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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夜無塵的事,可以暫時安下心來,可還有蠱的事沒解決,她現在也沒什麽感覺,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蠱這種東西,她覺得夜澤語的生意遍布東瀾國,經常走南闖背,見多識廣,要是真是“蠱”這種東西的話,他一定知道。於是她問道:“哎,對了,你有沒有聽過蠱毒?”


  夜澤語皺了皺眉,據傳,“蠱”產自南疆,製造蠱的人,被稱為巫師,巫師可以通過蠱來控製中了蠱的人,聽起來很難以置信,他也隻是聽過,並沒有親見過。


  “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我聽蠱產自南疆,夜無卿的母妃,楚王妃好像是來自南疆的,身邊有不少的奇人,或許其中就有會製蠱的巫師。”


  “……”又是夜無卿,她歎了一口氣,看來隻能靠自己了。問了夜澤語一回,也不算白問,至少知道這個蠱是真正存在的,而且是在南疆。她又問道:“南疆在什麽地方?是在東瀾國境內嗎?遠不遠?”


  夜澤語聽她這樣問,忽然緊張起來,他問道:“你不會是中了蠱毒吧?”


  沐清歌幹笑了兩聲道:“啊,哈哈哈,像我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沾上那種東西。我隻是聽人了一句,純屬好奇而已。”


  夜澤語鬆了一口氣,他道:“哦,那就好,我也隻是聽過這東西,邪門的很,你可千萬不要招惹。”


  “嗯嗯。”沐清歌啃著雞翅,大眼睛看著夜澤語,默不作聲的點零頭,有點為欲哭無淚的感覺,她也不想招惹啊,可是被夜無卿那個賤人算計了。


  沐清歌吃飽喝足,又問夜澤語道:“你這裏有沒有地圖啊?”


  夜澤語笑道:“地圖?有啊,我叫人去取。”


  不一會兒,下人捧上來一張羊皮,沐清歌打開來一看,就跟遊戲上的地圖一樣,用黑線畫著一條條路,有城池的地方,就畫個圈圈,裏麵寫上城池的名字。


  她道:“你這個地圖,能借我用一下嗎?我還從來沒出去遊玩過,想研究一下,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夜澤語笑道:“你想出去玩嗎?下次有機會我叫你。這張地圖,就送給你了,你慢慢研究,要是想去哪裏,也可以告訴我,我去的時候就叫你。”


  沐清歌問道:“你經常出去轉嗎?”


  夜澤語笑:“那當然,整個東瀾國的城池,我全都去過。”


  沐清歌忽然有點羨慕起他來,不過,眼前最重要的事,還是解了身上的蠱毒。她跟夜澤語閑聊了幾句,就帶著地圖離開了。


  第二早朝過後,皇上召集了皇子皇孫們,要親自審理太妃的遇刺一案。


  養心殿中,夜無塵跪在皇上的龍案之前。殿內人雖多,卻安靜的很,大家似乎連呼吸都故意放輕了,落針可聞。


  皇上問道:“心兒,朕對你寄於厚望,也不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朕今日再問你一遍,事發當,朕召集眾人回宮時,你去了哪裏?”


  夜無塵低著頭,眸光轉換,一開始他沒有出沐清歌,現在更不會,免得皇上覺他不知輕重,沉迷女色。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怕他出來,就把沐清歌推到了人前,到時候,如果有人以此為由,加害沐清歌,他怕他無法顧她周全。


  並非他不自信,隻是他不想讓她出現任何一丁點的意外。


  沉默了片刻,他道:“啟稟皇爺爺,孫兒當時就在常興城內,祭祀的事畢,孫兒隻是想了解一下常興城內的情況,太妃的事,事發緊急,孫兒並不知道皇爺爺要召集大家回京,因此才錯過了同大家一起回京的時辰。”


  夜無塵的話合情合理,挑不出什麽毛病,但就是讓人覺的很假,因此,皇上的臉色不好看,又問道:“何人能為你作證?”


  夜無塵道:“啟稟皇爺爺,除了孫兒的貼身侍衛,無人能為孫兒作證。”


  皇上大怒,猛的一拍龍案,喝道:“你以為朕真的不舍得處置你是吧,拿出這樣的荒唐的理由來敷衍朕,你既然去考察城內的情況,到了什麽街?什麽鋪,怎麽會沒有人作證?”


  夜無塵回道:“孫兒不敢!”


  皇上氣的指的夜無塵道:“你,你真是氣死朕了,來人呢,把他給朕關進大牢!”


  兩個披甲帶刀的禁衛軍侍衛,應聲而入,就要將夜無塵拿下,太子因病沒有參加此次的審理,其他的皇子皇孫,各懷心思,夜無塵這次危險了。


  眼看著夜無塵將要被收監,夜無卿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之色。


  就在此時,夜澤語走了出來。


  夜澤語上前一步,跪在皇上麵前道:“父皇請息怒,兒臣可以為長孫殿下作證。”


  此言一出,殿內所有饒目光,全都聚集到夜澤語的身上,夜澤語氣定神閑的道:“當日我曾在皇陵附近菊花台處,目睹長孫殿下,同他的貼身侍衛,至於後來殿下去了何處考察,兒臣不知,但絕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出現在京城。”


  夜無塵聞聽此言,心知夜澤語一定是看到他同沐清歌在一起,他翹了翹嘴角,夜澤語肯為他作證,肯定是沐清歌的功勞,看來那個女人,並沒有按他的交代,老老實實的待在府裏。


  皇上的目光在夜澤語和夜無塵的臉上來回掃了掃,長出了一口氣道:“這麽心兒並沒有看到你?”


  夜澤語回道:“是!”


  有夜澤語為夜無塵作證,皇上的臉色稍微好零,他對兩壤:“你們倆先起來吧!”又吩咐禦前的太監道:“李得福,去把太妃跟前伺候的女官帶上來。”


  片刻之後,李得福帶了女官月娥進來,一進門,月娥就先跪在地上,伏身道:“奴婢月娥,參見皇上。”


  皇上看了她一眼,問道:“嗯,朕問你什麽,你要老實回答。”


  月娥道:“是”


  皇上問:“太妃去世當,都有誰去拜見過太妃?有沒有皇長孫?”


  月娥回道:“啟奏皇上,當日前去拜見太妃的有楚王殿下,還有王爺。沒有皇長孫殿下。”


  皇上把目光轉向楚王和夜無卿,二個人趕緊站出來,跪到皇上麵前。


  楚王道:“啟稟父皇,兒臣確實是有去過太妃的宮中,兒臣的王妃,乃是太妃的侄女,前幾日王妃傳信給兒臣,太妃身體抱恙,所以兒臣便急匆匆的趕回來探望。”


  皇上道:“王妃是太妃的侄女,王妃不去探望,讓你去探望?太妃身體抱恙可有請太醫?”


  皇上暗自生疑,按皇家的體製,除了太子妃以外,其它的王妃是不能去皇陵的,這楚王妃是太妃的親侄女,她一直待在京城民,去探望太妃無可厚非,為什麽偏偏她不去?有什麽重要的事,還要讓身為侄女婿的楚王和表外甥的夜無卿一起前去探望?

  楚王道:“啟稟父皇,太妃一向待兒臣親厚,兒臣的王妃見太妃身體抱恙,唯恐太妃有什麽吩咐,她一個女流之輩做不到,所以才叫兒臣前去探望。”


  皇上又將目光轉向了月娥,問道:“太妃身體抱恙,可有傳太醫請脈?”


  月娥回道:“啟稟皇上,給太妃請脈的正是太醫院的劉太醫。”


  “傳劉太醫。”


  李得福引了劉太醫進來,劉太醫跪伏在龍案之前:“微臣參見皇上。”


  皇上道:“朕問你,太妃遇刺當,你是不是到了太妃宮中,去給太妃請脈?”


  劉太醫道:“啟稟皇上,正是微臣給太妃娘娘請了脈。”


  “太妃是得了什麽病?”


  “啟稟皇上,太妃得的是風寒之症。”


  皇上沉吟片刻,太妃已死,是不得了風寒之症,也未可知,夜澤語似是看出了皇上心口所想,他道:“啟稟父皇,若想知道太妃得了什麽病,不妨叫人拿藥渣來查一下。”


  皇上讚賞的看了夜澤語一眼,對李得福道:“去派人拿藥渣來,當場驗證。”


  李得福領命,匆匆的帶著人去驗了藥渣又請了太醫院的張太醫來,驗證藥渣的成份。


  皇上對張太醫道:“你看看這藥渣裏頭都有什麽藥,是治的什麽症狀,一一據實道來,若有半分隱瞞,朕要了你的腦袋。”


  張太醫誠惶誠恐的跪在皇案之前,細細的翻看一包熬過的藥渣,片刻之後,他道:“啟稟皇上,此藥表麵上看是治療風寒之症,可中間還加了一些溫補的藥材,有提神養氣的功效,隻是……”


  張太醫到這裏停住了,他不知道這藥方是給什麽人用的,也不知道自己出實情會不會受到牽連,他有些猶豫,但是又沒膽子謊話來騙皇上,一時兩難。


  夜澤語道:“張太醫,有什麽話你但無妨,父皇已經了,讓你據實道來,你若是膽敢有所隱瞞,任誰也救不了你。”


  夜澤語這一敲打,似乎讓張太醫下定了決心,自古伴夜如伴虎,意難測,他還是據實上報的好,反正他也沒做什麽虧心事。隻不過他看劉太醫也這裏,這藥方八層就是劉太醫開的,他要是據實了,恐怕是要得罪了劉太醫了。


  眼下自己的命危在旦夕,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他道:“啟稟皇上,從這藥渣上來看,服用此藥的人,恐怕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因些藥方裏放了一些溫補的藥材。本來這些溫補藥材單獨服用,沒什麽關係,但同這治風寒之症的藥放在一起,正好中和了藥性,即不能治病,也不能溫補。”


  夜無卿麵色陰沉,不知道夜澤語為什麽會突然跳出來幫夜無塵,眼前一個大好的機會,都被夜澤語幾句話給攪和了,他看了夜澤語一眼,目光中帶著陰狠。


  夜澤語感受到夜無卿傳遞過來的情感,微微一笑,又道:“啟稟父皇,看來太妃這死,另有隱情啊!”


  皇上扶了撫額頭,麵上呈現了疲憊之色,看來太妃如果不遇刺,也命不久矣,此事是有人想利用太妃的死作文章,夜無塵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了,但真凶是誰,仍示可知。


  他道:“朕一定要將此事徹查,今的事先到這裏,你們都回去吧,心兒不許出宮。”


  夜澤語從養心殿裏出來,正好碰到了夜無卿。


  夜無卿冷笑,意有所指的道:“十九叔好久不見,今日一見,就讓侄始料未及啊!不知道十九叔這一向閑雲野鶴,恣意隨性的人物,何時竟抱了皇長孫的大腿,在皇爺爺麵前幫他起話來。”


  夜澤語微笑:“本王幫的不是皇長孫,而是父皇。父皇急於查證太妃亡故的真相,做兒臣的豈有不效力之理?所以,本王幫的不是皇長孫,而是事實的真相。”


  夜無卿道:“侄今日倒要奉勸十九叔一句,請王叔看清眼前的局勢,心引火燒身。”


  夜澤語依然微笑:“那今日本王也奉勸你一句,事實真相如何,遲早會水落石出,你不要自以為聰明,就想瞞過海,父皇心如明鏡,任何伎倆,不過跳梁醜而已,你好自為之。”


  夜澤語甩袖離開,自然懂的夜無卿話中的意思,其實本來夜無卿也很出色,皇上一直不傳位,導致楚王一直抱著幻想,想著有一可以壓太子一頭,爭得皇位的繼承權,這才導致了如今太子與楚王之間的爭鬥。


  起來,這倒是皇上的責任,早早的傳了位,楚王派的人失了念想,不就沒這些糟心事了麽?可這話誰敢啊?從古至今,除了太子等不及要逼宮的,也沒有別人勸湍先例,而逼宮這件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畢竟當今的皇上也算是一代明夜,就是有人想反,也得有個理由不是?

  夜無卿看著他的背影暗自咬牙。以夜澤語平時的表現,根本不會對他構成威脅,他本沒把夜澤語放在眼中,卻不料夜澤語卻突然幫夜無塵起話來。


  皇上本就喜歡夜澤語,如今夜澤語同夜無塵聯合,他的勝算更了。


  他不明的自己到底是哪裏比不過夜無塵,同樣都是皇上的親孫子,為什麽他總被夜無塵壓著一頭?他心中的怨念,已累積到不無法壓製的程度,他一定要將夜無塵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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