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朗止水發怒
“哼,你以為你這樣說少爺就會信嗎?我主子就會信嗎?”秋意笑眯眯的諷刺道。
“嗬,你的主子?一個將死之人罷了,清綺主子是不會跟她計較的。”那個黃衣侍女說道。
“看來本少要跟你們幾個賤奴好好計較計較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幾個人都嚇得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門咿呀一聲開了,從門內走出的人正是朗止水。他斜睨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婢女們,胸中怒火衝天。
“少爺饒命!”那幾個侍女嚇得不住的磕頭求饒道。
“止水,你別生那麽大的氣,氣大傷身。因為這些賤婢傷害自己的身體不值得的,你身體還沒恢複正是要多休息。你看看你昨天熬了一夜照顧儀歡姐姐,”清綺嫋嫋婷婷的走到朗止水麵前,柔聲說道。
“我是不是說過不許你來這裏。”朗止水淡淡的瞥了清綺一眼,冷冷的說道。
“止水,我這不是擔心你和儀歡姐姐嘛。”清綺委屈的說道。
“立刻跟我滾回去,別讓我說第二遍。這幾個賤婢,都賣到窯子裏。”朗止水淡淡的瞥了清綺一眼,轉身說道。
“止水……”清綺聽此麵色大變。
“閉嘴,誰準你喊本少的名字的。”朗止水麵色如寒冰,聲音冷的像是從冰塊裏砸出來的。
“我……”清綺一時間手足無措的看著朗止水,那可憐的小模樣分外可憐。
朗止水可不會管她可不可憐,要不是留著她還有用,早就一刀砍了她了。還讓她在他的地盤上作威作福,哼,清綺主子,別以為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就不知道她做的那些個事了。
朗止水聽到清綺喊他,他腳步不停直直的走進楚儀歡的房間,關上房門,除了中途喊婢女送藥和飯菜,誰也不理。
“少爺,你這是為何大動肝火?”王伯聽說朗止水大發雷霆,不禁一驚,急急忙忙的就趕來了。
“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聽到曲音客棧清綺主子的稱呼。”朗止水沉靜如水的臉,無波無瀾,隻是那欲噴火的眸子泄露了他真正的想法。
“少爺,關於下人的稱呼我昨日便跟你提過幾句。老奴以為你並不反對,奴才們都是看主子的眼色行事。那日少爺要清綺解毒的時候,不知道少爺有沒有考慮到如今的形式。畢竟是少爺的女人,叫一聲主子,也不是那麽過分……”
王伯不知道出於何意,半嘲諷半生氣的說了這番話。
“那個賤人算什麽主子,憑她還不配當我朗止水的女人!”朗止水怒道。
“少爺畢竟跟她共度春宵了,這裏裏外外的都在傳少爺下個月是要先娶少夫人過門,還是先請清綺主子過門。外麵都快鬧翻天了,少爺不管不顧的就罷了。就連夫人都來催我問了幾次,這事到底是真是假,你說老奴……”
“我娘問你的時候你怎麽說的?”朗止水眉頭一皺道。
“老奴還能怎麽說啊,實話實說唄。如今木已成舟,老奴說再多也比不上外麵流言漫天飛。”王伯火上澆油道。
“你!”朗止水一時被王伯噎的說不出話來。
在外人看來清綺是他的女人,奴才們喊她一句清綺主子,也不為過。但是他何曾承認過那個賤人是他的女人,相當他的女人,那個賤人遠遠不夠格,蛇蠍美人他朗止水可無福消受。
“王伯,我說我不承認清綺是我的女人,我隻承認楚儀歡是我的女人,你信嗎?”朗止水淡淡的開口道。
“少爺說什麽,老奴就信什麽。至於少爺想怎麽做,該怎麽做,老奴無權過問。少爺也不必跟老奴交代什麽,老奴是言家的下人隻需要做的就是服從伯爵、夫人、少爺的命令。”王伯垂首恭敬的說道。
“王伯,你這是不信我?”朗止水眉頭一挑,有淡淡的無奈。
“少爺說的哪裏話啊,老奴不敢。”王伯恭敬的說道。
王伯心裏卻是在想看來此事肯定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看少爺那糾結的模樣,想開口解釋,卻又不能解釋的模樣微微歎了一口氣。
少爺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幼齒之兒到如今的聞名天下的醫者。一步步走來他付出了多少艱辛,他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他隻是一個下人,他一直都記著自己的身份。主子們的事他從來是聽之任之,一切都以主子們為先。可是最近他越來越發覺,他不管不行了。
他身為言家的家奴,一出生就在言家,一轉眼他都在言家五十多年了。他看著少爺跟少夫人就知道少爺一定是喜歡少夫人,果不其然,伯爵和夫人都同意了少爺的這門親事。
可是他見第一眼的時候便知道這個少夫人不是常人,那通身的氣質,超凡脫俗不是這京都的水土可以養出來的。也怪不得少爺如此喜歡,越是美好的事物想得到就越難,看看少爺和少夫人便知道了。
這下了聘禮不過幾日,又是兮雲郡主因為少夫人來曲音客棧砸場子,又是少爺中那種藥,如今又是少夫人昏迷不醒。如果說這背後沒有人操控,他是絕對不信的。
他活的了大半輩子了,多少渾水沒蹚過。這裏麵的彎彎腸子是多的數不清,又怎麽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隻是看少爺的樣子他是想自己處理,既然如此,他就收集一切相關信息遞給少爺吧。具體的手刃仇人為少夫人報仇,還是讓少爺來吧。
“唉。”朗止水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沒再辯解。跟王伯說也沒什麽用,最應該聽他解釋的人如今正昏迷不醒。他心裏的煩憂無處可說,突然想起有一處地方可以去。轉身吩咐王伯照顧好楚儀歡,自己出去散心了。
城西某小酒館。
“小二,來壺好酒,切兩斤牛肉。。”一清冷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客官,瞧您說的老夫這小店的酒哪壺不是好酒?隻是不知道您想喝哪壺酒。”一個胡子一大把的老者笑嗬嗬的說道。
“來一壺忘憂吧。”朗止水從荷包裏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酒桌上,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