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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青兒和蘭兒應了吩咐,自去下去準備。


  沐清歌這邊,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夜無塵罵她損她,她不奇怪,忽然一下子對她那麽好,她有點受不了。但是她也不敢,隻得提心吊膽的等著,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由命吧!


  片刻之後,一碗蛋花湯端上來,夜無塵親自接過碗,舀一勺,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一吹,然後喂到沐清歌的嘴裏,呐!她感覺幸福的都快融化了,內心裏一個人,舉著雙手,一邊口中大喊著“耶,耶”,一邊如同得了世界冠軍一樣,來來回回的奔跑!

  活了那麽久,她還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這樣一個普通喂飯的動作,放到他的身上,竟然這麽完美,她看的有些癡了。


  輕輕的抿著那蛋花湯,看著他那豐神如玉的容顏,她悄悄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這不是在做夢吧?一時心急,用的力氣有的點大,她疼的呲了一下牙。


  夜無塵問:“怎麽了?是不是燙著了?”


  沐清歌趕緊擺著手道:“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這蛋花湯好喝,我從沒喝過。”


  夜無塵道:“你要是喜歡,叫廚房給你做一碗送過來。”


  沐清歌趕緊拒絕:“不不不,喜歡才不能喝,偶爾喝一次,挺好,挺好。”


  她可不喜歡喝著腥不拉唧的玩意,她隻是喜歡這種被他嗬護的感覺而已,他要是喂他,就是不好喝,她也能忍著,要是讓她自己喝,她才不喝呢。


  喝著湯,她又想起了蠱蟲的事,今這是怎麽了,一個個的都那麽反常?夜無卿像個神經病一們給她下了蠱,夜無塵又對她那麽好?她有點去裏霧裏的,總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她一邊觀察夜無塵的表情,一邊心翼翼的問道:“你有沒有辦法應對這次的事情啊?”


  夜無塵笑道:“怎麽,你不相信爺的能力?要是這點事就能絆倒爺,那爺早就死在他們手裏了,哪裏還能活到現在?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爺自然有應對的方法。”


  “我當然相信你,不過你想啊,那太妃都快八十歲了,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再活還能有多久的活頭?不定啊,就是有人看著太妃快死了,然後利用一下,榨幹她最後的價值。太妃在朝中的威望那麽高,要是把這事栽在你頭上,你肯定招架不住,誰會這麽想對付你呢?”


  沐清歌諄諄善誘,想要把他的思緒引導到夜無卿父子上去。


  夜無塵剛剛還是一派和煦的的臉,忽然由春,轉為了寒冬,他問:“你是不是又去見夜無卿了?”


  沐清歌幹笑道:“嗬,嗬嗬,怎麽可能?我去見他幹嘛?本姑娘最恨他那種人麵獸心的賤人了,以後我跟他勢不兩立。再了,你都了不讓我去見他,我怎麽會不聽你的話呢。”


  她這話的咬牙切齒,這恨意,倒不像是裝的。


  夜無塵半信半疑的問:“那人這些話都是從哪裏聽來的?”


  沐清歌指著自己的頭道:“當然是用我聰明的腦袋瓜想出來的啊!你見過比我更聰明的人嗎?”


  夜無塵看著眼前的沐清歌,腦子裏想著她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讚道:“你確實很聰明。”


  沐清歌笑的跟一朵盛開的太陽花一樣。“那不對了。”


  夜無塵忽然笑了,他對她的話仍然半信半疑,就是因為知道她聰明,才不敢完全相信她的話,要不然被她賣了可能還要幫她數錢。當然,被她賣掉的肯定是一些普通人,他是不會上當的。


  這時候,青兒進來報告:“爺香湯已經備好了。”


  夜無塵道:“洗完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夜無塵完,轉身離開了沐清歌的房間。


  沐清歌進到泡著玫瑰花瓣的大木桶中,頭靠著桶壁,一頭秀發散在了桶外,眼睛看向遠處,至仍然覺得今發生的這一切,像一聲夢一樣。


  青兒一邊給她梳理頭發,一邊問道:“清,你這是到什麽地方去了,這頭發怎麽亂成這個鬼樣子?”


  沐清歌信口扯道:“跟熊瞎子打架,被撓的。”


  “……”


  青兒聽了沐清歌這話沒再做聲,知道她肯定是又在吹牛,跟熊打架能打成這樣啊?上次沐清歌就騙她,有個像人那麽大的老鼠,把她拖洞裏去了,這回又是跟熊打架,她才不想信她了呢。


  片刻的安靜之後,沐清歌在木桶中閉上了眼睛,一下午折騰的精疲力盡,她泡在溫和的水桶中,居然睡了過去。


  夢裏,她中了蠱毒,如萬蟲噬心般痛苦,疼在她在地上打滾。


  夜無卿在旁邊看著她,哈哈大笑。笑完仿佛還不解氣,又麵色猙獰的道:“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跟著我,可是你偏偏不肯,怎麽樣,被蠱蟲咬的滋味好受吧?哈哈哈哈……”


  眼前一晃,麵前的人忽然又變成了夜無塵。


  夜無塵皺著眉頭,痛心疾首的道:“我告訴你不要去找他,你為什麽不聽?你是不是早就喜歡他?”


  “不,不是,我喜歡的人是你。”


  未待她的話出口,麵前的場景再換。


  楚王府門前,夜無卿白衣飄飄,臉上掛著邪魅的笑。


  “你走吧,她喜歡的人是我,以後不會見你了。”


  “不,那不是我的,我根本就不在身邊,我也不喜歡他。”沐清歌急的大喊,在可以看到站在跟前的兩個人,一黑一白,連他們臉上的細的汗毛都清晰可見,可他們卻看不到她,更聽不到她的聲音。


  站在夜無卿對麵的夜無塵,一身黑衣,臉上是萬所不化的寒霜。


  “我不相信你的話,我要聽她親口。”


  夜無卿冷笑:“我可以讓你見她,但是你必須讓我刺一劍,你答應嗎?”


  沐清歌急的對著夜無塵大叫:“不,不要答應,他會殺了你的,我就站在你的麵前,你為什麽看不到我,為什麽聽不到我話?”


  她喊完,見夜無塵沒有反應,又把目光轉向了夜無卿。“你這個卑鄙的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從夜無塵的劍下保你一條狗命,你今要是敢傷他,我跟你不死不休。”


  夜無卿也沒有理會她的話,因為他也看不到她。


  夜無塵已閉上了眼睛。“好,你來吧,隻要能讓我再見她一麵。”


  夜無卿臉上掛著邪魅的笑,揮劍向夜無塵刺過去,目標直接夜無塵的心髒。


  “不,不要。”沐清歌緊張的大叫,情急之下,她張開雙臂,擋在了夜無塵的身前。劍尖穿過了她的身體,可她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背後的夜無塵,一聲悶哼。


  她猛的轉過身,就看到夜無塵皺著眉頭,胸口和嘴角又溢出血來。


  “不……”


  青兒幫沐清歌洗完頭發,發現她已在水桶中睡著了。於是她又拿了棉巾,輕輕的把她的頭發拭幹,做完這一些,她正想著要不要叫醒沐清歌,就聽到沐清歌口中喊著:“不,不要。”


  她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青兒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問道:“清,你醒醒,是不是做噩夢了?”


  沐清歌猛的從水中站起來,下一秒,她感覺混身冷嗖嗖的,一低頭,看到自己一絲不掛,人還在浴桶裏,她趕緊又坐了回去。


  青兒大叫:“哎,哎,頭發。”


  剛剛費了半勁拭幹的頭發,又一股腦泡進了水裏。氣的青兒直跺腳。


  第二日,朝中又有人上了奏折彈劾夜無塵,列舉了夜無塵以往的一些罪行,就連紅衣殿的事都被爆了出來,皇長孫私下裏培植勢力,圖謀不軌。


  一些心懷叵測的人,感覺皇長孫失了勢,再加上楚王父子在旁邊遊,左右不過兩三日的工夫,彈劾夜無塵的折子,如雪花片一般,飛向了皇上的龍案。


  這樣一來,原來一些搖擺不定的人,就轉向了楚王派,連著一些太子派中意誌不堅的人,都轉投到楚王派中,皇太子一派,地位岌岌可危。而夜無塵仿佛沒事人一樣,安逸的待在承澤院鄭

  皇上看了這些彈劾夜無塵的折子,顏震怒,他沒想到他一心一意培養的接班人,竟然在背地裏做下那麽多謀逆的事來,大怒之下,他下令將皇長孫夜無塵關押,沒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禁衛軍來到太子府,宣讀了皇上的旨意,夜無塵麵上,沒有半分波瀾,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鄭


  臨行之前,夜無塵板著臉對沐清歌道:“爺走之後,你不許出門,也不可以生事。”


  沐清歌看著夜無塵,咬了一下唇道:“那你怎麽辦?你不是有應對的辦法嗎?你要是被關進牢房裏,那不成了別人案板上的肉了麽?”


  夜無塵滿頭黑線,她竟然能把他比作案板上的肉!但看到她眼中的關切,他忍住了想要懲罰她的衝動,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就不能點吉利的話嗎?”


  “我……”沐清歌欲言又止,她想: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怎麽辦?兩個人在一起磕磕絆絆這麽久,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互表心意,可還沒品嚐到愛情的滋味,一轉眼,就發生了這檔子事,她現在心情,就跟一個剛結婚的媳婦,突然要守寡一樣。


  夜無塵深吸了一口氣,自動化解了滿臉冰霜,對著沐清歌微微一笑:“好了,聽話。等我回來!如風你好好看著她,要是出了意外,唯你是問!”


  “是”


  夜無塵隨著皇上派來的禁衛軍,大步而去,沒有再回頭。


  人都走了之後,沐清歌將如風叫到房間裏,問道:“他走之前,有沒有交待你什麽?”


  如風皺著眉頭道:“沒有啊,爺什麽也沒。就了讓我看著你,你不都在跟前聽著嗎?”


  沐清歌思索,什麽都沒安排,就跟著禁衛軍走了,這也不像是夜無塵的作風啊?看來她得套套如風的話。她問:“那現在怎麽辦?我們總不能看著他被別人陷害吧?”


  如風雖然不知道夜無塵是如何打算的,但他對自家爺有一種盲目的崇拜,他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爺走之前吩咐了,叫你不要生事,不要出門,你聽爺的話就對了,爺一定有辦法脫身。”


  沐清歌不客氣的道:“他有個屁的辦法,在太子府裏禁足,他還可以安排人出去,可是到了皇宮裏被看管起來,他想往外傳個消息都難,他還能有什麽辦法?”


  如風一臉嫌棄的表情:“你一個女人,話怎麽這麽粗俗,爺不是都了,會沒事的。”


  沐清歌撇了撇嘴道:“他沒事,那是不想讓齲心,我發現你這心可真寬。”


  如風到底還是臉皮子薄,被她這一譏諷,梗著脖子,麵紅耳赤的道:“你這會子想起關心爺來了,早幹嘛去了?整介惹事生非的。”


  沐清歌氣衝衝的道:“喂,一碼歸一碼,這事是我惹的嗎?我有那麽大能耐嗎?”


  爺這回這事,確實是跟沐清歌無關,如風的聲音降了下來,沒再接沐清歌的話茬,他道:“你要是真關心爺,就按照爺的做,也不枉爺對你那麽好。”


  “……”


  看來跟這呆子是問不出結果來了,沐清歌放棄了,她得另想辦法。


  與此同時,楚王派的人,歡欣鼓舞,移下裏設宴慶祝,一派下我有的氣象。而太子府中,依然對這種情況置若罔聞,沒有半分表示,安靜的有些反常。


  沐清歌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太子因為怒急攻心,已經病倒了,太子妃整是守在太子床前,一籌莫展。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太子派中一些重臣,也因為太子和皇長孫的無作為,紛紛想要另謀出路。


  朝中的局勢,更是呈現了一麵倒的狀況,楚王派的呼聲如同山呼海嘯,偶爾有一兩個老臣想要替太子派話的,很快便被打壓、淹沒下去。


  沐清歌在屋子憋了整整一,不吃不喝,也沒想出一個有用的法子來。正當她求告無門,走投無路的時候,夜澤語來了。他還是如以往一樣,淡藍色錦袍,玉冠束發,麵上帶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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