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六章
理智催動之下,沐清歌便一個挪步去擋這一掌了,要是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沐清歌再傻也該明白剛才夜無塵是想到哪個份上了,話說得含糊就容易落下誤會,也是想不到這電視劇的劇情有一天也會落到自己身上。
但這也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沐清歌已經將夜無卿下意識忽略了,正要一跺腳跟著夜無塵出去,好歹將人追上把傷治好,既然吐了血了肯定就是傷了內髒了,短期內必然好不了……
心心念念著要離開,最重要的是將事情解釋清楚,她跟夜無卿可是清清白白什麽糾纏都沒有的。
沐清歌腳下也沒停,已經奪門而出了,身後一道絆腳石這就落在耳邊了。
她這時候隻恨自己為什麽沒有男人力氣大,三番兩次被夜無卿禁錮住還沒能掙脫開。還真是……
沐清歌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她滿心的憂慮著急,根本就沒法給夜無卿分半點心思。她一轉身,無奈看著夜無卿,隻想速戰速決,不想拖下去,隻道:“你又想做什麽?”
夜無卿似乎還沒見過沐清歌這般沒有神氣的樣子,他心口一顫,心下有了不好的想法,但又想到方才自己認定的事情,隻願意自己欺騙自己。
握著沐清歌手腕的手再用力了一些,生怕人離開,夜無卿道:“剛才夜無塵那一掌將我打傷了,我現在……咳咳……”
裝模作樣咳了兩聲,夜無卿才說:“我現在隻怕受了重傷……”
他這話倒真沒說錯,起初與夜無塵對峙之時,夜無塵落下那掌還真沒客氣,他也沒防備,這便受了不小的傷,若是平常他也不惜得拿出來說,隻是眼下不說白不是,不讓她心疼一些怎麽激發沐清歌對她的愛意。
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夜無卿就是篤定了沐清歌還是愛慕自己的,什麽夜無塵隻是兩人感情的攔路虎,現在攔路虎走了,他怎麽不開心?
隻是裝還是要裝的像樣的
沐清歌心下微動,掙脫的幅度當真小了不少,心裏無奈又氣急,夜無卿順勢鬆了力道,沐清歌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話說得沒錯,但沐清歌的無奈沒有減免分毫。
是,夜無卿受了傷,但這也都是他活該,誰叫他剛才二話不說就對自己做出那樣出格的事情,而夜無塵也同樣受傷了,沒有自己他又會如何去做?
是不顧傷痛任其泛濫,還是再尋一大夫療傷?
不管是哪一項沐清歌想起來都覺得不舒服。
沐清歌看著夜無卿,眼波泛泛,並無多少波瀾。她說:“夜無塵,你的傷……其實不是很嚴重,日後好好療養即可。最重要的是,這種非分之事就不要再做了,不然今日不是夜無塵,而是別的更加手下不留情的人,我不敢保證你這條命還能否保得住。”
夜無卿一愣,“你是什麽意思?”
沐清歌沒有正麵回到,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裏麵裝的是治療內傷的常用藥,說:“這是我自己配置的藥,專門治療內傷,天下獨一份,比起尋常大夫的我總有自信要比他們的管用幾分,你若是信我便好,不信我我也沒什麽辦法。”
說完,就又要提步離開。
隻是夜無卿再次將人拉住了。沐清歌說得淡然,每說一句話他心裏就更沉一分,目光直直逼視著沐清歌,道:“你跟我說清楚,這藥,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捏著藥瓶的手都更緊了,指節泛白。
沐清歌自認心中無愧,與他直視又有何妨?她隻道:“夜無卿,我們都是聰明人,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我現在要去找夜無塵,我要去跟他解釋。”
“我不明白!你要跟他解釋什麽?這又有什麽好解釋的?”夜無卿一下受到打擊,怒氣騰升。
沐清歌毫不示弱,甩開他的手,淡然道:“夜無卿,你確實不必如此,我感念你受傷,給你藥物療傷,是為醫德,而我想要上前追隨夜無塵,自認也有念他受傷的因素,也是出於醫德。”
“但是旁的原因,便是我要跟他解釋清楚,這無關我是個大夫,隻因我是沐清歌,非醫德,卻是心意。”
“我沐清歌,隻有一個喜歡愛慕的人,就是夜無塵。”
——就是夜無塵。
夜無卿的手伸到半空,就像是一下子被這句話卸了力氣一般,他甚至連看沐清歌的勇氣都沒有了,不用懷疑,那張臉上,那雙眼裏,定然有著他不願直視的堅定。
沐清歌說完這些,驀然覺得心裏一輕。她笑了笑,道:“我方才為你擋那一下,你也千萬不要誤會,你從前照顧我頗多,我也不可能忘記,我沐清歌並非完人,但是別人對我的好卻是時時刻刻銘記在心的,所以那一掌,隻是因為我將你當做朋友的庇護罷了,你不必多心,更不必掛懷。”
夜無卿捏著冰涼的藥瓶,咬牙道:“你當真這樣想?”
原來剛才的他的那些想法都是假的,夜無卿心中大慟,心裏的希望此刻卻盡數成了破滅的妄想。
還真是……可笑至極!
沐清歌撤後一步,頗為灑脫地抱拳道:“此事因我而起,我想這時候也該因我而落了,我隻希望你不要再掛念我,日後找到與自己能夠相守的人,構一段佳話。”
“這樣……”沐清歌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麵色也不再如剛才那般冷硬了,她道:“這樣,我也好不再為難。”
夜無卿失魂落魄的模樣她看得分明,但沐清歌也明白若是再與夜無卿糾纏下去隻怕這事真要拎不清了,夜無卿也需要時間好好思量思量他們的關係,退回到安全距離,比什麽都好。
沐清歌不再停留,大步離開,朝著夜無塵離開的方向走去。
她心裏的念頭轉了再轉,夜無塵受了傷,此刻也不可能離開太遠,而且這是京城……也隻能回太子府上了。
提步往太子府走去,夜無卿就接連被沐清歌忘在腦後了。
夜無卿怎麽也沒料到情勢會急轉直下,沐清歌直接跟自己攤牌說吃這些話。眼下已經不是攤牌了,而是往他心裏直愣愣地沒有絲毫掩飾地捅刀子,他避也避不過,隻能這樣攤開心扉承受著。
其間的苦楚自然難與他人道來,夜無卿忘記了開口,他不禁回想起初見沐清歌時的場景,仿佛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也漸漸忘卻了自己是如何喜歡上沐清歌的。
其間的苦楚自然難與他人道來,夜無卿忘記了開口,他不禁回想起初見沐清歌時的場景,仿佛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也漸漸忘卻了自己是如何喜歡上沐清歌的。
隻是若是當初早知道有這麽深陷的一天,他就早該對沐清歌好一點,再好一點,就算傾盡全力又如何,隻要她心上的那個人是自己就好。
隻是現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
夜無卿漸漸握緊拳頭,心上的火苗越竄越大,他下意思否定了心上的這個想法。
不可能的,不會晚的,就算沐清歌已經說明了自己的心意又如何,隻要人還在,就有回頭的希望!
他自認與夜無塵想比分毫不差,既然沐清歌能夠喜歡上夜無塵,又為何不能多看自己兩眼?
一切都隻是時機的問題。
是的,時機。
夜無卿忙亂地點頭,似是要肯定這個想法。他不認沐清歌剛才說的那般決絕的話,隻認自己再生的這個念頭。
他握緊了拳頭,就像握緊了對一個人的執念那般。
隻是正往太子府上趕去的沐清歌必然不知道這些。
太子府上都是熟臉。門童方才見著太子鬱氣歸來,正門都沒走,直接翻牆而過,飛身到了院落最裏麵,並下了死令誰也不見。
沒人看清夜無塵臉上的神情,更無人能猜到這是發生了什麽,但是那渾身散發的陰沉氣息卻怎麽也騙不了人,所以現在自然沒人敢打擾。
門童自然認識沐清歌,對她還客氣得不能再客氣,見著沐清歌了倒也不實在攔著,隻躬身道:“太子方才回來,下了誰也不見的死令,奴才不敢不從,隻是姑娘今日實在不巧,若是沒有緊急的事,不如姑娘改日再來與太子商討?”
話說得實在委婉,但是沐清歌肯不肯聽就另當別論了。她當然知道夜無塵這樣是因為什麽,隻怕她今日要走了,事情沒有說開,指不定這股鬱氣得纏繞到什麽時候。到時候誰都得在背後說夜無塵幾道子。
沐清歌也是急,直接走了進去,自然沒人敢攔,她道:“你去通傳,就說我來了,他不會不見我的。”
門童進不了內院,這話也不會白說,四周都是耳朵,總有能傳到的。
沐清歌進了會客的前廳,心裏焦急麵上並不十分明顯,下人看好茶就退了下去。
久等不來,沐清歌心裏更是惴惴不安了,她看著前廳側門的緋方向,眉皺得越發緊實。
再過了一會兒倒是有人過來了,但不是沐清歌想見到的人。主事太監親自來傳話,笑臉相迎道:“太子身體不適,不便見客,姑娘還是先請回吧。”
“見客?”古話有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此刻沐清歌已然氣急,她拍著桌子道:“太子的原話是這個?”
主事太監擦著虛汗,太子原話當然不是這個,隻怕說了原話沐清歌能將這房瓦給掀下來。且看聽了經主事太監潤色過的客氣話,沐清歌已經怒到拍桌了……主事太監隻道自己沒猜錯。
沐清歌覺得好笑,夜無塵是當真不願見自己了啊,那她還真不能走,不然誤會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到時候兩人分道揚鑣了又會如何?
她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沐清歌嘴角凝出冷笑,道:“既然太子不願見我,那就由我去見他吧,勞煩公公帶路。”
主事太監這回是真為難了,憑他一顆混跡宮中的玲瓏心也知道兩人是鬧矛盾了,不是大的是非問題主事太監就當這兩人打情罵俏適當怡情了,但是此刻將他夾在中間也著實不好受。
更何況太子的命令他沒法違抗,沐清歌的身份又這般敏感,兩頭都不能得罪,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沐清歌也猜到了這種情況,她心下一動,道:“你且帶我過去,若是太子怪罪下來,我一力擔著,跟你沒有關係。”
總管太監訕笑著,這要真的答應了,出了事情也不能讓她一個人擔著。隻是他既然看出這是她與太子之間的私人矛盾,也就不會多加置喙。
太監笑了笑,道:“姑娘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這就帶您過去,隻是太子是否願意見您……”
語調拉長,沐清歌自然接著話,道:“這我明白。”
總管太監福了福身子,轉身帶路。
沐清歌並不是不清楚太子府上的路,她熟悉地就是閉著眼都能走到夜無塵門前,隻是到底需要個引路的,不然真不合規矩。
太監隻將人引到院外,笑道:“姑娘且進去吧,太子殿下自進了房門就未再出來。”
沐清歌道謝,看太監走了便抬步走進去。太子府偌大,院門到殿門之間都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關卡設的也多,沐清歌甫一進去就被攔下了。
侍衛伸手擋著她,道:“姑娘請回,太子現在不見客。”
見客見客!又是見客!
夜無塵你還真把我當客人了!
沐清歌平息怒火,道:“你跟太子說是我來了,他會見我的。”
“太子命令,不論是誰,一律不見。”
沐清歌深吸一口氣,看著前方緊閉的殿門,默了片刻,而後扯開嗓子朝裏麵吼了一聲。
“夜無塵,你見是不見我?”
侍衛也一同看向殿門方向,隻是過了許久,裏麵都沒有一聲回應傳來,這代表了什麽也不用人多說了,沐清歌麵色更不好看。
她看著侍衛,道:“讓開!”
說罷,不管不顧要往裏衝,侍衛仍舊為難,他不可能傷著沐清歌,要是硬攔的話肯定做不到,而這時候沐清歌也根本不聽勸阻。
就這麽半推半就地走到了殿門口,沐清歌看了一眼侍衛,陰測測地笑了一聲,隨後一腳踹開房門。
沐清歌一抬眼,就看到夜無塵斜倚在外殿正前方的寬椅上,嘴角的血依舊刺眼,而他聽到動靜抬眸看過來的那一眼,其間的冷意讓沐清歌的積攢的怒火瞬間被鋪蓋了個幹淨。
侍衛自門被打開,便立馬跪下,裝模作樣道:“屬下辦事不利,望殿下責罰。”
夜無塵好似沒有聽到,隻是直直看向沐清歌。沐清歌訕訕收回眼神,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侍衛飛快掃了一眼夜無塵,見對方沒有動靜,便沉聲道:“屬下告退。”
隨即站起身出門,還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沐清歌這才上前,走到殿中央時,夜無塵才收回視線,冷然道:“誰叫你進來的,出去!”
沐清歌自然不聽,她走到這裏費了多少功夫隻有自己知道,怎麽可能就這樣離開,
沐清歌自知理虧,便露出一個幹笑,道:“夜無塵,你不能就這樣讓我走了,還歹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夜無塵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沐清歌泄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是我跟夜無卿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清清白白,隻當他是朋友。”
夜無塵冷笑,“朋友?朋友你就可以為他擋我這一掌了,你知道我不忍傷你,你竟然還這麽做?”
話說到激動之處,夜無塵沒忍住咳了兩下,內裏的疼痛也更劇烈了。
自回來之後他也沒有給自己運氣療傷,而是不管不顧,滿心被怒火與悲痛覆蓋,他當真沒有心思去顧念自己的傷口。
說到這個沐清歌最是愧疚,聲音低了幾分,她道:“這事是我的錯,我當時隻是下意識覺得你不該就這樣將夜無卿打死,隻是想阻止你,你……你若是告訴我你會被反傷到,我絕對不會這麽做!”
“可你仍是做了不是嗎?”
沐清歌啞口無言,是,事已至此,也難以挽回。她道:“你受傷了我也會心疼啊!”
“心疼?你心疼的是夜無卿吧,夜無卿也一樣受傷了,所以別再顧著我了,快去看看你的心上人吧!”夜無塵大手一揮,就要趕人走。
沐清歌咬著嘴唇,道:“我說了我與夜無卿隻是朋友,我到底喜歡誰你還不清楚嗎?你到底要讓我怎樣?”
“沐姑娘想要如何,我怎麽可能管得了,沒有別的話說就先請回吧!沐姑娘從前與我說過的那些話我便盡數忘了,不在對你糾纏,好成全你們兩人!”
酸溜溜額話說出來也照樣刺痛人心,沐清歌氣到眼睛發紅,就算她有錯在身夜無塵也沒必要說出這般傷人的話啊!
沐清歌咬著牙,顫著聲問他,道:“你把我當什麽?說出去的話還能收回來?你以為我就是那種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小人嗎?”
夜無塵也是被氣急了,他這才扭過頭去看沐清歌,眸子定下,一字一句問道:“難道不是嗎?”
當真不是!
沐清歌的好脾氣給磨光了,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傻,雖然被夜無塵的話當真給氣到了,但也明白夜無塵這些說的無非是些受刺激的氣話,並不會將其放在心上。
但是話也確確實實戳到了心窩子上,沐清歌脾氣再好也沒法就這樣揭過去。
她卸了力氣,靜了半晌,才抬眸對夜無塵說:“你好好冷靜一下吧,剛才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要解釋的話我也已經說完了,你……愛信不信。”
說罷,沐清歌就轉身往外走,她一直沒法忽略夜無塵嘴角的那一抹紅色,夜無塵沒有看到不在意,她也不可能不在意。
手上一直捏著藥瓶,就算沐清歌出去了夜無塵也沒有要將人攔下的意思,無奈之下,沐清歌隻能將手裏的藥瓶交給門外看守的侍衛。
這些人不說是夜無塵的心腹,他們的忠心也是不容懷疑的。沐清歌將藥交給侍衛,道:“太子受了內傷,將此藥交給太子服用,一日三次,好生照料著。若有必要,千萬要來找我。”
侍衛雖然奇怪以太子的功夫為什麽還會受傷,但是也不敢多問,接過藥瓶就躬身送沐清歌出去了。
外頭一直等著的總管太監本以為沐清歌進去之後就能將太子的情緒給緩和了,沒想到笑臉進去的沐清歌過了一會兒竟然是慘淡著一張臉出來的。
總管太監不敢多問,客氣地將沐清歌送了出去。
大殿裏麵夜無塵原本醋性上來,沐清歌能追上來跟他解釋他心情自然是好的,但是說就這樣抹消芥蒂也沒那麽容易。他管不住自己放冷箭的嘴,看到沐清歌失望地轉身離開,一瞬間氣急攻心,原本就受有內傷,這下心口直接嘔出一口血來。
侍衛本來得了沐清歌的囑咐,就凝神注意著殿內的動靜,夜無塵的動靜本來也不小,侍衛心道不妙,在外大聲道了一聲,“殿下恕罪!”
隨即一衝而進,就看到高座之上的太子捂著心口麵色蒼白,氣虛還有些斷斷續續的模樣。
侍衛不敢遲疑,快步上前扶起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夜無塵,迅速打開受傷的藥瓶,倒出一粒藥丸給夜無塵咽下,又倒了熱茶給他順氣。
夜無塵強忍著痛意,吃下藥丸之後過了片刻當真好了許多,緩下來之後也就順過氣了。
侍衛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夜無塵緩緩搖頭,心裏卻劃過沐清歌臨走之前落下的話。
沐清歌定然是帶著氣走的,畢竟他說了那般傷人的話,就算沐清歌氣消之後興許不會多麽介懷,夜無塵反應過來以後也不會輕易原諒自己。
原本該是被碰到手心嗬護的人。
夜無塵自然聽到了沐清歌臨走之前的囑咐,心口的疼痛似乎也已經減免了不少。冷靜下來之後,夜無塵暫且也沒法定論自己的心情。
他自然不會就這麽輕易懷疑沐清歌的感情,但是任誰看到前腳自己心上的人被人強吻了,後腳心上人又去護著別人能冷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