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垂死掙紮
“你在胡說八道,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這個非人非鬼的怪物!”楚儀歡突然罵道。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你跟這具屍體一樣就身首異處!”那詭異的聲音突然變得恐怖,這四周也刮起一陣不同尋常的罡風。
“你這個怪物,做那麽多壞事,會遭報應的!”楚儀歡突然生氣的說道。
“嗬嗬,你不要白費力氣。你這隻不過是垂死掙紮吧,到了我這裏的人,還真的沒有離開過的呢。你瞧瞧,這裏可都是你的先例。還有就是,我特別討厭別人叫我怪物!你已經觸犯了我的禁忌,我在思考著三百種死法,哪一種更適合你呢。”話音一落,此地已是一片燈火通明。
楚儀歡睜開眼睛,看到那裏坐著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隻是那白衣男子的手裏卻玩弄著一個滴血的頭顱。因為頭顱背對著楚儀歡,所以楚儀歡隻看到那滴滴鮮血滴落在地上,並沒有看到那頭顱的容貌。楚儀歡在心暗歎了一句怪物,也實在是不知道這裏身在何處。
於是她便抬頭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形,而當楚儀歡看到她所處的地方後,頓時覺得如身在地獄。世界上怎麽可以有這樣的地方呢,用屍體做壁畫,用屍骨做地板,做裝飾。做裝飾就算了,可是那上麵的鮮血卻依舊是新鮮的紅色,也不知道這些屍骨死了多久竟然還有如此鮮豔的紅色。
她轉頭看了一眼那個不再理睬她的白衣男子,在心裏暗暗吐槽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白衣男子看起來儒雅萬分,可是這手段卻如此血腥,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呢。
她看到那白衣男子腳下是滿地的鮮血,楚儀歡就一陣惡寒。這都是什麽怪人怪癖啊,這還不許人說。
“就是你把我擄到這裏來的?你是誰?”既然在這裏見到了人,楚儀歡索性就直接問了出來。這人看起來就像是這裏的終極大Boss,楚儀歡索性也不想跟他賣什麽關子了。
“嗬嗬,真是奇怪了。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看來欞婆婆教導的人也沒什麽出色的嘛。”那白衣俊美男子輕笑道。
“既然你知道欞婆婆,想必你也是這幽離山的吧。怎麽,擄走我到底有什麽事,就不能幹脆利索點,說出來敢幹架幹架,該交易交易。”楚儀歡這個時候看到這白衣男子臉上的似有似無的微笑,突然之間就不怕了。何必呢,有這個怪物在,她再怕也沒用。
“嗬嗬,你還真是有趣。不過,我可不會因為有趣就放過你的。相反,我會多留你活幾天。等玩夠了,你就跟我手中的頭顱一樣。因為你有趣,我才多讓你活幾天。因為你有趣,所以你也必須得死。”那白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隻是他的那指節分明的手指卻穿透了頭顱。那白衣男子坐著的地方,鮮血越來越多了。
楚儀歡看到地上流淌的鮮血和空氣中彌漫的讓人忍不住嘔吐,那白衣男子看到楚儀歡盯著那鮮血,於是也不怕讓楚儀歡再難受一下。反正看都看了,何不讓她看著更好玩的事呢。
那白衣男子,伸出指節分明的玉手,輕輕鬆鬆一摳,那頭顱的一雙眼睛邊沒了。那白衣男子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微笑,再看到楚儀歡的時候,那淺藍色的眸子劃過一抹玩味之色。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玉手一抬那手中的一雙眼珠子就咕嚕嚕的往楚儀歡身上砸。楚儀歡好整以暇的看著這白衣男子孩子氣的模樣,在心裏暗暗吐槽道:這人不僅是個怪物,還是個幼稚鬼。
在知道她害怕這些的時候,還故意把眼珠子往她身上扔,這不是故意的逗她嗎。這種行為真是幼稚,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麽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身上。
楚儀歡好像被什麽誤導了,她以為這裏的屍體就是被這個白衣男子殺的,這裏可怕的一切都是這個白衣男子一手造成的。可是他忘了,這男子一身白衣,臉上一片純真,如果他不是站在這屍骨遍地的地方,而是一個花叢,或許,她會以為這個男子是誤入人間的精靈呢。
沒有人所有的猜測是對的,也沒有人所有的理由都是合理的。打個比方,A想殺掉C,隻是因為看C不順眼,理由呢,理由就是無理取鬧。可是,如果把這個事情代入此事。反過來推論,這個白衣男子不殺她,是因為覺得她有趣,而他最終要殺她,也是因為她有趣。不覺得這句話,有些矛盾嗎?
“你叫什麽名字?”楚儀歡讓自己忍住踩破那對眼珠子的衝動,然後強裝無所謂的問道。
“有琴歌弋。”那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姓有琴?”楚儀歡聽到這裏,眉頭忍不住一皺。
“是啊,怎麽,你有問題?”有琴歌弋有些疑惑的問道。
“有,有很大的問題。”楚儀歡正色道。
“有琴是神祗座下的六大家族之一,善魂禦魂之術,怪不得會與眾鬼為伍。”楚儀歡瞧著有琴歌弋仙風道骨的模樣,若有所思的說道。
仙風道骨?呸,口誤,有琴歌弋這漢子哪是仙風道骨啊,這分明是嗨到入土嘛!楚儀歡想起她看過的一些關於神族的記載,眉頭一挑。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了,神祗座下的神族不是真正的神族,而是神祗的附屬家族。而這些附屬家族為了提高他們的名聲,對外宣稱的就是六大神族。
神族之人竟然淪落到與眾鬼為伍,這未免也太奇怪點了吧。神祗的附屬家族若不是因為貪慕名聲,也不會對外宣稱什麽神族。天下的百姓們可不知道這神族到底是神祗的附屬品還是真正的神族,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些也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他們自詡高貴,怎麽會自甘墮落?是陰謀,還是被逼無奈?楚儀歡不知道他們的經曆,也不知道他們的想法。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有琴歌弋,早已經不是有琴歌弋了。有些人活著,卻跟死了差不多。而有的人死了,卻比活著還像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