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P`*XC`P``P`*XC`P` 林歡察覺到身體的異常,是在一個月以後,正是二月初二龍抬頭那天。
最近科裏挺忙的,正好讓林歡沒心思去想那些煩人的事兒,可是上夜班好幾次都趴桌子上睡著了,讓她不知道怎麽破才好。
困啊,是真困啊,白天更困,靠護士站椅子裏就能睡著,而且還不是打個盹就能清醒的那種困。
一睡就睡得跟死豬一樣,好幾個人都叫不醒,林歡個二貨還以為是太累了缺覺缺的呐。
點醒林姐姐的是比她還迷糊的張黎張姐姐,二月二那天,張黎跟林歡交接班,隨口說了那麽一句。
“哎大歡歡,好像挺長時間沒看見你來那個了,每次都鬧得跟打仗似的,最近也忒消停了吧。”
林歡怔怔地傻掉了,用一種見鬼了的詭異表情,直勾勾地看著張黎,“你,你說什麽?!”
張黎被林歡的臉嚇著了,縮著脖子道,“啊?我說什麽了?大歡歡你別這麽看著我,我我我背後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嗎?”
“沒有,什麽都沒有,那沒事兒我先下班了,回見。”
“哎大歡歡,你不洗澡就走了?哎?你怎麽了這是?”
林歡下班時已經八點多了,本來梁新民和葉雨慕都說要來接她,可是她心裏翻江倒海的,實在是不想看見他們倆人跟那吵吵,就從地下車庫的後門走了。
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林歡進去買了支驗孕棒,背著包,走在馬路上,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簡直成傻閨女了,這麽長時間沒來大姨媽,居然沒覺得有問題。
看來真是*不離十了,完蛋了,這下事兒可鬧大了,趕緊想想這孩子的爹是誰吧?
從大年三十開始,梁新民?小汐?樂逸?
林歡想到這,鼻子發酸,又想哭了,小汐,會是小汐的嗎?如果小汐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會離開那個女人,回到我身邊嗎?
臥槽,怎麽能有這種想法?他都跟別人訂婚了,還癡心妄想用孩子把他搶回來?
孟琰汐,我特麽還沒那麽賤,你愛跟誰結婚跟誰結去兒,生了孩子老娘自己也養的起!
林歡就這麽胡思亂想地走了一陣,快到她家小區的時候,突然被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截住了。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下了車,衝林歡文質彬彬地鞠了個躬。
“請問是林歡小姐嗎?我們老爺想請您去見個麵,不會耽誤您很長時間的。”
林歡皺眉,冷冷道,“我不認識你們,青天白日的你們打算玩綁架是怎麽著?”
林姐姐說對了,那兩人還真敢幹綁架的事兒,她話音剛落,就覺得脖子上一麻,然後就一跤跌進黑暗裏,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已經是白天了,可見林歡已經睡了整整一夜,那是間很大很豪華的房間。
林歡捂著腦門坐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換了,她隻穿了件蕾絲睡衣。
林歡瞬間就炸了,這特麽的哪個臭流氓給她換的衣服?還蕾絲?蕾絲你妹啊!
正想著,房門被推開,一個穿灰色襯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身形高大魁梧,麵容冷峻剛毅,林歡一下沒認出來,仔細一瞅,哎呀媽呀,那不是小汐他親爹嗎?
“你,你……”
林姐姐徹底死機了,望著孟琰汐的親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孟徽居高臨下地看了看林歡,冷森森地說,“你就是林歡?為了你,我兒子可是一直在忤逆我。”
林歡眨眨眼,胸口一滯,緊接著,一顆心開始瘋狂地跳動起來。
“你說什麽?小汐他,他是被你逼的?他根本就不想跟那個女的訂婚,是你逼他的對吧?”
林歡這時候腦筋轉得超級快,現在手機不是都流行八核的嗎?就林歡目前這反應速度,說她十六核我都信。
孟徽目不轉睛地瞪著林歡看,陰沉說道,“你懷孕了,孩子是誰的?”
林歡張著大嘴,傻傻道,“我還不確定,你,你怎麽知道?”
“哼,你跟那麽多男人有染,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就算是我們孟家的,我也不認,我兒子必須娶方家的女兒,這是三十年前的約定,我不能反悔。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等會兒我兒子會來,你當麵跟他說清楚。要是他還不肯娶方子嬌,我就隻能把你殺了,是生是死,你自己想清楚。”
孟徽自顧自地說了一大通,林歡足足想了五分鍾,才把他話裏的意思完全消化明白了。
臥槽了,就沒見過這麽沙文這麽自大的玩意兒,他真以為自己是玉皇大帝呐?
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玩娃娃親?玩你媽b啊,要是方家也生個男的,你還打算讓小汐來把斷背山是怎麽滴?
林歡跳下床,把腰一叉,義憤填膺地吼道,“喂,老雜毛,我就知道小汐不可能會不要我。敢情是你跟這一直搗亂,你要不要臉啊,這麽些年你管過幹媽和小汐嗎?你現在剛認了他,就得讓他幫你去還人情,憑什麽啊?你不是讓我選嗎?那好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還就非小汐不嫁了,他也隻能娶我,你讓那姓方的女人哪涼快哪呆著去兒,這裏邊壓根就沒她什麽事兒。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你殺啊,你丫倒是動手啊!誰怕誰特麽是孫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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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寵愛一生》
第3章
艾琰今年十九歲,在國防大上二年級,艾琰的媽媽是艾家的遠方親戚,當年禹萍走後,艾青山跟家裏鬧得很僵。
結果僵持了兩個月,艾青山的奶奶病危,臨終遺願就是讓他娶了艾琰他媽。
艾青山從小就是他奶奶帶大的,為了老太太能閉上眼,別死不瞑目,艾青山答應了。
結婚當天晚上,艾青山的奶奶去世了,他也被灌下催qing藥,和艾琰他媽發生了關係。
艾琰就是這麽來的,所以艾青山不喜歡他,他長到上小學都沒抱過他。
艾琰的媽媽在他三歲時出車禍去世了,他就跟著爺爺艾永年,苦命孩子,正是叛逆的年紀,卻出奇地乖順。
不過呢,乖順是給外人看到的,實際上乖不乖順,隻有艾琰他自己個兒心裏明白。
艾琰一直認為他是艾青山的獨生子,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平白無故的多個姐姐出來。
可是當艾青山拉著艾寵的手,讓他喊姐姐的時候,艾琰很快就喊了一句,“姐。”
艾青山很欣慰,開始了他的自說自話,一會兒是要給艾寵轉學到國防大,一會兒是要給她買車配司機,一會兒又是為了她要把房子整個再拾捯一遍。
艾寵忙說不用為了她那麽麻煩,可是艾青山壓根就不聽,後來他手機響了,才上樓回房間去接電話。
艾青山一走,艾琰的態度就變了,懶洋洋地往紅木椅子裏一靠,盯著艾寵冷冷道,“說吧,你是打哪來的野種?”
艾寵也盯著他,翹起了二郎腿,“我媽要是沒被艾家人擠兌走,你現在連顆受.精.卵都不是,野種?哼,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艾琰微微一愣,站起來坐到了艾寵身邊,湊得越來越近,直到幾乎貼上她的耳朵,“想受.精,明說啊。”
艾寵嘴角一揚,把臉一點一點地轉過去,“你敢嗎?”
就在兩個年輕人的唇瓣即將準確對接的時候,艾琰歪頭躲了過去。
艾寵嗤笑著站起身,兩條胳膊交叉在胸前,“我就說你不敢吧?想跟姐姐玩,毛兒長齊了再來。”
這就是艾寵和艾琰姐弟倆的第一次見麵,表麵上看著還挺愉快和諧,實際上都快要出大事兒了。
艾寵就這樣住進了艾家,據說是艾青山的爸爸還活著,也就是艾永年。
但是艾寵不想搭理他,因為把她媽擠兌走的罪魁禍首就是艾永年,從小就沒管過她們娘倆,想當便宜爺爺可沒門。
艾青山終究還是把艾寵弄進了國防大,院校教育管理係,以後隨便找個部門幹文職是妥妥的沒有問題。
艾寵在家裏養了養臉上的擦傷,開始去國防大上課,量體裁身的軍裝穿上身,黑高跟鞋再這麽一踩,艾寵簡直霸氣側漏。
當然也配了專車和司機,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個子不高,長得有點寒磣,但是脾氣特別好。
艾寵上學第一天就引起了轟動,別看艾青山平時低調慣了,可在艾寵這件事上卻出奇的高調。
艾寵的身份早就傳得天下皆知,除了艾琰,好像沒人對艾寵的出現覺得反感。
當然艾琰的反感也沒有在麵子上表現出來,當幾個死黨跟他打聽艾寵時,艾琰就隻是輕輕一笑,一個字都沒多說。
艾寵才上了一天課,國防大的校花就易主了,把前校花氣得都想撞牆了。
艾寵初到新的環境,沒裝嬌弱的白蓮花,也沒暴露真實的脾氣秉性,對誰都謙虛有禮,溫和友善的樣子。
第二天,艾寵的儲物櫃裏就塞滿了禮物和情書,甚至有膽子肥的男生邀請她看電影。
艾寵心想,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特麽是賤貨。
你越不理他們,他們就越犯賤,所以艾寵隻是默默收好了所有禮物,對任何人都沒做回應。
第三天,艾琰坐不住了,畢竟隻有十九歲的年紀,容易熱血上頭,雄激素泛濫。
艾寵的一舉一動,艾琰都看在眼裏,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他現在就一個想法,辦了她,讓她出醜。
而且還得讓艾青山看見,讓他明白他帶回家的這個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野種。
這天回到家,正巧艾青山有事情離開北京了,艾琰事先在冰箱的可樂裏加了作料,然後坐在客廳的木椅裏等艾寵。
等了一會兒艾寵回家,果然先去冰箱裏找可樂,你說這艾琰有多壞,他都瞄準了才下的手,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艾寵不僅喜歡喝可樂,還喜歡從最裏邊拿可樂,所以艾琰隻在最裏邊那瓶動了手腳。
艾寵喝了半瓶下去,才發覺味道有點不太對,扭頭一看,艾琰那灼灼的目光正停在她臉上。
“呦,校花姐姐,今兒又跟哪位爺出去開~房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