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九章 臨別前
“你就覺得,丘白姬她對你是忠心嗎?”依娜語氣不安的問道。
“她是忠心的。”秦楓開心的笑起來。
“你怎麽確定?”依娜追問。
“那實驗室裏麵,其實有能滅掉十個我的自毀裝置。”秦楓說。
“啊?”依娜後怕的驚呼一聲。
“如果她想殺我,我已經死了。”秦楓慶幸的笑道。
“她之前沒告訴你那自毀裝置的存在嗎?”依娜後怕的問道。
“沒有。”秦楓搖搖頭。
“這也是算忠心?簡直就是包藏禍心。”依娜咬牙道。
“不告訴我,是因為她驕傲,不想用告訴我實驗室裏有自毀裝置是方式,來強調她對我的忠心。她想讓我自己去發現她的忠心。”秦楓感慨的笑道:“總之這個女人很奇葩,想她明明已經千依百順,任我擺布了,卻硬要批準她叫我老秦,還讓我叫她丘白姬,就是不想在嘴上叫我主人。”
“還真是有意思。”依娜恍惚的嘀咕道。
“依娜。”秦楓忽然不安的喊道。
“怎麽了?”依娜回過神來。
“如果你父親知道了我們事情,他會怎樣?”秦楓問道。
“我不想聊這個。”依娜搖搖頭。“總之,我現在隻想跟你在一起。”
“好吧。”秦楓點點頭,也表達了態度。“將來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保護你。”
“就像保護尤麗絲?”依娜別扭的冷哼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被尤麗絲纏的死死的,以後怎麽辦?”
“我已經回答你了。”秦楓無奈的歎息道:“因為我這裏有丘白姬迷戀的東西,所以即便是她那樣的女人,也對我忠心耿耿了。而尤麗絲,她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依娜不再多說了。
回到伊洛安的家裏,尤麗絲也醒了。
可她依然賴在秦楓的懷裏,神智依然是崩潰的。
哪怕看著對麵的哈妮莎,她會臉紅,可她就是躲在秦楓這裏,不想離開。
上廁所,也要讓秦楓帶她去,還要在旁邊給她站崗。
所以這一晚,秦楓隻能陪伴尤麗絲,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好在第二天早上醒來,尤麗絲的神智已經恢複了。
她用手撐著下巴,安靜又崇拜的看著秦楓。
“早上好啊,尤麗絲。”秦楓揮揮手,苦笑一聲,為了和尤麗絲避嫌,自己這麽熱就穿毛衣了。
“秦先生好。”尤麗絲微微一笑,把秦楓拉了起來。“剛才有人喊吃飯。”
“你不怕她們用怪物的眼神看你嗎?”秦楓問。
“怕什麽?”尤麗絲臉龐一白。“我現在什麽都想開了,這世界詭異,這世事無常,過好一天是一天,要讓自己的生活時時都充滿意義,才不枉費我們活著。”
“說的真好。”秦楓牽著尤麗絲的手,走出房間。
讓秦楓納悶的是,所有人看尤麗絲的表情都很正常。
絲毫不在意她被秦楓陪伴了一宿。
“秦先生,你多吃點。”讓秦楓感動的是,尤麗絲不斷遞給自己加菜。
“你也一樣。”秦楓點點頭。
“她以前可是隻這麽照顧我的。”哈妮莎吃味的歎息道。
吃完飯,尤麗絲就去房間,換了伊洛安的西裝,仔細打扮了一番,就去上班了。
因為今天她要去處理一個官司。
看著那又變得知性而威嚴的尤麗絲,秦楓很欣慰。
然後秦楓又去到那實驗室,把阿裏爾,以及達爾維家族的二十個女人,都給收到念珠空間,帶了出來。
中午的時候,秦楓對依娜她們宣布,說自己晚上會離開。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很傷感。
因為她們跟秦楓結緣的很迅速!一天一夜,就定下了不解之緣,可秦楓卻又要瞬間離開。
依娜還沒有成為秦楓那樣的高手。
丘白姬現在還饑餓著。
伊洛安依然還處在易燃狀態。
哈妮莎剛剛收獲幸福感……
不過最難受的居然是尤麗絲,她當即就躲到洗手間裏麵去了。
“尤麗絲,你怎麽了?”秦楓在門外問道。
“你別管我。”尤麗絲帶著哭腔。
“別難過,我會回來的。”秦楓心疼的歎息道。
要不是大受打擊,尤麗絲怎麽會如此的黏著自己?
“我有話跟你說。”尤麗絲終於出來了,她眼睛紅紅的丟頭上樓。
秦楓無奈的跟上。
穿著西裝的尤麗絲,高挑挺拔的站在窗口,背對著秦楓。
“尤麗絲。”秦楓喊道。
“不要說話,什麽都不要說。”尤麗絲轉身,知性而冷靜的笑道。
“不是你有話要跟我說嗎?”秦楓心裏嘀咕。
這個時候,尤麗絲走過來,摟著秦楓的脖子,她眼神悲哀,表情依然是知性且冷靜的。
“今天我處理的案子,就是我大姨家的案子。曾經為了哈妮莎能爬上去,我大姨跳入了火坑!原本這樣的事情,就是你情我願的交易,她也不想跟人鬧,可她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的女兒也搭進去了。”尤麗絲苦笑一聲,微微抬腳,臉龐和秦楓的臉龐貼在一起。
因為尤麗絲不讓秦楓說話,所以秦楓也不支聲,就是安靜的聽著。
平複了一會兒情緒,尤麗絲又繼續歎息道:“可這樣的案子,最是難辦!因為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根本就無法把人家給告倒。”
“而且男女之事,本來就是說不清,理不清的糊塗賬!大姨和表妹即便都咬定那男人有罪,還拿出那男人的衣服,衣物,甚至是胎兒做證據,可那男人反咬一口,說是我表妹主動媚他的。”
“先不說那男人的身份地位,比我們高了!就算是地位相當,我們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也贏不了他!所以到頭來,也不過是落得一個休庭的結局!好在雙方都是政符的人,這案子是私下審理的,參與人就一個法官,以及那男人的律師,還有我這個檢查官,加上原告被告。要不然,我大姨一家,就身敗名裂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我還在琢磨我們去那地下實驗室看到的情況,也在想我上午麵對的那個案子。我忽然開始質疑,我們的法律真的有用嗎?似乎在很多時候,它成了有權有勢的人保護自己的武器!”
“並且我媽媽是17歲的時候生的我,十六歲結的婚!雖在在我們這裏,十六歲結婚合乎法律。可當年她也是為了幫我父親脫離逃獄之災,成了家裏的犧牲品。才十六歲的時候,就嫁給了那個處理我父親案子的法官。”
“那時候我父親都三十七歲了,已經離婚了兩次!從我媽媽那個年輕又美麗的女人那裏嚐到了甜頭,他的負麵思想便滋生蔓延!後來借著職務的便利,跟三十多個女人來往。其中不乏有原告,被告,甚至是他們的律師。因為律師想要贏得官司,賺取傭金,所以她們也成了我父親的獵物。”
“今年我雖然才23歲,但我是19歲成的檢察官,也算是大器早成了。然而這些年,我麵對的很多男女相關的案子,都是難以啟齒的!妻子為了女兒,告丈夫!嶽母為了自己,告女婿!嫂子為了母女,告小叔子……女兒為了媽媽,告舅舅!甚至還有更荒唐的,原告被告的關係,牽扯三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