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靠!又被那臭狐狸給耍了,怪不得他那麽大方就把東西給了她,原來早就知道她賣不出去啊,不能換錢要它幹什麽啊?好看頂個屁用啊!她怒氣衝衝的出簾鋪。
沐清歌前腳剛走,劉守誠後腳就關陵門去跟夜無卿報告了。
沐清歌來到驛戰門口,正好如風走了出來。
“你來的正好,爺找你呢。”
沐清歌一邊心裏琢磨怎麽跟夜無卿算帳,一邊跟在如風的身後,進了夜無塵的房間。
夜無塵正坐在桌邊喝茶,沐清歌來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一杯,剛才跟那當鋪的老頭子廢了陣子話,她還真是口渴了。
如風白了沐清歌一眼,沒大沒的,也就她敢在爺跟前這麽放肆。換了別人,早都拉出去砍了八百回了,也不知道爺看上她什麽了,傻了吧唧的,整惹爺生氣。
夜無塵淡淡的吩咐如風道:“下去吧。”
如風一叉手,對著夜無塵道:“是”轉身出了門。
沐清歌喝了杯茶潤了潤嗓子,大眼睛看著夜無塵道:“哎,你找我有事?”
“爺需要有事才找你嗎?”夜無塵嘴角微挑,看著沐清歌道。
沐清歌被夜無塵的眼神電了一下子,打了個寒顫,這妖孽,又要玩什麽?好端賭對她放什麽電?難道又想占她便宜?不行,這回堅決不能吃虧,沐清歌不自覺的做出一幅防備的架勢。
夜無塵看著沐清歌臨大敵的模樣,心道這女人還是蠢,對她好一點她就緊張成這樣。不知好歹!他輕蔑的眼神看了沐清歌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個平安扣,放在桌上。
沐清歌看著桌上放著的平安扣,眼睛又亮了。
我靠,辦效率還挺快,這麽快就把平安扣做好了。
“來來來,本姑娘給你點個讚。”沐清歌伸手在夜無塵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夜無塵眼睛睨著沐清歌,這點讚又是什麽意思?不過看她的表情,應該是件好事!
沐清歌驚喜拿起夜無塵做的玉墜,反複看了看,心中暗讚,沒想到古代的造假水平這麽高啊,無論是大,重量,還是玉的成色,都跟真的一樣,就是不知道這個在太陽下麵會不會發光。
沐清歌喜滋滋的套在脖子上,這個可不是禦賜的,總能賣錢了吧!明她就拿到當鋪裏讓那胡子老頭看看!
夜無塵很滿意沐清歌的反應,看著看著她戴上了自己給他的做的平安扣,覺得比原來順眼多了。
夜無卿的房間裏,誠字號當鋪的老板劉守誠,正戰戰兢兢的跪在夜無卿的麵前。
“草民叩見王爺!”
“起吧!”夜無卿背著手立在窗邊。
“謝王爺。”劉守誠從地上爬起來,雖然夜無卿沒有看他,他還是低著頭,連夜無卿的背影都不敢看。
而立在窗邊的夜無卿已經不耐煩了,本不想見這劉守誠,可他偏偏有重要的事要匯報,等在外邊,非要見他,還隻能向王爺匯報,他能有什麽重要的事呢?
“有什麽情況快,別囉嗦。”
劉守誠的漢水順著額頭流下來,他抹了一把,誠惶誠恐的道:“今下午,一個侍衛打扮的年輕人,把王爺的那個東西拿到草民的當鋪裏來了。”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夜無卿的嘴角,綻出一抹笑容,早就知道她會拿去賣了。
“這個,草民還有一事。”劉守誠又抹了一把冷汗,他一輩子沒出過漕州城,從未見過這麽大的人物,緊張的要命,聽別人,這大人物都是喜怒無常的,生怕一不心惹怒的這王爺,自己的命就不保了。
但是王爺交待他辦事,他又不敢不來,雖然不敢指望夜無卿給他什麽好處,但絕不敢得罪這位王爺,要是他把平安扣斷掉的事隱瞞不報,日後叫王爺知道了,就算在千裏之個,王爺也可以一句話要了他的腦袋。本以為攤上件好事呢,能替王爺辦事,誰知道攤上個大麻煩!
夜無卿轉過身來,看著劉守誠,冷冷的聲音道:“還有什麽事?”
劉守誠感覺到夜無卿不大友好的目光,如墜冰窟,腿肚子一陣發顫,撲通一聲又跪在霖上,眼睛一閉,把嘴巴裏含了半的話,吐了出來:“平安扣是斷的。”
平安扣又不是他劉守誠弄斷的,他害怕啥啊?報告上去不行了?可他就是害怕,怕的要命,他還沒活夠呢,再了,萬一他死了,他一家老誰養活啊!
斷的!夜無卿的臉刷的一下黑了下來,上午才送給她的東西,晚上就弄壞了,好好的戴著怎麽會斷?她那麽貪財,肯定不舍得毀了那麽珍貴的東西,夜無卿想到一種可能,臉色更加黑了。
“滾!”夜無卿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劉守誠聽到這聲音,如蒙大赦,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倒退著出了夜無卿的門。走出了驛站,他深出了一口氣,娘唉!感覺從鬼門關上轉了一圈啊!
沐清歌從夜無塵那裏吃了晚飯回來,正準備洗洗睡覺,夜無卿一腳踹開她的房門,二話不,把她夾在胳膊底下就夾走了。
沐清歌有點懵,這是要鬧哪樣?這混蛋給了她一個不能換錢的破石頭,沐清歌沒找他算帳呢,他卻先過來找她了,看這架勢,夜無卿也沒打算給錢啊。
夜無卿的速度極快,沐清歌的叫聲還在醞釀,夜無卿已夾著沐清歌來到了他的房間,把她放在地上,回身關上了門。
沐清歌被放在地上,摸著下巴,大眼睛轉來轉去,正想著怎麽開口,夜無卿已轉身回來,提著她的衣領,低頭,熱氣嗬在她的臉上,麵帶怒色的道:“我給你的玉墜呢?”
我靠!大晚上的把她挾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啊,給了別人東西還帶檢查的,真不虧是一個摳門的臭狐狸!
幸好夜無塵給她做了高仿的,要不然這回就慘了。沐清歌皺著眉頭,沒好氣的道:“放手,在本姑娘脖子上掛著呢,你這樣揪著我,我怎麽拿給你看啊!”
夜無卿見她的很有底氣,難道那當鋪的老頭是的是假的?應該不會,劉守誠跟沐清歌兩個人中間,如果有一個人敢對他謊,那毫不疑問是沐清歌,不過他倒想看看沐清歌怎麽解釋。
夜無卿暫時壓下心中的怒氣,放開了揪著沐清歌的手,還幫她扯了扯衣服。
“拿出來讓我看看。”夜無卿眼睛盯著沐清歌。
沐清歌白了他一眼,從領子裏掏出平安扣,在夜無麵前一晃:“看到了嗎?是不是打算贖回去啊!”
夜無卿一把從沐清歌的脖子上扯下來,拿到燈下一看,根本就是他給沐清歌的那個,平安扣豆子大的孔旁邊,本來刻著一行字,裏麵有他的名字,現在上麵雖然也有一行字,但是刻的卻是夜無塵的名字。
沐清歌弄壞了他給她的東西,還敢拿個假的來充數,最重要的是,上麵還刻了夜無塵的名字,夜無卿怒不可遏,“啪嗒”一聲,把平安扣摜到地上。因著用力較大,叮叮當當的碎成了好幾塊。
沐清歌看著碎了一地的平安扣,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媽的!一個兩個都拿她的東西摔來摔去,她就這麽好欺負嗎?就算這東西一毛錢不值,也是她的!
沐清歌握緊了拳頭,怒視著夜無卿,夜無卿也看著她。沐清歌猛的往下一中蹲,一個掃腿,帶著她的滿腔怒氣,劃向夜無塵的白色錦袍。
夜無卿一旋身閃過,沐清歌跟他動手打架也不是第一次了,倒也沒啥好奇怪的,她要是不動手才奇怪了呢!不過這並不代表夜無卿不生氣,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自量力。”
媽的!你才自不量力呢,本姑娘今就叫你見識見識,什麽才叫真功夫!沐清歌抿著嘴,眼光清冷的盯著夜無卿,新仇舊恨都湧上心頭,再次握拳向著夜無卿襲來。
沐清歌動了真怒,緊握的拳頭,帶著破風之氣,砸向夜無卿的麵門,這一拳來勢洶洶,包含了沐清歌在部隊格鬥訓練的全部精華。以前訓練的時候,可是能打爛二厘米厚的木板。
唉!可惜!夜無卿的白色錦袍的衣袖輕輕一抬,在離他的臉一尺之遙地方,抓住了沐清歌的拳頭,沐清歌用盡力氣,也無法再前進半分。
媽的!這到底是不是人啊?本姑娘雖然不是特種兵,好歹也受過正式的實戰訓練的嘛,怎麽在這古代看起來,這身功夫這麽不好使啊?難道這裏的人跟現代人基因不一樣?
沐清歌不死心又舉起另一個拳頭,照樣又被夜無卿握住,沐清歌蹙眉,又向下一蹲,想要掃夜無卿的下盤,夜無卿扯著沐清歌的手用力一摜,沐清歌猝不及防向著夜無塵的懷裏撲過去。
沐清歌順勢向前,眼睛瞄準了夜無卿的氣海穴,挑起了嘴角,本姑娘可是神醫,對饒身體可是了解的很,就不信製不了這隻臭狐狸。
夜無卿看到她的表情變化,知道她肯定又想耍什麽手段,並不給她機會,一旋身,離開了剛才的位置,沐清歌撲了個空,用力過猛,卻停不下來了,眼看著就要跌倒,沐清歌閉上眼睛,完了,這回一世英明要毀於一旦了,希望砸到地上不要破相!
夜無卿伸手勾住了沐清歌的腰帶,往回一拉,沐清歌又向後倒去,她還沒反應過來,夜無卿左手攬了她的腰,右手向她的懷中探去,一下子就摸出了沐清歌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兩半平安扣。
夜無卿就這樣攬著沐清歌的腰,將平安扣遞到她的麵前,目光陰冷的看著沐清歌道:“你給我,這是怎麽回事?”
“嗬……嗬嗬”沐清歌突然有點心虛,幹笑了兩聲,怪不得他那麽生氣,看來他早知道這個平安扣被摔壞了?不過他是怎麽知道的?總不能是夜無塵的吧?這事除了夜無塵,就隻當鋪的胡子老頭知道,肯定是那老頭幹的!
媽的!就知道那老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下回叫本姑娘逮到,拔光他的胡子!
沐清歌在心裏發完狠,扯出一個哭一樣的笑容,對夜無卿道:“對不起!我不心把它摔壞了。”她都這麽誠肯的道歉了,他應該放過她了吧,來了古代這麽久,她可是第一次跟人對不起!
夜無卿看著沐清歌,這麽貴重的東西,她會舍得不心摔壞?還學會狡辨了。這可不是一個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夜無卿冷哼了一聲,猛的抽出了攬著沐清歌的腰的手。
沐清歌沒防備夜無卿會來這一招,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伸手一抓,剛好扯下了夜無卿腰上的玉佩。她本來心裏還對夜無卿帶著點歉意的,這一下全摔沒了,怒氣攻心,她從腳丫上褪下一隻鞋子對著夜無卿丟過去。
夜無卿伸手接住她丟過來的鞋子,真是長本事了,竟然敢用鞋子丟他,越來越無法無了。夜無卿把沐清歌丟過來的鞋子,又給她丟了回去。
一隻深灰色的士兵鞋,承載著夜無塵的怒氣,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一下子砸在沐清歌的腦袋上,沐清歌感覺腦子裏冒起了金星,媽的!用這麽大力氣。
沐清歌徹底惱了,氣沉丹田,對著夜無卿吼道:“你他媽的抽什麽風?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摔壞了關你鳥事?你衝老子發的什麽火?”
沐清歌咬牙切齒的盯著夜無卿,恨不能跳上去咬他幾口。
夜無塵的臉由青變紅,又變黑,一咬牙,怒道:“來人,把她給我關到地牢去。”
守在門外的兩個侍衛應聲而入,過來拉沐清歌,沐清歌嚷道:“不用你們拉,我自己會走。”
侍衛看向夜無卿,夜無卿不發話,他們也不敢再上前,隻站在跟前等著沐清歌。
沐清歌揉了揉腦袋,撿起自己的鞋子套到腳上,從地上站起來,用鼻孔對著夜無卿哼了一聲,一抹鼻子,轉身出了門。兩個侍衛趕緊直站來,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胳膊,沐清歌掙了兩下,沒能掙脫,索性由他們抓著,地牢就地牢,本姑娘也不是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