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翌日,白如雪以為秦悠然與南禦塵兩個人依舊處於僵持的局麵便就閑來無事的想去攪個局。
豈料,白如雪才剛剛的走到了院子前便就被秦悠然的奶娘給攔了下來。
她看著白如雪,眸子裏麵快速的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白姑娘,我們王妃娘娘,此刻可是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客。”
那擺明了的就是趕人的話語響起之後,白如雪的心裏麵雖然是生氣,可到底的也是隱忍了下來。
“奶娘,娘娘這般的不願意見到我,可是是因為王爺將我留在王府的事情?我,我想去和她道個歉意……”
然而,聽到白如雪這番話奶娘冷冷的看著白如雪,幽幽的出聲道:“白姑娘,老婆子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家王妃娘娘正在安心休息養胎!你是沒有聽到,還是說你的耳朵聾了呢?”
那極端諷刺的話語讓白如雪的臉色瞬間的白了一白,她狠狠的攥著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奶娘,我不過是想看看娘娘而已。你何至於如此的針對於我?”
語落,那白如雪竟是裝得可憐委屈了起來。
奶娘瞧見此故作淒楚的模樣,臉色是相當的難看:“白姑娘,老婆子我粗人一個,你在我麵前掉些小淚珠子的,我也不會心軟啊……”
“奶娘,你便就讓我見一見娘娘吧?”
聞言,奶娘的心裏麵頓時的就氣得惱火了起來。
這個白如雪看起來就不像個什麽個好人,她口口聲聲的三句不離想見王妃,怕是誠心來氣王妃的!
隻不過她的算盤可是要落空了,王爺此時就在王妃的院子裏麵。
而且看著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倒是絲毫的沒有白如雪這個外人的出現而影響絲毫。
“若是白姑娘真的要堅持去看王妃的話,老奴也不攔著。
但是請白姑娘去王爺那裏打聲招呼,如此,我們王妃若是被某個人氣出個什麽好歹來,還能找著這惹事的禍害精!”
奶娘的話語落到了最後一半的時候,語氣也是逐漸的變得嚴厲了起來。
聞言,那白如雪氣得青了臉:“是,多謝奶娘提醒。如雪這就去向王爺打招呼!”
語落,便就氣呼呼的離開了。
而奶娘將白如雪這個眼不見為淨的人打發走之後,便就回到了院子裏麵。
“王爺,王妃,白如雪被老奴打發走了!”奶娘恭敬的說道。
“行,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聽之,奶娘依言退下。
“四爺,你這般讓奶娘不留情麵的將那白如雪趕走真的不怕被她發現什麽嗎?”
秦悠然倒了滿滿的一杯茶水推到了南禦塵的麵前,捂著嘴輕輕的笑道。
聞言,南禦塵似乎是一臉的絲毫不在意的笑道:“有什麽可擔心的?那個白如雪若是留在這府裏麵真的是有某種目的的話,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她不會這般輕易的罷休的!”
而且,南禦塵發現這個白如雪似乎由始至終的目的都不在自己這裏。
自這個白如雪住入府裏麵之後,好似都是在想方設法離間自己與白如雪的感情。既是如此,他偏就不如她的願,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夠有什麽後招!
“那你順著白如雪的心思將計就計豈不是能夠更快的知曉她的目的?”秦悠然思索了片刻,說道。
聽之,南禦塵輕輕的抬起了手輕輕的撫著秦悠然柔順的秀發,溫和道:“不行。為夫不允許自己有傷害你的絲毫的舉動。即使,那是假裝也不行!”
他鏗鏘有力的話語響起,她心裏一片的溫暖間,笑說:“四爺,你這樣離真相的距離可是很遠的。”
“無妨,隻要你平安,一切都沒關係!·”他依舊的笑答。
“四爺,謝謝你。如此,替我著想!”她的聲音夾雜些許的哽咽,說道。
“傻瓜,我是你的夫君,我不替你著想,誰來替你著想?”南禦塵一臉的理所當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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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的夜裏,與上一次是同樣的一個時間點,白如雪再次的出現在暗牢裏麵。
白如雪站在牢房門前,聲音清淡:“側妃娘娘,你可是想好了?”
秦悠柔聽到白如雪的聲音,立即的自牆角處快速的起身跑了過來:“隻要你是真心助我的,我就願意聽你的任何差遣!”
“側妃娘娘,你這一答應可就是意味著無論是付出任何的代價你都不會責怪於我,懂嗎?”
白如雪似乎是有所意味深長的話語落了地之後,秦悠柔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什麽。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裏麵所想著隻有如何的去將秦悠然從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麵給拉下來,想著的隻是看到秦悠然最淒慘的模樣。
她朝著白如雪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我想清楚了,現在的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還在乎什麽呢?”
聞言,那白如雪卻是突地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或許娘娘的手裏麵還是有一樣可用的王牌的……”
“什麽意思?”
“沒什麽。”
白如雪覺得現在還是將話向秦悠柔說得太白,以免這個女人中途後悔。
白如雪自袖子裏麵拿出一方白色的布交到了秦悠柔的手裏麵,說話的語氣不夾雜絲毫的情感:“你,給秦夫人,秦老爺寫一封血書,內容越淒慘越好。”
“血書?就不能以筆代替嗎?”秦悠柔白了白臉說道。
秦悠柔自小到大在秦府裏被秦氏夫婦嬌慣著長大的,別說是要用自己的血寫下這麽一大張血書了,她的手指即使被刀子不小心劃破了一個小口子,她都是很怕的。
一旁的白如雪瞧著秦悠柔那張慘白的臉,隻是思索片刻便就知道秦悠柔在那裏猶豫著的理由了。
“側妃娘娘,之所以讓你寫下血書的目的,是能夠更好的激發起秦氏夫婦心中的怒火。否則,僅是憑她們的身份怎麽敢和你的好姐姐秦悠然相鬥呢?”
白如雪這清清淡淡的話語落了地之後,秦悠柔心裏麵最後的一絲猶豫在刹那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不得不承認,在權勢的麵前,就連自己的父母亦是無能為力。
可若是她將自己所有悲慘之事都告知於自己的父母的話,一向疼愛自己的父母怎麽可能會不替自己出頭?
“好,我可以寫。隻是寫下這封血書之後,你還有什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