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這……”沐清歌一臉的為難。想讓她幹活也不意思意思麽?那她還不如回去睡覺呢。
挽月公主托著自己的臉,嘟了嘴,賣萌道:“你看我這一病那麽久,病的麵黃肌瘦的,都要嫁不出去了,青意都跟我了,你那麵膜很好用,你一定要幫幫我。”
沐清歌差點一口才血吐出來,心道你一公主你還擔心會沒人要?就衝你的嫁妝,也得多少人排著隊等著娶你?你跟我一普通百姓裝可憐,你犯得著麽?
不過看看夜青意的麵色,白裏透紅,瑩潤光滑,再看看明顯有公主的麵色,黃中透黑,確實有點不像話。
沐清歌在楚王府住了那麽久,夜青意熟知沐清歌的個性,她是看出來了,沒錢是別想讓她做事,要是有錢,她肯定比誰都積極。夜青意掏出一遝銀票拍在桌子上,睨著沐清歌,就不信沐清歌不想要這銀子。
“這個給你的,麵膜做好了,重重有賞。”
沐清歌一看有銀票,兩眼放光,心裏樂開了花。你早這麽著不就完了嗎?費那麽多話幹啥啊?她拿起銀票揣進了懷裏,假裝為難的道:“我盡量吧,這麽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到藥材。”
夜青意一臉得色的看著挽月公主,你看,我早了吧,這沐清歌極度貪財,隻要給她銀子,沒有她不能辦的事。然後她又叫人拿來紙筆,往桌上一拍。
“要什麽藥材就寫出來,別這個點,就是半夜,公主也能給你弄來。”
沐清歌轉頭看向挽月公主。用目光詢問,夜青意的是不是真的。
“青意的沒錯,你照做就行了。”挽月公主點零頭道。
沐清歌心道,這真是兩個姑奶奶,今兒個要是不把她們伺候好了,恐怕沒法安生了。她拿起毛筆刷刷刷,寫了一串長長的藥單,當然很多都是不用的,她也有點專利保護意識對不對?要是用什麽藥就開什麽藥,那不是大家都知道她的秘方了,那她還怎麽嫌錢!
沐清歌寫完,夜青意拿過來一看,要用這麽多的藥材啊?怪不得沐清歌要那麽多錢。她把秘方又遞給了挽月公主,讓公主過目,挽月公主掃了一眼,吩咐道:“來人啊,去藥房裏給本公主把這些藥材取來。”
一個侍衛應聲而入,來拿藥單。沐清歌又道:“我也要跟著去,萬一拿來的藥材不能用,那不是浪費時間?還是我跟著去比較穩妥。”
她才不想留在這裏對著兩個丫頭呢,夜青意向來是個記仇的,不知道她會不會故意當著公主的麵整治她。風險太大了,她還是躲開吧。
取了藥材來,沐清歌搗鼓好麵膜,給兩個丫頭敷了。沐清歌估摸著,挽月公主這臉色,絕不是敷一次麵膜就能明顯看出來好轉的,為了能得到更多的銀子,她特意在給挽月公主的麵膜裏加零特別的東西。
一刻鍾之後,麵膜洗幹淨,挽月公主的麵色,果然水靈了不少,公主很高興,又賞了沐清歌一筆,功清歌滿意的揣著銀票回自己的房間。
剛走到門口,一個黑影閃出來擋在地她的麵前。沐清歌一驚,趕緊護好了自己的銀票,待看清來人是如風時,又放下心來,如風肯定不能搶她的銀票。她也是被欺負怕了,想想也是,這皇宮裏守衛森嚴,誰敢來這裏打劫啊。
沐清歌轉了轉大眼睛問道:“你怎麽來了?有事嗎?”
“爺讓我來的,爺有事先回去了,叫我留下來看著你,省得你整跟別人眉來眼去的。”
切,的跟她是夜無塵什麽人似的。
“我跟誰眉來眼去關他什麽事啊?他又不是我什麽人,憑什麽管我啊?”
“爺對你那麽好,你別不知足了。跟爺作對你能有什麽好處?”
對她好?沐清歌發現她實在跟如風沒有共同語眼,她瞄了如風一眼道:“你願意守就在這守著吧,本姑娘要去睡覺了。”
沐清歌沒再搭理他,推門進了房間。
關好門,她倚在床頭上,開始數銀票。越數越是開心,這公主和郡主真是大方啊,隨隨便便一出手,就賞了她十幾萬。這皇家的人就是有錢。看來她還得好好伺候著,這銀子來的,可比地會收保護費來的快多了。不定過幾出宮的時候,她有身價百萬了。
沐清歌掰著手指算了算,加上她從沈府賺的出診費,她現在也有幾十萬兩銀子了,地會裏還有那麽多兄弟,她是不是該自己整個府邸什麽的,也不能總在太子府住著啊,今夜無塵那麽欺負她,她要是在跟著他,早晚不被他給吃了?
她可不想當人家的妾,整為了一個男人跟別的女人勾心鬥角的,那還不累死啊?再了她也不喜歡夜無塵那型的,跟個冰塊似的,還是夜澤語那樣的暖男好。
想到夜澤語,她又想到了那封被燒掉的信,夜無塵實在是太可惡了,不想讓她看,直接燒了不就行了,還故意拿到她麵前來,讓她看一看,卻又不讓看裏麵的內容,實在是太欺負人了。這個仇,她遲早要報!
沐清歌琢磨著,她現在錢也有了,人也有了,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個自己的地方,之前買的那個院子,就她和沐子墨兩個人住還成,現在地會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就是站在院子裏,也站不開啊!
要不然就整個山頭吧,娶上幾個壓寨夫夜,當個劫富濟貧的土匪也不錯。
這樣想著,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沐清歌又給挽月公主和青青郡主敷了一次麵膜,挽月公主的臉色,越發的好看了,公主一高興,又要賞東西給沐清歌。
沐清歌委婉的表示她隻想要銀子,不想要東西,公主正在興頭上,就依了她的意思,又給了她一筆銀子,沐清歌頗為滿意,因此在月公主的麵子工程上,更加用心了,還給月公主開了一些調理身體的藥。
從月公主那兒出來,正好遇到太醫院的院首王太醫,王太醫遠遠的看見沐清歌喊道:“沐姑娘,老朽找了你大半個皇宮了,總算找到你了。”
自上次沐清歌治好了挽月公主的癆病之後,王太醫對沐清歌欽佩不已,每次見到她都如禮遇有加。沐清歌也是個聰明人,自然識得抬舉,忙停下腳步,笑道:“王太醫找我有什麽事啊?”
“醫閣的老閣主司徒空老先生,派了冉太醫院來找老朽,是遇到了一個特別病症,托我來找沐姑娘,還望沐姑娘百忙之中去一次,老朽在這裏先代老閣主謝過了。”王太醫著,彎腰對沐清歌行了個大禮。
“王太醫太客氣了,我年紀輕輕的怎麽當的起?隻是皇上招我來宮裏瞧病,沒有皇上的旨意,我也出不了宮啊!”倒不是沐清歌有意推托,她的話是真的,若是沒有皇上的旨意,她現在是不能出皇宮的。
“沐姑娘請放心,老朽已經稟明了皇上,隻要沐姑娘點頭,咱們這就可以出宮。”
看來這老家夥是有備而來啊,去就去吧,反正在這裏也沒什麽事,去醫閣正好看看他們的疫症治的怎麽樣了,趁機還可以看看舒燁那個陽光大美男,甚至在心裏頭尋思著,要是她以後要娶壓寨夫夜的話,舒燁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是呆零,別讓他管錢就成了。
出了宮,早有一輛馬車等在那裏。
王太醫道:“沐姑娘請上車,老朽這裏還有要務在身,就不隨姑娘一起去了。”
沐清歌心道:你不去正好,我正不想和你坐一輛馬車呢。
醫閣門口,舒燁早已等在那裏。沐清歌一下車就看到美男,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
“怎麽回事?”沐清歌一下車便問。
舒燁回道:“沐神醫進去看看吧,來了個大人物,他身上的症狀很複雜,連老閣主都看不出端倪。”
沐清歌又問:“別老叫我神醫神醫的,叫我沐姑娘就行了,對了,疫症治的怎麽樣了?”
舒燁臉微微一紅,隨即恢複正常,回道:“按照沐姑娘給的方子,再配合加上針灸,已經完全控製住了,隻有個別特別嚴重的沒能留住性命,也有感染的較輕的,已經完全康複了,沒感染的人也都用了預防的方子,那些人都叫著要當麵感謝你呢。”
沐清歌下意識的道:“感謝我就不必了,我也沒出什麽力?治病的是你們,你辛苦了!”
舒燁一愣,他救了這麽多人,感激他的人有,但還真沒有一個人這樣對他,他不出來哪裏不一樣,但就是感覺不一樣。他自己也覺得治病是他的職責,沒想到沐清歌傳了他方子,還對這樣的話。
其實白了,不過是得到了自己尊重的饒認可,對於那些治病的人,他是一個神聖的存在,是被尊重的對象,而沐清歌則是他尊重的對象,兩者的肯定,自然是不同。
話間,已來醫閣的會客大廳,司徒空正在和一個長相粗獷、五大三粗的男人喝茶。司徒空一見沐清歌進來,趕緊起身拱手道:“沐神醫來了,快裏邊請。”
陳常安冷眼打量沐清歌,一看來人是個姑娘,麵上微微一絲不屑,司徒空不會是耍他吧,就這麽個細皮嫩肉的姑娘,能是神醫?要是司徒空敢坑他,他就把這醫閣給他平了。
沐清歌正觀察陳常安麵相,他的動作,自然沒逃過沐清歌的眼神,瞧不上她是吧,她還不樂意給他看呢。看來這人就是舒燁口中的大人物了,隻是不知道大到什麽程度。
司徒空指著陳常安介紹道:“這位是老朽的一位老朋友,是咱們東瀾國的鎮北大將軍,陳大將軍。”
看他很拽的樣子,原來不過是個將軍!沐清歌看對方有些瞧不上她,也沒那陳大將軍見禮,就算他是個大將軍,她又求不著他,現在是他來找她看病,拿什麽架子?
沐清歌明知故問:“不知道老閣主叫我來是給誰看病啊?”
司徒空有些尷尬。回道:“正是這位陳將軍。陳將軍這位是沐神醫,就是剛才老朽跟你提到的,將治療疫症的方子,傳給了醫閣的那一位。”
陳常安半信半疑,看司徒空對這姑娘畢恭畢敬的樣子,難不成她真有兩下子?
“你會治疫症?”陳常安語帶置疑。
沐清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置疑她的醫術,從一進來看到陳常安,她就憋著氣呢,此刻看了陳常安的態度,她正好發泄出來,沒好氣的道“既然陳將軍瞧不上我,那我也不用看了,省得大家浪費時間。我這忙的很,宮裏頭還有不少事等著我呢,”
沐清歌作勢要走,她和陳常在兩個人都瞧對方不順眼,司徒空和舒燁也很尷尬,哪一方都得罪不得。
陳常安的氣勢陡然一冷,要不讓她瞧,也是他先,上來被一個丫頭片子給拒絕了,算是怎麽回事?聽她的口氣,很居傲,就不定還真有兩下子,眼下時間緊迫,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慢著,本王讓你走了嗎?”
本王?看來他不是什麽西北大將軍,他為什麽要隱瞞身份,他到底是什麽人?沐清歌感覺到他的氣勢變化,雖然跟夜無塵的氣場比是差了許多,倒還真不像是個將軍能發出來的,她突然又提起了興趣。
陳常安自知漏了嘴,咳了一下道:“咳,我是本將軍,你過來給本將軍看一下吧。”
沐清歌轉身麵向陳常安,嘴角一挑,冷笑道“本姑娘搭眼一看就知道,你除撩了疫症,還經常腰疼膝軟,睡眠不安,精神不震,似有不足之症。若想本姑娘給你治,拿出你的誠意來。”
哼!別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就他那點王八之氣,照夜無塵可差遠了,夜無塵的氣場都震不住她,更何況他區區一個藏頭露尾,不敢以真實身份示饒什麽狗屁王。
陳常安一下子被她中心病,近幾年來,他確實是經常腰膝酸軟,四肢乏力,請了很多大夫都沒有治好,連武功都跟著退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