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冷麵男要住在三房?
杏兒被抱養之後,家裏才生下了三個孩子,都比杏兒小好幾歲,是杏兒一手帶大的,自然是有感情的。
不過這份感情卻是杏兒單方麵付出的,除了年紀最小的妹妹因為是個閨女不被家裏待見,都不把杏兒當姐姐看待。
見杏兒不再掙紮,杏兒娘把人拽到屋子去,端上了她說的吃食,可杏兒看著卻沒有半點胃口。
玉米棒子直接磨成的麵,吃著拉嗓子,看著也黑溜溜的,而且涼透了。
“姐,你不吃嗎?”楊桃直咽口水,她都不知道雞蛋是什麽味。
“我不餓,你吃。”
杏兒的智商受損,可記憶卻都還在,下意識的想要對比自己的境遇好不了幾分的楊桃好。
“她一個賠錢貨吃啥吃!”
杏兒娘,不,應該叫她楊桃娘一巴掌拍開楊桃的手,把杏兒的手往回推,咧著嘴丫子笑道:“杏兒你吃,娘可是攢了不少雞蛋,往後見天給你煮一個。”
看著過往總是打自己的娘,如今卻笑著和自己說話,杏兒不但不覺得親近,還下意識的想要逃走。
若是柳芽看到了,就會知道楊桃娘的笑容分明是假扮外婆的大灰狼,隨時會吃掉小紅帽。
杏兒害怕,也真的就遵照本心做了,拿著雞蛋朝楊桃娘砸過去,下一瞬就奪門而出。
“死丫頭,你跑啥?”
“賤丫頭,咋不死在外頭呢!老娘還能吃了你不成?白把你養這麽大,就是一白眼狼!”
楊桃娘氣的罵罵咧咧的,可杏兒已經跑出去了,她也不能再去拽人。
翻過身一巴掌抽在楊桃臉上,楊桃娘罵道:“哭啥哭?給老娘憋回去!沒用的東西,娘是咋教你的?不想以後能吃飽肚子了?”
楊桃嚇得抽噎著點頭,縮著脖子不敢躲開,任由自己娘使勁兒的點著額頭,戳破皮也好過一會再挨一頓揍。
杏兒回家後沒敢和柳芽等人說這件事,她雖然智力有缺陷,卻明白自己不該再和養母一家有牽扯了,村裏人都這麽告訴她的。
隻是午飯的時候杏兒吃的不多,柳王氏還以為她病了。
柳芽把脈後也隻當杏兒是這兩天累著,並未多想。
習慣午休的柳芽,還沒等睡到自然醒,便被柳葉給叫醒了。
“你說誰來了?”柳芽揉著惺忪的睡眼,根本沒聽清柳葉的話。
“來人自稱是江公子,說是你的朋友,還帶了不少東西來,娘讓我趕緊叫你過去看看。”
柳葉說完,湊過去壓低聲音道:“這位江公子可不像是一般人,來咱家幫工的那些人眼睛都看直了。”
柳芽用瞌睡蟲占用了一半的大腦仔細想了一番,卻怎麽也想不出江公子這號人。
上門是客,柳芽隻能揉按著眉心出門會會,就怕是來者不善。
“芽兒,這位江公子說是找你的,你快招待吧,娘去外頭看著點。”
柳王氏見到柳芽,交代了一句後便出了屋子。
實在是江公子那尊貴勁兒,讓柳王氏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竟是連坐著都不敢,更別提說幾句客套話了。
柳葉猶豫了一下,讓杏兒坐在門口陪著,既不打擾柳芽和客人談事情,也不會讓人嚼舌頭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話。
“你怎麽來了?”
縱然對方換了張尋常的麵具,且隻遮擋了半張臉,可柳芽還是一眼就認出對方是誰來。
除了那個冷麵男,還有誰有這麽大的冰山氣場?
“寒酸。”冷麵男也就是江公子寒著臉,透著幾分鄙夷的道。
隻是不知道江公子說的是柳芽穿戴的寒酸,還是她家寒酸。
“鄉下人家不就該是這樣嗎?真是委屈了您了!”
柳芽撇嘴,不樂意的回敬一句,心裏補充道:誰請你來了似的。
感受到江公子周遭的氣溫又降了些許,柳芽下意識的摩擦了下手臂,這人還真是時刻不忘釋放寒氣。
柳芽輕咳一聲道:“那個,江公子來我們這農家小院可是有事?”
萬一再給我們家招來禍端,我們找誰說理去啊!
柳芽在心裏吐槽著,到底沒膽子把話挑明了。
“看看你家的新房子。”
江公子話落便起身,好似這是他自己家一般,倒是不用人帶路便從小道往後院去了。
如今新院子那邊的工程已經完工,隻等再晾曬幾日,把家具都搬進去便隨時能夠入住了。
柳芽愣了一下,不明白江公子為何對她的新家有興趣,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跟上去了。
院子裏幹活的婦人和小姑娘,都目光癡癡的看著江公子的背影,要不是柳葉和杏兒不著痕跡的擋住了小門,隻怕會有人跟上去也說不定。
還戴著麵具就這麽吸引人的目光,柳芽不敢想象江公子若是摘掉麵具,會不會像是傳說中古代四大美男那般的待遇,來個擲果盈車啥的。
後頭的宅子不算小,故而兩人也逛了一會才走了個大概。
“你住哪間屋子?”江公子忽然問道。
“嗄?”
柳芽的心思一直在飄著,猜測冷麵男的用意,這會聽到他開口並未反應過來。
“你住哪間屋子。”
江公子並無不耐,又詢問了一句。
“那間。”
柳芽抬手指了一下,介紹道:“這邊的院子住女眷,等我家小四長大了就讓他住東院。鄉下人沒那麽多講究,接待客人也方便點。”
江公子並沒有覺得不妥,盡管他以為柳芽會住在後院的,女眷通常都是這樣安排的,避免被男客衝突。
“給我留個房間,你看著布置。”
江公子指了下東院的位置,說完便往柳芽那間還不能住人的臥房走去。
柳芽又一次發呆,她今日是不論如何也無法理解冷麵男為何會摘下麵具,還做出這麽多奇怪的舉動。
“這是啥意思?要在我這窮鄉僻壤的安家不成?”
柳芽嘀咕一聲,還是跟了上去,總不好讓客人自己待著。
“江公子剛才是何意?”
柳芽決定問清楚,她不能不明不白的給個陌生男子留置房間啊,還是個成年又危險的男人。
“租金。”
江公子將一張銀票放在桌麵上,麵額是一萬兩。
柳芽看的兩眼放光,卻沒有收下的意思,便聽江公子又道:“叫我疆,邊疆的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