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見
此時, 位於山嶽之墓場的基地,迎來了一群木葉的忍者。
他們是追蹤一名叫藥師兜的危險人物而來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 藥師兜竟然帶他們來到了麵具男的基地——當然,這個時候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地方就是宇智波帶土的基地,隻當是臨時約見的地點。因為他們趕到時,已經商量完事情的宇智波帶土和藥師兜,正準備離開這裏。
“斑和藥師兜匯合”這個消息被傳到了木葉。
木葉小隊發現二人碰頭的地方,剛好與泉給他們提供的某個地點重合了。不過出於慎重考慮,奈良鹿久建議千手綱手,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藥師兜一路行跡可疑,好像是故意留下線索讓紅豆小隊追上的一樣。說不定前麵已經挖好了陷阱, 就等著我們去跳了。”
旗木卡卡西也讚同了他提出的建議。
“我們進攻的同時也不能忘記防備大後方。敵人的目標是尾獸, 也有著能夠快速進行空間移動的能力。要是我們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敵方基地上, 斑直接從後方抓走鳴人就不妙了。”
“而且, 中也的荒霸吐既然會被九尾當做是尾獸一樣的存在,那就不排除敵人也會這麽認為。以防萬一, 這兩個人我們都要好好看住才行。”
“是這個道理。”
這邊, 木葉還在商討如何對付斑,以及該用什麽方式潛入敵方基地。
另一邊, 吃了藥又捂著被子睡了一覺的泉,總算退燒了。
雖然還有些咳嗽,但比起高熱,這倒不算什麽大事。
他醒來後, 迷迷糊糊地察覺到自己床邊站著一個人。
泉幾乎是瞬間就醒了。
他“噌”地一下縮到了床腳去,跟隻炸了毛的貓似的, 警惕無比地盯著悄無聲息來到自己床邊的不速之客。
三顆勾玉在眼睛裏滴溜溜地旋轉著, 泉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這才拍拍胸脯鬆了口氣:“嚇死我了!你什麽時候拆了繃帶?”
站在泉床邊那人眉頭一挑,雙手抱在胸前,不緊不慢地說:“剛剛?”
“哦……”泉點點頭,收起寫輪眼,摸索著穿衣下床。心裏卻嘀咕著:看來以後沒辦法再拿他開玩笑了……
不過等一下?
這家夥跑到他房間來幹嘛?難道真的和白絕說的一樣,準備找他算賬?因為這幾天他總是“泉奈、泉奈”地稱呼他,拿他來取樂?
不是吧……
正想著,泉準備繞開擋在路上的“宇智波佐助”去洗漱。
可就在他路過對方身邊的時候,驀地察覺到了一些怪異的地方。
不對啊……
宇智波佐助之前有這麽高嗎?他怎麽感覺對方一夜之間竄了好幾厘米?
自己本來就沒他高,如今差得就更加多了!
而且……宇智波佐助那家夥腦勺後麵紮了小辮子嗎?他怎麽記得對方一直都是短頭發……
等等!
泉震驚地扭頭看向他之前以為的“宇智波佐助”,目瞪口呆地伸出手指著他,嘴巴張得好像能塞個雞蛋:“宇宇宇宇宇智波泉奈?!”
“你那是什麽表情?真蠢。”那人嗤笑一聲說。
沒有否認,那就是真的了?!
泉臉上的表情都快裂開了。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宇智波佐助那個家夥的幻術——就為了回敬他這幾天拿他開玩笑的事情。
泉精神恍惚之際,他已故的上司麵露不屑,昂著下巴用鼻孔看他,開口就是嫌棄:“還有,這是你的禮儀?用手指指著你的上司?”
噫——
這原汁原味的宇智波泉奈式嫌棄。
看得泉手有些癢癢,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巴掌。
這家夥怎麽會出現在這兒?難道是昨天他還在念叨對方的緣故?
在最初的驚訝之後,泉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再次開啟寫輪眼,注意到對方臉上有皸裂的三兩細痕,十分礙眼。不亞於盤踞在美玉上的裂紋。
除此之外,對方眼睛裏該是眼白的部分,竟然黢黑一片,看起來格外詭異。
“這是什麽……”
泉慢慢地衝他伸出手,打算直接上手摸摸看,研究一下宇智波泉奈臉上的那些裂紋究竟是什麽東西。
可是他的手在即將觸碰到宇智波泉奈的臉時,驀地頓住了。
因為他那上司麵無表情地抽出了挎在腰間的刀,意思十分明顯:你敢摸一下試試。
這家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暴脾氣。
族裏人都說宇智波泉奈是個溫和好脾氣的人,可隻有他的部下才知道,這人究竟是個什麽脾性。
至於宇智波泉奈他哥宇智波斑?
天知道這兩兄弟看對方的時候戴了多少倍的濾鏡?
在宇智波泉奈眼裏:斑哥天下第一!
在宇智波斑眼裏:泉奈是個小天使!
某不願透露姓名的二代火影及男花魁:一句髒話!
泉用寫輪眼檢查了一番,沒發現有幻術的痕跡。難道……眼前這人真的是宇智波泉奈?可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難不成,阿飛所說的可以將人複活的忍術真的存在?
“你怎麽會在這兒?”泉的表情困惑不已,“還有你這種狀態是怎麽回事?”
宇智波泉奈不悅地冷笑一聲:“怎麽回事?不就是千手老二那家夥幹的好事嗎?”
“……”等一下,千手老二又幹什麽了?
泉滿頭霧水,頭也不回地喊了一聲:“白絕?”
白絕“噌”地一下從地裏鑽出來,跟地鼠似的。
不等泉問,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說了出來:“這是穢土轉生之術,由二代火影發明的禁術,可以將已經死去的人從淨土召喚回來。”
“……”
泉的臉色頓時變得跟旁邊的宇智波泉奈一樣難看,齊齊怒罵:“一天到晚不幹好事的千手老二!”
白絕將自己從地裏拔.出來,繼續說:“這個術被一個叫大蛇丸的家夥完善後,他曾經的部下藥師兜帶著它來找阿飛合作了。阿飛考慮到你可能需要幫助,所以就將泉奈給召喚出來了。”
宇智波泉奈毫不客氣地嘲笑:“果然還是你太沒用了。”
泉臉都綠了,用手指指著自己說:“我需要什麽幫助?我不是說我不需要幫手嗎?!”
“我聽說接下來要開戰了,你打算怎麽用那雙快要瞎掉的寫輪眼保住自己的小命?”宇智波泉奈幽幽地說。
泉這回真的炸毛了,他瞪了宇智波泉奈一眼:“你什麽時候操心過我死活了?不用你管!”
說完,他用力地跺著腳離開了。
白絕瞅瞅這個瞅瞅那個,撓撓腦袋鑽回了地裏。
“臭小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宇智波泉奈也不去管他,徑直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拿出工具開始保養自己的刀。
宇智波泉奈可以說是看著泉長大的。
他將泉帶回族裏,吩咐人看守他。後來又將人培訓成探子,教了他很多東西。說起來,泉甚至可以叫他一聲老師。
當然,這兩人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宇智波泉奈並非好為人師,他的時間是屬於家族和他哥哥的,他沒興趣也沒那個精力在一個沒用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所以他在教導泉之前,就已經明確地表明,他要從泉這裏收獲到怎樣的回報。
泉也清楚這一點,自然不會覥著臉湊上去。
泉五歲前沒有受過正式的教養,沒人教他規矩和禮儀,養成了一些不好的習慣。宇智波泉奈一開始會提醒他,但不知是習慣了還是故意的,泉就是改不了。
宇智波泉奈當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費心,幫他一點一點地糾正。所以這之後,隻要讓他看見泉露出壞習慣,他就打手板。工具就是隨手從路邊撿的樹枝。
一直被圈在族地,沒有接受過訓練,也沒有感受過戰爭殘酷的泉,疼得兩隻眼睛都湧上了生理性的淚水,還不忘問:“為什麽打我?”
宇智波泉奈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說:“你的敵人會好心告訴你哪裏不對嗎?他們隻會抓住你的錯處給你一刀,直接送你下地獄。”說完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泉再次攤開手,“啪”地又是一板子。
泉的眼淚一下就飆出來了,語帶哭腔,說出來的話十分微妙:“這麽說,您會打我,是因為您也是我的敵人嗎?”
宇智波泉奈目光幽幽地看著他:“不,正相反,我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於是泉就在宇智波泉奈的打手板威脅下,隻花了不到一星期就改掉了所有的壞習慣,再也沒因為言行舉止出過錯、挨過打。
宇智波泉奈丟掉那根撿來的樹枝,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這不是挺好的嗎?會哭的孩子是有糖吃沒錯,但你也要看清你和我之間的身份和關係。我手上有沒有‘糖’,而你又憑什麽可以得到我的‘糖’,都懂了嗎?”
泉看著自己腫得高高的手掌,乖乖應是:“懂了。”
“有時候,我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麽?”白絕從地上鑽出來,好奇地看著抱著膝蓋蹲在角落的泉。
“我為什麽會對他抱有奢望?希望他給我一顆糖?”
白絕想了想:“大概是小孩子的天性?就跟街上那些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樣?”
泉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真羨慕你,什麽都不知道。”
白絕:“?”怎麽感覺你好像在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