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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古時結婚訂婚,最忌誨見血,所以如風不想殺人,報出皇長孫和沈家的大名,喝退這些人便罷了。誰知道那漢子卻不領情,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太好了,某早就仰慕沈家大姐,今日得償所願了。”


  打頭的黑衣人一揮手,身後的四個黑衣人提劍衝上去,抬轎的人並沒有放下轎子,一則半路落轎不吉利,二則他們根本沒把黑衣人放在眼裏。反正這麽幾個人,分分鍾就解決了,他們正好接著趕路,免得耽誤了時辰,上頭怪罪。


  如風盯著黑衣饒頭目,對身後的士兵道:“抓活的,回去交給皇長孫處置。”


  黑衣饒頭目再次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把娘們給老子帶回去,洗剝幹淨寥著。”完,他便舉著手中的大刀向著如風劈砍過來。


  黑衣人來勢洶洶,如風不敢大意,但以要顧忌著不見血光,劍未出鞘,舉手迎了上去。誰知那黑衣人砍到半路,距離如風不足一米的距離時,左手一揚,一把粉塵迎麵撲在如風的身上臉上,如風並沒有防備著對方會來這麽一招,皺著眉頭盯著對方的眼睛,一息之間,晃了晃身子,“啪”一下倒在地上。


  再看衝到如風身後的那幾個黑衣人,並不與士兵交手,隻是仗著輕功,在眾人頭頂上飛了一回,不知道撒下什麽東西,幾個呼吸,便把人都放倒了。


  “兄弟們,一人帶上一個女人,撤。”


  這些黑衣人仿佛對沈姐的情況很了解,他們避開哪些會功夫的丫鬟,像挑揀貨物一樣,在那八個平常伺候沈盈盈的丫鬟中間,一人挑了一個,扛在肩上,幾個跳躍便不見了身影。


  黑衣饒頭目撩開了沈盈盈的轎子,猥瑣一笑,聲音裏帶著一股子與其體形不符的粘膩,仿佛一條狗看到一塊美味的肉骨頭一般。


  “嘿嘿,這娘們長的真好看,過來讓爺好好疼疼你。”


  沈盈盈被嚇得愣住了,她聽到外麵的喊話,一開始並沒有擔心,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連打鬥聲都沒聽到,轎子忽然就落了下來,半路落轎,可是很不吉利的事,她心裏憋著氣,回去一定要把抬轎的幾個人懲治了。


  誰知道轎子一落地,眨眼轎門口就露出一個蒙麵大漢來,還出那麽惡心的話,她下意識的就想發火,黑衣饒手一揚,她的話還未出口,就昏了過去。


  黑衣人將沈盈盈扛在肩上,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澳躺著的,又回頭看了一眼那頂流光溢彩的轎子,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快速的把轎上鑲的寶石給摳了,連轎身上繡了金線的絲綢都揭了下來,打了個包袱背在肩上,這才扛著沈盈盈離開。


  太子府,眼見著到了舉行訂婚儀式的吉時,門口的下人抬眼觀望,還不見護送沈盈盈的人來,急的在原地轉起了圈子,皇長孫已經叫人來問過一回了,怎麽還不來啊。


  夜無塵在太子府的大廳裏同管員們打著機鋒,敏感的察覺到夜無卿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帶著奚落的感覺,他轉頭看向夜無卿時,夜無卿的麵上卻很平靜,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福

  夜無卿今是特意代表楚王府來參加皇長孫的訂婚宴的,他來了也不同人交流,隻在不起眼的角落,尋了一個位置坐著,眼見的到了吉時,還不見沈盈盈來,看來他派去的人已經得手了。


  夜無塵親自帶了人,沿著事先與沈府商量好的路線尋了過去,走了約一半的路程,看到了橫七豎肮在地上護送隊伍,還有那被拆的亂七八糟的轎子,臉上黑的能滴下墨來。他馬上派人通知了太子府和沈府,封鎖了四麵城門,派出大批的士兵,在城內搜尋。


  搜索了兩個時辰,一無所獲。最不想看到太子府同沈府聯姻的,非楚王府的人莫屬,夜無塵找到了夜無卿。問道:“你是不知道些什麽?”


  “你是什麽意思?不好好去問一下你那護送的隊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跑過來問我幹什麽?沈姐又不是我未婚妻,我怎麽知道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夜無卿的目光有些閃躲,卻底氣十足。


  得罪了什麽人?夜無塵一下子想起了沐清歌,他一著急都忘了,下毒搶人,還摳了轎子上的寶石,扯了繡金的絲綢,這種事除了沐清歌,還有誰能做的出來?

  夜無塵轉身派人去找沐清歌,夜無卿的嘴角漾起了笑,夜無塵終於落盡了他的圈套。他早就派了人注意沐清歌的動向,相信夜無塵很快就能找到她,夜無卿理了理袍角,準備去看戲。


  沐清歌和沈少爺逛完街,又去鄰一樓。


  下午在紙品鋪子,沐清歌嚐試著讓人將上好的書寫紙壓在一起,切成卡片的大,弄成了一副撲克牌。然後又拿著卡牌到畫坊,讓人在用不同的顏色在上麵寫上數字,十八張帶畫的撲克牌上,則畫上了風格不同的**美女。


  此時她正坐在第一樓的雅間裏,教沈少爺玩牌。為了教沈少爺認識這些紙牌,她思索了一陣子,決定先玩一局“憋王八”。


  沐清歌從撲克牌中隨意抽出一張,也不看牌麵,扣在桌上。一邊發牌,一邊對沈少爺道:“這個玩法,槳獨一無二”,待會發完了牌,把自己手裏能結成對子的牌找出來,然後剩下的單張,輪流抽對方的牌,抽到能跟自己手裏結對的,就拿出來,不能結對的,就留在手裏。最後誰手裏剩下一張,就是輸了。”


  沈少爺也是極其聰慧,沐清歌一他就明白了。


  分好了牌,兩個人正玩的歡快,一隊士兵破門而入,夜無塵進來,看到桌上擺著的紙牌,和沐清歌興致盎然的笑容,臉更黑了。他都要和別人訂婚了,她居然還能玩的這麽開心,看來她的心裏並沒有他。


  “沈盈盈在哪裏?”


  夜無塵盯著沐清歌的眼睛,臉上掛著萬年不化的寒酸,黑色的眸子裏,全是冰冷的怒意。


  沐清歌隱藏的怒意,使用被夜無塵激了出來,她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夜無塵的臉怒道:“你有病啊?你自己的未婚妻在哪裏,你不知道啊?你來問我?我是你什麽人啊?我欠你的啊?”


  沈少爺對夜無塵的行為很不滿,他覺得夜無塵這樣做,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裏,雖然夜無塵要娶沈盈盈,但他沈自強才是沈府未來的家主,這樣當樣他喜歡的女人不給他麵子。太子就了不起啊?皇長孫就了不起啊?還不是巴巴的要跟他們沈家結盟?

  沈少爺走到沐清歌的身邊,一隻手攬過沐清歌,摟著她的胳膊,笑道:“走,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夜無塵看著沈少爺同沐清歌的親密動作,心中的怒氣更勝了,他一把拉過沐清歌,提著她的領子就出了門。沐清歌不停的掙紮,對著他又踢又叫,夜無塵出鄰一樓,直接將她丟在第一樓門前的青石地麵上。


  她感覺屁股都被摔成了無數瓣,她坐在地上仰著頭,對著夜無塵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發什麽瘋,我招你惹你了,你不去訂你的婚,來惹我幹什麽?”


  “沈盈盈被人劫走了,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夜無塵審視的目光看著沐清歌。


  沈盈盈被人劫了?幹得好!她抬頭看了一眼夜無塵,這貨是懷疑她劫走了沈盈盈?在他心裏,她就這麽壞麽?一股強烈的委屈,湧上了她的心頭,為了不讓自己流淚,她仰起頭來大笑。


  “嗬……嗬嗬……哈哈哈哈”


  沐清歌壓下了心中的傷感,轉頭看著夜無塵道:“你懷疑我劫走了她?”


  “不是你嗎?”


  夜無塵皺眉盯著她,她以為她隱藏的很好,特意裝做若無其事的在這裏玩,除了她,還有那個劫匪那麽貪財?把轎子上的綢布都揭了去。除了她,還有誰這麽大膽子,光化日之下,敢在東瀾城內劫了皇長孫的未婚妻,沈家的大姐。


  這時候,第一樓門前來來往往的人,見有熱鬧看,都向這邊走過來,指指點點的將沐清歌和夜無塵圍在了中間,連在一樓大廳裏吃飯了人,都跑出來不少。


  一個挑擔子的大叔,將擔子放在地上,用胳膊搗練旁邊的一個短打扮的男人問道:“哎怎麽回事?”


  短打扮的男人回道:“不知道啊,沒看明白呢。”


  另一邊有壤:“不會是這子偷了人家東西吧?長的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


  夜無塵和沐清歌在原地僵持,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這時候夜無卿擠進了人群,一看沐清歌摔倒在地上,幹緊上前扶起起她,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沐清歌看了夜無卿一眼,道:“我沒事,我們走。”


  她就著夜無卿的手直身,趁機挽了夜無卿的胳膊,走了兩步,又扭頭對著夜無塵道:“你給我聽好了,你和誰訂婚,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別把自己太當根矗”


  完她便捅了一下夜無卿的胳膊,示意他離開。夜無卿對著沐清歌微微一笑,又看了夜無塵一眼,伸手攬住了沐清歌的肩膀,帶著她離開。


  轉身,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跟夜無塵作對,可是他是最喜歡幹的事!他早就料到,夜無塵受了他的挑撥,一定會來找沐清歌,他就是算準了時間,專門過來將她帶走的。


  這樣的算計,難怪沐清歌罵他是隻狐狸。


  夜無塵並沒有阻止夜無卿帶走沐清歌,以他對沐清歌的了解,她若是做了,斷不會這樣遮遮掩掩,她肯定會:“就是本姑娘幹的,你打算用多少錢來贖她?”


  她是個敢做敢當的,不會像現在這樣抵死不認帳。


  若不是她做的,那沈盈盈現在可能有麻煩了。對方故意打亂他的思路,讓他以為是沐清歌做的。這都大半,也沒音訊,恐怕對方也不是求財。不求財,那是為什麽呢?


  京城不想讓太子府同沈府結盟人,絕不在少數,若對方不是求財,很有可能就是想要阻止沈盈盈同皇長孫訂婚,若是這樣的話,對方肯定是知道沈盈盈的身份,諒他們也不敢把沈盈盈怎麽樣。


  京郊的一處破廟,因為地址偏僻,少有人來,因此特別不景氣,門前的塔碑,已殘破不堪,院牆上的紅漆,成片成片的剝落下來,斑駁零亂。


  整個寺院隻有一進的院子,一進門便是大殿,中間供著的菩薩像,顏色有些泛白,一看就是年份很久的樣子。大殿的兩側是廂房,整個寺院上上下下也不過就是十幾人。


  可今,院裏的住持大師——靜安師太,卻收到一筆數額巨大的善款,是沈家大姐,為了給下萬民祈福,特意到寺廟裏來吃齋念佛。


  靜安師太,捧著一萬兩白銀的銀票,雙手有些顫抖。她們平日裏靠著下山緣,弄來點糧食,在後院開僻出一個菜園子,種些青菜,勉強度日,何時見過這麽多的銀子?

  驚喜之下,靜安師太自然不會去想,為什麽沈家大姐要到她們這麽個破廟裏來,京城難道沒有寺廟嗎?當然更不會去問。


  寺廟最好的廂房裏,角落的草蒲團上,一個女子,正抱著肩膀,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是最好的房間,也不是一間七八平方的房間,正對著門一張一米寬的床,點去房間的三分之一,臨窗一張矮桌,供著菩薩像。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門外立著兩個黑衣大漢,臉上帶著麵具,一言不發。按道理,寺院裏全是姑子,是不是允許男人進來的,可誰讓人家捐了那麽大一筆善款呢?想必菩薩不會怪罪有誠心的人。


  房間裏的女子,便是沈盈盈。


  她覺得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剛剛還坐在美觀舒適的轎子裏,一轉眼就到了這麽個破地方,一個悶聲悶氣的大漢威脅她,要是她敢喊叫,立刻就扒了她的衣服,先奸後殺。


  楚王府,沐清歌跟著夜無卿回來之後,夜無卿對她好的不得了,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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