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腦子有問題
秦家自封為將軍之位開始，曆代便立下鐵令，一心鎮守南清疆土，絕不參與儲位黨羽之爭，隻忠於君上。這鐵令，秦齊與秦林自懂事起蘇氏便教導需銘記與心，如今秦齊竟將這誓言拋之腦後。“你是嫌將軍府在你手中沒落的太慢不成！”卓眠春徹底動了怒氣。就算皇帝中意的儲位人選是李禹稷，但這些爭鬥中有多少被犧牲的家族官員，幾代人苦苦守著的清名就被他輕易打破。秦齊聞言也怔了下，墨色瞳孔猛縮，恨意與不甘在心中掙紮，揚起冷笑看向她，“將軍府中的事你又知道多少，當初滅國之令你以為是誰下的？”隱忍的恨意炙揚，便再也壓不下，這段時日來的指責與壓力同樣讓他深覺暗無天日，可又曾有人聽他說過一句，為他辯解過一句，寬慰過他一句！那場戰事另有隱情？若真是如此，能讓他將一切罪名抗下隱忍不發的，除了皇帝便隻有鎮國候了。隨即將鎮國候去除，若真是外祖父，就算舅母不知，秦林不該一無所知，更何況那時外祖父並未與他在一處。答案不言而喻，可若是皇帝下令，之後的事又該如何解釋？“你到底隱瞞著何事？”卓眠春沉聲，直覺此時非同小可。秦齊說罷便後悔了，但出口的話如何收的回，梗著脖子不去看她，“與你無關的事你不必打聽，若你心中還有外祖父半點，就不要把今日的話泄露出半個字！”說罷甩袖就要離開。卓眠春沉眉，琥珀已經閃身將人攔下，“主子還有話問，得罪了。”手中動作將人定在原地。“卓眠春，你這是做什麽？”秦齊氣惱，卻發現半點內力運不出，才驚覺這丫環內力之高。他受下這麽重的罪名都不肯說出實情，卓眠春也知輕易問不出，而她想問的是另一件，“你瞞下的事，卓戰夏可知道？”秦齊氣惱中又帶著些鬱悶，但見她沒再接著問，便枕著臉搖首，“戰夏與你不同，我又怎舍得讓她與我一同背負這危險的事。”卓眠春鬆了口氣，若是卓戰夏知曉，將軍府就又多增一分危險。示意琥珀將他穴道解開，再開口情緒都已斂去，“既然要藏著，就將事情藏好。”隻囑咐這一句，讓琥珀送客。倒是秦齊怔在原地，麵上忽明忽暗著，偏頭瞧了眼帶著冷哼，“將軍府對你來說，果真隻是處庇護所，祖父當真是盲了心，姑母也幸走的早，不然也定要為你這冷心的女兒傷透了心！”話落，他又覺得自己多言廢話，惱怒著離開。他步子急，琥珀卻能輕鬆跟上，出了菡萏院他往錦祥院方向望了眼，似是想到什麽，又抬步離開。出了相府大門，秦齊發現身後的丫環還在跟著，氣惱的回首卻對上一雙平淡的眸子，絲毫不將他的怒火放在心上。惱怒變了變，麵上的強硬有些撐不下去，直覺這人她打不過，且比卓眠春性子還冷。“你的心若是熱的，就該明白誰才是真心待你。”兩人對視片刻，琥珀意有所指的開口，想了想又指了指腦子，“也許不是你的心看不明，是這有問題。”這？秦齊微怔的學著她的動作，忽的明白這是變相的說他沒腦子！怒火揚起，但那道身影已經離開，想起那雙冷淡的目光，他又氣惱的甩手，今日這一遭，分明是來給自己添堵的！“卓眠春，你給我等著！”憤恨的轉身離開。琥珀回了菡萏院中，想了想還是將對秦齊的話回稟給卓眠春，本以為會被責怪失言，卻不想她揚起笑意，就連白芍也笑的前俯後仰。“琥珀你太可愛了，沒想到你也會挖苦人了。”白芍笑眯著眼。卓眠春也禁不住笑意，秦齊大怒的衝進來，被她訓斥了，又被琥珀給挖苦，想必心中不會太好受。不過讓她驚奇的是，“你往日不都是不問世事，怎麽突然想勸秦齊了？”聞言白芍停下來，雙眼瞪瞪的看向她，“琥珀，你可不能有別的心思，秦齊少將軍他與你，與你不可的。”白芍急的說話都有些結巴。卓眠春歎了聲，揚手賞了下，“你在胡亂想什麽。”琥珀對秦齊起了心思，說破天去她也不信。琥珀撇了眼，指了指胡言亂語的白芍，“是她說，身為丫環要為主子排憂解難。”被指的白芍愣了下，半晌才想起她確實這樣教導過，誰讓她總是冷言寡語著，又與誰都不親近，所以她才出言教了些。“難為你了。”卓眠春笑言了句，不過瞧著兩人一冷一熱的性子，若是能與白芍學的活潑些，倒也是件好事。琥珀的性子，確實冷了些，長久下去她還真擔心。畢竟有徐娘的期盼在先，若是選擇，這性子反倒適合成為一把利刃。想著忽覺得已有好幾日不曾去過胭脂樓了，還有冥閣，這兩日心中疑問半分沒少，還多了秦齊一事。“琥珀，這兩日你可曾去過胭脂樓中？”斂收神色問著。琥珀搖首，從那夜遇襲，她夜間便寸步不離的守在房前，也就沒再去過胭脂樓探望。“大小姐，您要去胭脂樓嗎？”白芍皺著小臉，這還沒在府中悠閑些，又要外出。卓眠春望著那皺成包子褶的小臉，啞然失笑，“明日再去。”不過這外出一事，她也確實該想想辦法，如何才能絕了那幾雙眼的窺探。她扶額微轉了思緒，輕聲開口，“白芍，咱們有幾日沒見過吉祥了？”白芍忽的明白是何意，“已有好幾日了，奴婢這差人去找來，別是吉祥把咱們菡萏院給忘記了。”卓眠春頷首示意，纖瑩玉指把玩著手中玉石，將三塊玉石看了遍，其中兩塊的形狀竟能重合在一起。“琥珀。”輕喚了聲將玉石遞給她，“你瞧瞧這玉石的形狀，像什麽？”琥珀接過那拚湊在一起的玉石，那玉石剛入手竟覺得寒意侵入指尖浮上一層瑩白。她猛的將玉石放回桌上，碰過玉石的手掌泛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