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危機一刻
百裏思楓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帶著寒光:“放了她。”
眼鏡男突然狂笑出聲,過來許久才收起笑聲,瘋狂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百裏思楓:“放了她?她是我的!我愛她!沒有人能跟我搶她!”
說話間,眼鏡男手中的匕首尖,輕輕地刺進了百裏暖暖的細頸,一滴紅色的液體,順著刀刃滑落,低落在地。
安蓯蓉抬起手,捂住嘴巴,不然自己叫出聲音,天啊,怎麽會有這麽瘋狂的人?
雖然她平時也看不慣百裏暖暖大小姐的作風,可是畢竟百裏暖暖並沒有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
百裏思楓掃了一眼放在百裏暖暖脖子上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說她是你的?那你知道我是誰麽?”
“我管你是誰!我勸你們趕緊離開這裏!”
眼鏡男話音剛落,百裏思楓就輕笑了出來,諷刺的輕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危樓裏。
安蓯蓉站在他身邊,忍不住抖了抖,真冷!
“你不要笑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她?我就自己一個人,我什麽都不怕!”
百裏思楓的笑聲徹底激怒了他,眼鏡男又把手中的匕首推進了幾分。
百裏思楓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一步一步逼近:“你到是是殺了她啊,你又說你愛她,你又說要殺了她,你難道不覺得自相矛盾麽?”
眼鏡男見百裏思楓越來越近,瘋狂的神色中,快速閃過一絲慌亂,舉著匕首對著百裏思楓,口中更是咆哮著:“你不要過來!我殺了你!”
就在此時,外麵出來穿來了隱約的警笛聲,眼鏡男眼中的慌亂逐漸擴大,拿著匕首的手,更是抖了起來。
就在眼睛男側頭看向窗外的時候,百裏思楓看準時機,直接抬腳踢飛了眼鏡男手中的匕首,匕首落地的聲音徹底讓眼鏡男慌了。
眼鏡男還沒來得及做出防衛的姿勢,就被百裏思楓一腳踢飛了。撞在牆柱上的聲音,讓安蓯蓉回了神,立刻朝著百裏暖暖跑去。
“暖暖!你怎麽樣?”
安蓯蓉解開綁住百裏暖暖的繩子,這才發現,百裏暖暖並沒有昏過去,眼神空洞無神地看著地麵,臉上的表情定格在絕望。
百裏思楓疾步走過來,一把抱起百裏暖暖,一言不發的朝外麵走去。
此時,已經能夠清晰地聽到樓下傳來警察們的腳步聲了。
安蓯蓉鬆了一口氣,救出了百裏暖暖,警察也來了,準備跟著百裏思楓離開危樓。
轉身的時候,忽然發現原本在不遠處躺著的眼鏡男已經不知所蹤了,安蓯蓉剛想開口,就被人勒住了脖子。
“不許走!你們都不許走,都留下來陪我!”眼鏡男額角淌著血,眼睛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雙手緊緊地勒住了安蓯蓉,仿佛拉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樣。
百裏思楓頓下腳步,走到樓梯口時,警察都已經衝了上來,看到上麵的情況,立刻都紛紛掏出了手槍。
安蓯蓉看著百裏思楓的背影,蠕動著唇:救我!
百裏思楓停下了腳步,把懷中的暖暖交到了一旁警察的手裏:“送她去醫院!”
轉過身,原本冰冷的眼中帶上了一絲怒意:“放了她!”
眼鏡男眯起眼睛,裂開了嘴,頭上不斷留下來的血,映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無比滲人。
“我可以放了她,但是你要把暖暖還給我!”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話音落地,百裏思楓盯著眼鏡男,一步一步的逼近,眼鏡男沒有了剛才的慌亂,拉著安蓯蓉一步一步的後退。
直到眼鏡男的腰抵在了窗邊,危樓上的窗戶早就沒有了玻璃,地上都是些破碎的玻璃。
“你別在過來了!否則我就拉著她一起跳樓,我死了無關緊要,隻可惜了這麽漂亮的美人,要跟著陪葬了!”
安蓯蓉緩緩閉上了眼睛,百裏思楓眼中的怒意更甚,這女人竟然不相信自己?!
眼鏡男見百裏思楓停下了腳步,以為是他怕了:“叫警察全部後退!我可是不介意拉著美人陪著我一起死!”
百裏思楓掃了一眼身後的警察,根本不理會眼睛男,看著安蓯蓉開了口:“安蓯蓉,你後悔跟我一起來麽?”
安蓯蓉心中一震,睜開了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百裏思楓,兩個人對視著,安蓯蓉忽然覺得自己不怕了,她相信他一定會救自己。
眼睛男收緊手臂,安蓯蓉臉色憋得通紅,吃力的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鎮定和信任。
就在此時,眼鏡男心中計劃著,要帶著安蓯蓉跳下去,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呼嘯的風聲,眼睛男頓時好像受到了什麽攻擊,推著安蓯蓉就往前倒去。
百裏思楓一把接住安蓯蓉,安蓯蓉得到自由,表情痛苦地咳起來,伸手摸著被勒出痕跡的脖子。
“你沒事吧?”
安蓯蓉搖了搖頭,百裏思楓帶著安蓯蓉離開了危樓,驅車前往了醫院。
眼鏡男被警察製服,帶回了警察局。
安蓯蓉在車上,終於恢複了過來,有些想不懂,剛才站在窗口邊,眼鏡男怎麽就忽然放開自己了?
感覺到了安蓯蓉眼中的疑惑,百裏思楓開了口:“我的人。”
安蓯蓉皺起眉頭,忽然腦中閃過了些什麽,猛地轉頭盯著百裏思楓。
百裏思楓應征她的想法,微微點了點頭,安蓯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原來是他的人,偷偷上了四樓,從窗戶用繩索掉到了三樓的窗口,本來是打算就百裏暖暖的,結果救到了自己。
兩個人來到醫院的時候,百裏暖暖已經被送進了病房。
百裏思楓被醫生叫了過去,安蓯蓉隻能待在病房,陪著百裏暖暖。
百裏思楓還沒回來,到是暖暖的父母到了。
安蓯蓉慌忙站了起來,百裏父母到時感激的看著安蓯蓉:“孩子,坐。”
安蓯蓉忙搖了搖頭,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呢,百裏思楓回來。
百裏思楓看著安蓯蓉,輕聲開口:“你跟我出來一下。”
安蓯蓉抱歉的對著百裏父母笑了笑:“不好意思,伯父伯母,我先出去了。”
百裏父母點頭,急忙走到了百裏暖暖的床前。
出了病房,安蓯蓉送了一口氣:“你叫我出來幹什麽?”
百裏思楓沒有停下腳步,朝著醫院外麵走去:“去錄口供,剛才警察局打電話給我,讓你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安蓯蓉勾起嘴角,跟上了百裏思楓的腳步:“你不是大總裁麽?怎麽還需要去做錄口供這樣的事情?”
“是你需要錄口供。”
安蓯蓉頓時僵住了身子,過了半響,深吸了一口氣,小跑著跟上了百裏思楓的腳步。
安蓯蓉錄好口供,走出辦公室,百裏思楓帶著安蓯蓉準備離開警察局,路過警察局局長的時候,百裏思楓頓了一下腳步:“讓這個人在這座城市消失,從此不要進入我的視線。”
冷冷的幾句話,讓局長嚇的滿身是汗。
兩個人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安蓯蓉打著哈欠:“我困了,我先回學校了,還要上課呢。”
百裏思楓站在悍馬前,停下腳步,掃了一眼安蓯蓉脖子上的勒痕:“去醫院。”
安蓯蓉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百裏思楓不由分說的把安蓯蓉拉上車,駛向醫院。
到了醫院,安蓯蓉像木偶一樣,又被百裏思楓拉到了外科急診室,讓醫生檢查了一下安蓯蓉脖子上的傷痕。
確定了沒事,百裏思楓才帶著安蓯蓉上了電梯,安蓯蓉站在百裏思楓的身後,抬手摸著脖子上涼涼的藥膏,心中很是感動。
兩個人到了病房,百裏父母早就已經離開了,偌大的病房隻有百裏暖暖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床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百裏暖暖微微轉過了頭,百裏思楓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感覺怎麽樣了?”
百裏暖暖見到自己的哥哥,立刻紅了眼眶:“哥,我想回家。”
百裏思楓沉默半響,點了點頭:“好,我帶你回家。”
幫百裏暖暖辦好出院手續,安蓯蓉的睡意徹底沒有了,便陪著他們兩個回了百裏家。
來到百裏家,安蓯蓉不禁眼前一亮,百裏家果然比自己家大多了,進了院子還要開車半個小時才能到。
還好百裏夫人平時就睡的晚,當他們到家的時候,百裏夫人還沒有休息。
百裏夫人好像沒有想到,百裏暖暖竟然這麽快就出院了。
百裏夫人熱情的招待著安蓯蓉:“蓯蓉,不用拘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就好了。”
安蓯蓉笑著點了點頭:“伯母,不用理我,我自己坐一會兒就好了。”
百裏夫人看著安蓯蓉抱歉地笑了笑,她明白安蓯蓉的意思:“那你做一下,我去看下暖暖。”
安蓯蓉點頭,像是為了讓百裏夫人安心一般,坐到了沙發上。
百裏夫人上了樓,安蓯蓉打量起偌大的客廳,吐了一口濁氣,有些脫力地靠在沙發上,今晚經曆的這些事情,讓自己去跑三千米還累。
現在徹底放鬆下來,安蓯蓉靠在舒服的沙發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百裏思楓安頓好暖暖,讓自己母親照顧她,轉身下了樓,看到躺在沙發上的安蓯蓉,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意。
輕聲走過去,抱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百裏夫人坐在百裏暖暖的身旁,撫摸著她的頭發:“暖暖,休息吧,睡醒一覺,什麽都好了。”
百裏暖暖不想自己母親擔心,可是現在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安慰其他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百裏夫人看著暖暖的樣子,默默歎了一口氣,坐在床邊,一直守著她。
百裏思楓輕輕把安蓯蓉放在自己的大床上,為她蓋好被子,轉身進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安蓯蓉悠悠轉醒,眨了眨眼睛,猛地清醒過來,這不是自己熟悉的環境,莫不成自己也被綁架了?這麽奢侈的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