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要不要退親
猜對了，對皇後的意思卓眠春倒是明白些，不過隻因李禹佐被罰就這般撇清，是她所理解不了了。她貴為皇後，越是這時候該越護著李禹佐才對，這樣才能維護的住國母的尊榮。皇後看她沉思，目中閃過複雜，“看來是本宮多此一問了，你們倆既兩情相悅，這事本宮以後也不再問了。”卓眠春怔了下，目中滿是茫然，“眠春多謝皇後娘娘掛念，隻是這婚事是皇上賜下的，若是反悔豈不是抗旨不尊，是大罪。”皇後眸中緩閃，別有深意的望著她，“以往是本宮想為你尋個依靠，上次你與本宮說親事推後本宮便想問你，隻是沒尋到好時機，如今皇上病重，禹佐又被罰，本宮這才想問問你的想法。”這話甚是為她著想，可這話細聽下來，若她拒了親事，責任便都在她身上了。她始終想不通，皇後為何突然態度大變。但麵上卻佯裝慌亂，“如今皇上病重，自然也是理會不上我這事，且現在情形，眠春若是棄二皇子，更怕影響娘娘聲譽。”說話間起身跪在她跟前。皇後歎了聲讓她起身，眸中複雜之色更深，卻恰好遮掩住。“你這孩子同你母親一樣心善，事事總先替別人考慮，這件事現在確實不易，隻是皇上的病情……”又是一聲深歎。“娘娘怎是外人，您處處都為眠春著想，眠春自然不能辜負娘娘心意。”卓眠春急急說著，不著痕跡的撇了眼。皇後的擔心不像假的，從聽聞皇帝病下直到現在，似乎並未聽到有好轉，看來皇帝這病當真稀奇古怪。想著話中試探了句，“宮中太醫眾多，難道都對皇上的病情束手無策嗎？”也不怕皇後心中會懷疑，若是她表現的太鎮定才更引人懷疑。皇後搖首，未怪罪她的好奇，但還是出言提醒，“皇上龍體事關國之根本，尤其在宮中還需謹言慎行。”卓眠春趕緊應下，但心中已有了計較。皇帝的病，她忽然有了些興趣，眼下情況易主，對任何人都不利，更何況外祖父的性子，定不會坐視不理。待了片刻，皇後讓素芳姑姑將她送到長安宮中。素芳姑姑離開前，別有深意的留下一句，“皇後心中惦念您，也妄大小姐事事多聽娘娘的，娘娘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您好。”這話卓眠春思索片刻，想到皇後今日找她的事，素芳姑姑的意思是讓他主動與皇後提起退親？還未想通這件事，夕顏已經出來，不放心將她看了遍。“母後可說什麽了？”夕顏瞧她皺起的眉間，擔憂的問著。卓眠春緩了心神，收起猜測笑著搖首，將皇後發現她們之事瞞了下來。“閑聊兩句，你不必擔心。”但這話並未讓夕顏放心，反倒更添了些憂愁，隻是未曾在她麵上顯現出來。可還是被卓眠春瞧出些不對，笑笑握住她的手，手中有些冰涼。“公主可是不信任我？覺得我也要棄二皇子而去？”夕顏臉上一慌，趕緊搖著頭，“我沒有這個意思，卓姐姐別誤會，我隻是……”“我懂。”卓眠春笑著接過話，寬慰了兩句。思量下還是瞞著她與李禹佐之間的交易。來回一折騰一日時間也過了大半，卓眠春與夕顏道別離開宮中。依舊是蘇公公將她送出宮中，卻不知是否錯覺，一路宮道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看著她，那種威脅感很清晰。直到出了宮門，那種感覺才淡了些許。卓眠春佯裝不知的離開，背後的感覺已經消失。回了相府，白芍趴在桌邊，癡漢般的笑聲回蕩著。卓眠春擰眉上前，瞧見那雪白的小東西心中明了，幾步上前一個手栗敲上去。“啊！”白芍吃痛回身，這一叫驚了小家夥。但瞧見來人一人一狗皆是眼前一亮，高興的看著她。“大小姐您回來了，宮中沒為難您吧？”白芍驚喜過後又擔心著。還未等回來，小東西四隻小短腿一瞪，卓眠春趕緊接住，汪汪的雙眼盯著她，在她掌心蹭著。“無事，府中今日如何？”她逗著小東西隨口問著。白芍瞧著這情景，羨慕的哼了聲，“這小東西，我陪了她大半日都未曾多看我一眼，大小姐一來就諂媚討好，哼！”卓眠春失笑，手掌中小東西似也聽懂了白芍的話，更賣力的爭寵著，讓她更加哭笑不得。白芍瞧著這小模樣，頓時泄了氣，語氣怏怏著，“今日府中如常，不過是老夫人往陸姨娘院中多派了些人照顧。”這倒是意料之中，畢竟陸姨娘懷有身孕自然得多加照顧，這些時日免不了卓相也得常往那裏跑。不過使臣那邊受傷，卓戰夏應當是最高興的，她不必再苦惱去和親之事了。“錦祥院中今日怎麽樣了？”她依舊隨口問著。白芍將目光收回，神色也嚴肅著，“您走了沒多久，二小姐就出門了，吉祥來送了消息，是少將軍來接的。”這消息，也沒多意外，卓眠春應了聲讓她出去忙了。正思量著手心一癢，垂首對上一雙水汪汪略顯可憐的大眼睛。嗚咽聲斷斷續續著，小東西舔著她的掌心，她這才驚覺小東西是餓了。喚了白芍準備吃食來，白芍進來瞧著小東西歎了口氣。“奴婢方才想跟你說來著，奴婢拿了好些東西來它都不吃，隻喝了些水，太挑食了。”卓眠春擰眉，隨手拿起桌上糕點，放在它嘴邊。小東西聞了聞嗚咽一聲又趴下，又可憐兮兮的望著她。不信邪的又換了幾種，最後小家夥聞都不聞，有氣無力的趴在她掌中。“可有肉或是骨頭，尋些來。”卓眠春無奈的開口，原本想著這小東西啃不動骨頭的，可這些東西它又很是嫌棄。白芍趕緊去找，尋了些肉回來，放在它跟前，小家夥這才起身聞了聞，但瞧著模樣還是有些嫌棄的退了退。“再不乖，我就將你送回給阿湛。”卓眠春半威脅著開口，臉色也冷了些。小東西可憐的叫了聲，叼起一小塊轉過身默默吃著。“這小東西，吃軟不吃硬。”白芍也哭笑不得。卓眠春滿臉無奈，卻忽的瞧見小東西一晃晃的小肚子上有些泛紅的傷痕。