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那是我哥哥
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白若汐這是怎麽了,怎麽一下子哭了起來?我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周沒有人後,這才走向了白若汐,站在白若汐的身後,我低聲的問道:“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若汐抬起頭看著我,片刻後搖了搖頭,她說:“我不知道,就是特別的想哭,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忽然離開了我,這種感覺是我第一次有。張華,你說是不是我哥哥出了什麽事情,他,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我一怔,白若汐的這種感覺很是奇怪,我曾經聽說過這樣的一個故事,說的是親人與親人之間的銜接,指的是那種有著親密血緣關係的那種。一旦有一個人出了事情,或者是死了,那麽就會有一種特殊的感應,這種感應叫什麽我不記得了,但是這個故事的大概就是這樣。
難道,在鬼的身上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我安慰著白若汐,說道:“沒事兒的,現在不是還沒有找到你哥哥嗎,你這是在瞎想什麽呢,別多心了。”
白若汐忽然站了起來,她站在我的麵前,慌亂的說道:“可是,可是我感覺到我哥哥現在有生命危險,我覺得我要去救他。可是,我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張華,你能幫幫我嗎。”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如果說白雄飛此時還在那個村子裏,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被抓住了,他正在被派往警察局,但是如果說白雄飛逃跑了,跑進了大山裏,遇到了一些事情,那我就變得無能為力。當然,被抓住我也是無能為力的,畢竟我在局子可是沒有人的,再者來說,白雄飛殺了人,他被抓住本來就是警察應該做的事情,我再想辦法將白雄飛保出來,這是不可能也是不現實的事情。
況且,就算此時白雄飛並沒有被抓住,他還在那個村子裏麵,我能進去找他嗎,那個村子估計現在已經被查封了,就算我想進去,都會變得十分的困難。
“張華,哥哥是我最後的心願了,我現在已經死了,我隻是想讓他好好的活著,活在這個世界上。張華,你現在是唯一能夠幫到我的人,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看到我哥哥死。”白若汐濕了眼眶,空洞的眼神隱月能夠看到閃光。
我有些心疼這個已經死了的女人,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還有著念念不忘的東西。
“行!這件事情我幫你,但不是現在,現在天已經黑了,況且道路也不是很好走,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等我處理完部分事情後,再回村子看一看,找找你哥哥的蹤跡。”我咬緊牙關,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回那個村子,確實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但我覺得需要找一下老劉和老張,我需要問他們借一點東西。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我開始察覺到那個村子並不是我所想的那麽簡單,在那個村子裏,一定有著諸多的危險,甚至還有一個我所不知道的女鬼。如果說,那個女鬼對我沒有任何的危害的話,或許我不會有太多的擔憂,但是,如果那個女鬼想要殺了我呢,那我應該怎麽辦?
難道是任由那個女鬼對我做些什麽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需要從老劉和老張的身上得到一些法寶,至少是能保住自己性命的,畢竟這才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白若汐聽到我的答複後,頓時整個人開心了起來,但哭泣並沒有停止。
我也沒去多想,畢竟思念家人的這種心情我還是算理解的,我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我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就在這個時候,焚化爐的門忽然打開了,老板從裏麵走了出來,我一看見是老板走了出來,頓時跑了過去,說道:“老板,忙完了?”
老板呆滯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他有些口不對心的說道:“奧,對,完了,還沒有。我現在很累,還有最後一點的事情沒有收工,不是給你批了假期了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全部忙完了?”
我點點頭,說:“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忙完了。老板,怎麽回事,聽說最近比較忙,你怎麽不讓老劉和老張給你搭把手呢。”
老板有些疑惑的看著我,片刻後這才說:“沒什麽事,主要是這段時間吧,我也感覺到他們兩個人很累了,所以就沒有讓他們兩個多動手。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我搖了搖頭,急忙的說道:“沒有沒有,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畢竟老張和老劉都是老員工了,他們兩個人對這個更加的清楚,我這不是擔心老板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嗎。”
“行!我也不和你多說了,這裏麵還有最後一具屍體,你可要盯著點,等這裏麵的屍體燒完了,記得把骨灰放進盒子裏,然後就早點的休息吧。我這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這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老板打著哈欠,對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送走了老板之後,我走了進去,進去看了之後,頓時整個人也是傻眼了,在焚化爐的前麵,大大小小一共有三十六個骨灰盒,還有一個是打開著的,裏麵是一空的,不過焚化爐正在燒著,隱隱約約間我能聽到裏麵有什麽動靜。
這種事情是最為常見的事情,這人啊,雖然說都已經死了,但是在焚化的時候,就會出現一些動靜,這些動靜其實都不一樣。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在焚化爐忙的時候,曾經也遇到過這種類似的事情。
看著那一個空著的骨灰盒,我開始覺得這個骨灰盒依舊是有些大,不僅僅是有些大,還有些不正常,究竟不正常在什麽地方,我又說不上來,這感覺特別的奇怪。
我也沒去多想,畢竟這件事情和我沒什麽關係。
忽然,白若汐衝了進來,她站在我的身邊,淚水濕了眼眶,指著焚化爐,叫喊道:“那裏麵的,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