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予鏡的排斥
最後沉香還是在楚儀歡的威逼利誘下投降了,他老老實實的告訴楚儀歡那虛空之境的大概位置和魔法杖的使用方法,楚儀歡才放過他。
沉香一臉哀怨的看著楚儀歡拿著魔法杖順利的進入虛空之境,自己隻能在外麵幹著急。不過他著急也沒用,自己進不去,隻能在外麵等著。沉香倒是想自己在外麵老老實實的等著,但楚儀歡卻給他分派了任務。等到楚儀歡進入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沉香才慢悠悠的離開天若悠,開啟了隱身狀態,去給楚儀歡打探消息。
因為剛才楚儀歡跟他無意中提了一句,他覺得那件事非同小可,他必須要知道到底是誰的手筆。竟然有人敢冒犯到這天若悠了,真當月神大人不在了,月神大人的住所就是那些孽障們可以染指的嗎!
天知道剛才沉香聽到楚儀歡說她在外麵的時候攔住他不讓他說話,是因為她感覺到空中有不明物體在偷窺。那種透視感超強,楚儀歡那個時候心裏的感覺真的超級差。
楚儀歡根據沉香的敘述,進了那虛空之境。一進來就愣住了,一片黑暗……這裏好像她進來的時候那個神秘空間啊,全部都是黑暗,什麽都看不見。她都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麽,可是沉香並沒有告訴她這裏麵會是一片黑暗啊。如果是有一點點的光亮,她也可以觀察一下四周的情況啊。
楚儀歡這麽想著,突然自己的身上竟然射出了一束七彩的光。那束七彩的光七落之間,在這黑暗之地點亮了點點的燈火。那些七彩的燈火,彎彎曲曲,但是楚儀歡卻看的出來,那仿佛是一條路線,楚儀歡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那束光竟然會有如此作用,可是她不知道那束光到底是什麽,又為什麽在她身上。
星星點點的光一閃一閃,美麗奪目,楚儀歡仿佛是落入人間的精靈,在這七彩的燈火中腳踏實地的沿著那燈火的方向走去。楚儀歡沒有遲疑,一步一個腳印,堅定無比的走在未知的路上,仿佛毫不懼怕未知的危險。
這黑暗的地方,有些許的光亮,楚儀歡走過一步,身後的燈便滅了一盞,楚儀歡絲毫沒有發覺那些光芒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裏。這裏無比的安靜,楚儀歡的的腳步聲雖然並不大聲,卻聽得特別清晰。楚儀歡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她看到了這燈火的盡頭是一個木橋。
那是一座獨木橋,沒有欄杆,隻有一個光禿禿的樹幹橫在兩個山間。獨木橋下麵是萬丈懸崖,黑乎乎的看不到盡頭,耳邊有冷冽的風吹在臉上生疼生疼的。楚儀歡沒有回頭,依舊是昂頭挺胸的踏上獨木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實楚儀歡她自己也很怕自己會失足掉落在萬丈深淵裏,可是她不得不逼自己一把。
她有恐高症,也有密集恐懼症,她其實也怕水,這些都是她的死穴,她從來沒有暴露在別人麵前。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死穴,就知道自己早晚會遇到那樣的情況,她那個時候就告訴自己,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她就要逼自己。
如果自己不逼自己一把,那麽自己就有可能被別人逼死。與其被別人逼死,不如被自己逼一把,隻有自己克服自己才會有一線生機。
所以這個時候,她決定自己逼自己一把。哪怕她就是失足掉落了萬丈深淵,她也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勇敢過,克服自己的恐懼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楚儀歡雖然已經踏上了獨木橋,也已經走了一步,可是自己的心裏卻被恐懼填滿。她閉著眼睛,站在獨木橋頭,踏出了一步,然而久久另一步也沒踏下,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許久,風越來越大,吹的楚儀歡的衣角獵獵作響。
楚儀歡閉著的眼睛睜開了,她終於決定繼續往前走。她努力讓自己不看下麵的萬丈深淵,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獨木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了十幾步,已經走了獨木橋的三分之一了,楚儀歡的心裏有了一些底氣。
她正想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突然從獨木橋的另一頭衝出來一隻青麵獠牙的怪物,那怪物衝著楚儀歡就要撲去。楚儀歡心下大驚,腳下一滑差點跌落,正在楚儀歡在心裏慶幸著自己的運氣時,獨木橋的另外一頭也出現了青麵獠牙的怪物,而且還不止一個。楚儀歡臉色一變,不知道該怎麽做。
雖然楚儀歡的動作停了下來,那青麵獠牙的怪物卻沒有停下來,見楚儀歡隻是臉色變了變還是穩穩的站在獨木橋上。有一個青麵獠牙的怪物大著膽子也踏上了獨木橋,另一端的怪物看到有同伴上了獨木橋,也踏了獨木橋。一座獨木橋本來就單薄的很,除了楚儀歡一個人,一下子有多了幾隻怪物,這獨木橋都咿咿呀呀的響了起來。
楚儀歡聽到那催命似的聲音,看著離越來越近的怪物,心裏的恐懼立馬就到達了空前絕後的地步。她心裏害怕的要命,臉色慘白如紙,腿都嚇得發抖。可是沒有辦法,她以為自己的運氣應該會很好,結果,這一上獨木橋就有怪物攔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楚儀歡糾結的好一會兒,在那怪物離楚儀歡還有半個手臂的距離時,楚儀歡終於在心裏做了決定,緊閉眼眼,然後縱身跳了下去。耳邊是呼呼的風,像刀子一樣吹在臉上,吹的楚儀歡的眼都睜不開。
跳下去的那一瞬間,楚儀歡的手腳冰涼,好像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她跳下去後心裏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牽掛。她的家人、朋友,還有她喜歡的人。如果沒有了她,他們又該如何呢。她這一輩子,不後悔遇見他們,悲也好,喜也罷,人這一輩子她該有的仿佛也有有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一場婚禮,如果她沒有逃離,是不是這個時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她一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