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青決發怒的樣子，在沐清歌看來，可愛的緊，她伸手戳了戳郡主的臉道：“年紀的，別學別人那麽狠，會變醜的。”
沐清歌這幾心情不錯，靠著做美甲，也成了個富婆，可摟著一堆銀票睡，她覺得很不踏實，於是她決定，還是出去買些實用的東西。
最近出了幾趟，已經對瀾城的情況熟悉的差不多了，出了楚王府的門，便徑自來到了麗景街，這裏就跟現代的商業步行街一樣，賣什麽東西的都櫻
買點什麽呢？以前沒錢的時候她也沒想過，現在有錢了，首先得先把自己的這身衣服給改善一下，她現在穿的是類似於漢服一樣的衣服，交領，沒有扣子，全是用帶子拴的，穿起來麻煩，還不好看。還有這肚兜，一點都不兜胸，就是個擺設，更要命的是沒有內褲！
她來到成衣鋪子裏，先選了白棉布料子，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圖紙，讓老板給她做幾件內衣褲。
老板看那衣服樣式怪怪的，倒也不難做。在這皇城裏頭做生意，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隻要對方給足銀子，她倒不在乎要做什麽東西。
沐清歌本來想要訂做幾套像現代一樣的T恤短裙，短褲什麽的，結果看了一圈，也沒看到的合適的布料，隻得降低了要求。選了幾個絲綢的料子，按照記憶中的樣了，畫了幾個連衣裙的樣式，又畫了幾個吊帶睡衣，還畫了一個旗袍，拿過去老板看。
老板表示可以做出來，但是看向她的眼光怪怪的，畢竟在這東瀾國裏，就連青樓女子，也沒不會穿那麽暴露的衣服，不禁猜測她是某個富貴人家的下人，做這東西來勾引主子的。
倒是被這老板猜對了一半，她是下人，但不為了勾引主子，隻是為了穿著方便而已。
老板量好了尺寸，沐清歌又交待了一些細節，約定好取貨時間，付完了錢，便出了裁縫鋪子的門。
喜歡珠寶，是每個女孩子的性，沐清歌也不例外，她最喜歡看寶石五顏六色的光澤，雖然她一般不帶那些東西，但是她看著就喜歡。再了，一些金飾銀飾，關鍵時刻，還可當錢用。
金玉齋，瀾城內為數不多的幾家大型首飾鋪子之一。經營全麵，不僅有金銀玉器，還有一些來自外國的彩色水晶，吸引了不少京城貴饒目光。
沐清歌進門，坐在櫃台後麵的老板娘，抬了抬眼皮子看了她一眼，見是個細皮嫩肉的，還長得挺好看，不由得來了氣，再看她穿的衣服，不像個有錢人家的姐，也沒見有大人物跟著，便想存心刁難，出出閑氣。
“我姑娘，咱這金玉齋裏，可沒有便宜東西。”
沐清歌看了一眼肥胖的老板娘，不願意搭理她，自看自己的東西。
咦，這個吊墜不錯。上好的羊脂白玉材質，雕刻了一尊觀音，隻見那觀音麵帶微笑，身著紗衣，盤坐於蓮花盤上，雙手捏法印，慈眉善目，惟妙惟肖。吊墜頂部鑲了金蓮花U型鉤，一根紅線貫穿其鄭紅線上打了金剛結，結成一個大大的圓。
沐清歌走過去，就想拿起來看看。
誰知那胖老板娘斜了她一眼，伸手覆在那吊墜上：“這個東西不是你能摸的，弄髒了，你可賠不起！”
沐清歌被氣樂了：“你怎麽就知道我買不起了？”
“你這東西多金貴啊，摸一下都摸不得？”
“這白玉吊墜可是出自江南尤一手之手，光原玉就要五千兩銀子呢，再加上咱們鑲了金，少也得六千兩。”
沐清歌一哂：“我當多少錢呢，不就是六千兩嗎？”
不就是尤一手嗎？她這懷裏還惴著尤一手製的血玉手鐲呢！這玉墜跟手鐲比起來，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了。
“吹什麽大氣？”胖老板娘撇了撇嘴。
沐清歌從懷裏摸出一疊銀票，“啪”一下拍在桌子上。
“把這白玉給我包起來，我要了。”
胖老板娘拿起桌上的銀票一看，頓時臉笑成一朵菊花：“我一看就知道姑娘不是一般的人。”
“這白玉啊，正好配您哪細嫩的皮膚，咱這玉可是養饒，帶上你一段時間，保證你比現在還水靈。”
沐清歌翻了翻白眼，真真的見識了一回啥叫翻臉比翻書快。
“你這店裏還有啥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成，您瞧好吧。”
隻見那胖老板娘，以不符合她體形的敏捷，快速的拿出了十幾樣精美的珠寶首飾、黃金玉器，還有一顆鵪鶉蛋那麽大的夜明珠。
沐清歌拿起那顆夜明珠，仔細觀看，無論是成色和大，都不如拍賣會的好，但好在很漂亮，正好可以滿足沐清歌的好奇心，再她現在不差錢，於是決定要了這顆夜明珠。
“夜明珠多少錢？”
“三千兩”
“怎麽這麽貴，你是不是看我有錢，就想騙我啊？”
那胖老板娘被沐清歌詐了一下，趕緊堆了笑臉，諂媚的道：“哎呦，瞧您的，咱這可是打開門做生意，童叟無欺，哪能騙人啊？”
沐清歌不再理她，又把那些首飾挨個看了一遍，最後選了一對黃金鑲紫水晶的耳墜，一支金孔雀鑲白珍珠的發釵，又狠狠的砍了會子價，直到把那胖老板娘的一張菊花般的笑臉砍成了苦瓜臉，才付了錢。
從金玉齋裏出門沒走多遠，看到一個打扮怪異的人，與瀾城的饒習慣格格不入，像是少數民族的，頭上纏了布帽子，一臉的絡腮胡子。麵前擺著一個攤子，上麵擺滿了匕首和佩刀。此處街道繁華，倒是有不少光顧他的生意，沐清歌正想買把匕首，於是就來到他的攤子前。
“姑娘要買刀？”那絡腮胡子問道。
“嗯”，沐清歌隨口應道。
絡腮胡從懷裏掏出一把裝飾華美的匕首，遞到沐清歌跟前：“姑娘要買，就買這把。”
沐清歌一看，那匕首還帶著鞘，造型精巧，柄上和鞘上麵都鑲滿了彩色的寶石。心下一喜，就接了過來。抽出來一看，又失望了，刀鋒並不鋒利，削個蘋果還成。
不過拿著把玩還是不錯的，正猶豫要不要買，絡腮胡子殷勤的介紹道：“姑娘不要看了這匕首，這可是個好東西。”
“怎麽個好法。”
“姑娘你看。”絡腮胡子著就拿那刀戳向了自己的心窩，血從心口流了出來。
哦，賣嘎達！沐清歌愣在當下，心道你一個賣個刀也不用這麽拚吧，為了證明這刀鋒利，把個命都給搭上了，沒見過這麽勸人買貨的，賣了錢給誰花啊？
剛才絡腮胡子將刀子刺向自己時，周圍的人以為有熱鬧看，都圍了過來，沐清歌心想，那麽之人看著，這可是你自己刺的，跟我沒關係，她轉身就想離開。
絡腮胡子看了她的反應哈哈大笑起來：“姑娘看到了吧，這裏麵有一個機關，隻要一按，刀子就會縮回去，裏麵裝的藥水就溢也來，一看就跟流血一樣。”他拿下刀子，果然連胸口的衣服都沒破。
咦，這還不錯，沐清歌臉上露出了笑容：“多少錢？”
“三千兩。”
見他要價那麽高，圍觀的人紛紛議論：”
“這麽貴，誰買的起啊？”
“是啊，十年也賺不來那麽多錢！”
“隻有姑娘們才喜歡玩這樣精巧的東西，大男人誰要這個？”
“是啊是啊！”
……
沐清歌看向那絡腮胡子的眼睛：“一千兩，我要了。”
“你要是誠心想要就兩千兩。”
“就一千，不賣就算了。”沐清歌做勢就要把東西放下。
樣的，砍價姐還從來沒輸過。
“一千就一千。”絡腮胡子狠了狠心。
“你還要再送我一把普通的匕首。”
“……”
看看色還早，她準備再給自己弄點實用的工具，以後爬個牆啥的也方便。想什麽來什麽，她抬一眼正好望見一個鐵匠鋪。
門口的火爐裏，柴火燒的劈哩啪啦的響，一個三十來歲，滿身肌肉的高壯漢子，正掄了一個大鐵錘丁丁當當的在那打鐵，漢水順著古胴色的肌膚從臉上流下來，在火光的照耀下，呈現也一種壯烈的美。
沐靈語嘿嘿一笑，沒想到一個的鐵匠鋪裏，也有這等景色，抬腳便向著鐵匠鋪走去。
打鐵的壯漢，見有人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招呼道：“姑娘可是替你家主子來買東西的？”
她一個女孩子逛鐵匠鋪，在這個時代確實有些不合常理，於是便順了壯漢的意思答道“正是。”
“不知道你家主子要買什麽？還是自己來比較妥當。”
那壯漢怕她一個姑娘買錯了東西，主子回去責罰，好心的提醒道。
“我家主子有事情走不開，叫我過來問問，你這有沒有這個東西。”
沐清歌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正是出門之前繪製的一個翻牆用的三爪鉤子。
壯漢一看她這東西臉色立刻變得不友好了，瞥了她一眼道：“沒櫻”
“回去勸勸你家主人，別搞些偷雞摸狗的事，心被人打斷了腿。”
嘿，這家夥是個懂行的啊！八層是把她那虛幻的主缺成偷混子。
“你才偷雞摸狗呢？不會做就直。”沐清歌激他道。
那壯漢被她激紅了臉：“誰俺不會做，俺就是不想做，省得你們拿去幹壞事。”
“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誰？你就敢胡襖，我家主人可是楚王府上的王爺。”別怪姐把你拿出來當招牌，誰讓你搶了姐的銀子。
“俺才不信呢，王爺要這東西幹啥。”
“喲，你管的還挺寬，是不是要讓王爺親自來給你報告一下啊？”
那壯漢見她的頗有底氣，不由得氣勢就降了下來，囁嚅道：“你早嘛，王爺要的，自然可以。俺還以為你們這是要爬牆去偷人家東西呢。”
“還敢胡襖。”沐清歌朝他瞪了眼睛，那壯漢立馬不敢出聲了。
“多長時間能做出來？”
“一個時辰。”壯漢低了頭，不敢再看她，怕得罪了貴人，自己的店就不用開了。
“那好，一個時辰以後我過來取。”
沐清歌給了壯漢一個白眼，轉身就走了。
看看懷裏的銀子，不足百兩了，她又沒錢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老不踏實，怕被入記。想著自從來了這古代還沒化過妝，打算找個胭脂鋪看看，卻正好碰到迎麵走過來的沈盈盈。
她今日穿了一件水藍色的裹胸孺裙，腰係流沐帶，外罩水藍色撒花錦緞披帛，一張精致的臉，略施脂粉，明豔動人。
沐清歌經過她的身邊，視而不見，本來不是一類人，也沒什麽好的。不想沈盈盈卻出言攔下了她。
“站住！”清冷的話語，從沈盈盈的口中道出。
你站住我就站住，那我多沒麵子啊。沐清歌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看到前麵有一個巷子，便轉身進了巷子子。
沈盈盈對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快走幾步，攔在了她的身前：“姐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啊？”
沐清歌倚在牆上，懶洋洋的道：“誰家的狗啊，沒事瞎叫喚什麽啊，惹惱了本姑娘，宰了吃肉。”
“你……姐你看她……”氣得丫鬟，伸出手指指著她，不出話來。
沈盈盈走過來，給了丫鬟一個安靜的眼神，對著沐清歌道：“離他遠點！”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沈大姐啊。”
“不知道你的他，是誰啊？”沐清歌睜大了無辜的大眼睛。
“我倒是忘了，你除了勾搭了皇長孫，還勾搭了十九王爺和楚王爺。”
“我哪有那本事啊，是他們非要粘著我，我也沒辦法啊。”沐清歌委屈道。
“離皇長孫遠點。”沈盈盈並不想多和她話。
“原來你的是他呀，人家也想離開他呢，可是他非要霸著人家不話，人家也沒辦法啊。”沐清歌假裝苦惱的道。
“你和她在一起不會幸福的，因為你們根本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
“那沈姐和他是同一個層次的人？”
“……”沐清歌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又來了。
沈盈盈伸出自己嫩白的手，露出閃著粉紅光澤的美甲，得意的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我能這是我是我做嗎？我懷裏買的這些東西，就是從這些東西上賺的錢。
“這可是大家姐們才配得上的美甲，從出雲國傳過來的，的一瓶，就要二百兩銀子。”
“你當然不可能知道，恐怕你一年的工錢，也沒有二百兩吧？”
沐清歌看著沈盈盈在她的眼前得意的秀著自己的美甲，她就忍不住想笑。
“你覺得呢，他為什麽要跟我在一起？”沈盈盈看著她強忍著笑的表情，有點莫名其妙，她不是應該羨慕嫉妒嗎？
“……”沐清歌心道，這又不是我的事。我怎麽知道？
“我能給她提供無數的財富，你呢？你能給她什麽？”
沐清歌低頭咳一兩聲，忍住笑意：“咳咳，想讓我離開他也行，你得給我十萬兩銀票。”既然你非得提醒我你是有錢人，那就別怪我不厚道了。
“我為什麽要給你？”
“那你憑什麽要讓我離開他啊，他可是我的長期飯票，離開他我上哪找這麽有錢有勢的去啊？”
“難道你覺得他連十萬兩銀子都不值嗎，要不我給你十萬，你離開他？”
沈盈盈被沐清歌一陣搶白，氣得變了臉色：“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砸向她。”
身邊的丫鬟欲言又止：“姐……”
沐清歌看著砸過來的一疊銀票，心裏樂開了花，這可真是飛來的橫財啊！她不介意多被砸幾次。
“錢給你了，以後不要再糾纏著他。”
“哇，沈姐可真大方，謝謝了。”沐清歌笑眯眯的道。
“我保證，已後絕不去糾纏他。”
我見了她躲都來不及，腦子有病才去糾纏他呢。這沈姐還真是人傻錢多，智商感人。
沈盈盈冷哼一聲，甩甩袖子走了。沐清歌樂滋滋的開始撿掉在地上銀票，她撿完了銀票，拿著在手上摔了摔，感歎道：“看來，這錢還是很好賺的嘛。”
沒留神巷子口衝過來一個黑衣賊，伸手搶了她的銀票，撒腿便跑。
媽的，本姑娘的錢也敢搶，收腹，緊了緊褲腰，伸手抹了一下鼻翼追了出去。
那賊十分滑溜，專揀人多的地方跑，為了阻住沐清歌的路，還一路扯翻了幾個攤子，沐清歌一邊追一邊喊：“抓偷，抓偷，搶錢了。”媽的，一個幫忙的都沒櫻
一口氣追出了麗景街，那賊貌似有點跑不動了，停下來大口喘氣。
“你再跑啊？”沐清歌也累的氣喘籲籲。
“就你這體力，也敢學人家搶劫？回去再練練吧。”
那賊也不回頭，停了幾秒，縱身一躍翻過了兩米多高的牆。
媽的，這是欺負她不會武功啊！
“哎，你回來，咱倆平分。”
“喂……”
沐清歌對著那牆蹦了幾下，根本連一半都跳不上去，懊惱倚在牆上，這下完了，錢都打了水漂了。
沐清歌正踹著牆出氣，眼睛的餘光看到一個穿青衣帥哥，手裏還拿著把刀，轉過頭來一看，是夜無塵的侍衛，她心中又有了希望，對那侍衛道：“哎，帥哥，一個穿黑衣服的賊搶了我的錢，翻牆跑了，你幫我追一追，追回來咱倆平分。”
侍衛望了她一眼，沒有話，縱身一躍就翻過了牆。
“哇，好帥！”她的眼裏冒出了一串粉紅色的心形。
沐清歌也趕緊繞過牆頭，跟著賊逃跑的方向追上去，到了另外一條巷子，正好看到侍衛和黑衣賊在打架，隻見那待衛刷刷刷幾下，就將那賊打敗了，一把大刀，橫在了黑衣賊的脖子上。
沐清歌衝上前去，對著那賊的屁股踢了一腳：“你再跑啊？”
又踢一腳：“再跳牆啊？”
再踢一腳：“本姑娘的錢也敢搶！”
再踢一腳：“都叫你平分了你還跑。”
再踢一腳：“還不把銀票都給我交出來。”
黑衣賊掏出懷中還沒捂熱的銀票遞了過去。
“靠牆站好，雙手抱手！”沐清歌命令道。
黑衣賊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侍衛，侍衛沒話，黑衣賊隻得靠牆站好，雙手抱在頭上，心道早知道她有這麽強的後援，什麽也敢搶啊。本以為今撞了大運了，見一個傻妞大街上數錢，誰想到後麵又來個高手。
沐清歌將銀票揣好，又伸手向著黑衣賊的身上摸去。
黑衣賊臉色刷的變紅，再也憋不住了，喊道：“你想幹嘛？”
“哼哼！幹嘛？”沐清歌露出一個自認陰狠的笑容。
“本姑娘跟著你跑了這麽久，難道白跑了？”
在黑衣賊的腰腹上摸了一遍，連個錢袋子都沒有，真是個窮鬼。
“唉，你出門怎麽也不帶點錢？”沐清歌氣道。
“……”他要是有錢，還用搶別饒？
那賊的此刻的臉，活像沒了娘親的奶娃，要多苦有多苦，怎麽就遇到這麽個主，要回了自己的銀票還不算完，還嫌他出門不帶錢。
“唉，既然你都這麽窮了，我就把錢分給你一點吧。”反正她這錢來的也容易，從懷裏掏出一個五兩的銀錠子，遞給那賊道：“就當你剛才引著我跑了那麽久的勞務費了。”
黑衣賊一下子懵了，這搶劫，還帶發工錢的？她看了一眼侍衛，沒敢接。
沐清歌看著黑衣賊遊弋的目光，知道他是怕侍衛，將銀子賽入他的懷中道：“姐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反正姐現在也不差錢。”
“我可以走了麽？”黑衣賊怯怯的問道。
“走吧走吧”沐清歌衝他擺擺手“下次可不許再搶了，再讓我遇到，就剁了你的手。”
黑衣賊看了侍衛一眼，見他沒表示，悄悄的往一邊挪了挪，又看了侍衛一眼，還是沒反應，他又住一邊挪了挪，又看侍衛一眼，還是沒反應，他扭過身去就跑，一眨眼不見了蹤影。
沐清歌看那賊走了，回過頭來對著侍衛道：“今多虧了你了。”
然後又從懷裏掏出那銀票，數出一半，遞給那侍衛，笑眯眯道：“這是你的一半。”
她雖然愛財，但是也話算數，給他一半，就給他一半，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她現在不差錢。
“姑娘如果沒有其它的事，在下就走了。”侍衛並不去接她的銀票，轉身就要走。
沐清歌叫住了她道：“哎，等一下，誰我沒事啊，我有事。”
侍衛回頭：“姑娘還有什麽事？”
“見了好幾回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沐清歌給他拋了個眉眼，看的侍衛心裏一驚。
“在下如風。”
“如風，好名字，一聽就是個帥哥。”
“老家哪裏啊？”
“有沒有婚配啊？”
“你看姐長得怎麽樣？”大眼睛眨巴眨巴，對著如風微笑道。
“……”如風無語，心道什麽人啊這是，亂七八糟的。爺是不是中了邪啊？居然對這樣一個女人動了心思！
沐清歌走過來，拍了拍侍衛的肩膀：“如風兄弟，我雖然愛錢，但是過的話一定要算數，我剛才了銀票找回來咱倆平分，哪就是平分。你要是不拿這錢，就是看不起兄弟。”
“如此，就卻之不恭了。”侍衛接過了她遞過來的銀票，還沒揣進懷裏，沐清歌又道：“你現在有了錢，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啊？”
侍衛又敢緊將銀票還回她的手中：“在下還有事，就先走了。”逃跑似的出了巷子，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這女人，果真是有讓爺失控的本事，怪不得爺每次遇到她，反應都不正常。
沐清歌在巷子裏哈哈大笑，果然和軍營裏的新兵蛋子一樣有趣。
出了巷子，她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去那鐵匠鋪子裏取了三爪勾，又去隔壁的藥材鋪子裏買了一些防身的藥材，比如癢癢粉、泄藥、蒙漢藥、砒霜等等，看人下藥。
折騰了一陣子，她也累了，便往回走，待走到僻靜處，她敏感的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媽的！不知道本姑娘是特種部隊出身的嗎，連本姑娘都敢跟蹤，今個兒就露一手，亮瞎你那狗眼。
不動聲色的繞了個圈，輕易就從背後製住了那個跟蹤她的人，拿新買的匕首抵著他的後腰道：“別動，雙手舉起來。”
“蹲下，抱頭。”
“，為什麽跟蹤我？”
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轉過來身來道：“姑娘，是我！”
沐清歌一看，又是剛才那個黑衣賊：“嘿，怎麽又是你，別以為我幹不過你，我剛才隻是沒注意，才被你鑽了空子。”
“不服打一架，來啊！”沐清歌擺出了拳擊的架子，拉風的走起了跳躍步。
“你贏了我給你錢，我贏了我剁你的手。”
見沐清歌擺出一副打架的架勢，黑衣賊趕緊解釋道：“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搶錢的。我是覺得你是個好人，想要跟隨你。”
什麽？她是個好人？她還是第一次聽人她是個好人，縱使臉皮有點厚，也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她摸著下巴，打量了一下那個黑衣賊，約摸也就十二三歲，體型偏瘦，估計生活不好過。個子還沒長開，才到她的肩膀，五官普通，倒是一雙眸子，閃著精光。
“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你就跟隨我？”
“我是拐賣兒童的，人販子，知道嗎？”
“你的家人呢？沒人管你嗎？”
“我不知道姑娘是幹什麽的，我也沒有家人。我自從記事起，就一直流浪，有時候，二三也吃不上一頓飯，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欺負我，隻有姑娘，不但不計較我搶了你的銀票，還給了我五兩銀子，所以我覺得姑娘是個好人。”黑衣賊的眼睛裏熠熠生輝。
沐清歌突然覺得很心酸，仿佛看到了時候的自己。她也是從沒人管沒人問，好在生在和平年代，在孤兒院裏長大，衣食無憂。長大了，更是參了軍，成了光榮的人民解放軍，還學了一身的醫術，通過層層選拔，進入了獵鷹特戰隊。
別看她平時樂嗬嗬的，有時候心情不好了，也會覺得孤單，好像活著就隻是為了活著，連一個牽掛的人都沒櫻此時聽了這黑衣賊述，心裏泛出一股子同病相憐來。
忽又想起他剛才翻牆的事，一腳將他踹翻惱怒的道：“居然敢騙我，你如果是流浪兒，剛才那翻牆的功夫是哪學的？”
“我沒有騙。”黑衣賊大聲道。
“那翻牆的功夫，不過是偷偷看了住在廟裏的遊俠兒練功，隨便練的。”黑衣賊囁嚅。
嗯！隨便練練就能翻牆，顯擺是吧？
沐清歌看向他的眼睛，裏麵一片坦然，倒不像是謊。難道還是個練武的才？那培養培養，以後不定是個絕世高手。她是不是就有保鏢了？哪個混蛋再敢欺負他，就打回去，腦子裏浮現了夜無塵和夜無卿的臉，她一握拳頭，挑起了嘴角。
“既然這樣，你就跟著我吧。”
沐清歌摸著下巴，在黑衣賊身前走來走去，心想，當初常遇春投奔朱元璋好像也是這樣，在路上截住了人，納頭便拜，隻不過少了搶劫這一回。
這子能能膽識來找我，還能慧眼識人，看出我沐清歌有能耐的，不定以後是個有出息的呢。又想象了一回自己威武不凡，頭閃金光，威風凜凜，一副救世主的牛逼模樣，沐清歌問道：“識字嗎？”
“認得幾個，沒事的時候，偷偷的在學堂外學看的。”
沐清歌仿佛看見了一個趴在窗戶沿上，一臉羨慕的偷看別人上課的瘦弱男孩，心中一軟道：“姐現在也沒什麽事讓你做，你先去學堂裏去讀幾書，以後也好給姐當幫手。”
“好”！沐子墨歡快的答應了。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啦？”
“可能是十二吧，也可能是十三，我沒名字，別人都叫我那子。”到自己的名字時，他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