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暫居花滿樓
思及剛才那個老婆婆的兒子說起的瑣事,楚儀歡計上心來。她看著這太陽正熱,快到正午了,所以得趕快找個地方落腳了。於是就急急忙忙的進了城門口,可是她本來以為這個時候肯定會沒人攔著了。竟然突然出現兩個守城門的士兵,一臉的猥瑣相,看的人惡心的要吐。
還好楚儀歡這個時候穿的都是灰布衣裳,看起來灰頭土臉的,很是狼狽。隻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想再看她第二眼。因為楚儀歡現在實在是太狼狽了,但是這卻是楚儀歡故意為之。如果自己不這麽做,恐怕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楚儀歡自認為自己的容貌清麗,頗有些姿色,自然是要好好的隱藏起來了。
這些猥瑣的東西才沒有資格見她的真容呢。她怎麽說也是有傲氣的人。身為月神大人的傳承者,她這麽做也算是屈尊降貴了。但是她也不是個以身份壓人的人,不喜歡太過張揚。所以,總是有意無意的讓別人以為她很好欺負。
雖然看起來她很好欺負,但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楚儀歡這個人是最難纏的了。隻要是被她認準的事,她都會堅持到底的,所以,惹了她的人並不好過。即便她當時不做什麽,她事後也一定會還回來的。嫉惡如仇是她,善良天真是她,心狠手辣也是她,楚儀歡本就是個矛盾體,所以她做什麽,都是憑心而論的。
“喲,這麽醜的丫頭要進城啊。怎麽著,不知道孝敬孝敬兩位哥哥?”一個猥瑣的守門士兵說道。
看的這個猥瑣士兵竟然敢攔著她不讓走,楚儀歡在心裏罵了這個猥瑣男八百遍後,還是維維諾諾的開口說道:“兩位哥哥行行好,我兄長生病了,我趕著進城看望兄長。還請兩位哥哥行行好,這裏是民女的一點小小的心意,兩位哥哥收下吧。”楚儀歡從破口袋裏拿出一點碎銀子遞給兩個受城門的士兵,那兩個猥瑣男看到楚儀歡就拿出了那麽一丁點的碎銀子,也覺得晦氣的很。平常他們兄弟倆搜刮的銀子可是這百倍,可是今日不同往日,這裏都沒有什麽進城的人了。就算是出城,他們哥倆也要收一份出城費才算完呢。
在他們眼裏,這仗嘛,一定是打不起來的。所以這些人平頭百姓爭相忙著逃命實在是沒有必要,很多人半輩子才買的一塊房屋,可是這一走啊,那房屋家當什麽的,可都留下了。到時候他們再搜刮,也是一筆頗豐的收獲。如果那些百姓再回來,那剛好,入城費也是要交的。反正怎麽都是賺錢,他們才不嫌棄錢多呢。
所以雖然楚儀歡給的銀子少,但是那兩個猥瑣男覺得她沒有什麽價值,就十分嫌棄的讓楚儀歡進去了。因為他們知道楚儀歡進去後,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出來的。城內已經是混亂一片,看起來十分的狼藉。
楚儀歡看著那兩個猥瑣的士兵,並沒有說些什麽。這種搜刮民財的人,早晚都要死,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到時候她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楚儀歡進了這城,入目皆是一片狼藉。她四處看了一下,看見了一個花樓模樣的樓閣,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然後往那處走去。
雖然這城中一片狼藉,但是這花樓卻不敢關門大吉。城主大人說了,哪怕這城裏所有的人都走了,這花滿樓也不能關!花滿樓是這裏最豪華的一個勾欄院,城主大人嫌棄在城主府嫖娼沒有氛圍,總是夜裏來這花滿樓左擁右抱。說起來楚儀歡並不知道城主這個癖好,隻是覺得她需要一個地方換衣服。剛好,那個花滿樓看起來完好無損,而且也有人在樓閣上走動,於是楚儀歡便動了心思。
楚儀歡神色淡淡的走到那花滿樓的門前,門前的龜公看到楚儀歡邋裏邋遢的模樣,像趕瘟神一樣的要把楚儀歡給趕走。楚儀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從口袋裏掏出一錠銀子隨手扔給了那龜公。道:“給本姑娘找一個幹淨的屋子,我準備好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楚儀歡淡淡的吩咐道。
龜公也是個有眼力勁的,雖然瞧著這姑娘邋裏邋遢,但是出手不凡,仔細看來這姑娘衣服的麵料好像在哪裏見過,總覺得不是普通人可以用的,可是一時竟然沒有想起來。但是見楚儀歡自顧自的往裏走,絲毫沒有一點反應,龜公也立馬反應過來,想必這女子必定不是常人。
花滿樓裝飾豪華猶如皇宮般,可是這女子竟然瞧著這些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這女子的身份必定非富即貴,隻是這樣的人怎麽會來這裏呢莫不是家道中落,淪落至此?雖然心裏百轉千回,但是龜公的腿腳還是很麻利的,一看到楚儀歡進去了,立馬就招呼了侍女和小廝去辦事。
龜公領著楚儀歡來到一個低調奢華的房間,楚儀歡眉頭一挑,倒是覺得這龜公很有眼色呢,知道自己不喜歡張揚。瞧著梳妝台上還有胭脂水粉,想來這裏應該是哪位青樓頭牌的住所吧。
不一會兒洗澡水就備好了,龜公還貼心的吩咐了人去做點飯菜和點心。雖然龜公知道楚儀歡出手闊闊綽,但那些侍女小廝並不知道。他們還在心裏納悶來著,沒見龜公平時裏巴結著誰,怎麽今日竟然如此巴結一個邋裏邋遢的女子?莫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說龜公跟這女子有一腿?如果這樣說的話,龜公的口味還真是重呢。
“哎,龜公怎麽今日讓我們侍候這個要飯的,我們平日裏都是侍候小姐的,這麽使喚我們未免也太委屈我們姐妹了。”一個侍女說道。
“看人可不要看表麵,仔細著做你們的事,以後有你們的好處。”龜公隻是這麽囑咐一句便離開了。因為他瞧見鴇麻麻竟然來這小小的廚房,想來也是因為剛才那位姑娘的事吧。
大廳。
“平日裏可沒見你對要飯的那麽熱心呢,怎麽,這姑娘有來頭?”鴇麻麻坐在凳子上,品著香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