有在此處多留直接的也就離開了。
而就在厲無痕離開不久之後,落族的一下屬走到了落族首領的麵前追問道:“首領,你為何要幫厲無痕?你不知道他是有名的背信棄約之人嗎?”
聞言,那落族首領笑道:“本首領自然是知道那厲無痕是個什麽樣的人。隻不過我落族終究隻是一不起眼的小族,想要壯大自己的族部,就必須要同厲無痕合作。”
“怕隻怕厲無痕是不會將咱們要的那些地方交出的……”那人擔憂的歎了歎口氣。
“這倒是無礙,他若是不給,咱們亦是可以將咱們的良駒給收回來!”
“首領說的是,是屬下忽略了這一點。”
他們落族所訓練出來的馬兒都是經過專人培養的,即使真的將這些馬匹買了出去,隻要訓練馬兒的人在特定的距離裏麵吹起訓練他們之時的口號的話。
那些馬兒便就會無論身處什麽樣的場景都是會回來的,甚至的他們可以操縱那些馬兒破壞整場戰局。
-
翌日的早朝,南林蕭與所有的眾臣處理完了事情之後。
“諸位愛卿,可還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南林蕭那具有壓迫感十足的聲音落了地之後,大殿之內幾乎的是沒有幾個人出聲。
而就在南林蕭以為眾人無事可以啟奏,便準備下令退朝的時候,南林蕭的耳邊響起了一道焦急的聲音:“皇上,臣有事啟奏!”
聞言,南林蕭的目光掃落而在那說話之人的方向。
片刻,冷沉的聲音緩緩的落了地:“原來是方愛卿,你可是有什麽事情是需要匯報的?”
“回陛下,近來我萬盛邊境不斷的遇到各式各樣的挑釁與襲擊。所以,微臣在想會不會是有心人想要趁機尋找突破點攻打我國,想先看布防圖作出應對的計策來……”
聽著那方大人的一襲話語,南林蕭的臉色一片的沉冷道:“這塵王殿下,上一次不是已經將那些流匪清除了嗎?”
“是清除了,但是,依舊的還是有其它的人來挑釁……”
“什麽?不斷的挑釁?這些人果真的是不將我泱泱大國放在眼裏了嗎?”
隨著南林蕭一句震怒的話語落了地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
此時此刻,大殿裏麵一片的死寂沉默。
這種沉默整整的維持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緩緩的平淡了些許,南林蕭將幽冷的眸光投落而在南禦塵的方向說道:“塵王,朕一直將布防圖放在你的手裏麵保管著。明天,你便就將其帶過來與方大人一起商量應對之策!”
聞言,南禦塵恭敬的跪了下來說道:“是,父皇。”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退朝。”
語落之後,群臣皆是高呼萬歲恭送皇帝。
下了早朝之後,南禦塵倒也是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的乘著馬車回府了。
回府之後,南禦塵直奔著書房而去。
他將掛在書房牆壁上麵的那一副山水畫取了下來,而後在微弱的燭光上晃了許久。
可即使是如此,那山水畫依舊的還隻是一副山水畫,沒有絲毫的改變。
南禦塵冰冷的眸光再次的細細的盯著那一副山水畫,突地瞧出了詭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