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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孟禾x阿布

  那是一個荷爾蒙躁動的夜晚,孟禾和阿布好像棋逢對手,誰也不肯認輸,都試圖讓自己成為對方生命裏最激情難忘的一筆。


  第三天,孟禾要啟程離開農場,離開南原。


  走的時候還是阿布送的她。


  兩人短暫地認識了三天,雖然一起度過了熱情如火的一夜,但成人之間,有些不過是欲\/望的遊戲,誰也不會去當真。


  結束,便就結束了。


  回程的那天是個好天氣,豔陽高照,春風拂麵。


  飛機上,孟禾若無其事地俯瞰農場的風景,阿布在旁,偶爾瞟她一眼,眼底微光浮動。


  “許朝。”孟禾看著,忽然轉過頭來,“下次我要是來農場玩,你還會來接我嗎?”


  阿布看她,“你說呢。”


  孟禾默了幾秒,衝他笑了笑。


  很快,直升機到了南原機場。


  孟禾提著來時的背包,長發隨意撩了撩,有幾縷吹到了阿布的臉上,有花的香味。


  跟那晚她沉在自己身\/下時的味道一樣。


  孟禾瀟灑地跟他告別:“走了。”


  阿布也答得很平靜:“好。”


  兩人專注地對視了幾秒鍾,最後還是孟禾先垂下了眸,她笑,像是承認了內心那點不舍似的,慢慢走上去,皙白手指撫著男人半邊臉頰,認認真真地吻上去。


  算是一個分手吻?


  吻完,她停在他耳邊說:“我還挺喜歡你的。”


  阿布動了動唇,想說什麽,到底沒說。


  眼見孟禾背著包轉身進機場,他站著沒動,而後習慣地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兩口,看到孟禾快要轉身進機場,他終於“欸”了聲,喊她的名字。


  “孟禾。”


  孟禾站定,緩緩回頭:“嗯?”


  阿布煙咬在嘴裏,走到她麵前,遞上手機:“給我微信。”


  “幹什麽?”孟禾偏頭一笑,推開手機,“你情我願的事,不用你負責。”


  阿布沒理她說的,隻問:“你有男朋友了嗎。”


  孟禾聳了聳肩,“暫時沒有。”


  “那交個朋友?”


  孟禾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品著這句話的意思,幾秒後把手機拿回來:“好啊。”


  兩人互相加了微信。


  之後孟禾收起手機:“真的走了,快安檢了。”


  阿布點點頭:“進去吧。”


  等孟禾安檢完了坐到候機室裏拿出手機的時候,才看到阿布不知什麽時候給她發來一條微信。


  【女人少抽煙。】


  孟禾眨了眨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回什麽比較合適,她和阿布現在的關係頂多算個炮\/友,這種莫名帶著關心的問候真不適合彼此。


  幹脆就沒回。


  兩小時的飛機回到海城後,姐妹們的局讓孟禾很快忘了在農場的這一場豔遇。她去酒吧,去喝酒,又變成了那個繁華都市下的模特孟禾。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個月。


  在這期間,阿布偶爾會給孟禾發微信過來,但多半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候,孟禾大部分時間在走秀或者參加活動,每天回到家都是半夜,有時會記得回他,有時根本不記得。


  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孟禾不會刻意去維持和阿布的關係,盡管她承認自己對那個男人有好感,但她不認為這種好感可以支撐自己放棄模特事業,陪他回去養馬。


  她雖然沒太大的野心,但還是希望自己能在年輕時掙一個好前程。


  隨著單方麵的對話越來越多,兩人的關係逐漸趨於冷淡陌生,最長的一次,有半個月沒有說過一次話,阿布的微信對話框被壓到了最下麵。

  孟禾的事業也遇到了瓶頸。


  tanna公司每年都會簽約很多新人模特,這行競爭殘酷,一個品牌秀指定要三十個模特,往往是幾百個人爭取這三十個名額。


  那段時間,花漾懷孕了,很多事孟禾不想去麻煩她,更何況自己的路不能靠閨蜜走。


  她總要自己學著往上爬。


  那天,一個高奢品牌的總監開生日趴邀請很多模特去,孟禾也在邀請之列。她前天受了涼不太舒服,原本想要拒絕,但為了下個季度的走秀名額,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頭昏腦漲地陪著玩了一場又一場,直到最後,孟禾喝到趴在廁所裏吐,卻還不能提前說先走。


  走了就是不給麵子,走了就是不懂規矩。


  孟禾在那一年才剛剛有了一些冒頭的跡象,不少品牌都很喜歡她的台步,前有成名的超模,後有不斷追趕的年輕新人,孟禾不敢做一點“耍大牌”的行為。


  她隻能忍著,熬著。


  好不容易應酬完生日趴,回了家,一進門孟禾就衝進廁所吐得天昏地暗。


  本就著涼不適的身體更加難受,額頭似乎也開始變燙,變重。


  孟禾掙紮著起身,昏昏欲睡地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想找個人幫自己買點。


  劃了又劃,找到一個熟悉的頭像,點進去——


  【幫我買點胃,感冒,我喝了酒,還發燒了……好難受。】


  撐著昏脹的眼皮打完這句話,孟禾就睡著了。


  睡得糊糊不知道幾點的時候,她被門鈴聲吵醒。


  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拿手機看,上午十點二十。


  孟禾覺得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頭還是很沉,了額頭,倒是沒那麽燙了。


  她掙紮著起來去開門。


  “誰啊。”


  孟禾打開門,先看到眼裏的是一雙軍靴。


  遲鈍了幾秒,幾個月前的記憶忽然湧入腦海中。


  孟禾詫異地抬頭,隨後瞪大眼睛——


  “……你怎麽來了?”


  阿布看著眼前披頭散發麵蒼白的女人,目光沉了沉,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扛起來往房裏走。


  孟禾怔住,“幹什麽?許朝你放我下來!”


  就連嘶吼都軟綿綿的。


  阿布把她扛到床邊,放下,被子蓋好。


  這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孟禾瞪眼:“什麽?”


  她明明……


  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孟禾迅速拿起手機,打開昨晚發消息的窗口。


  而後目瞪口呆。


  她明明是發給一個好姐妹的,怎麽會發到阿布那邊去?


  不對。


  孟禾馬上反應過來:“你別跟我說你從南原過來的?”


  阿布從帶來的口袋裏拿出一袋退燒貼,撕開,按在孟禾額上。


  “不然呢。”


  靜了幾秒。


  孟禾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心裏的震驚無以言表。


  因為自己一條發錯的微信,他竟然連夜趕過來了?


  捫心自問,在無休止的上位鬥爭裏,孟禾幾乎快要把阿布忘了。


  現在他忽然重新站在自己麵前,以這樣偶像劇的方式,在這樣一個自己孤獨無助的時候。


  不得不承認,孟禾已經死了的少女心被打動了。


  她低聲:“你是問了羊羊我的地址嗎?”


  頓了頓,又覺得這個答案顯然的問題很白癡。


  還是想不通:“可你怎麽這麽較真親自過來,幫我叫個品外賣也行啊。”


  阿布漫不經心地,“快遞員知道你喝了酒嗎,他會告訴你酒後不能吃感冒嗎。”

  孟禾:“……”


  就她昨天那病到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如果有人給她一包感冒的話,肯定已經不顧一切地吃下去了。


  孟禾心裏有點兒觸動,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把阿布拉到跟前坐下。


  “許朝,幹嘛對我這麽好?”


  阿布斜睨了她一眼:“我對漂亮女人都好。”


  孟禾剛浮到嘴角的笑意又僵住,甩開他的手:“人渣吧你。”


  阿布嗤笑,重新把她的手纏到自己手心,傾身到孟禾臉前:

  “不過老子活這麽大,就認識了一個漂亮女人。”


  “……”


  他又在撩自己。


  孟禾聞到他口中的煙味,聞到他身上能讓自己瘋狂心動的味道。


  她的所有不舒服都好像消失了。


  什麽都沒有再說,孟禾主動環上他的頸吻上去。


  她的唇因為發了一夜的燒而有些幹,連帶著吻都是有些顫抖的,阿布開始是拒絕的,可中間顯然控製不住地反攻地吻住她,感覺快撐不住時,埋在她脖頸細細碾磨了幾秒,把人推開,聲音克製沙啞:


  “你病了,要吃。”


  孟禾咬住他的耳朵:“你就是我的。”


  阿布的喉結滾了又滾,在忍。


  可很快就被女人伴著滾燙氣息的幾個字瓦解。


  “許朝,要我。”
-

  那幾天或許是孟禾二十多歲裏過得最開心的日子。


  孟禾普通家庭出生,卻做了浮華的模特夢,本就是艱難的,為了不給家人添負擔,她常年在海城獨自打拚,往往舞台上光鮮靚麗下的真實是無盡的落寞和孤獨。


  但那一周,阿布陪著她,會給她煮好吃的鮮貝粥,會做燒烤,會陪她窩在家裏看電影,會抱著她幫她洗澡,會在淩晨兩點的夜裏一遍又一遍愛她。


  孟禾從沒有對生活那麽滿足過。


  一個早晨醒來,孟禾沒看到阿布的人。


  她怔了幾秒,忽然沒了安全感似的下床去找,房子不大,幾秒後她就在衛生間裏找到了正在剃胡子的男人。


  他下巴上打著一圈圈泡沫,畫麵定格,光線打在他赤\/堅實的上身肌肉上,明亮又堅韌。


  男人轉過頭來,懶散地勾了勾唇,“醒了?”


  孟禾靠在門邊,身上隻披了條薄毯子,肩頭的紅痕很曖昧。


  她看著男人笑了笑,什麽也沒說,走過去,從後麵輕輕抱住他,半晌:


  “許朝。”


  “嗯?”


  “我們……”


  話到嘴邊,孟禾還是忍住了。


  她本想問一句,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我們是戀人嗎?


  可許朝沒有主動提,自己這麽問,似乎有些矯情。


  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因為上過幾次床就要把別人綁定到一段關係裏,很無趣。


  比起上次,他們現在應該算是更進一步的炮友了?

  孟禾最終什麽都沒問,在這個圈子裏也看多了這樣的關係。


  她不是粘人的人,許朝不提喜歡,她也不會去為難他。


  可現實卻比孟禾想得要更可笑一點。


  那天早上,阿布告訴她自己要回南原,澳門那邊要來人選馬,他必須要回去。


  孟禾很懂事,沒有留他,沒有撒嬌,更沒有無理取鬧。


  “好。”她回的很幹脆。


  可下一秒,阿布卻丟了張卡給她,說:“來得急,隻帶了這張卡,裏麵還剩七十多萬,密碼1到6,你先拿去。”


  孟禾一直掛著的笑意慢慢斂起,“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頓了頓,男人又反問:“不是該給的嗎。”

  “……”


  孟禾頓時想到了自己剛入圈的時候。


  那時候她資曆低,幾乎沒有任何資源,偶爾能接到幾個,還是參加飯局,甚至飯局後被看上了就要去陪.睡的低級業務。


  陪個飯局,能得幾千塊。


  陪.睡,那價格就因人而異了。


  孟禾雖然想出人頭地,但從不屑於幹這種事,因此那幾年混得很慘,後來還是靠花漾進了tanna公司,事業才慢慢有了起。


  所以自己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睡了一周,這是報酬?


  他倒還挺懂這行的規矩,留了錢就代表不走心,一切不過是場交易。


  孟禾自嘲地笑了。


  她接過卡,“謝了。”www.x33xs.

  阿布沒多說,抱著她的額頭親了下,“那我先回去。”


  “嗯。”


  人走了,孟禾坐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著手裏的銀行卡,忽然想笑。


  她把卡一點一點的剪掉,最後頭埋在雙臂裏,隻慶幸——


  還好剛剛在衛生間自己沒問出那麽幼稚的問題。


  就是和錢的關係,自己竟然還想了那麽遠,談戀愛?

  嗬嗬。


  孟禾把阿布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在一切都沒有變得更加荒唐和可笑之前,結束吧。


  還好,公司及時地在這時候給她安排了一場米蘭的秀,一去就是半個月。


  把所有的情緒都拋到腦後,一心鑽在工作上,時間難熬,每到深夜,孟禾偶爾也會反複翻看著阿布曾經給自己發過的那些微信。


  【睡了嗎。】


  【起床沒有。】


  【別抽煙。】


  都是寥寥幾個字。


  可孟禾卻翻來覆去地看。


  點著煙,整夜整夜的失眠。


  有時也會天真地幻想,他會不會來找我了?


  孟禾打過電話給隔壁的鄰居,“最近有人來找我嗎?”


  ——沒有。


  半個月的時間不僅沒有磨滅掉那份悄然生出的感情,反而愈加瘋狂的滋長蔓延。


  孟禾想他。


  發了瘋地想他。


  可一想到男人那句淡淡的——“不是該給的嗎。”


  所有的想念都會變成啃噬身心的折磨。


  說好的炮.友,怎麽自己卻當真了呢,果然是個傻子。


  工作結束回國的那天,是個傾盆大雨的夜。


  朋友過生日,孟禾從機場直奔飯局,心不在焉地吃了頓飯後,友人讓同桌的一個男人送她回家。


  朋友不斷暗示,這可是某牌的亞洲區經理,好好哄著沒有壞處。


  孟禾承認自己有賭氣的成分,同意了。


  雖然這種幼稚可笑的賭氣隻能給自己看。


  男人還算紳士,隻是話很多,不斷聊自己在時尚圈的地位和成就,牛吹了一路,加上雨下得大,孟禾越聽越煩,最後暗示他閉嘴。


  “我想眯一會,陳總。”


  “好。”男人很爽快地同意了。


  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到的,孟禾感覺到有雙手在自己,倏地睜開眼,看到那位陳總正不懷好意地揩自己的油,她一下就炸了,打開他的手:


  “陳總,請你自重!”


  男人冷笑了下,“孟小姐,大家都是這個圈子的,就不用這樣裝了吧。你們模特有幾個不是睡上來的,跟誰睡都是睡,跟了我,不會虧待你。”


  他畫了個餅給孟禾,說是給她做品牌的代言人。


  孟禾心情本就不好,被這麽一譏諷更是怒火中燒,一巴掌沒客氣地打過去:“回去睡你媽吧!”

  說完她打開車門要走,可被打了的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麵子被駁了,當然咽不下這個氣。


  他緊跟著追上來,瓢潑大雨裏抓住孟禾的頭發,把她壓到車窗前,“你他媽打我?你算什麽東西,臭婊\/子!”


  孟禾被他掐著脖子,喊不出聲,冰冷的雨打在她臉上,慢慢就模糊了視線。


  就在整個世界都變得難堪起來時,她看到一道高大的影子撐著傘朝自己走來。


  陳總的手已經伸到了半空中即將落下,孟禾以為自己鐵定會受這一巴掌,可鉗製在她呼吸道的那雙手忽然離開了。


  她咳了好幾聲,大口呼吸著,慢慢站直,下意識地退後。


  終於清楚地看見了那個影子。


  阿布丟了傘,兩步上前狠狠在陳總臉上落下幾拳,等他狼狽倒地了還嫌不夠似的,又照著頭使勁踢過去。


  他全程沒說話,眼底沉著漆黑濃重的光,和雨霧混合在一起,孟禾幾乎快認不出,這就是自己想了半個月的人。


  直到地上的那位陳總額角滲出了血,阿布才收手起身。


  傘倒在地上,他身上也全部濕透。


  回頭,看著站在身後的孟禾,他又氣又恨,兩步上前拖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旁邊拉。


  他力氣很大,可以看出心底的不悅與憤怒,孟禾的手腕被扣得疼,兩人都沒有傘,就那麽淋著。


  孟禾使勁甩開他的手:“你放開我!”


  阿布眼神像打翻的墨,氤氳著深不見底的情緒。見孟禾還在發脾氣,心底的不爽更是到了頂點。


  他把她拉到一個無人的巷道,重重地壓在牆上,聲音陰冷:

  “把我拉黑,就是陪剛剛那種男人?”


  孟禾一怔,冷漠地推開他:“和你有關嗎?”


  靜了幾秒,阿布猛地捏起她的下巴,“你玩我?”


  孟禾被迫抬起頭看他的眼睛。


  雨一直在下,雨霧彌漫在彼此之間,她滿臉是水,卻固執倔強地不肯承認自己紅了眼眶。


  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等不到她開口,阿布就粗暴野蠻地吻上去,撬開她的唇齒,去侵略去占有,去瘋狂索取他渴望的味道。


  可孟禾不願意。


  她掙紮著打他,無奈撼動不了半分他的力氣。


  她被他控製得死死的。


  孟禾閉著眼,使勁咬了他的舌尖,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在口中蔓延。


  趁著男人吃痛的半秒,孟禾狠狠推開他:“別他媽碰我!”


  說著,她從包裏把那張剪成兩半的銀行卡拿出來摔到地麵:

  “別拿這種東西來羞辱我,更別覺得是你睡了我,記住了,是我孟禾想睡你許朝,要給錢也是我給你!”


  孟禾情緒有點激動,不斷翻著錢包,往外丟一張一張的卡。


  地上一片狼藉。


  阿布根本不知道她在幹什麽,“你發什麽瘋?”


  “我是瘋了,我瘋了才會以為你對我有感覺,我瘋了才會以為你跟剛剛那種臭男人不一樣,不,不是,你們都一樣!你他媽睡了我七天給七十萬,我是不是要跟你說一句謝謝老板,歡迎再次光臨?”


  孟禾近乎歇斯底裏的聲音久久回在孤寂昏暗的巷道。


  阿布難以置信地反應著自己聽到的內容。


  半晌,沒人說話。


  孟禾抹了把臉,又蹲下來把剛剛跌落的口紅鑰匙撿到包裏,什麽都沒說,沉默著往外走。


  然而剛走出三步,身後男人的聲音驟然刺破雨幕,落到耳裏——


  “老子給自己喜歡的女人錢花有他媽什麽問題?!”


  。您提供大神蘇錢錢的天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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