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對我這麽做,哄我,逗我,儀歡,我一個大男人竟然會被你感動到哭。你說你是不是會什麽魔法,還是說你是個小妖精,專愛偷我心的小妖精。
“儀歡,你不要玩躲貓貓了好不好,我真的特別想你。”朗止水眼裏劃過一抹受傷,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隻是任由朗止水怎麽對月思人,他依舊沒有見到楚儀歡。楚儀歡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隻要她想躲著他,他就永遠找不到她,看起來好像是這樣。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相思就起來了,收拾了一些細軟,趁著天還未大亮,一個人出去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因為她從早上出去後就一直沒再回來。
傍晚時分,楚儀歡帶著秀蘭兩個人背著行禮,趁著夜色靜悄悄的離開了這花滿樓。沒人知道她什麽時候離開的,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她居住的風華居依舊如故,卻再也沒人回來了。
楚儀歡和秀蘭趁著夜色,一口氣走了很遠。深夜裏,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秀蘭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會惹來不軌之徒,對她們兩個弱女子下手。也不知道相思姐姐去了哪裏,她幾次開口想問小姐,都沒有找到機會。
好不容易她們走了兩個時辰的路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她正準備開口問呢,卻聽到附近有一聲聲野獸的叫聲,秀蘭嚇得渾身發抖,差點就要叫出聲來。
她這一路都跟著小姐,路很難走,而且很偏僻,她根本就不知道繁華的京都還有如此偏僻的小路。也真是難為小姐了,如此費心打聽這麽不為人知的小徑。
“小姐,相思姐呢?你早晨的時候是不是讓相思姐去打聽房子的事啊。”秀蘭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平時在別院都是相思姐主事,她一不在,秀蘭都沒了分寸。她雖然對小姐忠心耿耿,但她不認為憑小姐這麽個嬌弱的小姐能夠有什麽好的辦法。在她心裏楚儀歡就是一個沒吃過苦沒幹過什麽活的小姐,不懂得在窮人在這裏討生活的艱難。
秀蘭是從小吃苦長大的,十三歲那年她才有機會到世子別院做些雜事雜活討口飯吃,一轉眼幾年過去了,雖然在世子別院她沒有再餓著凍著,但她之前那種餓的一口飯都沒得吃的時候,她一直記憶猶新,從來不敢忘記。
天生奴才命,不吃苦怎麽能活下去。
“相思啊,我讓她去辦了一些小事,她很快就會跟我們匯合了。”楚儀歡淡淡的說道。
“嗯。”秀蘭這個時候心終於放到肚子裏了。
“小姐,這走了大半夜的路了,不知道小姐餓了沒,奴婢的這裏還有一些幹糧。如果小姐不嫌棄的話,就將就著吃些吧。”秀蘭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麽嫌棄不嫌棄的,能有口吃的已經不錯了,我小的時候發洪水,鬧饑荒什麽沒經曆過,那一個窩窩頭三個人吃,不也過來了嘛。”楚儀歡回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滿眼的懷念。
時間真的很奇妙,在腦海裏還是昨天發生的事,一轉眼就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往事莫提,往事莫提啊!
“小姐,你小時候還經曆過這些啊……”聽到楚儀歡如此之說,秀蘭倒是十分吃驚。沒想到小姐以前還過過那種苦日子呢,說起來也是夠淒慘的了。
每逢發洪水鬧饑荒,都是妻離子散骨肉分離,民不聊生。想起這些事就覺得是一次殘酷的經曆,是在逼著自己成長。
“是啊,我小的時候記得有一次家鄉鬧饑荒,田裏的糧食沒有收成,那個時候我們就挖吃野菜吃,等到野菜吃完了就吃榆樹葉,那個時候我們也叫它榆錢葉,榆樹葉吃完了沒什麽可吃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吃榆樹皮,那個時候啊,真的是為了活命什麽都的吃。”楚儀歡淡淡的說道。
“小姐,我以為你就是一個富家千金呢,從小沒吃過什麽苦,沒受過什麽罪。今天聽小姐這麽一說,原來不是這麽回事。對不起小姐,我誤會你了。”秀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的。”楚儀歡不在意的說道。
“小姐,我們走就走了,小姐為什麽還要吩咐我把房間裏的燭火點上,把被褥裏放上熱水袋呢?要是賊人看到了怎麽辦?”秀蘭小聲的問道。
熱水袋這個還是小姐發明的詞,她本來是不知道熱水袋是什麽的,可是那天早上相思姐出去後,小姐突然想起來需要一個熱水袋藏在被褥裏,為了迷惑敵人的視線。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熱水袋是什麽,小姐就讓她找了一些防水的布料和一些針線棉花,在小姐的指導下,她十分困惑的做好了一個熱水袋。
熱水袋做好之後,小姐讓她燒些熱水裝進去試試看看保不保溫。當小姐這麽說的時候她才明白,這個熱水袋就是想把熱水保溫的啊。她急急忙忙的去燒了熱水,等到水不太那麽燙的時候就裝進了熱水袋裏。
熱水裝進熱水袋以後,她抱著熱水袋覺得十分的暖和,雖然現在隻是八月中旬,可是要大冬天的有這麽個取暖的東西,冬天應該就很暖和了吧。小姐說把熱水袋放在被褥裏,等再過一個時辰,再去摸摸試看熱水袋還熱不熱。
折騰了幾次,最終把熱水袋的事情都搞定了。走的時候小姐就讓她把熱水袋裝上一早就準備好的熱水,然後放進兩人的被褥裏。兩個人趁著夜色茫茫,就趁夜走了。
“秀蘭,我走是走了沒錯,可是別人不知道啊,那些藏在暗處的人更加的不清楚。所以我們為了能那些藏在暗處的人一個假象,那就是我們還住在花滿樓。”
楚儀歡淡淡的瞥了一眼秀蘭,接著解釋道:“房間裏點上燭火,是想讓外麵的人覺得我們還住在那裏。但萬一有人進去了,看到我們不在,那人一定會摸一下我們的被褥來判斷我們是剛離開,還是離開的有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