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珩既然在薄美玲麵前裝傻,那麽作為合作對象的楚寒庭,也要拋出些誘餌才行。
對這些爾虞我詐我做不到像他們那樣運籌帷幄,索性一概不理,但還是不忘叮囑方然多注意一下楚寒庭四周。
這天晚上我正在客廳教小念說話,方然忽然來了電話。
方然那邊似乎捂著話筒,語氣有些焦急,“夫人,浴凰酒店,您能來一趟嗎?”
我心中一凜,“怎麽了?”
“楚總這裏,出了些問題。”
我沒注意到方然口吻中的尷尬,滿心都是楚寒庭可能出事了,我一邊快速穿好衣服一邊喊趙阿姨出來照顧糊糊跟小念。
“媽咪,怎麽了?”糊糊牽著小念的小手問我。
我俯身在兩個孩子臉上各親了一口,佯裝無事,“爸爸可能喝醉了,媽咪出去接爸爸回來。”
“好。”糊糊乖巧點頭。
我衝出家門打了輛車直奔浴凰,一路上都在想楚寒庭怎麽了,是真的喝醉了還是頭疼的毛病又犯了。
方然見到我的很激動,帶著我快步趕到三樓的一個房間。
我站在門口喘著氣,轉頭問方然,“寒庭在裏麵?”
方然點頭,“是。”
我瞧出方然有些古怪,但也顧不得太多,推門而入。
房間裏十分安靜,幸虧外麵站著的人是方然,不然我都懷疑自己被騙了。
“寒庭?”我輕喚了一聲,無人應我。
然後我敏銳聽到從洗手間傳來的衝水聲,我小心翼翼走過去,“寒庭?”
“安藍?”楚寒庭這次應了,但聲音十分壓抑。
我立刻推開洗手間的門,看到楚寒庭正坐在花灑下,西裝跟抹布一樣被扔在一旁,襯衫上麵的兩個扣子也不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男人如此狼狽的樣子,當即驚了一跳,尤其發現他衝的是涼水後,更是心痛加著急,以為出了天大的事兒。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我關了花灑抱住楚寒庭,這才發覺男人身上滾|燙得厲害。
楚寒庭回抱住我,動作一下子急切而粗魯起來,他將腦袋埋在我頸彎,一遍遍喚道,“安藍,安藍……”
我終於知道他怎麽了。
“寒庭?寒庭!你看著我!”我捧著男人的臉,在他素來漆黑的眸子中,看到除了我的身影,還有壓抑深沉的欲望,“想要我?”
我總算明白之前方然給我打電話語氣怎麽那麽奇怪,楚寒庭這樣明顯是吃了催|情藥,顧不得他怎麽會吞下這種東西,我現在隻想讓他好受一些。
見楚寒庭點了點頭,臉頰紅彤彤的,我心疼地湊上去吻了吻,感覺到男人輕微的顫栗跟愈加濃重的喘息聲。
“能起來嗎?我們去床上。”我柔聲道。
楚寒庭眼神瞬間迷離起來,又嗓音沙啞地喊了聲“安藍”,好像在確定是我本人,然後跟著我起身,跌跌撞撞到了床邊。
下一秒,我被男人狠狠推到床上,猛獸一般的氣息襲麵而來,同時肩頭一涼,楚寒庭順勢壓在我身上,他渾身肌肉都緊繃到了極致。
“安藍,可能會有些痛。”楚寒庭說完湊到我耳邊,莫名帶了些蠱惑味道,“你也可以拒絕。”
我頓時失笑,伸手抱住男人的肩膀,“寒庭,我們是夫妻。”
楚寒庭聞言像是得到了某種同意信號,連前戲都沒有,直接脫了褲子挺身而入,我被弄得眼淚直流。
我已經很久沒被男人如此對待了,記得剛開始認識楚寒庭那陣,他的確會為了生理需求跟我發生關係,然後不管不顧地要了我。
“寒庭,寒庭你輕一點兒……”我拖著哭腔在男人肩上輕輕咬了一口。
楚寒庭身影微怔,然後放緩了動作。
過了一陣,熟悉的酥麻感襲遍全身,楚寒庭在第一次得以釋放後,似乎恢複了幾分理智,像平時那樣吻著我的耳垂跟脖頸。
我逐漸喪失意識,徹底跟他糾纏在一起。
我不知道這藥是誰下給楚寒庭的,但想著如果事後讓我知道了,肯定得“回報一二”。
翌日清晨,我是在渾身酸疼難耐中醒來的,扭頭看到還在熟睡的楚寒庭,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但是因為渾身沒力氣,這一腳毫無殺傷力,男人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楚寒庭似乎也不舒服,睡夢中擰著眉,嘴角下壓出一個並不愉悅的弧度。
我扯過被子將楚寒庭包裹嚴實,然後下床去洗手間。
落地的瞬間我趕緊扶住床沿,忍不住暗自咒罵一聲,怎麽辦,還是想打一頓楚寒庭。
我磨磨唧唧到了洗手間,在浴缸裏放滿了熱水,然後躺進去舒舒服服泡了一陣。
等攢了些力氣,我裹著浴巾出來,指尖顫抖著拿起座機,讓前台送早點跟兩套衣服上來。
浴凰是A市數一數二的大酒店,不僅好在服務質量,更好在別的酒店不能做的事情,浴凰卻可以,不然楚寒庭也不會在這裏中招。
而我現在懶得猜想這一切都是誰策劃的,隻想吃點兒東西,恢複些體力。
長相甜美的服務生將我所需的東西送上來,我拆了標簽先換上衣服,然後坐在餐桌前美美吃了一頓。
楚寒庭醒來時我剛吃完早餐。
我正打算揶揄他兩句,卻見男人十分難受地蹙眉,然後翻身就開始吐。
顧不得其他,我立刻衝上去扶著楚寒庭,一邊順著他的後背拍撫一邊柔聲問道,“怎麽了?難受嗎?”
“嗯……”楚寒庭低低應了一聲,也沒吐出什麽,就靠著我的肩膀閉目養神。
“好點兒了嗎?”我摸了下楚寒庭的額頭,掌心一片潮濕,愈加著急,“我們去醫院,我喊方然上來。”
“先別。”楚寒庭環住我的腰身,過了一陣他問道,“昨晚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嗎?”
我拍撫著男人的肩頭,“不然呢?你還想是誰?”
楚寒庭低低笑了,“是你就好,做了一晚上噩夢。”
噩夢?夢到昨晚的女人不是我嗎?我想了想,這句話到底沒問出口。
我扶著楚寒庭去了浴室,男人要麵子不讓我留下,等洗完吃了些東西,才見他精神好了些,但麵色仍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