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識時務的柳芽
視線落在放置在最上頭的項目書,柳芽便明白靳北疆的用意,也不覺得氣惱。
將項目書拿起來在靳北疆麵前晃了晃,柳芽笑問:“火鍋店就算你能知道該怎麽弄,可那會館你的人確定能辦的起來嗎?”
“哦?那你想如何呢?”
修長的手指摩擦著杯沿,靳北疆反問。
以靳北疆對柳芽的了解,在出項目書的時候,柳芽就想過要怎麽分一杯羹了。
不過這也正合靳北疆的本意,除了要賺銀子外,他就是要和柳芽有更多的牽連。
事業上糾纏不休後,人生的軌跡也會逐漸相連。
他靳北疆看中的小丫頭,不需要別人來成就,有他相輔相成足以。
“會館的設計、經營理念、產品方子都由我來出。場地人員和其他費用你出,四六分成。”
在靳北疆要開口之際,柳芽勾唇一笑道:“你四我六,且經營的場地要有一半的產權歸我。”
“沒有我的人幫忙,你確定能夠一個人做得好這些事?若不能,有何資格開這種條件?”
並不是第一次和柳芽談合作,但上一次的生意利潤並不大,所以靳北疆也沒有與柳芽磨牙的意思。
可柳芽初步估算的項目裏,寫明了會館的利潤在七八成,這也是靳北疆會格外注目的原因。
“沒有我的方子,就算你拿了我的設計和經營理念,也絕對賺不到這麽多銀子,而且我的方子會一直在改變,不斷創新。” 人才才是最值錢的大哥。
忍著賞靳北疆一個大白眼的衝動,柳芽將四張契子收好,攤手道:“你覺得不劃算,這個項目也可以取代,想來能人也不少,這個模式可以免費送你。”
“三七,你三我七。”靳北疆麵具下的眉頭微皺。
即便不知道柳芽說的方子是什麽,但靳北疆相信絕對賺錢。
“我的條件決不讓步,這個本來是我打算日後有足夠資本的時候再做的買賣。而且女人在地方,小道消息最多,這可是個變相收集情報的買賣啊!沒道理要……”
“成交。”不等柳芽把話說完,靳北疆脫口而出。
“啊?”柳芽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話還沒說完呢。
“成交。”靳北疆再次開口,屈指彈了柳芽的額頭一下,語氣有幾分無奈。
且不說按照柳芽的項目書,一旦收益便等同於好幾個鋪子的盈利,即便拿少的那成也是大賺。
關鍵是為了拿下江南,靳北疆投入確實不小,還有後續……
總之,靳北疆急需要開拓市場,穩穩的在江南紮根並擠掉那些老牌江南富紳。
關鍵是柳芽那句收集情報,於靳北疆而言十分有誘惑力。
“不過我不止要女眷的情報,也要男人的情報,你可有主意?”靳北疆又問。
“也是按照剛才這個規矩分紅?”柳芽眼神一亮,身子向前傾,與靳北疆隔著半張桌子的距離問道。
“可。”靳北疆毫不猶豫的點頭。
情報網才是最難得的,何況還能賺錢,這樣的買賣恨不能開遍整個奉國,甚至是周邊國家才好。
“棋牌室。”
柳芽想也不想的便給出了一個想法,補充道:“這算是男人的會所吧,和會館以美容養生為主題不同,這個有點像是茶樓棋社,也類似於賭坊,總之就是男人的銷金窟。”
“隻要你有足夠的後台,我會逐漸給你加項目,讓你的棋牌室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絕對日賺鬥金又消息靈通,卻比賭坊什麽的更高大上,隻是有錢人才能去的去處。”
靳北疆不說話,指腹輕輕的拂過衣襟,忽然也傾身上前,與柳芽麵對麵的凝視。
“咋……咋了?”
柳芽有些不適應的往後退了一點,剛才的距離差一點就對上了鼻尖,柳芽甚至能感受到靳北疆麵具上所散發的寒氣。
即便是後退了,此刻也還是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的睫毛有多少根,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撲麵而來,在無形的糾纏著。
“真想敲開你的小腦袋瓜,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靳北疆再度彈了下柳芽的額頭。
這一次不等柳芽閃躲,靳北疆已經抬手,輕輕的揉按著她泛紅的額頭。
小丫頭皮膚嬌嫩,不過是輕輕的動作,就紅了一塊。
“你的功夫白練了?連這個動作都躲不開。”
靳北疆說著,按住柳芽的肩膀不讓她動,似乎對給她揉額頭的事很上癮。
“我就是練到頭發花白,牙齒都掉光了也不是你的對手吧?何況我誌不在此,又不想成為高手,隻想有逃生的本事罷了。”柳芽鬱悶的噘嘴道。
靳北疆的手勁兒重,在他看來是輕輕的一下,可柳芽是真的疼了。
偏偏又打不過靳北疆,柳芽也隻能忍下了。
“算你識相。”
說著,靳北疆反手一個腦瓜崩彈在柳芽額頭上,看著她已經紅了一片的額頭,靳北疆不自在的別開臉去,他好像把小丫頭惹毛了。
“你剛才說女子會館需要時間準備,這棋牌室可也是要如此?”靳北疆問道。
“你找些聰明的人送過來,最好是在賭坊待過的人,第一批人很快就可以出師。”
說起生意,柳芽的委屈通通拋開,這可是大買賣。
“至於棋牌,我先畫幾個樣子,你讓人去打造最基本的,之後慢慢推出新花樣。速度快的話,三個月內可以開業。”
柳芽想著棋牌室的格局,不能完全按照純棋牌的套路來,但又不能落了俗套,還是得花些心思才好。
於靳北疆而言,柳芽說的這些都不是問題,生意越快做起來越好。
在柳芽起身準備離開之際,卻聽靳北疆問道:“我的臉受了很嚴重的傷,嗯?”
柳芽腳步一頓,回身瞪向靳北疆,質問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和陌生人住在一個院子,我總要知道對方的底細。不像某些人,引狼入室而不自知。”靳北疆大方的承認自己偷聽的事。
梁上君子,有時候是最容易得到真實信息的。
“他不會是殺人犯吧?采花大盜?”柳芽語氣誇張的問道。
“采花賊看了你也得等幾年。”
靳北疆的視線掃過柳芽雙臂環繞的位置,語氣裏帶著幾分嫌棄。
“混蛋!”
柳芽雙手握拳,衝到靳北疆麵前卻沒能揮下去。
“本姑娘大人大量,這一次先不和你計較,哼!”堅決不能承認是打不過你怕吃虧!
柳芽識時務的放下拳頭,轉身之際端走了桌上唯一的點心,也拎走了看上去便價值不菲的茶壺。
讓你言語上占便宜,非得讓你破財免災不可。
“我的床,是這間屋子裏最貴的,你可要一並搬走?”
靳北疆幽幽的開口,驚的柳芽險些摔了茶壺,點心也掉落在地好幾塊,卻聽靳北疆又道:“我可以給你送去,但我不習慣在夏天睡炕,隻能跟著床一並過去了。”
“你你你……就是個臭流氓!”
柳芽氣的小臉緋紅,她又被冰塊給調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