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誰人歡喜誰人憂～(1)

  “什麽——，她就是‘無情聖女’柳白玉？！”


  “哇——，真的是好漂亮啊！”


  “嗯，就是！都說南方靈秀多出美人，他們這‘無情門’中的女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更加清麗脫俗的好看呢……”


  “說的沒錯，這個‘無情門’的‘無情聖女’，柳白玉她當真是可以和仙女相提並論了……”


  “……”“……”在“君臨客棧”和“英雄酒樓”四周的眾江湖人士，看清楚此番因為一心救人所以在時間太過倉促之下而既沒有易容換裝，也不曾帶麵紗幫忙蒙遮住臉頰就跑到這裏來的柳白玉的真正容顏之後，大家全都情不自禁地對她感到脫口而出地讚歎和驚呼了起來。


  “是嗎——，柳白玉？柳大小姐，那你可就別怪若玲師姐我之前沒有好好提醒你了！佐雲蘿雖然說是你‘凝霜園’的人，但是追論到底怎麽著她也都還算是‘無情山莊’之婢女。佐雲蘿既然一天在‘無情山莊’，那麽便得時刻謹記和遵守著我們山莊之內的規矩；而你柳白玉，縱然你再是什麽深受門主的疼惜跟寵愛的‘無情聖女’，你現在恐怕也都無權——，並且也沒有辦法去幫忙袒護跟包庇佐雲蘿她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頭了吧！”方若玲理直氣壯般毫不退讓地看向親自趕到此處來的柳白玉，頓了頓又才轉過頭去看向左雲蘿和許天正，並當著柳白玉的麵對他們二人義正言辭地往後說道，“佐雲蘿，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今日搬來了你家小姐——，她就能夠幫忙給你撐腰做主了嗎？哼！佐雲蘿，要知道規矩乃是司徒門主所親自定下的，即便是你家的小姐她‘無情聖女’柳白玉及時地趕了過來，恐怕也都幫不了你的忙而違抗不得……佐雲蘿，現在你有多大的能耐不妨就盡全力地使出來吧！別說是本使者我沒有給過你機會——，隻要你能夠當眾打過我方若玲，那麽本使者便可既往不咎。但是，看在多年的‘情分’，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什麽情的！”


  “慢著——”柳白玉清楚地知道佐雲蘿跟隨自己多年，雖然武功方麵也還算不錯，但是想要勝過方若玲卻是根本沒有絲毫的可能，情急之下於是她便隻好淡然一笑走上前來折中地想了個兩全的辦法，“方若玲，門主的確是立有規矩說‘無情山莊’之人不得與外界私定情緣，並且也說過如果有違抗者想要離開‘無情門’，那麽便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打贏揭發之人而永遠離開‘無情門’，另外一種則是接受懲罰並且一生一世永遠也都不得再踏出山莊半步。但是——，門主和山莊中所立下的規矩裏麵，卻從來未曾明言所犯之過錯不能由旁人給代為受罰，或者是找尋到願意主動替其出麵來幫忙迎接揭發者挑戰的這一條啊！方若玲，我柳白玉既然身為‘凝霜園’的主人，而且又還是佐雲蘿的小姐，那麽今天便由我來代替她向你領受門規好了……說吧——，方使者，你究竟是想讓白玉與你對決呢，還是要我承受門規處罰？”


  “小姐，萬萬不可！”佐雲蘿清楚方若玲一向都對自己的小姐柳白玉恨之入骨，此番既然有這等良機，她又怎麽可能會輕易放手而讓其錯過被懲罰和折磨呢，於是佐雲蘿便連忙鬆放開許天正而迎身跑上前去懇切地攔住，並且勸說想要幫忙替自己攬下一切的柳白玉道，“小姐，雲蘿今生今世能夠遇到小姐，並且與你相知相伴已然是萬分慶幸了，又怎麽可以再繼續讓小姐你為了雲蘿我而冒險呢？小姐，你明明知道使者她一直都對你視作仇敵，長久以來對你幾乎無不欲除之而後快，又怎麽還敢答應要替雲蘿我接受門規或是挑戰地身涉險境……小姐，你如此待我——，如此這般情深意厚地可叫雲蘿究竟該如何回報你啊！”


  “傻姑娘，你既然都已經開口喊我‘小姐’這麽多年了，那麽白玉我又怎麽能做事不理地不親自出來幫忙為你出頭呢？放心吧雲蘿，方若玲她不會敢把白玉我給怎麽樣的；再說了，無論是對決還是接受懲罰，我恐怕都遠遠要比你能夠承受的多得的啊！更何況還有冷星叔叔跟展華師兄他們呢，白玉相信他們大家很快就都能趕到這裏來，到時候他們不會不管我與你，以及這件事情的……”柳白玉愛憐地撫了撫萬分緊張和擔憂自己的佐雲蘿的肩膀，看看仍然有些驚愕和感到遲疑困惑的方若玲以後，她方才又回轉過頭來壓低聲音對佐雲蘿繼續微笑著淡然寬慰說道，“好啦——，傻姑娘，白玉曾經承諾過一定會成全和保護你跟許天正。放心，我會言而有信的！去吧，雲蘿你快站得退開一些，離開這裏到一旁去等著就好了……”


  “與其對決未必能夠獲勝——，就算僥幸的贏得了最後的勝利，恐怕也沒有辦法將其給趕出‘無情山莊’；相反多半還會得罪冷護法，甚至是門主，可謂是得不償失。但是責罰懲處柳白玉——，雖然說她再是聖女，當然也極有可能像外界眾人所傳言的那樣真的乃是門主的親生女兒，不過此番卻是她自願代替佐雲蘿那個賤丫頭領受責罰，即便我假公濟私地存心打傷柳白玉，想來旁人也無話可說而追究不得。隻不過在歐陽師兄那一方麵，如同佐雲蘿之前所講到的那樣，他恐怕又會覺得我心狠手辣而故意欺負他在意的玉師妹……怎麽辦——，可恨，柳白玉你今日居然讓我方若玲當眾陷入了兩難的選擇……算了——，兩害相擇取其輕，我就還是好好利用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來懲治一下柳白玉吧！”暗自思量了片刻後，方若玲終於打定了主意，於是她便當眾故作大度般握緊自己手中的鞭子而轉頭看向了柳白玉，“柳師妹，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好——，那麽師姐我便成全你想要袒護佐雲蘿的心意吧……”


  “那——，若玲師姐，不知你的選擇是……”


  “柳師妹，如果真的和你動手呢，若玲我怕別人會說咱們是內鬥，更擔憂刀劍無眼不小心會傷到你；但是如果什麽都不做，那麽你的師姐我方若玲卻又不清楚，自己今後該怎麽樣在‘無情山莊’以及整個武林之中立足。”方若玲看了看在場的江湖中人之後轉頭看向柳白玉，想了想才又繼續不陰不陽地對她往下冷言冷語說道，“所以——，所以柳師妹，我倒也不想真的怎麽為難你……這樣吧——，柳師妹，你我好歹都是同門，而且你怎麽說也都是‘無情山莊’之內堂堂‘凝霜園’裏麵的大小姐，是我們‘無情門’無上尊崇的‘聖女’。待會兒隻要師妹你能夠不閃不避地接住我這‘金絲雪蠶鞭’兩鞭，那麽今日佐雲蘿之事便全都當做不曾發生……”


  “你——，方使者……方若玲，誰不知道你手中的那條‘金絲雪蠶鞭’能夠傷人於骨髓，你分明就是處心積慮的‘以退為進’嘛！”佐雲蘿一聽連忙不由氣急道，“哼——，方若玲，你很清楚如果真正交手打鬥，你自己未必能夠勝得過我家小姐，於是便想出了個這麽惡毒的方法……方若玲，我佐雲蘿一人做事一人當，今天你想要怎麽樣都盡管衝我來好啦！”


  “住口，雲蘿——”見方若玲拿定了主意，柳白玉連忙開口喝退了緊張自己的佐雲蘿，其實柳白玉的心中又何嚐不知道方若玲對自己恨之入骨而想著要把她給置於死地呢，但是柳白玉更清楚眼下如何解決當前的困難以及幫忙成全佐雲蘿和許天正才是最為緊要的頭等大事，於是她便順手封點住了擋護在自己跟前的佐雲蘿的穴位，“對不起，雲蘿，白玉我這樣做也全都是為了你……”


  “不！不要，小姐，不可以啊……”佐雲蘿沒想到柳白玉竟會突然出手封點住自己的各大穴位，頓時不由錯愕而緊張擔心地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柳白玉，對她懇切地哀求般含著淚勸說道，“小姐，不要——，你千萬別答應她……方若玲對你向來不懷好意，此番又怎麽可能肯輕易隻兩鞭就真的罷手？小姐——，你千萬不能答應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