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道歉
“九堯，你說，你喜歡我這個臭流氓嗎？老實回答，否則是會有懲罰的。”沉香笑容邪魅的說道。
“不喜歡！”九堯臉色微紅，口是心非的說道。
“可是我喜歡，你說這該怎麽辦呢。”沉香似是有些苦惱的說道。
“你……”聽到沉香的話，九堯突然就紅了眼眶，喉嚨哽咽了一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這次回來，哪怕再離開，結局最慘不過是個死字罷了。可是能在死之前見到沉香，還能聽到沉香說喜歡她，那她死也無憾了。
“不要哭了，之前是我不對。還請娘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為夫。”沉香邪魅的一笑，油嘴滑舌的說道。
“誰是你娘子，你別胡說八道！我可不認識你！你快鬆開我的手！鬆開？鬆開！”九堯有些惱羞成怒。
“就不鬆開！”沉香定定的看著九堯微紅的眸子，心裏有些心疼，又有些滿足。
他為她受了不少的苦，他不能再這麽對待她了，因為看到她難過，他也會心疼。他一知道九堯為什麽那麽拒絕他對她的好，因為太突然了，她怕醒來以後發現那就是一個夢。可是沉香現在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夢，他是真的想要保護她，守護她。
九堯有些氣極的說道:“你到底什麽時候打算放開我的手！”
於是沉香正經的說道:“一輩子都不鬆開！直到我們老了，死了，我們還要牽著手。永永遠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離。”沉香抱著九堯，緊緊的盯著九堯的眸子，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九堯聽到沉香的話，心神震動，眼眶一紅:“為什麽？”
沉香沒有絲毫猶豫，看著九堯的眸子無比正經的說道:“之前是我不對，現在我想對你好。一直陪在你身邊，然後保護你，守護你，直到永遠。”
“等下，我現在有些緩不過神來。你能不能容我緩緩神，我需要仔細考慮一下才能夠回答你。”九堯雖然聽到沉香的話很激動，但是她還是有一些理智的。
她雖然不知道沉香突然對她這麽好是因為什麽，但是她不想要短暫的幸福。如果隻是南柯一夢，她寧願不要。真的，她受不了得到後再失去他的悲傷，所以，請允許她自私一點吧。
“你需要考慮多久，我都等你。”沉香無比溫柔的說道。
“沉香……你能不能別那麽……我有些受不了……”九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沉香對她突然的態度轉變，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不知道這樣的幸福是真的，還是假裝的。不是她不信任沉香而是她實在是無法接受沉香如此對待她，當初他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可是她沒有考慮到的是，如果沉香剛好喜歡她，卻不知道她是女孩子，而退卻了呢。然而這是存在這個情況的，九堯不知道覺得幸福來的太不真實，所以特別的敏感那些“永遠”、“一直”、“到老”的字眼。
“我之前做了不少讓你傷心的事，現在不打算給我一個機會彌補一下你嗎？”沉香的表情有些悲傷，看到九堯心裏一痛，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了。
看到他難過她何嚐不難過，可是她當時不能說，也不能做些什麽。她記得之前有一次因為沉香那個時候特意去琦山給木兮姑娘摘鏡月花，等他千辛萬苦摘到想要送給木兮姑娘的時候，木兮姑娘卻拒絕了。
他那個時候難過的要命，她也在他的身邊勸過他，但是都無濟於事。沉香不知道的，不止是木兮姑娘喜歡鏡月花，她也喜歡。可是當她看到他那朵鏡月花悲傷的表情，心裏難受萬分。於是提出想要他手中的話，沉香卻用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看著九堯。
那個表情九堯一輩子都不會忘，原來，哪怕是陪在他身邊，她還是比不上那個木兮姑娘。隻是九堯忘了，那個時候他是以男子的身份陪在沉香的身邊。而她不知道的是，當初木兮姑娘拒絕沉香的鏡月花，其實是有原因的。
一是因為月神大人不喜歡別人送她花，如果她喜歡什麽花，月神大人第一時間都會宋到他跟前的，二是因為木兮姑娘知道九堯喜歡沉香，自然也知道九堯是女孩子。可是九堯有自己想隱瞞的事，她也不好戳破。可是既然九堯也喜歡鏡月花，不如就拒絕沉香，讓沉香把鏡月花送給九堯。
可是誰知道沉香是個死腦筋，木兮姑娘拒絕了他送的花，他竟然頹廢了不短的時間，那段時間九堯不離不棄，卻被神經大條的沉香當成了好兄弟之間的情意。九堯知道後，氣的差點暴走，可是最後她忍住了。
這些九堯一直都記得，可是沉香仿佛是不知道她心裏的痛，一直在提曾經如何如何，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挽留九堯了嗎？九堯的遲疑和猶豫，何嚐不是自己心裏的搖擺不定，若不是沉香之前做過的事太傷她的心，她也不會如此猶豫。
按理說，她和沉香分離了萬年，如今再相見哪怕是再深的仇怨也該忘懷了吧。可是莫要忘了，女子最是喜歡記得那些痛徹心扉的時候，她會用那些疼的無法呼吸的時候想象著自己一個人受著莫大的委屈。心裏的怨恨達到空前的地步，然後積怨極深，哪怕以後就是一團熱火，恐怕也得費一些功夫才能融化她結冰的心。
“我憑什麽要給你機會，你什麽時候給過我機會？”九堯神色激動的說道。
“九堯，以前是我不對，可是我如今知道錯了。我當時做了不少我以為無礙的事，可是我如今想起來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沉香苦口婆心的勸道。
九堯聽到沉香的話，心裏有些激動，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我沒打算留下來，所以你不要白費口舌了。”
“你去哪裏我就跟著你去哪裏。”沉香執著的說道。
“我去刀山火海，你也跟著嗎？”九堯挑眉一笑，看著沉香說道。
“嗯，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跟著你，不離不棄，就如同你當時對我那樣。”沉香深情萬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