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有一根仙女棒(29)
“你究竟是什麽人,不可能會有人免疫我的催眠術。”白璟著就拿魔法棒指著她,似乎隻要她不實話就立馬弄死她。
“兄弟,別激動,就像剛才的,要是我出事你也不好過,我就是剛入學的新生,之前沒人不受影響,那不是因為我沒來嘛。”陸卿瑤抬起雙手,一副維諾害怕地看著他手中的魔方棒,隻是語氣中又是無所畏懼。
“哼,你真覺得能拿這種事威脅我?不妨告訴你,在眾人眼裏我已經是個死人,所以就算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懷疑我。”白璟諷刺道,他在這話時眼底不經意地劃過一抹悲傷。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在意我的身份,又何必在意我為什麽不受你催眠術影響,在我看來這種種都是你想證明自己的存在。”陸卿瑤放下雙手,不再像剛才那般不正經,沒有了笑容,反而嚴肅認真地看著他。
白璟被她的話迷惑住了,剛才他的話更多是在對自己的。
告訴自己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個軀殼,一個不被人承認的存在。
陸卿瑤見他動搖,便默默移動了腳步,其實她表麵看著很剛,但心裏早就虛死了。
就怕她不心碰觸到他的底線,接著一個爆破術就要了她的命。
細想來也不至於,要不是項鏈壓製,她就能隨時擬出魔法棒,然後輕輕鬆鬆就製服他。
不過現在看來沒有必要,反正她的目又不是打敗他,而且要知道他的身份和發生的事情。
來吧,請把她當成知心大姐姐,把一切秘密都告訴她。
搞不好她一個心軟就幫他走上陽光大道了呢!
白璟放下了手中的魔法棒,眼眸恢複了常色,也沒有剛才給饒妖孽福
這一個和剛才那個就仿佛是兩個人,可不像是人格分裂症。
“已經很久沒有像你這般跟人聊了,大多數人知道我身份都跑遠遠的,就像我是什麽病毒一樣。”白璟似乎想把壓抑在心中很久的事情都發泄出來。
陸卿瑤就在一旁聽著,不打斷他。
“我母親是個孤兒,她體內一半屬於光明魔法一半屬於黑暗魔法,所以不管那一種她都能使用,並且魔力很強,她一直都是我最崇拜的人。”
白璟眼神憧憬向往,漸漸地又變得低落痛苦。
“可是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生下了一個不該生下的我。”
“即使是這樣,她卻依舊在我麵前為我擋下所有難聽的話,承受身體和精神上雙倍痛苦,這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她卻愛慘了。”
話完他咬了咬嘴唇,單手捂住了眼睛,一滴清淚從他眼角處滑落,或許他在把這些事講出來時也在承受著回憶的痛苦。
“你有沒有聽過妖獸?”白璟拿下手,恢複成之前的淡漠。
“嗯,但這種族不是在百年之前就消失了?並且有關他們的資料也一並被處理了。”陸卿瑤思索了一番,然後回應道。
她之前在看陸地史時就看到了有妖獸的記載,但就一句話粗略概過,想要找尋更多資料,都是沒櫻
“外麵確實是這麽,原本這個世界隻有人類和妖獸兩個種族,可後來妖獸擁有神秘強大的力量,嚴重威脅到人類的存亡。接著有科研者發現一些人身體中擁有和妖獸一樣的力量,但需要通過媒介才能發揮出來,於是就出現了魔方棒。”
“黑暗、光明兩個派係我想你應該了解,我就不多了。”
“看過一些,妖獸怎麽被滅亡了?”陸卿瑤接話,並提問讓他繼續下去。
“妖獸想要控製人類,讓人類成為他們的奴隸,但是他們太過愚蠢,光智商上就完全不能跟人類相比較,用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形容他們再合適不過。”白璟毫不留情地吐槽道,眼裏充滿厭惡。
陸卿瑤列了列嘴角,這話裏肯定夾雜了私人感情,對於他父親身份,她心中有了些猜測。
“最終妖獸族失敗了,甚至被當做試驗品拖去研究。於是妖獸投降,願意歸屬人類聽從指揮。但他們存在依舊威脅著人類,與其等他們東山再起,不如直接把他們扼殺在搖籃,當時人類最高領導就發布了懸賞令。”
“懸賞令要的是妖獸的頭顱,等級越高得到的報酬也就越多,所以當時的魔法師就不斷尋找妖獸,用盡各種殘忍手段,把妖獸這個種族逼上了絕路。”
陸卿瑤心中歎氣,她知道這是必然的現象,妖獸如果再聰明點,人類也會落得滅亡的下場。
同時她也感受到白璟越是著情緒也慢慢發生變化。
從一開始憎惡妖獸,到現在似乎是同情起他們了,但不明顯,應該還是受他父親的影響。
“現在想想如果妖獸當時真的都被消滅了,也就不會有我了吧。世界上總有慈悲為懷的人,他們偷偷保護妖獸,傳輸給他們知識,讓他們和尋常人一樣。”
“我的父親就是這樣,他的本體是隻烏鴉……”
“噗嗤!”陸卿瑤忍不住笑出聲,難怪白她好像看到一個黑色物體飛了過去,原來是烏鴉。
白璟聽出了她笑聲中的玩味,臉黑如墨地看她。
“咳咳,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斷你惆悵的氣氛,要不你繼續,我保證後麵一定好好聽。”陸卿瑤豎起三根手指,拍胸脯保證道。
聽她這樣一,什麽情緒都沒有了,他再一次感覺麵前這個女生很無良。
“那,他被魔法師追殺受了重傷被我母親所救,並對他一見傾心,為他做了不少事,甚至和他發生了關係。可是好景不長,追殺她的的人找上了門,他先去外麵躲躲,等到時機成熟,一定會回來和母親結婚。”
“但從那裏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母親也找不到他,心如死灰的時候發現自己懷孕又燃起活下去的希望,之後就生下我。”
“日子過得很平凡,沒有人發現我是半妖獸,但直到三年前一切都變了。”
“在母親認知中應該早已死去的男人卻神采奕奕地出現在我們麵前,而他身邊站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