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他發燒了
傍晚,陳思玥做好了晚餐。上樓叫嚴君臨吃早飯,敲他的門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推開門,看見一地狼藉,屋裏卻沒有他的人。他去哪裏了?
他又來到書房,果真嚴君臨在批改文件。“晚飯我做了,下樓吃吧。”
嚴君臨一邊批改文件,一邊說道:“我不餓。”
“可是……”
他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了她一眼,“出去,我不吃。”
好吧,她就是熱臉去貼冷屁股。又不知道他發什麽神經了,和這樣的人相處久了,感覺自己都會崩潰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到頭,自己什麽意思才能換回自己的身體。
她上輩子欠他了嗎?他的房間那麽亂,等會還是幫他打掃一下好了,他可不是一般的潔癖,肯定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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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君臨在書房忙完已經是不早了,回到房間卻發現自己的房間被整理了。陳思玥做的?看來她也不是那麽讓自己不滿意,還是有點用處的。
他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拿著一個毛巾,打算去找陳思玥給自己擦頭發。頭不知道怎麽的,有些難受。
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陳思玥的門口。“陳思玥,開門。”
打開門,門口站著嚴君臨,他穿著一套白色的睡衣。頭發上的水沒擦幹,一滴一滴的落在衣服上。她頓時就怒了,“你神經病啊!誰讓你洗澡的!”
陳思玥突然凶他,讓他有點茫然。“你發什麽神經,衝我大吼大叫?”
她把他拉進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把他往沙發上一推,嚴君臨看著這個身上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女人,她想做什麽?
她扯過他手中的毛巾,用力的往他頭上一丟,幫他擦頭發。
嚴君臨微微怒意,“你敢這樣對我?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
“誰讓你洗澡的?你知不知道生理期是不洗澡的!你是笨蛋嗎?”她瞪大了眼睛,憤怒的說道。
笨蛋?第一次聽見有人用這個詞形容他!他又不是女人,怎麽會知道那麽多。“你又沒說,洗個澡能幹嘛?”他認為不就是洗澡,有什麽好大驚小怪。
以前陳思玥的媽媽就告訴過她,女孩子來大姨媽的頭兩天最好不要洗澡,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她守了好幾年的事情,就這樣別嚴君臨給打破了。“這是我的身體,你能不能負責點?要是我也亂弄你的身體,你開心嗎?”
嚴君臨沒有明白陳思玥的意思,因為他真的不懂女人的事情。
陳思玥替他吹頭發時,無意間觸碰到嚴君臨的額頭。好燙!她將手掌放在他的額頭上,嚴君臨冷道:“你做什麽?”
“你發燒了,你頭好燙。”
嚴君臨摸上自己的頭,真好燙,怪不得自己覺得腦袋昏沉,步伐有些沉重。自己平時很少生病的,要怪隻能怪陳思玥的身體素質太差了。
陳思玥擰巴些眉頭,說道:“你家裏有沒有退燒藥?”她現在真的有想掐死嚴君臨的念頭,來姨媽還洗澡不整出毛病才怪!白天伺候著,晚上還要伺候著,她的命為何如此的苦!
他吐出兩個字,“沒有。”
“那怎麽辦?去醫院吧。”
“不去。”嚴君臨討厭醫院,更多的是害怕。他的父母車禍那次,在醫院裏經曆了生離死別。他無法忘記她那溫柔體貼的母親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任由他怎麽哭喊也喚不醒她。最後她被蒙上了一層白布,被退走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也無法改變。她的母親再也不會抱著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對他說道:“阿臨,我的寶貝,別哭了。再哭的話,媽媽就不要你了。”
“不行!你發燒了必須去醫院!”陳思玥堅決反對嚴君臨,她的身體他怎麽能一點也不在意呢,要是把自己的腦子燒壞了怎麽辦!
“打電話給我的私人醫生,讓他過來。”
“哦。”
不一會兒,就想起了門鈴聲。陳思玥下樓開門,卻被醫生的模樣震驚到。瘦瘦高高的大男孩,一看見陳思玥就露出一抹微笑,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虎牙顯得十分可愛,臉上的酒窩讓人想伸手去戳。
這哪裏是醫生,除了穿著白色的大褂,提著一個藥箱,簡直就是超級可愛的正太!讓人好想要捏捏他的臉蛋。
看著陳思玥呆呆地看著他,他伸出手,放在她麵前擺了擺,“君臨哥?君臨哥?”
“啊,我沒事,”她回過神來,為什麽嚴君臨身邊都是高顏值的男生,真的好讓人大飽眼福。
“君臨哥,你哪裏不舒服了嗎?”
“不是我。”
“那是誰?”蘇新用著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陳思玥,他好像不知道嚴君臨家裏還有別人,他記得他向來都是一個人。
“我的……”陳思玥剛想說我的秘書,但是想想不太好,於是改口說:“我的小保姆發燒了。”
蘇新笑嘻嘻的說道:“君臨哥,你家裏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小保姆?”
“前幾天。我帶你去看看她。”
“嗯。”
推開陳思玥的房間,嚴君臨昏沉已經睡在了她的床上。陳思玥走近他,推了推他,他沒有絲毫反應。
“她發燒了,你快來看看。”
蘇新打開藥箱,拿出體溫計測量他的體溫,“39.2”
“高燒了吧!”陳思玥說道。嚴君臨!是不是真想把自己的腦子燒壞,那就算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腦子壞了還不成傻子了,那還有什麽用!
“你快點給他用藥還是什麽的。”
蘇新拿出注射液,將針筒插進嚴君臨的手中。他沒想到嚴君臨找了一個這樣的小保姆,從外麵看上去好清純美麗,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替嚴君臨掛好鹽水,對陳思玥說道:“君臨哥,你要替她物理降溫會退燒的更快。用濕毛巾給她擦拭。”
“我知道了。”
“等會我會讓我的診所裏來個小護士,給她換水。”
“辛苦你了。”
蘇新笑笑,“君臨哥,你還和我客氣什麽。要是你要謝我就請讓你的小保姆請我吃頓飯。”
“什麽意思?”不會吧,不是應該讓自己請他。莫非他看上自己了?可那是嚴君臨啊。
“騙你的啦,我對你的小保姆不感興趣。”他知道嚴君臨是不會將不重要的人留在家中,所以說或多或少嚴君臨對小保姆都有些許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