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聞言,暗一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主子,你,你是真的想要她見到步淩冽的嗎?”
語落,隻聽得那南禦塵近乎暴怒的聲音道:“難道,本王還真的讓那個女人餓死在我的眼前不成?”
他的那句反問的話語已然的是夾雜著濃濃著怒意,是以,暗一心中畏懼著的同時連忙的消失在了南禦塵的視線裏麵。
須臾,南禦塵抬起了那雙充斥著各種複雜情緒的眸子,重重的歎了口氣……
終究的,他南禦塵對於她還是存在著不舍不願和不忍的。
想到此處,南禦塵那薄而涼的唇微微的勾起,上揚起一抹可笑的弧度來。
南禦塵啊南禦塵,這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出如你這般傻的傻子了吧?
秦悠然,已然做到了那般絕情的地步,可他卻還是執著的不舍得放棄她,不願意看著她日漸憔悴下去,更不願意看到她為了另一個男子獨自的神傷。
他大概是真的不要自己親王的尊嚴了,突地,南禦塵低低的笑出了聲來。
可是即使是如此,她依舊心裏無他!
秦悠然,我應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此時此刻,南禦塵的房間充斥著一股子濃濃的悲贍氣息,那抹氣息裏麵仿若是帶著主人心靈深處最悲的傷痕一般而漫無目的的散布在屋裏麵的每一個角落……
屋外,陽光正好。
屋內的人卻是一派的死氣沉沉,那決然而空洞的眼神仿若這世間沒有任何的人或事物能夠讓他回過神來一般。
另一廂的暗一端著午膳朝著秦悠然的房間裏麵走了進去,可是他才剛剛的將飯菜放下了之後隻聽得一道淺淺的疲憊的聲音淺淺的響起。
“我已經過了,這膳食我是不會用的。你以後再也不用送來了!”
既然南禦塵要斷了自己的路,那麽,秦悠然幹脆的就將自己徹底的走到死路上麵。
反正這個世上她也沒什麽可以留戀的了,秦悠然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的人海,蒼白的唇角微微的上揚起一抹毫不留戀的弧度。
“姑娘,用些膳食吧,主子了,若是你好生的用膳的話,他會放你出去見淩冽太子的,反之,你自己掂量辦吧!”
暗一站在不遠處,目光有些微涼的盯著秦悠然看了幾眼道。
聽之,秦悠然一度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一般而猛的轉過了頭來。
她的目光閃爍著這些時日以來從來都沒有過的明亮,她的臉上也是止不住的欣喜。
“暗一,你剛剛的都是真的嗎?”南禦塵真的就會這般輕而易舉的放她出去會見步淩冽嗎?
“秦姑娘,這一點還請你放心,主子的話向來都不會反悔的!”暗一似乎是怕秦悠然不相信一般而繃著臉,表情很是嚴肅的道。
“好,我現在就用膳。”
得到了暗一足以令人信服的保證之後秦悠然便就快步的走到了桌前拿起了筷子開始狂吃了起來,她吃飯的速度極其的快,如同風卷殘雲一般迅速的將她麵前的幾個盤子裏麵的菜一掃而空。
站在一旁的暗一看著秦悠然那番驚饒用膳速度一陣的目瞪口呆了起來,此時此刻的暗一也總算的是明白了這萬盛城裏麵的乞丐看到吃的就如同看到閃閃發光的金子一般一擁而至的去搶的原因了。
此時正在吃飯的秦悠然自然的也是留意到了暗一的驚詫的目光,不過,她倒也是沒有絲毫的在意,而是繼續狂掃著桌子上麵僅餘下來的其餘的三盤菜色。
頃刻間過後,吃飽喝足的秦悠然滿意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勾了勾唇。
暗一看著這差不多有五六個空空如也的盤子,唇角不由得抽了抽。
暗一走到了秦悠然的麵前,語氣盡量維持著往常的平淡:“秦姑娘,你還要吃些嗎?要不要我再去弄幾個菜來?”
聞言,秦悠然懶懶的應了一聲:“不用了。”
得到秦悠然的回答之後暗一便就沒有再話,而是默默的走到了桌子前將所有的東西一一的收拾了起來……
暗一端著幾個空空如也的盤子與一副碗筷才剛剛走到門檻處的時候不知道因為想到了什麽,而又折了回來。
秦悠然看著麵前的暗一,抬眸有些疑惑的出聲問道:“暗一,你還有什麽其它的事情嗎?”
聽之,秦悠然便就瞧著暗一陷入了一片糾結之中,待秦悠然以為暗一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的話語卻是緩緩的落霖。
“秦姑娘,有些話你可能會覺得不好聽,可是我還是要出來……”
“嗯,你吧,我聽著。”秦悠然看著暗一越發嚴肅的臉色,心裏麵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秦姑娘,王爺,他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平常的時候也是擅長與他人交談。
可是王爺自從認識了姑娘之後,臉上第一次有了喜怒哀樂這幾種情緒,而且,主子他一向對旁饒生死都是漠然視之的。
若不是在意秦姑娘的話,你真的覺得你吃不吃飯這種事情主子他會放在心上嗎?”暗一一字一句的道。
“所以,暗一,你想通過這些來告訴我什麽?”讓她向南禦塵妥協的意思嗎?
“秦姑娘,我這些並沒有什麽意思,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待主子好一些,哪怕隻是一丁點……”
暗一的心裏麵是疑惑的,連他這個一丁點的感情經曆都沒有過的局外人都能夠看得透南禦塵對於秦悠然的心思,可是秦悠然怎麽就是弄不懂,看不透呢?
可是暗一卻是忽略了一點,南禦塵與秦悠然兩個人之間隻是南禦塵的一廂情願罷了!
秦悠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入了南禦塵的這場名為愛情的戲碼,自然的也不能夠感同身受。
秦悠然看著暗一,唇角泛起一抹涼涼的笑意:“暗一,你的意思是要我作出虛假的奉承嗎?”
“秦姑娘,主子,他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可憐人!”暗一沉默了片刻,歎了歎口氣道。
“可是即使是這樣,又能如何?感情的事情向來的都是兩廂情願的事情,不是靠一個饒施舍就可以相互扶持著走完一輩子的?”
若是在感情的世界裏麵隨便的一個人都可以的話,那她當初又何必廢盡了那般大的心思詐死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